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無邪再次清醒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十點左右了,他坐起身來,撓了撓雞窩般的頭。

下了床,收拾好自已,就去了正廳,一眼就看見王萌坐在電腦桌前,藉著電腦擋著自已偷偷摸摸的看著沈非晚。

而沈非晚在鋪子裡轉悠來轉悠去的,她看著貨架上的古董似笑非笑。

她是萬萬沒有想到全是假的,一個賣古董的鋪子裡,竟然沒有一件真品……

好傢伙,這能賣的出去嗎?

她之前不接觸這一行,但她的夫君就是古董商,她見過不少,雖然不精通。但是真假還是看的出來的。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轉過身來挑了挑眉,“無邪,你這鋪子裡竟然沒有一件是真的……”

無邪聞言一愣,隨即就是尷尬極了,他此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沒想到沈非晚竟然能看的出來古董的真假……

“嘿嘿,生活嘛不就這樣嗎?”無邪打著哈哈,試圖跳過這個話題。

“是嗎?你這玩意賣的出去嗎?”沈非晚眼中滿是笑意,說著一臉的好奇。

“呃,還好,碰運氣吧……”無邪呲著牙咧著嘴傻笑。

“哦。”沈非晚捂嘴偷笑,原來是碰冤大頭啊。

雖然她沒有說出來,但她的眼裡顯示的清清楚楚,無邪自然也是發現了,他能怎麼辦,只能裝死了。

“沈小姐,吃早餐了嗎?”無邪再一次轉移話題。

“沒。”沈非晚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

無邪轉頭看向王萌,剛想問一下怎麼不給沈非晚買早餐,就看見王萌對著他擠眉弄眼。

無邪奇怪的走了過去,一巴掌拍在王萌的頭上,“你幹嘛?一大早的臉抽筋了?”

“不是,不是!老闆,我發現了一個秘密!”王萌拽著無邪彎下腰來,連連搖頭,然後聲音極小的說道。

“什麼?”無邪配合著他彎下腰,一臉的疑惑。

“你猜我今天早上看見了什麼?”王萌一臉的神秘。

“什麼玩意?能說就說,不能說拉倒!”無邪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一臉的嫌棄。

“就是我今天早上一開啟門,就看見沈小姐握著劍在院子裡起舞,我的天吶,你是沒見,我一個普通人都看得出來。

沈小姐的劍勢銳利無比,沈小姐不會是那個深山老林的絕世高人吧!老闆你到底是從哪裡帶回來的世外高人啊!”

王萌兩眼放光的說著,無邪見他一副沒有見識的模樣抽了抽嘴角。

“什麼世外高人,你小子一天天的想象力挺豐富啊,還深山老林的絕世高人,我看你天天待在店裡都待傻了吧。

人家就是普通人,至於你說的舞劍,就不能是舞蹈嗎?就不能是人家的興趣愛好嗎?”

無邪對著王萌就是一頓忽悠,直把王萌忽悠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他一臉的迷茫。

“是這樣嗎?應該是吧……”

他的腦子一時半會轉不過來彎,無邪見狀再接再厲。

“那肯定了,現在是現代社會,那有什麼世外高人,你丫的鐵定是小說看多了,少看點那玩意,免得影響你認知!”

說著拍了拍王萌的頭,“行了,你守店,我帶沈小姐出去吃個飯!”

“哦哦,早去早回!”王萌衝著無邪揮了揮手,他是徹底的被無邪忽悠住了。

站在一旁的沈非晚全程聽了個遍,她看著走到自已身邊的無邪,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沒看出來,你還是個大忽悠啊……”

“誒,這算什麼,小事一樁而已…”無邪笑眯眯的說著。他沒發現此刻的他跟他三叔忽悠人的時候像極了。

要不怎麼說有什麼樣的叔叔就有什麼樣的侄子呢!

沈非晚撇了撇嘴,倒也沒說什麼,跟著男人一起朝著外面走去。

無邪帶著沈非晚去了他常去的小餐館,吃了一頓飯。

飯後又帶著沈非晚託人給她辦了個身份證,緊接著又打車去了杭州最大的商場,不管怎麼說,有些必需品還是需要買的。

下了車,沈非晚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的大街,不禁有些不知所措。

她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麼多人了,一時間竟然無法接受,她竟有些害怕,想要離開。

無邪捕捉到了她臉上的慌張,抿了抿嘴,主動握住了沈非晚的手,柔聲安慰道。

“別怕,我在。”

