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她逐漸習慣了“遠道有所思”的陪伴,有時上線沒看到他會莫名地失落。

那天下線前蘇言試探地問他可以互加M信好友嗎?等待回覆時她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他很快答應了,申請立馬就透過了。

她迫不及待地開啟他的朋友圈,裡面只有一張照片,照片裡落日餘暉下,他穿著一件白襯衫,顯得乾淨利落,身姿修長消瘦,但眼底透出一絲憂傷,氣質斯文清冷,一張臉生的很好看。

蘇言被這張臉深深地吸引住了,她喜歡個子高的男生,尤其長得好看又個子高的簡直是理想型,希望不是照騙吧。

她小心翼翼地將這張照片儲存了起來,返回聊天框問道

“這是你本人嗎”

“大一時照的”

“你身高多少”

“185”

蘇言得到了確定的回答後又緊接著問道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常思遠”

這個名字真好聽,像是思念著遠方的人

蘇言還在努力想找些話題,突然又來一條資訊

“蘇言,你還好嗎”

她被常思遠問得一怔但又並未察覺不妥“我很好啊”

他回覆了一個欣慰的表情

“早些睡吧,明早我叫你”

“我好想你”

常思遠被自已說的這句話驚嚇到了,但是偏偏手就是不受控制地打出這些字,想要刪除但是晚了。

蘇言已經收到了,蘇言頓時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螢幕,確認自已沒有看錯。強裝鎮定回覆了一個害羞的表情就下線了。

被子裡蘇言反覆翻看著和常思遠的聊天記錄,歡喜之情溢於言表,他…是喜歡我嗎?

她覺得自已好像喜歡上他了,心裡暗生情愫,少女的心事藏不住。

儘管不知道對面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只給她片刻的溫柔也行,她想要關心,想要專屬她一個人的陪伴,想要這些想要的瘋了。

自從上次聊天過後,常思遠每天都會叫蘇言起床,他知道蘇言咳嗽還沒好,要了她的家庭地址,給她寄了許多治咳嗽的藥品。

會給她點外賣,會郵寄她喜歡的禮物和零食,短短的一個多星期房間已經放不下他送東西了。

還會陪她打遊戲、熬夜,在她下晚自習害怕走夜路的時候,會一直和她打影片直到她安全到家。

他無法自拔地去做著這些事情,那種熟悉的感覺就像回到了從前,那些失去的好像回來了。

因為蘇言的出現讓他破碎的心正一片片縫合,雖然他知道自已做的所有隻是在飲鴆止渴而已。

正是這段日子他們對彼此更加深入地瞭解,感情持續升溫。

可是他們之間有著兩千公里的距離,所以蘇言不滿足於聊天,她不喜歡乾巴巴地打字,她想要看見他的臉,他的聲音。

她甚至想著自已在大學裡和他一起漫步,一起在籃球場曬太陽,一起去圖書館看書…

她想象著許多和他一起的場景,她還想要和他靠近的名分,所以兩千公里的距離她一定要跨越。

秦苒最近越來越忙,快考試了課業的壓力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已經許久沒有上線和蘇言一起打遊戲了,覺得有些對不起她,所以想和她解釋一下原因。

但是蘇言最近變得很奇怪,不遲到了也不逃課了,上課時也不拉著自已說小話,整個人溫溫柔柔的不像以前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有時自已還會一個人拿著手機笑出聲來。

直覺告訴她蘇言肯定有問題。

下課後她撅著小嘴問蘇言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她,蘇言驚覺自已忘記告訴秦苒常思遠的事了,底氣不足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完了。

