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淮頓了頓,問:“這個不好看嗎?”
溫黎懷疑他就是故意的,義正言辭:“不好看。”
傅時淮打破砂鍋問到底:“哪裡不好看?”
“哪裡都不好看。”
“都看了一個小時了你才說?拍電影的聽了都要哭死。”
溫黎不說話了,她說不過他。
傅時淮見她不說話,怕把人惹惱了,軟下聲音叫她,“你過來。”
溫黎不動,她覺得自己完蛋了,居然想讓傅時淮哄她。
想想又想開了,沒事,如果傅時淮讓他滾出去她一定麻溜地走。
傅時淮沒把人叫動,沒轍,他起身走到溫黎身邊坐下,“生氣了?”
溫黎抬頭假裝看電影,“沒有,沒事生什麼氣。”
傅時淮總算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女人說沒有就是有的感覺了,他二話沒說,一把撈起溫黎放在自己腿上。
溫黎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她心率飆升,緊張兮兮地看著傅時淮,小聲說了句:“你幹嘛?”
傅時淮直勾勾地看著她,神情很專注:“生不生氣?”
溫黎都不知道他問的是剛剛的事,還是他抱她這件事,這讓她怎麼回答。
算了,她現在臉肯定很紅,乾脆不說話好了。
“不說話我可親你了?”
溫黎瞪大雙眼,“你……”
傅時淮閉著眼睛吻下去,溫黎的唇被人佔著,話也被堵住,她始料未及,眼睛瞪得更大。
半晌,傅時淮才緩緩鬆開溫黎,看著她紅透的臉,他伸手拂上她的臉頰,笑著說:“看來是不生氣。”
溫黎臉和耳朵全是紅的,嘴唇又被人滋潤過,怎麼看怎麼可愛。
她坐在傅時淮腿上,輕喘著氣,害羞得不敢看他,聽他這麼一說,更是直接把頭埋進他的肩膀。
傅時淮也沒催她,他一隻手把人摟住,另一隻手輕輕在她頭上撫摸,等她緩解好心情。
“你是不是喜歡我?”
不多時,懷裡的人,輕輕抬起頭,眼睛亮亮的,低聲問了一句。
傅時淮看著她,輕笑:“我表現的還不夠明顯嗎?”
“不夠明顯的話,我再……”
“夠了夠了,夠明顯了。”
溫黎紅著臉急聲說著,還一把捂住傅時淮的嘴,她以為傅時淮還要親她。
傅時淮把溫黎的手拿開,笑意更大,“這麼怕我親你啊?”
“那你剛剛怎麼不躲?也不掙扎?嗯?臉還這麼紅。”
這人邊笑邊問,還有點調侃的意思,真過分。
溫黎被傅時淮問的啞口無言,她又把傅時淮的嘴捂住,不讓他說話。
最後,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溫黎看著傅時淮的眼睛,很認真地表態:“因為,我也喜歡你。”
說完,就把捂住他的手拿開,想看他的反應。
傅時淮沒說話,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後慢慢地低下頭去尋她的唇瓣,這次溫黎沒有再被嚇到,她手抓著傅時淮的襯衫,微微仰頭,承受他的吻。
傅時淮很有耐心,在溫黎的唇上流連了好久,直到溫黎快透不過氣時,他才好心地把人鬆開,兩人額頭相抵,各自輕喘著氣。
某一刻,溫黎很小聲地說了句:“我想喝水。”
傅時淮取笑她:“沒用。”
溫黎抬眼瞪他:“就你有用。”
說著就要從他腿上下來。
傅時淮把人摟回來,輕掐她的臉,“我去給你倒,坐著吧,祖宗。”
說完,把人抱到沙發上坐著,臨走前還偷親了溫黎一口。
溫黎面上不動聲色,等傅時淮一走,她立馬偷著樂,人趴在沙發上傻笑。
傅時淮回來的時候,一手拿水杯,一手端水果,肩上還多了條毯子,當然是給溫黎拿的,“披上。”
溫黎:“我不冷。”
傅時淮:“中午的時候也說不困,不也睡了兩個小時?”
好吧,溫黎也不反駁了,乖乖接過,蓋在身上。
喝了水,溫黎抱著傅時淮給她的玻璃碗,重新坐好,看電影,她剛剛趁傅時淮不在,偷偷換了一部新的。
傅時淮發現了也沒說什麼,只是看著她的盤腿坐姿,有些不滿道:“來我這兒坐。”
溫黎聞言,轉頭看他,只見傅時淮靠在沙發上,一邊肩膀開啟,顯然是想讓她過去。
溫黎短暫矜持,最終頂不住他幽深的目光,老實過去。
傅時淮連人帶毯一起摟住,雙手環著溫黎的腰,一臉滿足。
溫黎被人摟著,她不敢亂動,人雖然緊張,但架不住她高興,又怕傅時淮胡亂調侃她。
她先開口:“你要吃水果嗎?”
她捧著手裡的碗問他。
傅時淮低頭看著懷裡的人,笑的寵溺:“你餵我就吃。”
溫黎:……
她抓了一顆草莓遞到傅時淮嘴邊,傅時淮張嘴接過,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他的唇瓣輕碰了她的手指。
溫黎像是被燙到般,快速收回手,不讓他看見。
傅時淮故意道:“好甜。”
溫黎臉皮薄,正色道:“你正常說話行不行?”
“可能不太行。”他笑。
溫黎:“為什麼不行?”
傅時淮不知道是得意還是什麼的,笑說:“因為關係有變。”
“什麼?”
溫黎好奇,他會怎麼定義他們現在的關係。
溫黎以為他會說男女朋友之類的。
沒想到,傅時淮說的是:“看不出來?咱倆這不是假戲真做了?”
言外之意是,他們從假夫妻變成了真夫妻,溫黎愣怔了一下,真夫妻嗎?
後半輩子的生命裡都有對方的存在,關係親密無間,甚至一起生兒育女的真正的夫妻嗎?
傅時淮見她不說話,以為她不高興,輕聲哄著:“不願意啊?不願意我就再追你,等你同意,再重新跟你求婚,這樣行嗎?”
溫黎聽他這樣說,反應很大的把手裡的碗扔到一邊,直起身子摟住傅時淮的脖頸,急聲道:“我不用你追我,也不用求婚,現在這樣就很好,我們已經領證了,就是夫妻。”
我在你還沒有喜歡我的時候就已經很喜歡你了,你能喜歡我,我就覺得足夠了,所以我不需要你為我做這些。
這是溫黎的心裡話,傅時淮當然不會知道。
傅時淮能聽見的是她越來越小的聲音,但充滿認真和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