沈非晚一怔,她轉頭呆呆的看著笑的溫柔的無邪,這一刻心裡的慌亂在男人的這一句話裡平復了下來。

“好。”沈非晚沒有抵抗男人的觸碰,她低著頭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無邪原本緊張的心裡瞬間平息下來,他剛才拉手的時候都要緊張死了,生怕自已被人拒絕了,但是見沈非晚預設了自已的觸碰,心裡一動,拉著人朝著裡面走去。

一路上無邪笑的傻乎乎的,他先是帶著沈非晚去手機店買了個新手機,又辦了一張卡。

緊接著又帶著人上了二樓準備買些東西什麼的,結果他帶著沈非晚逛了一圈又一圈,沈非晚始終沒有看中的。

直到兩人路過一個旗袍店時,沈非晚才停了腳步,無邪見狀心裡一喜,直接拉著人走了進去。

讓沈非晚選了幾件喜歡的衣服,沈非晚剛開始還不好意思花人家的錢,畢竟誰讓無邪店裡買的都是假古董呢,後面還是無邪說沒事,他有錢。

至於無邪的錢是哪來的呢,肯定是無三省給他的。

無三省在回到自已的店鋪後,左思右想,最終決定還是幫一幫自已的侄子。

也許他的侄子有機會呢,也許人家沈小姐會瞎了眼放棄小哥能看上他侄子呢?

這個機率很小,但他現在只能賭一下了,不然他看自家侄子一副痴迷不悟的樣子,到時候人沒追到會出什麼問題。

所以他大方的給無邪打了十萬塊錢,嘴上說著好好招待人家沈小姐,沈小姐好不容易來杭州扒拉扒拉一大堆。

後面的廢話無邪是一眼都沒看,他就看見自已卡里的十萬塊錢了,當時老激動了,他三叔難得給他錢啊!

他終於有錢可以給沈非晚買東西了…

兩人買完東西后,就大包小包的回了吳山居,之後沈非晚在吳山居住了下來。

她剛剛甦醒,對於這個世界也不熟悉,也不好亂跑,正好有人對她沒有惡意,她也不反感這個人。

所以選擇留了下來,先熟悉一下現在的世界。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去。

三天後。

沈非晚穿著一身淡紫色的襦裙,一頭秀髮簡單的挽了起來,手裡舉著墨色的油紙傘漫步在街道上。

由於精緻的容顏導致路過的行人總會不自覺的看她一眼,對比沈非晚選擇了漠視,她神色淡淡的走在路上。

這些天她對現在的世界多少也瞭解一點了,現在的世界有國家統一,不像她之前的世界混亂無比,人命都不值錢。

而現在已經有了法律監督,不能再像之前那樣肆無忌憚了,覺得自已背後有人就能一手遮天了。

她可要做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呢……

不過她記得盜墓是犯法的吧?無邪和他的三叔好像都是盜墓賊吧……

這倆人是犯罪分子???

就在沈非晚走在路上胡思亂想時,她的對面一個男人怔怔的站在那裡呆呆的看著她,一臉的茫然。

只見這個男人頭髮微長,扎著一個小辮,高挺的鼻樑,薄唇緊抿,臉上戴著一個墨鏡,一身黑色的皮衣。

嘴裡還叼著一根菸,兩隻手插在兜裡,此刻他彷彿是被定住了一樣,呆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直到他看見少女快要來到自已的面前時。

心頭一跳,下意識的跳進身旁的巷子裡躲了起來,他聽著熟悉的腳步聲消失後,失魂落魄的蹲了下來。

剛剛是晚晚嗎?真的是她嗎?

他原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在看見自已最愛的女人了,誰知道竟然還能看見。

天知道他在看見朝思暮想的愛人之後,心裡有多複雜,既驚喜又難過……

他已經五十年沒有見過晚晚了,自從他離開了東北,卻選擇了幫助雲飛,他趁空閒時間給晚晚寫了一封信。

幾天後就收到了回信,信中說她很想自已,讓自已放心,家中一切安好。

明明剛開始還好好的,可後面聊著聊著信中出現了陌生人的名字,他當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想要回去了。

