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為什麼要動手?”

彭三鞭抬頭看著神情冷漠的少女,聽著她說的話,一股怒火湧上心頭。

“若不是他剛剛說話如此放肆。我怎麼可能會動手?”

只是他的話剛剛說完。就見沈非晚的臉色更加的冰冷,氣氛頓時有些緊張,他無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他怎麼感覺自己有點害怕呢???

“就算他說話不好聽,你也沒有必要動手吧。你剛剛那副模樣明顯是想要他的命吧?先生,你不覺得你太過於霸道了嗎?”

沈非晚低著頭幽幽的看著彭三鞭,雖然少女的語氣很平淡,但是無人覺得她如表面上那般的柔弱。

“我……我……只是一時糊塗而已……”

彭三鞭看著這樣的沈非晚,心裡怕極了,一時半會竟不知如何是好,他結結巴巴的說道,此時的他只想要逃離這裡。

“一時糊塗?你莫不是以為你還是小孩子?這麼大個人了。怎麼可能還會一時糊塗呢?不過是藉口罷了。先生,做錯了事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明白這個道理嗎?”

沈非晚柔柔一笑,忽然一腳踩到彭三鞭的胸口上,腳下使勁,臉上依舊是溫柔的笑意。

彭三鞭白著臉仰躺在地上,他的胸口隨著這一踩劇痛無比,想要大聲慘叫,但是看著居高臨下盯著自己的沈非晚,他硬是忍了下來。

“沈小姐,我彭三鞭錯了,請沈小姐放過我一馬!”

他說著眸中盡是痛苦,雖然他彭三鞭是西北有名的一霸,平日裡最在乎名聲了,但他現在顧不上什麼面子不面子的問題,只想要活下去,沒有人想死。

明明這個少女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只是在笑,可他分明感受到了殺意……

大廳內的眾人都驚訝的看著這一幕,他們不太明白為什麼彭三鞭一個大男人竟然對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女求饒。

至於沈非晚她確實動了殺意,她想殺了這個男人。齊鐵嘴是她夫君的堂弟。也算是她的親人。

不管是誰,膽敢碰她想要護著的人,都得死!

“放過你?為什麼要放過你?放過你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嗎?你確定我放過了你,你不會記恨我,轉頭來報復我嗎?”

沈非晚眉梢微微皺起,精緻的臉上佈滿了疑惑,彷彿是不太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會這麼的單純呢?

“沈小姐,你放心。我彭三鞭發誓,絕對不會記恨您。今日的事情我會當做沒有發生一樣。求您了,放過我吧。留我一命吧。”

彭三鞭此時的心中發苦。在這個混亂的年代,人命根本就不重要。哪天說死就死了,根本就沒人為你做主。

若是沈非晚下定決心真的要殺他的話。他也無能為力。他的勢力終究是比不上東北的沈家。

沈非晚有些猶豫。她不是很想放過這個男人。可是人家都求饒了,甚至都發誓了,還不放過的話,會不會不太好啊?

就在這時,一旁看著的尹新月插了一嘴,“沈小姐,就當是看在我新月飯店的面子上,放他一馬吧。”

其實尹新月並不想插嘴。可是這場拍賣會是他新月飯店組織的,若是有人在裡面出了事。而新月飯店無作為的話,日後眾人只會覺得新月飯店也就那樣。

明明裡面有人動了手。飯店的老闆就跟瞎了眼一樣。這會讓其他人覺得沒有安全感。以後要是再開拍賣會的話,恐怕無人再來。

所以她硬著頭皮勸了一句,一旁的彭三鞭雙眼一亮。直勾勾的瞪著兩人。希望沈非晚看在尹新月的面子上能夠放他一馬。

沈非晚轉頭看了尹新月一眼,她清楚的看見了尹新月眸中的哀求。

沈非晚眯了眯雙眸,盯著尹新月看了許久,才鬆了口。

“行,看在尹小姐的面子上,我饒你一命。但是……”

沈非晚說著忽然頓了一下,這一下將一旁安靜等待著的彭三鞭給嚇到了。他連忙開口道。

“沈小姐你說,但是什麼!我什麼都會照做的。”

“去給我堂弟道個歉。”

沈非晚朝著一旁的齊鐵嘴使了個眼色,齊鐵嘴急忙上前走到彭三鞭的面前。

“這位先生都是我的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小的給您賠不是了。對不起!”

