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嚴感覺太陽穴突突的跳。有病吧?一場比賽搞出800個職業800個規則,生怕別人不知道這裡是怪談世界嗎?

遠處隱約傳來孩子的哭泣聲,童嚴攥緊鍋鏟,一點點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移動。雞蛋在頭頂忽然轉了個圈,拽著頭髮向某個方向使勁扯。

童嚴:“疼疼疼,再拽下去雞窩頭就真的成窩了,你是發現什麼了嗎?”

由於形態受損,星期三的溝通功能似乎變得沒以前那麼順暢了。

八句話只有一句能說出來,想要表達只能透過肢體語言。

然而指望一枚蛋有肢體語言是不可能的,因此扯頭髮成了唯一的傳達方式。

童嚴放棄尋找哭聲,轉而順著雞蛋拽的方向走。

走了沒多遠,就見一個白乎乎的東西癱在垃圾桶旁。

死掉的小白狗還沒來得及收屍,娜塔莉亞就把小男孩帶走了。骨戈見有同類死亡,並沒有給出什麼反應。

童嚴:“看來只是條普通的狗。”

粉色的小舌頭耷拉在嘴邊,小狗身上沾滿汙漬,下半身更是慘不忍睹。童嚴有些不忍,剛要伸手去抓,就見草叢裡忽然竄出一個黑影。

黑影抬腳對著小白狗用力一踢,立刻朝遠處滾去。

童嚴剛想罵人,卻又把嘴閉上了。

保安規則7,不要跟夜間跑步的人搭訕,更不要理會他們。

竄出的黑影沒有腦袋,身上卻套著件帶反光條的運動服。熒光黃在夜晚十分扎眼,根本不可能被人無視。

想必是怪異有意難為童嚴,這也側面證明小狗是很重要的道具。

夜跑者先是將胸口對著童嚴,就在童嚴以為對方即將攻擊時,怪異卻倒退著跑開了。

它先是朝小白狗的位置跑去,緊跟著腳後跟一踢,又把小白狗朝遠處踢出數米。

夜跑者倒退著,宛如尥蹶子似的把小狗越踢越遠。

童嚴趕緊跟上,距離剛要拉進,就見身邊不知何時忽然多了一位夜跑者。

他嚇的一激靈,險些罵出聲。

比起前面那位無頭男,這位倒是長著腦袋。但也只有腦袋而已。

辣眼的熒光粉運動服,搭配只要踩下去就會閃光的運動鞋。女人留著西瓜頭,明明是大晚上卻戴了副墨鏡。她咧著嘴,一口齊刷刷的小白牙。

仔細看,牙齒間好像還掛著幾根白線。

每當女人嘴巴蠕動時,身上的運動服便會作出跑步的姿態。

真是身殘志堅,都沒身子了還惦記夜跑。

嘩啦啦的擦聲響起,夜風一吹,運動服彷彿塑膠袋似的來回扭動。

熒光粉見童嚴不搭理她,便主動搭訕,“靚仔,好巧啊,你也夜跑?”

童嚴的注意力都在熒光黃身上,壓根沒心情搭理女人。

他不耐煩地側過臉,想要用眼神逼退對方。可對上的卻是墨鏡上自已的倒影。

女人的頭幾乎貼到了童嚴臉上,距離越來越近了。

童嚴趕忙加急速度,試圖從身側搶下小狗。可每次都在即將碰到時被對方搶先一步。

三人就這樣在小區裡兜起了圈子。跑了有半個鐘頭的功夫,就見迎面走來兩個熟悉的身影。

包子跟油條正巧巡視到附近,以為童嚴在夜跑,便舉起手臂招呼對方。

熒光粉還在喋喋不休的搭訕,童嚴的嘴巴開始不受控制似的蠕動起來,他感覺情況不對,連忙對包子喊道:“燒餅呢?”

包子不假思索地回道:“他在西門那邊,大哥找他有事?我喊他過來。”

與此同時,女人忽然冷不丁地說:“用不用我幫你?”

若是晚一秒,童嚴怕是又要回家折騰一趟了。

他趕忙把不用兩個字吞下肚,見包子要去叫人,連忙說:“輕舟已過萬重山,烏蒙山外山連山。此情以待成追憶,燒餅油條聽我言。”

童嚴自認資訊量足夠,可別說當事人了,連螢幕前的觀眾們都沒看懂他在做什麼。

【天賦用過量把腦子燒了?】

【我看像是打算撈同事一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童哥準沒憋好屁】

【安息吧包子,南無阿彌陀佛】

【那死狗就這麼重要?娜塔莉亞怎麼不去拿?】

【你太高看毛妹了,她還不如隔壁烏蘭克的參選者,人家都拿三套房了】

【哈哈哈,毛妹不惜得跟克里斯PY交易】

包子撓了撓頭,不解地問:“老大你說什麼?我沒聽懂。”

女人也跟著說:“沒聽懂呢。”

只見忽然不知從哪裡冒出兩根黑色的電線,一頭朝著包子,一頭朝著熒光粉,將兩人緊緊捆到了一起。

熒光粉氣的破口大罵,“死胖子搶我客戶”

包子試圖辯解,半個身子卻已經被運動服裹住了。他拼命掙扎著想要站起身,卻被電線捆的越來越緊。

只聽噗地一聲,包子被徹底勒爆了。宛如瀝青般的黑色黏液噴了熒光粉一身,搞得運動服沉甸甸的,半天沒能爬起來。

油條見情況不妙,擔心童嚴急了把他也捲進去,扭頭就跑,邊跑還邊說:“我去東門看看,好像有情況。”

熒光黃彷彿沒有看到這一幕,繼續保持著勻速前進的態勢。小白狗在地上滾得都快看不出顏色了。童嚴擔心受損過多會導致百忙一場,趁熒光粉沒能追上,趕忙朝綠化帶跑去。

前方正好是個十字路口,假如一切順利,興許能把熒光黃截胡。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童嚴剛鑽出綠化帶,眼瞅著要跟熒光黃來個正面交鋒,就見一輛疾馳的越野車忽然從拐角出現,衝著他猛地撞了過來。

開車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身穿丁字褲的肌肉猛男,該溜子坐在副駕,按下車窗說道:“大哥,我來報恩了。”

報你XXXX的報XXXX臭XX草。

童嚴一番祖安式輸出,搞得直播間裡嗶嗶嗶跟發電報似的。

熒光黃見有車堵路,先是一腳將小狗從車底踢了過去,緊跟著踩著車前蓋就上了車。

丁字褲急的大喊道:“討厭,死鬼,人家的大吉吉都髒了呢。”

若是聲音纖細也就算了,可惜大哥是個低音炮,搞得童嚴差點沒吐出來。

以往三個怪談加一起都沒本次混亂。吉普車快速倒退,童嚴連忙拍打車窗,“別NM倒了,狗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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