但是信中晚晚告訴他,讓他不要多想,她只是跟他分享日常生活而已。

他自然是不信的,可是雲飛的事情拖的他一時半會無法離開,只能在信中不停的勸告晚晚離那個叫邵飛的男人遠一點。

可惜啊,他說的話好像沒用,後來信中晚晚提起那個男人越來越多,直到有一天晚晚告訴他,她要嫁人了……

他壓根就不信,當時就想要離開,但是信中的晚晚告訴他,如果他來搗亂,晚晚會恨他一輩子的……

他怎麼捨得自已的愛人恨自已呢,心裡再多的不甘終究是壓了下來……

等雲飛的事情處理完後,他就選擇了出國留學,國內有他的摯愛,他失去了自已的摯愛。

說不恨不怨都是假的,可是那又怎樣呢?那是他最愛的人啊,他愛了二十多年的人……

他的愛早已深入骨髓,無法抹去,只能黯然離去。

等他從國外回來後已經是十年後了,他不甘心,想要再見晚晚一面。

所以偷偷摸摸的去東北看了一眼,結果沈家在東北銷聲匿跡了,他問了許多人。

問了晚晚的訊息,可是這些人都是年輕人,距離他離開已經過了十幾年了。

年輕人什麼都不懂,一問三不知,而老年人只告訴他,沈家沒有家主,只有沈家大小姐沈苒白,從未聽過沈非晚這個名字。

他有些迷茫,怎麼會沒有晚晚的名字呢?他的迷茫無人解答,他也曾問過沈家有沒有和一個叫邵飛的男人成過婚。

結果依舊是沒有,東北無人聽過沈家有和誰成婚,他當時就懷疑自已是不是被人騙了。

可是信裡的字跡與晚晚一樣,再說晚晚騙他做什麼?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不管怎麼問也沒人解答他的疑惑,他只能帶著遺憾離開了東北。

至此之後在世間流浪……

直到如今,他再次見到了自已的摯愛,可他卻不敢在面對。

他變了許多,並且眼睛快要瞎了,他根本就不敢與晚晚相認……

黑瞎子在牆角蹲了許久,才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朝著臨時住所走了過去。

他的背影在巷子裡漸行漸遠,看上去孤寂無比,給人一種被世界拋棄的感覺。

沈非晚根本就沒有發現這個小插曲,她就那樣慢悠悠的朝著吳山居的方向走去。

突然她的腳步停了下來,她歪著頭看著面前的人,一臉疑惑。

“你?我記得你好像是叫潘子吧,請問有事嗎?”

潘子身著黑色的衝鋒衣和褲子,站在沈非晚的面前,臉上掛著笑容。

“沈小姐你好,三爺想要見你一面。”

“???三爺?無三省?無邪的三叔?”沈非晚愣了一下,在腦海中搜尋了一下潘子口中的三爺,才想起來這個人是誰。

“是的。”潘子點了點頭,隨即指向一旁的車子又道:“這邊請上車。”

沈非晚沒有動,而是冷漠的看著對方,良久之後,神色平靜的問道。

“你就那麼確定我一定會和你走?”

“三爺說,他知道小哥的訊息,您知道這個訊息後一定會去的。”

潘子笑著回答了少女的問題,他好像很是堅定少女一定會去的。

沈非晚聞言眯了眯眼,盯著潘子直看,眼眸中隱約閃過一絲危險,然後默不作聲的朝著一旁的車子走去。

潘子連忙跑到她的面前將車門開啟,看著人坐了上去,才來到了駕駛位,坐了上去,車子轟鳴一聲,朝著遠方駛去。

半個小時之內,車子停在一個古董鋪子前,沈非晚下了車,打量著眼前的鋪子許久。

而潘子下車後就站在沈非晚的旁邊沒有說話,安靜的等待著,直到沈非晚抬腳朝著裡面走去才跟了上去。

鋪子裡大約是一個茶室的裝扮,進門先是幾個貨架,上面擺著幾十個古董,朝裡面走去,就是一個茶桌,無三省正坐在那裡。

他穿著淺咖色的毛衣,一頭短髮乾淨利落,手裡拿著一份報紙低頭不語。

聽見腳步聲後,抬起頭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站起身,笑意盈盈的說道。

“沈小姐來了,坐啊。”

說著伸出一隻手示意她坐,沈非晚毫不客氣的坐在了他的對面,幽幽的盯著這個中年男人直看。

無三省任由她看,他不慌不忙的開始沏茶,沒一會他在沈非晚的面前放了一杯茶。

“嚐嚐我泡的茶如何?”

此時的屋內只剩下了兩人,潘子在看見沈非晚坐下後就離開了。

沈非晚盯著面前的茶杯,眉頭輕微的挑了挑,古董嗎?

這傢伙好大的排場,喝個茶還用古董,講究人啊……

沈非晚慢悠悠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神色不變,淡淡的道:“好茶,這是上好的雨前龍井,口感甜潤,回味悠長,可見無先生的品味不錯。”

說著少女原本冷漠的神色變得柔和下來,無三省見狀眯了眯眼,眼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然後笑眯眯的說道。

“還好,還好,多謝沈小姐誇獎,你喜歡就好。”

“好了,無三省找我來有什麼事嗎?”沈非晚淡淡的瞅了一眼笑的眼角的褶皺都出來的男人。

“嗯,是這樣,我也不跟沈小姐兜圈子了,明人不說暗話,過兩天我準備讓無邪去一個地方,到時候我希望沈小姐可以跟著無邪一起去,貼身保護他。”

無三省收起臉上的笑容,神色嚴肅的說道,只是無人知曉他心裡還是有點緊張的,萬一被拒絕了怎麼辦?

