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字褲如同得了領,一邊喊GOGOGO,一邊猛踩油門。

熒光粉這時也跟了上來,她雖然擺脫了禁錮,可身上還纏著電線。以至於人在前面跑,後面還拖著只剩半截身子的包子。

而掛在包子身上的殘骸又把路面弄髒了,這使得數名清潔工緊隨其後。

油條剛跑出去沒多遠,就哭著趕回來幫忙。

一群人就跟馬拉松似的繞著小區轉圈。領頭的熒光黃不緊不慢地跑著,與其時不時並排行進的是童嚴,身後一輛大吉普來回衝撞,熒光粉被截在後面使勁罵娘,包子像個拖地的風箏,清潔工則像打冰球似的擦來擦去。

眼見到了第二個路口,熒光粉終於跟了上來,她用電線把吉普車控制住,隨後猛地撲向試圖截胡的童嚴。

童嚴用力咬著嘴唇,生怕控制不住嘴巴。他先是俯身往前一滾,緊跟著一個掃堂腿朝小白狗踢了過去。

小腿在即將碰到熒光黃時迅速抽離,童嚴單手撐地轉身跳起。

熒光黃見腳下的獵物沒了,腔子裡發出噗嗤噗嗤的氣音。他並未順手攻擊童嚴,而是轉頭一把拉過熒光粉的腦袋。

頭顱連帶著白線被強行扯斷,女人的頭接到了熒光黃身上,她裂開嘴,數枚牙齒掉落在地。

夜跑者成功合體,朝著童嚴快步走了過來。邊走還邊說道:“為什麼要打擾我跑步為什麼要打擾我?”

童嚴也不管小狗的屍體有多髒,先是將其塞進懷裡,隨後調轉方向朝回遷樓跑去。可無論如何加快速度,卻始終只是原地踏步。

他低下頭,地面並沒有後退的跡象,倒是腳底不知何時生了根,居然蔓延著衝破了地面。

想必是觸犯到了規則,假如這時候回去,再想出來找狗可就難了。

刻舟求狗必然沒戲,童嚴趕忙解開皮帶,將皮帶扣迅速地綁在項圈上。緊跟尾巴耳朵同時出現,他叼著皮帶另一端,得意地說:“我遛我自已!”

保安變成狗,規則一下被打亂了。

童嚴見夜跑者嘴上還掛著些沒有斷掉的白線,急忙順手抓了過去。

他先是抓住線頭,隨後手指一繞,緊跟著用力一拽。

夜跑者臉上的墨鏡被外力甩了下來,眼眶裡湧出大把大把的白色細線。細線宛如蠕蟲,先是一愣,緊跟著朝身軀內縮了回去。

童嚴可不給對方留機會,他再度抓起幾縷白線,左右手開弓,邊跑邊像提線木偶那樣操控著對方的身體。

規則8雖然說不能打擾居民夜間跑步,但前提是慢跑的狀態。眼下夜跑者被童嚴操控的兩條腿狂蹬,幾乎到了衝刺一般的速度。

童嚴趁機用力一拉,緊跟著甩出鍋鏟劈了過去。鋒利的鏟尖如同碰到黃油,將夜跑者從頭頂豎著切成兩截。

怪異被人一分為二,先是倒地後抽搐了兩下,隨後便化作一灘髒兮兮的碎布一動不動了。

清潔工火速收拾現場,油條也趕忙過來拍馬屁。

聽著同事的彩虹p,童嚴一點都笑不出來。

真煩,又少一個幫著分擔工作的。才剛第三天,再下去豈不是得累死?不行,這活不能再幹了,得想辦法辭職。

油條見童嚴毫無反應,乾脆換了個話題,“老大,你也太厲害了。才剛上任兩天就把小區裡最難得罪的那幫人都解決了。”

“夜間飆車,廣場舞,遛狗不牽繩。就差翻垃圾的跟製造光汙染的了。”

光汙染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大機率是玩鋼管那哥們。

翻垃圾的莫非是白天遇到的那個戴金錶的老頭?

油條見童嚴似乎起了興趣,連忙說:“小區裡有個老頭,家裡巨巨巨有錢,據說這片地皮就是他們家的。”

大富翁小區在動工之前一共有5位控股人,其中就有屯垃圾的老頭。他家住的樓房是最豪華的那種,一梯一戶不說。光廁所就有50平米大。

老頭的兒子為了孝順,直接把房子都改裝了,就為了滿足爹的囤積欲。

可那老頭根本不知足,半層樓都是垃圾,搞得鄰居苦不堪言。

雖然都是有錢人,但比起老頭還是差了一大步。

童嚴越聽越開心,激動地雙眼放光。要是拿下老頭豈不是一步到位了?提前畢業,還收集什麼房本,直接掀桌子不玩了。

油條:“不過那老頭夜裡不出來,白天也神出鬼沒的。”

童嚴微笑著點頭,掏出大小姐給的卡晃了晃,“還有什麼小道訊息,統統報告出來。”

油條看有紅包可拿,立馬殷勤地說:“有有有。晚上老大不是剛搞定廣場舞那群阿姨嗎?我聽隊長說,舉報的人是指名點姓讓你去的。電話裡那人聲音有些怪,說讓新來的那個夜間保安去處理。”

童嚴微微蹙眉,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爬了上來。

不對,第一天當值時並沒有表現出自已是夜間保安。舉報者怎麼可能說的這麼詳細?

童嚴:“接電話的人是你?”

油條搖搖頭,“是胖叔。他說那人說話很有特色,好像舌頭有問題似的。”

童嚴將各國的備選者都想了一遍,卻怎麼都找不到對得上的人。

童嚴:“舉報人有說自已住幾棟嗎?”

油條:“沒有,是匿名舉報的。但我聽胖叔說應該住得很近,因為電話裡都能聽到樓下傳來的音樂聲。”

刷卡到賬,油條的嘴角翹的AK都要壓不住了。

油條:“還有一個,我聽說小區的地下車庫其實有負四層,而且空間老大了,不過這個老大就當樂子聽就行。具體的我們誰都沒見過。”

負四的訊息看樣子不止小皮那幫孩子清楚,油條擔心資訊不真會惹來麻煩,故意搞得雲裡霧裡。

童嚴又花了一筆錢,“再問你個事,你知道43棟有個五世同堂嗎?”

不知是不是錯覺,油條的身體忽然抖了一下,他一把將POS機揣進兜裡,死活都不要這筆錢了。

油條:“不清楚,那什麼,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彷彿踩到了地雷一般,他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靈異小說相關閱讀More+

謝謝你,請安息

正月綠芽

她夢,門後

莫追裡

快要死了突然被拉進副本

半截入土的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