時間不早了,徐從一打算回家了,唐文昊讓唐小五送她,她也就沒拒絕,畢竟她也想早點回家做麻仁紅薯給家人嚐嚐,唐文昊把剩下的生紅薯全給徐從一裝上了。這邊徐從一剛離開,唐文昊還沒來得及上樓,就看到了臉色煞白的沈霄進了唐記。

“我的祖宗!這是怎麼了!”唐文昊趕緊迎了上去挽住沈霄的胳膊,沈霄沒說話,唐文昊感覺沈霄的神態很是異樣,把他帶回了自已的房間。

讓沈霄在桌邊坐下,唐文昊又返回去把門閂鎖上,“出什麼事了?”,唐文昊一臉嚴肅的問道。

對於沈霄的身世,唐文昊之前也好奇過,但是沈霄一直閉口不談,他也就不再提了,現在看沈霄面色蒼白像是受了傷,唐文昊的直覺告訴他,這事也許就和好友的身世有關。

這次受傷,沈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向唐文昊尋求幫助,在他心裡,除了自已的爺爺,他最信任的人就是唐文昊了,所以他也沒打算藏著掖著,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了唐文昊。

“文昊,你可知我的身世?”

唐文昊點點頭,“我知道,你是被沈爺爺撿回來的,沈爺爺撿到你的時候你彷彿是失去了記憶,對自已的名字、父母等一概不知,沈爺爺正好也沒有孩子,就將你當孫子一樣養了。”

沈霄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憶著什麼,然後緩緩開口:“文昊,你聽叔父和你說過京城的韓長思,那位曾經顯赫一時的內閣首輔韓大人嗎?”

“當然聽說過了!”唐文昊眼神中帶著一絲惋惜,“我之前與我爹去京城探親,在路上閒聊之時聽他提起過這位韓首輔,他是我朝建朝以來三元及第的第一人,也是唯一一人,可謂是才華橫溢,深受聖上器重。他的仕途可以說一帆風順,二十五歲入朝為官,僅僅十年間,便從吏部侍郎榮升首輔,可謂風光無限。”

說到此處,唐文昊嘆了口氣,“只是可惜,據說韓首輔通敵叛國,被發現後在自家書房畏罪自戕,聖上震怒,命人抄家搜查,最終搜得證據數百份,韓首輔也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聖上雖然念及與韓首輔曾經的君臣之恩,不忍誅其家眷,特賜其家眷流放千里,但下旨的當晚,韓家上下深感無顏苟活,便放火自焚了,就連韓首輔唯一的兒子,也未能留下全屍。聖上聽聞此事,悲痛萬分,後又下令韓家舊府不得重建,維持舊貌,以儆效尤。”

“呵呵”,沈霄冷笑,聲音裡透露出無盡的嘲諷,“好一個以儆效尤啊,通敵叛國?無顏苟活?不過是他的藉口罷了”。

聽沈霄這話,唐文昊立馬覺察出了不對勁,壓低聲音坐到沈霄身邊,“沈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文昊,我沒失去記憶,我記得我的名字,記得我們父母,記得我的生辰,記得我回家的路,但我不能說”,沈霄本就蒼白的面色更加難看,“因為韓長思,就是我的父親。”

“什麼!”唐文昊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沈霄,但是理智讓他把聲音壓得更低了。”

“沒錯,文昊,我的父親是韓長思,我就是他唯一的孩子,韓霄。”

唐文昊定了定神,努力平復自已的心緒,問出了自已的疑惑,“那當年,你是怎麼活下來的?為何會出現在啟城被沈爺爺收養?”

沈霄讓唐文昊給自已倒了杯水,等拿過水杯便一飲而盡,唐文昊也沒催促,他知道這是沈霄一直不願提起的話題,但現在既然他肯告訴自已,無論是什麼原因,他都會替沈霄保守秘密,在必要的時候,也一定會伸出援手。

沈霄的思緒如同流水般回溯到遙遠的過去,那段深埋在心底的記憶逐漸浮現在眼前。

那年,他還只是個七歲的孩子,父親的身邊是他最溫暖的港灣。他從小就喜愛粘著父親,常常跟隨著父親的腳步,穿梭在書房的每一個角落。父親對他總是充滿耐心,無論他提出什麼問題,父親都會耐心地解答,給予他無盡的關愛。當時家中只有他一個孩子,母親正懷著身孕,雖然母親疼愛他,但身體的原因讓她無法陪伴他玩耍。於是,父親成了他童年最親密的夥伴。

他的啟蒙教育很早,父親和母親總是誇讚他聰慧過人。他很愛讀書,每當父親在書房處理公務時,他也常常在書房裡靜靜地待著,沉浸在書海中。有一次,父親神秘地告訴他要帶他去一個秘密基地。他興奮地拉著父親的手,跟隨父親走進了書房,當書架緩緩移開,露出後面的密室時,他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原來,這裡就是父親口中的秘密基地。父親告訴他,這個密室是最近才發現的,可能是韓府從前就有的。父親已經將裡面打掃得乾乾淨淨,並告訴他以後這就是他們的秘密,不能告訴任何人。

沈霄清晰地記得,每當有客人來訪時,父親總是讓他暫時離開書房去外面玩耍。等人走後,再叫他回來。但自從有了這個秘密基地後,他便直接躲進裡面看書。有一次,他驚奇地發現一塊牆磚居然可以推開。他懷著好奇心使勁一推,發現裡面居然還有一條密道。他興奮地沿著密道走去,竟然可以直接通到花園的假山裡面。假山內還設有機關,只要輕輕一按,便可以安全地出來。

他當時激動不已,想要立刻告訴父親這個驚人的發現。於是,他從密道里跑回去,準備告訴父親這個好訊息。他側耳傾聽外面的動靜,想知道來找父親談事的人是否已經離開。然而,他卻意外地聽到了爭執的聲音。

父親平時辦事總是一板一眼,因此常因公務與人發生爭執。沈霄雖然有些驚訝,但也已經習慣了。他坐在門邊靜靜地等待著,可是等啊等啊等啊,竟然等得睡著了。當他醒來再次傾聽時,發現外面的爭執聲已經消失了。他感到有些奇怪,為什麼父親沒有喊他出去呢?他努力想要推開密室的門,卻怎麼也推不開……

說到這裡,沈霄的聲音帶上了哽咽。他閉上了眼睛,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情緒。這段記憶對他來說太過深刻,每一次回想起都讓他感到心痛不已。而唐文昊只是靜靜地聽著,他明白此刻的沈霄需要的是一個傾聽者,一個能夠默默分擔他難過的人。他默默地陪伴在沈霄身邊,用自已的存在給予他最大的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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