“憑什麼?”沈非晚放下手中茶杯,明明她的動作很輕,但是空氣中卻帶著幾分緊張的氣氛,她靠在椅子上,看著對面的男人,神色平靜。

“小哥到時候也會去。”無三省沒有解釋什麼,而是說了一句驢頭不對馬嘴的話。

沈非晚的神情依舊,臉上是淡淡的表情,讓人看不清她的想法,良久之後,她才開了口。

“行,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

說著沈非晚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轉身離去。

無三省面無表情的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見為止,他挺直的腰才彎了下來。

無人知曉他的後背浸滿了冷汗,他在和沈非晚對峙間落入了下風,他剛剛心慌極了,明明沈非晚看上去才十六七歲的樣子。

可是周身的氣質給人一種上位者的感覺,雖然平時說話時看不出來,可是有時候不經意間那種感覺特別的明顯。

就比如剛才,沈非晚盯著他的看的時候,他竟有些害怕,要知道他可是活了四十多年,不管怎麼看都比這個少女年紀大啊!

他甚至都覺得離譜,懷疑自已是不是年紀大了,對年輕人都壓制不住了?

不然怎麼害怕一個小姑娘呢?

他完全沒有想過他口中的小姑娘可能比他還大……

不過就算告訴了他,他也不會相信,正常人怎麼可能會相信一個看上去比自已年輕的人,年紀卻比自已大呢。

沈非晚離開鋪子後,就被潘子送回了吳山居。

吳山居內。

無邪躺在一把躺椅上悠閒悠哉的眯著眼睛享受生活,他的身上還蓋著一個小毛毯。

電腦桌旁,王萌一邊吃著泡麵,一邊玩電腦,兩個人安安靜靜的,誰也不打擾誰。

直到門口響起了鈴鐺聲,無邪閉著眼,隨口說道:“王萌接客。”

“誒,好的。”王萌慌忙的把嘴裡的面嚥了下去,拿起紙巾擦了兩下嘴,站起身。

結果剛站起來又坐了下來,他看見來人眼睛一亮,呲著牙說道。

“沈小姐回來了,中午吃了嗎?餓不餓啊?要不要我去給你提飯啊?”

無邪聽見這話,眼睛刷的一下就睜開了,身體靈活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幾步上前走到沈非晚的面前。

兩隻大眼睛亮晶晶的,眼中盛滿了興奮。

“沈小姐,不,不對,晚晚你吃了嗎?餓不餓呀?要不要我帶你出去吃飯啊?然後順便轉轉啊?”

男人的眼中是赤誠的情感,此時的他好像一隻大狗狗一樣,滿含期待的盯著少女直看。

沈非晚看著比自已高半個頭的男人,挑了挑眉,這傢伙是不是喜歡她?不然怎麼老對她獻殷勤。

她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發現不了這個男人對自已的感情,只不過她無法回應而已。

她現在心裡都是張啟靈,根本沒有辦法在塞進去另一個人。

少女輕嘆一口氣,剛剛要開口,就被無邪打斷了。

“算了,你要是不想去也沒關係,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無邪說著不給沈非晚回話的反應轉身就走,沈非晚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臉的懵逼。

這傢伙怎麼了?怎麼突然就走了?

她剛才本來是想直接拒絕的,畢竟她覺得給不了人家回應就應該直截了當的拒絕,不然像什麼話,總不能一直吊著人家吧。

不過話還沒說出來,就被男人給打斷了,她看了看門口,搖了搖頭,對著王萌隨口道。

“我吃了,謝謝你,我先回屋了。”

“好的,好的,沈小姐拜拜。”王萌笑眯眯的揮了揮手。

沈非晚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鋪子朝著一旁的廂房走去。

另一邊無邪漫步在街道上,雙手插在褲兜,低著頭,神情懨懨的,眼中滿是黯然。

他剛剛怎麼會看不出來晚晚是想拒絕他呢,他只是不想聽而已,打斷了少女的話然後選擇了逃避。

他不想放棄,自已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人,怎麼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他知道自已不對,喜歡上了別人的女朋友,不對,也不算女朋友,畢竟他看著小哥和晚晚之間應該是出了什麼問題。

也許是分手了,不然的話,兩人一個忘記了對方,一個憎恨對方。

他就是因為發現了這個問題,才想著自已能不能橫插一腳,自已的幸福要自已爭取啊。

說不定他就能成功了呢?

他抱著這樣的想法,不過真的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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