聽罷秦苒放開抱住蘇言的手,她覺得眼前的蘇言有些陌生。

難怪最近都不主動找自已了,原來被忽略的人是她自已。

她不想聽到蘇言講遊戲裡常思遠是怎麼保護她的,又給她送了多少禮物,給了多少關心。這些自已都可以做到,甚至會比常思遠做得更好。

她覺得常思遠搶走了蘇言,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一定有問題但是她又說不出緣由。

她心像被針扎一般,升起了令人煩躁的嫉妒,而蘇言並未察覺到秦苒的情緒。

放寒假的前一天晚上,蘇言決定徹底將這層窗戶紙捅破,她不想再等待了。

窗前微風輕拂她的髮梢,柔和的月光照亮房間,但此時她的內心波瀾不已,她拿著的手機都被手汗浸溼了,渴望一字一頓都能述說自已的愛意。

資訊發出的那一刻她的心跳急劇加速,她害怕那個回答不是她想要的,過了半晌資訊終於來了,她的手微微顫抖地點開“阿言,我會等你高考完”

蘇言胸腔裡的那顆心跳得無比歡快,常思遠是她貧瘠的青春裡,唯一一朵盛放的玫瑰。

和蘇言的快樂興奮形成巨大反差的是常思遠的頹廢悲傷。

是夜,清盛大學的男生宿舍內被巨大的黑暗籠罩著,屋子裡一片寂靜,氣氛十分沉重。

桌上床頭到處都散落著寫滿“阿言”名字的照片,和一些四處擺放的啤酒瓶,宿舍裡只有常思遠一個人。他蜷縮在一旁眼睛裡佈滿了血絲,下巴上堆滿了胡茬。

他好像有許久未睡過好覺了,眼下一片烏青,整個人滿是頹廢,和蘇言想象中的他判若兩人。

手機突然亮起,刺的常思遠睜不開眼,定睛一看是蘇言發來的資訊“我定了後天的高鐵來找你”他有些手足無措,不知該回復些什麼。

後悔和愧疚已經湧上心頭,也許自已不該招惹她,等她高考完再來處理這段關係也好。可是另一個聲音又在說,去見她一面哪怕只是說一句話,跟過去好好告個別重新開始吧。

這一邊蘇言已經在精心挑選見面時的衣服了,她歡欣雀躍地準備著送給他的禮物,思索著見面時的第一句話該說什麼。

這是18歲的她第一次獨自出遠門,還是去兩千公里的溫市,將近十個小時的路程,多多少少心裡還是有些打怵。

她不敢也不會和家裡人說這件事,但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決定告訴秦苒,意料之中遭到秦苒的強烈反對,當下就打電話將她劈頭蓋臉地一頓罵“蘇言你瘋了嗎,你連江城都沒出去過,就敢單獨坐十個小時的高鐵,路上萬一出點意外,不要命了嗎”?吧啦吧啦秦苒一頓輸出,蘇言插話的空都沒有。

秦苒知道蘇言心意已決自已說什麼都沒用,不能陪伴她只得不停地叮囑她,到了一定給自已報備行程,一點都不能遺漏,要保護好自已。蘇言嘴上應承著,收拾行李的動作可是一點兒沒停。

高鐵站內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的人群,幾乎要淹沒所有的座位和通道,大大小小的行李箱像小山一樣堆放在人群之中,空氣中瀰漫著各種味道,讓蘇言有些喘不過氣來。

廣播中不斷地播報著晚點的列車,蘇言小小的身軀拖著大大的箱子艱難地在人群中移動。

巨大的高鐵站好像要把她吞沒了一般,她笨拙地取票,進站,找列車號,還錯把別人的位置當成自已的。

費盡千辛萬苦終於坐上這趟高鐵,蘇言早就累得氣喘吁吁,額頭上全是密密麻麻汗珠。

車廂裡也是擁擠不堪,這一趟列車都是長旅途的乘客,圍在一起打撲克的、吃東西的,還有千奇百怪的各種睡覺姿勢。蘇言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只敢默默的坐在座位上。

坐在旁邊的是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叔,一從蘇言上車開始就散發出不懷好意的眼神,有意無意地製造肢體接觸。還用語言輕浮她,嚇得她想趕緊逃離。

終於趁著人少了,蘇言趕緊去這節車廂的盡頭和乘務員站在一處才能安心些,剛走一會大叔就躺在兩個座位中間,她又不敢上前理論。

沒坐的她只得站上十個小時到溫市了。但是想著馬上就要見到常思遠了,這些辛苦都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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