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傷口上撒鹽
“好,我願意做你的徒弟。”閔婉蘿眼神堅定。
得到閔婉蘿願意的答覆,花昀終於鬆了口氣。
接下來的時間裡,花昀每一段時間就進來,每次都是晚上,來時還會把冷宮中的所有人都迷暈,免得被人發現。
隨著時間的推移,閔婉蘿學得已有少許成就,就是缺少了實戰。
三年後,花昀帶著一個與閔婉蘿身形差不多,易了容的小女孩出現在冷宮內,目的是將閔婉蘿換走去訓練。
花昀帶著閔婉蘿去往玉蓮樓選拔殺手的地方,實行淘汰制,淘汰制尤為殘酷。
一百多人只有五人可入選,失敗者只能離開。
閔婉蘿花了半年時間,從淘汰制內脫穎而出,奪得了第一名。
不負花昀的期待。
花昀要將閔婉蘿帶回了玉蓮樓,將閔婉蘿是他的徒弟告知眾人。同時閔婉蘿成為了玉蓮樓的少主,可號令樓中所有人。
在成為少主時,樓中許多人都有不滿,覺得哪怕是第一名也比不上他們那些老人。
閔婉蘿見他們不服,便向師父花昀提議,她要挑戰單挑樓中人,若是誰能將她打敗,她便退下少主之位。
她也想看看如今自已的實力在何處,若是沒有實力服眾,這少主她絕對不想做。
只是對於她的請求,花昀沒有反駁,反而很支援,這讓閔婉蘿有些不解。
然等比了才知她師父花昀為什麼會支援了,原來除了樓中的幾位長老,其餘人全都失敗了,但她也遵守諾言,退下了少主之位。
又過了兩年,閔婉蘿拼命去訓練,日復一日,一刻都不敢懈怠,終於登上了少主之位,無人敢有異議,同時也打心裡認可。
那年,她師父花昀送了一把刀給她做為賀禮。
而她在玉蓮樓的代號早已響徹江湖。
這麼些年,她的體質早已改變,一改兒時的面黃枯瘦,如今肌膚冰肌玉骨容顏國色天香。
可如此的容貌容易招人懷疑,便尋人給自已配置了可以讓人面板稍微變黃,限制體格生長的藥物。
所以十四歲的閔婉蘿看著才只有十二歲的模樣。
哪怕如此,臉龐還會給人一股絕美的視覺。
“在聊什麼呢。”
獨屬於男人渾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閔婉蘿趕緊起身“師父你來了。”
“接下來你準備做什麼?”花昀問道,自顧自的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我準備到處走走,帶著母妃見見外面的世界。”閔婉蘿看著手上戴著的翡翠玉鐲,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當年母妃被打入冷宮時艱難,沒有銀子鋪路,唯有將首飾給宮人才有活路。
這些事母妃從未講過,還是當時的掌事姑姑跟她所說她才知道。
閔婉蘿以為她母子妃早已將首飾全都送完,誰知道母妃過世後,她在箱子底部看見了這個翡翠玉鐲。
這個翡翠玉鐲母妃在世時常戴,是外祖母送母妃的出嫁之禮。
但她那時已經拜了花昀為師,還在訓練階段,也不好戴在身上,就放回了箱子底部。
今日逃出皇宮,她才返回冷宮找出這個翡翠玉鐲戴在了手上,翡翠色的玉鐲與她有些微黃的肌膚十分不相稱。
“行啊,正好有個任務給你。”
花昀話一出,閔婉蘿與鳶尾相視一笑。
“你們兩個笑什麼?”花昀百思不得其解。
“沒什麼,對了樓主大人,你聽到狗皇帝讓小十五去和親時是什麼想法?”鳶尾心裡充滿了好奇。
啪……
花昀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氣勢洶洶的說道“那個狗皇帝,我當時聽到都想去宰了他了,若不是小丫頭說有計劃,不然我早衝去宰龍了。”
怒氣衝衝的模樣,讓兩人捂著嘴偷笑。
“可我記得師父你當時就坐在筵席上都未起身,沒有一絲要去宰龍的意思呀。”閔婉蘿淡定的補刀,手上執著茶盞慢慢搖晃。
“丫頭,你能不能別拆我臺呀,好歹我也是你師父呀。”花昀在旁邊哀嚎。
鳶尾樂著道“誰能想到在外人面前面無表情的樓主大人,在小十五面前跟個孩子似的。”
在鳶尾的印象中,花昀樓主一直都是高深莫測面無表情的人,從她進玉蓮樓開始便是這樣認為的。
誰知,在她接觸了小十五也就是閔婉蘿後才發現他們的樓主竟然還有另外的一面,當真是有趣至極。
當然,這事除了閔婉蘿也就她知,玉蓮樓其他人一概不知情。
“哼,本樓主樂意。”花昀忍不住撇嘴。
皇宮
陰暗潮溼的環境,老鼠橫行細菌滋生。
這裡彷彿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界,外面陽光明媚,只要一踏進這裡便瞧見與外面完完全全不一樣的環境。
腐敗,惡臭,各種各樣的氣息夾雜著湧入鼻腔。
這裡是皇宮專門審查犯人司刑局的牢房。
裡面一聲一聲的慘叫聲由遠及近,讓踏入這裡的人不免心生懼怕。
鞭子抽打皮肉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還不老實交代?你知道謀害公主是什麼罪名嗎?”
一名穿著白青色女官服飾的女子手裡拿著鞭子,狠狠的抽打著被綁著的溪荷身上。
短短一兩個時辰,溪荷身上已無一塊好肉,她被鐵鏈綁著雙手拉起來,站在那搖搖晃晃,鐵鏈隨著她的擺動發出清脆的聲音。
“你要我怎麼說?我醒來時十五公主就已經被燒死了。”溪荷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名女官見她不肯鬆口,緩緩走向了旁邊放著刑具的桌面。
桌面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刑具,鞭子,竹籤,夾棍等等,女官手一一拂過刑具,最後停留在了一個罐子前。
女官將罐子開啟拿起來,走向了溪荷。
她站在溪荷跟前,將罐子舉到了溪荷眼前緩緩道“我在給你一次機會,不說,等會兒你可就沒機會說了。”
溪荷微睜著眼,一眼就瞧見了罐子裡的東西,驚恐的神色瞬間填滿了瞳孔,頓時拼命掙扎“你們這是屈打成招。”
罐子裡裝著的是鹽,粗鹽用石錘磨成粉末的鹽。
傷口上撒鹽無疑痛入心扉,所以溪荷才會如此驚恐。
女官抓了把鹽出來,接著一揚,手上的鹽全部撒向了溪荷,又抓了一把,塗抹在了臉上的疤痕上。
“啊……”
頓時,慘叫聲響徹牢房。
痛,難以言說的痛,比剛剛所有刑罰都要痛。
半盞茶的時間都未到,溪荷就暈了過去。
站在一旁的一名七品女官上前檢視。
“大人,她暈過去了。”
“另外那些人如何了?”
“回大人,那些也一樣沒有交代,嘴硬得很。”
“看來都是一些硬骨頭,也不知道長吏大人那邊如何了,潑醒她,咱們繼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