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後池北丞就回了王府。

這座府邸是他班師回朝前就找人修建的,當時景藝還以為他是為池臻修的,沒想到是給他自己。

整座府邸金碧輝煌,雄偉壯闊,其豪華程度不亞於皇宮,錯綜複雜的建構和龐大的規模使整座建築像一個巨型迷宮,這是池北丞親自畫的設計圖。

他坐在馬上停在門口頓了頓,「看來是錢給多了。」他想,他只設計了房子的結構和大小,沒想到工匠給他修的這麼豪華,倒是有些不符合他清冷的做派。

無奈的搖搖頭,把馬交給小廝就進去了。

從他進門開始,整座房子的氣溫彷彿低到了極致,傭人們紛紛跪下行禮,顫抖著動都不敢動,都害怕一個不小心就被這活閻王要了小命。

他沒理會任何人,並不是因為高傲,而是他怕他一開口,有些人就直接嚇暈過去,其實他從來不會濫殺無辜,也沒有傳言那麼可怕,只是傳言是解釋不清的。

他沒有回寢宮,而是去了逸閣,逸閣是整座王府最危險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整個牆面是由特殊材料築成的,隔音和防禦效果非常好,裡面和外面都設有非常複雜的機關,一旦有人不按規則闖入馬上啟動,有進無出有來無回。

逸閣裡面設有議事廳,有重要事件的時候才會使用。

還設有資料庫,裡面放著各種各樣的重要資料和證據。

還有一個藏寶庫,裡面收藏著他這些年得到的稀世珍寶。

當然,還設有審訊和關押的地方,不過一般不會使用,大多數人都活不到這一步。

能夠出入逸閣的都是他的親信或者經過他允許的,就連平時打掃的人都是他親自指派並經過訓練的,其餘人想要靠近或硬闖只能是死路一條。

他推開議事廳的門,裡面的人早已等候多時,明面上的事兒結束了,該著手調查那些暗地裡的事兒了。

“王爺!”見他進來,等候的兩人趕緊起身行禮,叫習慣主子了,突然改口叫王爺還有點不適應,不過為了方便行事,叫多了就習慣了。

池北丞走到主座上坐下,抬手示意他們也坐下。

“明昭,過幾日就是登基大典,你去負責皇上和太后的安全,如果他們有任何閃失,你知道後果!”池北丞朝一名一襲白衣的男子吩咐道。

如今北涼剛剛收復兩個大國,目前已是最大的國家,新帝登基必定有重重危險。

“是!”明昭立馬拱手應道,他就是池臻口中的“又厲害又帥氣的貼身侍衛”。

明昭是池野的一名老將軍的小兒子,當年十四歲就隨父出征,只是他沒有跟任何人提起他和將軍父親的關係,他想等他自己闖出一些成就再說,小小年紀也算英勇。

後來他父親為了讓大部隊順利遷移,帶兵從反方向引開敵人,最後大部隊雖然遷移成功,但他父親的隊伍卻遭到敵人的伏擊,幾乎全軍覆沒。

他獨自趕去營救,但最終也難敵對方的人數壓制,他父親最後還是戰死沙場。

在他也命懸一線之際,池北丞趕來救了他,那是他第一次見大皇子出手,招式出神入化,長劍削鐵如泥,從血河屍山中帶著他衝出重圍。

從此他立誓要誓死追隨這位大皇子,此後便成了池北丞的貼身侍衛。

因為池北丞是皇子,他覺得以後在朝堂上肯定少不了紛爭,為了以後做事不牽扯家族,他求池北丞給他改名,就當原來的他已經死了。

雖然池北丞覺得沒有必要,他可以替他保護好他的家人,但是還是同意了。

因為他一直跟在池北丞身邊,負責的主要是明面上的事兒,所以池北丞給他取名為明昭。

之後明昭就沒再回過家,只是會暗中想法子幫助家裡的生意,他族人一直以為是自己經營得好。

“拿著這個,行事方便。”池北丞丟給他一塊玉牌,這是池北丞的專屬令牌,雪白的和田玉中間鏤空雕刻出“丞”字,令牌純潔無瑕,代表的人卻讓人不寒而慄。

“謝王爺!”明昭是真心感謝,有了這塊令牌,他做起事兒來不知道方便多少倍。

“默,本王讓你查證的事兒怎麼樣了?”池北丞又對另外一名一身黑衣的男子問道。

“如您所料。”黑衣男子回道。人如其名,默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他就像黑夜裡的孤狼,讓任何想接近他的人都被他的清冷拒之千里?

“呵,西寧,看來對你還是太仁慈了!”池北丞眼神變得犀利起來,瞬間又讓屋內的氣溫低了幾度,冷得明昭縮了縮脖子。

“默,派人去西寧清理所有殘餘的亂黨,不要讓他們有任何翻身的機會。”池北丞繼續說道,既然敢對他和他的國家下手,那就要承受後果。

“是。”默言簡意賅的答道,彷彿答應的事兒就如一會兒去吃麵一樣簡單,殊不知那將是多少人的性命,不過都是參與攻打北涼或者出謀劃策之人,必須斬草除根。

“王爺,我……”等他們說完,明昭突然開口了,但說到一半又不敢往下說,怕自己說到不該說的話。

“說!你平時不是話挺多的嗎?還有你不敢說的時候?”池北丞說完一個眼神都沒給他,繼續低頭喝著茶,不看他都知道明昭吃癟的樣子。

“屬下覺得,當年的刺殺來勢洶洶,刺客對王爺您的行動軌跡瞭如指掌,朝中必有內應,而且官職應該還不小。”明昭說完還是有點擔心,他摸不清池北丞對朝臣的態度。

“默,你覺得呢?”池北丞問道。

“屬下覺得,應該是朝中大臣。”默回答道。

王爺說當時他最親近的人只有他父皇、母后和弟弟,而這三個人是不可能會害他的,那就只能是朝中官員,而要有機會知道他的行動軌跡,只能是職位很高的大臣。

“當年本王回來後,確實調查過此事,但好像有人先一步抹掉了所有痕跡,本王根本查不到任何線索。”池北丞放下茶杯說道,能把痕跡抹得如此乾淨,實力確實不低。

再加上那時候池北丞才十歲,還沒有太多信任的人脈和資源,那個人既然是朝中大臣或者是他的親信,那想讓他什麼也查不到就很簡單了。

“不過這個不用急,本王現在有的是時間跟他耗,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你去辦。”池北丞對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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