彭三鞭一看見齊鐵嘴來到自己的身邊,嘴裡不住的道歉。

“誒,好說好說。算命的我可以饒你一命。但是你這個性子可得改一改。不然下次還會吃虧的。”

齊鐵嘴連連擺手。心裡樂開了花。他沒想到沈非晚竟然給他撐腰,看著剛才想要殺自己的人,現在對著自己不住的道歉,這種感覺真的是太棒了。

“謝謝這位先生,謝謝這位先生。”

彭三鞭連連道謝。只不過無人發現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甘。然後他掙扎著站起身來。

“既然沈小姐不與你一般見識,但我新月飯店不可能放過你,你得罪了沈小姐。我們新月飯店可不敢要你這個姑爺,所以我們的婚約就此作罷。”

尹新月見沈非晚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連忙將自己早就做好的決定說了出來。她藉著這個事情直接解除了這個婚約。

“尹小姐,你在胡說什麼?我們的婚約是你父親定下的,你沒有資格做決定。”

彭三鞭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一臉的不敢置信。甚至帶著幾分憤怒。

“彭先生今日哪怕是我的父親在這裡,你信不信?他也會做出跟我一樣的決定。”

尹新月笑了笑。她的笑帶著些許不屑,彷彿是非常的堅定她的父親一定會贊同她的想法。

事實確實如此。沈家本就是新月飯店的座上賓。若不是沈家的家主是位女子。恐怕定下婚約的不會是彭三鞭。

“你……你們,欺人太甚!”

彭三鞭瞪大了眼睛,他壓根無法接受,他明明是出來見自己的未婚妻的?怎麼來了這一趟未婚妻還沒了呢?

就因為自己對一個男人動了手。不僅被人威脅了一頓,未婚妻也藉著這個事情與自己解除了婚約。他現在從未有過的後悔湧上了心頭。

早知道就忍一忍了……

可惜他的憤怒無人搭理。尹新月直接略過了他走到了張啟山的身邊。

尹新月圓圓的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張先生,你還記得我嗎?”

“你是?”張啟山一臉的疑惑。他壓根就沒認出來這是誰。

“你講不講理啊,明明是你撞了我,你還不道歉。”

尹新月調皮一笑,她將之前的場景再次模擬了一下。

張啟山瞳孔一縮,腳步下意識的向後一退。呆呆的看著眼前溫婉可人的女人,腦子卻是想的那個穿著西裝與自己爭論不休的男人。兩人的面容緩緩合在一起。

他恍然大悟。原來這是個姑娘啊!難怪那麼斤斤計較。

那邊的彭三鞭見無人搭理自己,冷哼一聲,有心想說兩句話。好顯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結果他剛一哼出來。沈非晚唰的一下轉頭看向他。

這一下把他給嚇的拔腿就跑,甚至都不想要這個未婚妻了。

他的離去無人在乎。尹新月見張啟山想起了自己。眉眼彎彎,漂亮的眼眸中溢滿了笑意。

“你想起來啦?張先生不知有一件事。當不當講……是關於這三個錦盒拍賣的事情。”

張啟山原本想說不當講就算了。結果尹新月看出了他的想法,直接提前說的出來。

張啟山皺了皺眉,神色嚴肅,“尹小姐。這三個錦盒怎麼了?這可是我們明碼標價拍下來的。難不成你們後悔了?”

他說著眼底閃過一絲危險,他甚至都在想若是新月飯店不願意將這個錦盒賣給他。他恐怕會直接去搶。

“那倒不是。只是父親臨走前交代過。只是那三件錦盒拍賣的貴客必須有一個是我的未婚夫。原本那彭三鞭最後一個錦盒開口叫價了。但是他沒有搶過你們,所以……”

尹新月特意賣了個關子。她在等著她看上的魚兒上鉤。

“所以什麼?”張啟山就是那個魚,他皺著眉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禁有些懷疑。這女人不會是圖什麼吧?

“父命難違,我的未婚夫又沒有了。而且父親是下了死命令。所以你若是想要帶著那三個錦盒的話,只能做我的未婚夫才能拿走。”

尹新月垂下眼簾,裝作為難的樣子說道。只是她被睫毛遮住的眸子裡竟是勢在必得。

她父親給她找的那個未婚夫。真的是醜的不要不要的。她太嫌棄了。她看上了這個男人。

原本還想著該怎麼把那個未婚夫踢掉,沒想到那傢伙就跟沒長腦子似的惹了沈家的人。

一個現成的藉口到了她的面前,不用白不用。就算父親回來了,問起來也只會覺得她做的好。

此時的張啟山驚呆了,他張了張嘴巴,半晌,發不出聲來。

現在是什麼情況?買個藥怎麼還要送他個未婚妻?

