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修還沒有找到,第三日村裡又有人離奇死亡,這下事情蓋不住了,村民知道了有邪祟還在村中,不少人在村長門前鬧事,想要找個說法。

村長架不住民怒,在門前不斷地向眾人道歉,眾人拿他也沒有辦法,此事既然已經發生了,還是要找法子解決。

村子裡有個土地廟,在後山上,但已經荒廢好久了,村民基本不會去那裡參拜,因為這裡很久沒出現過邪祟之類的事情,而且村民覺得路途麻煩,一段時間沒去祭拜也沒事,他們索性就沒再去了。

土地廟周圍無人居住,而且很少有人從那裡經過,很多人都忘了那個地方,若不是有時常去那嬉戲的小孩提了出來,恐怕都沒人記起。

“對,就去土地廟,明天都去,求土地公公救救我們。”

“唉,都這麼久沒人去了,也不知道土地公公會不會怪罪。”

“他可是神仙,怎麼會與我們這些村裡人計較。”

一群人一合計,打算明天去土地廟裡祈求土地幫忙,管衡也打算一起,最近他沒什麼頭緒,或許土地還在,不妨去問問他。

土地之類的神祇需要香火修煉,若是長時間沒有人供奉,自身修為會停滯,甚至會下降,若是道行低一些的,有可能就直接消散,因此這裡的土地,是有是無還不好說。

清晨,家家戶戶進入了後山,他們順著崎嶇的山道前往廟中,若是沒有小孩從這兒走過,這裡就已經會是植被掩蓋的景象,畢竟兩邊的植物已經侵入道路中了。

真佩服小孩的玩性,走了這麼多路也要去土地廟裡玩兒,才過了一段山路,有不少村民已是氣喘吁吁,停停歇歇地跟著隊伍。

不過也不能怪他們體力差,這次來土地廟,一群人都備滿了東西,讓這些人拿著,畢竟是要讓土地辦事,而且很久沒來了,自然要做足誠意。

不出所料,土地廟周圍爬滿了草,牆上也有裂痕,看著就是危房,裡面的泥像就更不用說了,除了有些碎裂外,上面佈滿了蛛網。

“來來來,組織幾個人手,我們把這廟打掃一下。”

自然不能不清掃就這麼來參拜,一行人忙活著,本來活兒也不重,幾人分擔下來不久就能清掃完,但結果卻用了好久,人心不齊,總想偷奸耍滑,讓別人多做些事。

隨後一場看上去還算是盛大的祭拜儀式開始,眾人千呼萬喚的求土地幫忙,作為旁觀者,管衡看著這些人,卻覺得有些好笑,危機時刻才抱人泥腳,平常就置之不理,管衡不信這土地心裡沒有怨氣。

當土地是有時限的,土地任職期滿,看他的功績如何,若是功績好些的,能到天上去當官,或者在地上找個比這大點的官做,一般些的,能回地府重新投個好胎,差些的,或許任職期沒滿,就直接消散了,但不能說他是死了。

一般死之前有功德、名望的人可以接替土地的事,所以他是魂體一類,而他的泥像算是用來承接香火的,可以看作是肉身。

場中村民求了半天,泥像前積攢了不少香火,但泥像沒有吸收,隨後香火緩緩散去。

這種情況管衡知道一點,可以理解為這土地廟裡,已經沒有土地了,還有一種理解,便是這土地不想吸收他們的香火,兩種情況都有可能。

可以說這些村民做的是無用功,但是做完這些他們心安了不少,實際上他們也從未見過土地,不少人連土地是否存在都有些質疑,因為有了邪祟,他們才會相信這些,人往往會因為未知的恐懼,從而相信另一種未知。

“兩位少俠,你們還不走嗎?”

村民們想要離開了,臨走前看見管衡二人還在原處,對著廟裡左看看右看看,不禁有些疑惑道。

“我過一會在離開,各位先走吧。”

他們雖然疑惑,但也沒再說什麼,只想著早點離開,這破地方連個坐的地方都難找,真是苦了他們。

等到他們走後,管衡走到泥像面前,手持三炷香拱手說道:

“青雲宗弟子管衡,請見土地。”

但卻沒有回應。

“師兄,這土地恐怕是不在了,不如我們先走吧。”

山上只剩下他們兩人,周圍悽清,宋軼有些害怕,若這是出現了個什麼妖邪出來,他怕是要暈過去。

就在宋軼說完,泥像邊上不斷凝聚光氣,隨後生出了人形,不過這人形有些若隱若現,過不了多久就會消散。

管衡仔細看去,人形與這泥像有九分神似,看來他便是這裡的土地了。

“見過土地,此番請閣下來是有事請教。”

“原來是宗門弟子,小道友請說。”

管衡將邪修的事情說了出來,想詢問他是否能知道那邪修的動向,不過後者已經沒在管理村中事了,那裡發生的事他尚且都不知道,更不用說邪修的事情。

土地說話比較和氣,但給管衡有種虛弱感,那些香火還未完全消散,前者卻當做沒看見一樣,置之不理。

“先前村裡有人前來祭拜,閣下為何不收他們的香火,是在怨恨他們嗎?”

土地搖了搖頭,一副悵然的樣子,道:

“一百五十年前,我帶領鄉人在這裡開闢土地,建立村子,直到我死後他們為我建了這土地廟。”

“這麼多年雖然說不上富足,但也不受戰亂所害,在這村裡只要能多勞作,飢餓也會遠離,村人互幫互助,一直走到今天。”

“現在的風氣已經大不如前了,他們都互相提防著,也不再互幫互助了。”

土地的氣息不穩,說話斷斷續續的,講述著村子的故事,管衡聽得真切,後者不像是在記恨那些村民。

“閣下的魂體不穩,不如趁香火還未散去,用來穩固身形?”

“倒不必了,一時的苟活又算得了什麼,又何必讓這些香火來續我這破爛的形體,我已經累了,不如就這麼重歸天地間。”

土地知道,收了這一時的香火,日後也再難有了,到頭來還是要維持他這局面,不如早日解脫。

“我還是放心不下他們啊,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又怎麼能怪他們呢。”

土地的身形漸漸消散,最後化作光芒升上天際,走過了這陰陽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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