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都是池臻和太后在掌管朝政,如果那人是衝著皇位去的,那他們應該有所察覺,或者也遇到過一些算計,池北丞想他應該找機會問問池臻。

如果那人只是針對他,那他現在回來了,那人應該會重新開始行動,他只要等就好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解決。

“你去查查京城裡所有今年年芳十四,三月初一所生的姑娘,把畫像帶回來。”池北丞吩咐道,他打算先從京城查起。

雖然六年前他已經查過了,但當時調查的範圍難免有遺漏的地方,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再查一遍。

他之所以讓默去查,而不是讓明昭去,是因為默是處在暗處的人,不會被人察覺,行事比較方便。

明面上的調查恐會引起那些居心叵測的人的注意,萬一到時候他們先他一步找到她,那她就有危險了。

“是。”默應道,他從不過問或懷疑池北丞所做的決定和指派的任務,他唯一的信念就是忠於池北丞。

“回去準備吧。”事情都安排妥當了,池北丞也懶得在這兒看他倆表演黑白無常,說著便站起來往外走。

三人出門後,默一個閃身就不知道朝哪兒飛走了,甚至沒有一點兒聲音。

池北丞揹著手往寢宮方向走去,快到寢宮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轉身看著不遠處的人影,嚇得那人影一個哆嗦。

“你是要跟本王進去喝杯茶嗎?”他朝那人問道,卻絲毫沒有要讓他進去喝茶的意思。

“我……呃,王府太複雜了,比迷宮還迷……屬下找不到回房的路才……”明昭尷尬著撓撓頭,吞吞吐吐的答道。

他只記得他住的地方離王爺寢宮很近,所以就跟著他來了。

要不是他做起事兒來一絲不苟,又是個武功高強的俊公子,池北丞都要以為他是個傻子了。

不過王府確實就是個大迷宮,僕人之所以不迷路是因為他們在池北丞沒有回朝之前就在裡面待了很久,所以已經熟悉環境了,而明昭剛來肯定不熟悉。

至於默為什麼沒迷路?就人家那輕功,根本就是開掛好吧,一整個俯視王府那種。

“……那邊。”池北丞無語的指了指明昭住的那個院子的方向。

當時為了方便他們平時辦事兒,把明昭安排在了他的寢宮和書房的中間,現在看來真是明智,不然這傻子都不知道要繞到哪裡去。

“哦,謝謝王爺,屬下告退。”明昭趕緊笑著感謝,「王爺居然給我指路,還是王爺最好。」他心裡想著,然後繼續笑著跑了。

“……”池北丞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侍衛是不能要了,這人前人後反差太大了。

片刻後,屋內響起了水珠滴落的聲音,緊接著兩隻修長有力的腿踩著浴室地上的水漬一步步的走到大床邊,衣袖向後一揮就落座在床榻上。

一雙黑如深潭的雙眸,似清明似迷茫還一閃而過的複雜看向枕頭上的紫色髮帶。

他伸出手隨意的拿起它,順滑的絲帶穿過指間,觸感十分奇妙。

眉頭輕佻時被打溼的睫毛此刻顯得更加純黑濃密,嘴邊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臉部輪廓的冷硬似乎也因這淺笑顯得柔和了幾分。

無意間瞥見手腕內側的疤痕,眼神一閃,變得愈加深沉。

“如果可以,我還想再見你一次。”池北丞自顧自的說道。

其實他一開始也沒那麼執著,他只是想好好感謝她一次,想多和她待在一起。

她實在是太純潔太靈動了,和他完全是相反的存在,雖然才相處短短一天一夜,但和她待一起的時候,池北丞覺得自己是活的,他覺得她身上有束光,一直在吸引著他。

再後來,懷念得太多了,再加上他慢慢的長大,活得越來越沉重,殺戮越來越多,他變得更貪戀她的乾淨天真。

漸漸的,對她就變成了思念,變成了喜歡,變成了愛。

許是沐浴後警惕和疲憊都隨之而去,他竟漸漸的陷入回憶之中。

六年前——

“殿下,在那兒!”一個士兵激動的喊道。

許是他聲音太大驚到了那個雪白的狐狸,那狐狸連忙拔腿朝前跑了。

“哎,跑了!”隨即另一個宮人又激動的喊道。

隨後便見一匹純黑駿馬朝著那狐狸逃跑的方向飛馳而去,馬背上的少年一身絳紅色繡祥雲、飛鷹長袍,頭戴鑲紅寶石紫金冠,腰際一條黑色繡金腰封,整個打扮極之貴氣。

他就是年僅十歲的池北丞,雖然還是十來歲的孩童,但整個人的氣質分外的威風凜凜,俊朗不凡。

這是北涼一年一度的春獵比賽,也是池北丞第一次參加春獵,他雖然從小就練習騎射,但因為太小父皇不讓他參加,今年是他為父皇解決了水患之急才得到獎勵允許參加的。

因為他年紀尚小又是第一次參加,所以他的狩獵路線和區域是提前就規劃好的,為了防止有人提前安插刺客進他的隊伍裡傷害他,隨行宮人和護衛都是現場他自己隨機挑選好後再告訴他們區域和路線的。

他一直追著狐狸到了一個懸崖邊狐狸才無路可退的停下,站在懸崖邊上舔著爪子,倒有幾分賣萌裝可憐的意思。

此刻他並不想射殺它,他覺得把它帶回去給母后玩玩兒也不錯,但他一個人似乎活捉不了。

由於他的馬太快,宮人們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面,一時半會兒還追不上來。於是他下馬坐在一邊,等待隨行宮人來再一起圍住這隻狐狸。

正當他盯著小狐狸入神之際,一支長箭朝他的後腦襲來,好在他及時回神,反應極快的朝一側滾去,躲過了這一箭,不然必定被一箭斃命。

等他站起身來定眼一看,一群蒙面黑衣人紛紛從草叢裡竄出來,估摸著有二三十人,個個手裡都提著大刀,一臉橫肉的盯著他,看來來者不善。

“你們是誰?為何行刺本殿?”池北丞見狀毫無畏懼的厲聲問道,說完他伸手握住劍柄,隨時準備拔劍。

“你居然真的會追到這兒來!哈哈哈哈……”為首的黑衣人得逞的笑道。

“你知道本殿會來這兒?是誰告訴你的?”池北丞又問道。這些人應該是提前埋伏好的,然後故意用獵物讓他甩掉宮人自己獨自一人先追過來。

“是誰告訴我的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你沒命知道了!”黑衣人的頭領囂張的回道。

“上!”突然那頭領眼神一狠,對其他人命令道。

話音剛落,那群黑衣人就揮刀朝池北丞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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