齊鐵嘴恍然大悟,他之前在火車站的時候就發現了,那個女人可能是看上佛爺了。他以為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壓根就沒想過竟然是新月飯店的大小姐。

還是佛爺六啊!這過來買個藥還附帶一個未婚妻!

齊鐵嘴心裡不禁感慨一句。至於四周的其他人又是呆住了。他們感覺這短短一個小時內發生的事情,讓他們的腦回路暫時回不過神來。

不是和那彭三鞭解除婚約了嗎?這怎麼又多了個未婚夫?

沈非晚和齊達內兩人對視一眼,眼中都是看好戲的意思,兩人靠在一起小聲的嘀咕道。

“晚晚,你猜猜,張啟山會不會答應?”

“我猜他肯定會答應,就算是為了那藥,他也會答應。更何況尹新月長得也不醜。甚至算得上一個美人,我感覺作為一個男人是不會抗拒這樣一個美人的。”

沈非晚說著還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齊達內摸著下巴贊同的點了點頭。

“確實,我也是這樣想的。”

兩人的說話聲特別的小,其他人根本聽不見。一時間所有人都在看好戲。

唯有戲中的兩個人。一個心裡有些緊張,生怕對方會拒絕自己。一個還沒有回過神來。他被這個訊息給砸懵了。

等張啟山回過神來時,就看見眼前低著頭的尹新月有些不安的用手攪著自己的衣襬。

他有心想拒絕。但是他確實想要這個藥。就怕自己一拒絕。到時候對方惱羞成怒。直接毀了藥該怎麼辦?

他要不要暫時先答應下來?先穩住對方呢。

可是穩住之後呢?總不能把人放著不管了吧?這樣他豈不是成了個哄騙女人感情的渣男了?

他該怎麼辦呢?難道真的要答應嗎?可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娶妻啊!

張啟山現在有點抓狂。他真的好想來一句藥我不要了,你不要再纏著我了。

但他又想到礦山。想到日本人。想到二月紅和他的夫人。他好像沒有資格任性。

尹新月見他半天沒有回話,抬頭看著他。眼神瞬間黯淡下來。

“對不起,是我強人所難了。可是這確實是我父親留下的命令,抱歉,這藥你們今日是無法拿走了。”

“不,你沒有。是我的錯。若是尹小姐不嫌棄在下的話,今後我張啟山就是你尹新月的未婚夫了。”

張啟山在看見尹新月眼神的那一瞬間,話不過腦子的說出了口。

等他說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的是什麼,他又呆住了。

神吶!他做了什麼?他說了什麼?他竟然給自己找了個未婚妻?而且是一個看上去比自己小那麼多的未婚妻?

他都三十多快四十歲的老男人了。找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未婚妻。

他這不是純屬耽誤人家嗎?他怎麼能幹這麼蠢的事?剛剛不知道什麼情況,他看見女人黯淡的眼神後嘴就不受控制了。

張啟山是在這裡震驚呆滯。而尹新月猛的瞪大了眼睛。一臉的興奮。

“張先生你答應了,太好了。那這個盒子你們可以帶走了。不過你之後是不是要離開北平啊?能不能把我也帶上啊?”

張啟山看著興奮難耐的尹新月,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最終他點了點頭,選擇了預設。

不然能怎麼辦?總不能很直接的告訴人家,他剛剛說話沒過腦子吧?而且這麼多人呢?總要給人家小姑娘留點面子吧。

一旁的齊鐵嘴看著這一幕。臉上笑開了花。好呀,太好了!佛爺終於脫單了。

三日後。

一行人坐著火車離開了北平。去往了長沙。尹新月也跟了過來。

其實事後張啟山有想過告訴尹新月事情的真相。可他又怕傷了小姑娘的心。到底是沒好意思開口。

然後尹新月憑藉著自己的厚臉皮,愣是跟著張啟山一起回了長沙。

之後就是他們的故事了。

至於沈非晚和齊達內,兩人下了火車之後告別了其他人直接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之後的日子就這樣安安穩穩的。直到第二日,沈非晚在出門採購時遇到了一個女人。

這女人穿著一身小香風的套裝。大約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頭髮盤在腦後。

此時兩人面對面站著。沈非晚看著對面的女人。滿眼的疑惑。

這傢伙誰呀?是來找她的嗎?她根本就不認識啊。

“沈小姐,你好。我叫田中良子。我家老闆想要見您一面。”

沈非晚聽著女人蹩腳的中文。眉頭緊鎖。日本人,這竟然是一個日本人。

“不見。”

沈非晚說著眉眼間不受控制的閃過幾分厭惡,她討厭日本人。自然也不會待見日本人所謂的老闆。

“沈小姐,稍安勿躁,也許你想知道您的夫君到底是做什麼的?他真的是一個所謂的古董商嗎?”

田中良子笑了笑。眼眸中充滿了勢在必得。她知道沈非晚會跟她去見老闆的。

事實證明她猜對了。

M國大使館。

沈非晚盤腿坐在矮桌邊,她在對面坐著一個外國男人。

赫然就是她之前見過一面的裘德考。裘德考淡定的給沈非晚倒了一杯茶。

沈非晚坐在那裡冷冷的看著裘德考。見他半天不說話。也不想開口。也不喝茶。她垂下了眼簾。視線定格在自己面前的茶杯上。

一時間房間裡寂靜無比。最終裘德考好似受不了這股氣氛了,他先開了口。

“沈小姐,許久不見,我們再一次見面了。近來可安好?”

“你不是說你知道我的夫君到底是做什麼的嗎?說吧,我聽著。”

沈非晚根本就不想搭理他。若不是裘德考用齊達內的秘密來吸引她。恐怕她見都不會見這個男人一面。

“別急啊。慢慢來,我這裡有一份你的資料,沈小姐要看一看嗎?”

裘德考挑了挑眉,嘴角掛著笑。眸中卻是毫無笑意,他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沈非晚的眸子,試圖從沈非晚的眼中發現什麼。

可惜讓他失望了。沈非晚什麼表情都沒有。聽著他的話,只是懶散的抬眸看了他一眼。

“哦,我的過去。我沒有興趣。我只是想知道你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若是不說的話,我就先走了。”

“嘖,沈小姐你莫不是忘了李雲的存在?資料中顯示,你是二十五年前突然出現在東北的周邊。好似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中途你結識了李雲。你們二人共同在東北的四周遊蕩。直到你們相識五年後,李雲忽然去世了。無人知曉他是怎麼死的。

只知道是你拖著屍體從深山裡走了出來。將他埋葬在了東北的一個小縣城。

沈小姐,二十五年過去了,你看看你,為什麼還是一副十五六歲的容貌呢?你說你該不該解釋一下呢?”

裘德考說著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他知道自己這是遇到了長生者,他一直以為所謂的長生只是神話,沒想到竟然會真的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甚至就有這麼一個人活了這麼久,容顏都未變過。

“你怎麼就那麼確定二十五年前就是我。而不是我的母親呢?”

沈非晚一點都不著急。她悠閒悠哉的反問了一句。其實也沒什麼好著急的。大不了將這個男人殺了就是。

反正混亂的年代,死個人又有誰會在乎呢?

“沈小姐,你這是把我當傻子了嗎?要不要看一看我面前的資料?這上面把你的過去寫的清清楚楚。比如說你是如何與你現在的夫君相識相知相愛,甚至是成婚。”

裘德考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他的臉色突然大變,他猛然間想起來沈非晚的夫君。與她相識二十二年了。

可是他見過齊達內,那個男人的容顏也只是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夫妻二人都是長生者。

“哦,那又如何?你想怎樣?”

沈非晚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她現在倒是來了幾分興趣。她想看一看這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麼,是不是想威脅她呢?

“你……你們……夫妻二人…是一樣的……”

裘德考聲音顫抖的說道,他不會是闖禍了吧?一個長生者就頂了天了。現在竟然出現了兩個。

而且這兩個都不是孤家寡人。甚至有自己的家族勢力。並且不小。

他現在有點慌了。他害怕沈非晚不管不顧的殺人滅口。

“你才知道嗎?我的資料不是都放在你的面前了嗎?你沒有仔細看嗎?”

沈非晚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裘德考竟然沒有發現齊達內跟她一樣。

裘德考現在是有口難言。他能說他的注意力全在沈非晚的身上嗎?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齊達內的存在。

他一想到沈非晚是個長生者。就想著讓對方為自己所用。誰知道她的夫君也是個長生者。

“算了,這都不重要。你既然知道了我們的秘密,那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嗎?”

沈非晚柔柔一笑,忽然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裘德考,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他。好似在考慮該怎麼殺他。

“不,不對,等一下。你不是想要知道你夫君是做什麼的嗎?我可以用這個秘密來交換我的命。”

裘德考嚇得渾身一僵,慌不擇言的說道,他是真的怕了。誰知道面前這個少女是活了多久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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