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魁帶著管衡去了王鐵匠家,對於王鐵匠管衡並不瞭解,於是他向李魁問起了王鐵匠的資訊。

王鐵匠也是從小出生在村子裡,跟隨他師傅練就了一身打鐵的好本領,但從小性格木訥,很少與村民交流,直到現在也未娶過婚,更不用說有孩子了。

“那傢伙雖然不說話,村裡人有事找他,他也會幫忙,但那傢伙倔得很,都快五十了還不找個徒弟傳手藝,我們怎麼催都不行,還說什麼不找個好徒弟不會傳手藝,哼,難道他要帶著他的手藝入土不成。”

“那他現在如何了?”

“村子裡還要指望他的技藝活著呢,真不傳也不行,村長跟他鬥了幾天他才肯鬆口,選了幾個小孩跟著他讓他選,無論如何都要有一個當他徒弟,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有本事的人收徒自然也會嚴格些,畢竟技藝不可輕傳,總不能以後選出的鐵匠本事差不說,造個農具還拖拖拉拉的。”

“唉,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但這村裡這麼多後輩總不會一個都不行吧。”

王鐵匠家位置比較偏僻,遠離其他三個村子,可以看出村裡人對他的重視,他家周圍還有幾戶人家圍繞周圍,管衡路過時這幾戶人家大門開著,門前還有人坐在板凳上看著路過的人。

“劉嫂嫂,你這日子過得清閒啊,吃過了沒?”

“吃過了,這位就是那武藝不俗的少俠,真是生的俊朗,你們是來找老鐵匠的?”

村裡人基本都互相認識,兩人閒聊,對於管衡這個劉嫂嫂沒有見過的人,她有詢問的意思。

“我損壞了少俠的劍,這會兒想要讓王鐵匠幫忙打造一把,等少俠有名聲時王鐵匠造的劍也能出名。”

劉嫂嫂點了點頭。

“那會兒這老頭怕是要入土了,最近他身體不好,估計造不了劍了,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還不肯收弟子,村裡那些青壯也受不了那老傢伙,走的走,離的離,到現在就剩下一個人了。”

劉嫂嫂對王鐵匠頗有意見,向二人倒苦水,一直數落他的不是,直到李魁連連告退,二人才能離開。

看來劉嫂嫂是村裡監視王鐵匠的,其中或許還有什麼關係。

臨走前管衡向她問起村裡舉辦宴會那天的事,旁敲下也是知道了王鐵匠那時沒有離開鋪子,或許邪修偽裝成了他。

“李叔叔,那二人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聽到劉嫂嫂對王鐵匠的抱怨,管衡有些好奇。

“確實是有,劉嫂嫂年輕時喜歡王鐵匠,不過王鐵匠沒有理會,於是劉嫂嫂嫁給了別人,後來那人死了,她就一直在這裡等著鐵匠,不過王鐵匠估計也不知道她的想法。”

難怪劉嫂嫂會是這樣,原來是有怨氣,已經過了有幾十年了,沒想到劉嫂嫂還記著鐵匠。

“王鐵匠,在嗎?我找你鑄劍。”

“在,進來。”

李魁推門而入,房內,王鐵匠倚靠在椅子上,一副力倦神疲的樣子,還有一個青壯年在一旁服侍。

進入門內,青壯看著管衡,察覺到他的目光,後者也是向他看去。

“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給他們倒茶。”

王鐵匠訓斥著青壯,後者沒有說話,退下做起了沏茶的事。

“給誰鑄劍?”

“我身旁的這位少俠。”

王鐵匠仔細看著管衡,隨後搖了搖頭。

“他已經有好劍了,我做不了比那更好,做了也比不過,乾脆就不用做。”

沒想到是這個回答,二人都有些驚愕,李魁想要反駁。

“我已經答應了這位少俠要賠他一柄劍,我不能食言。”

“那你到那邊去選,都是我造的。”

王鐵匠指了指一邊的隔間,然後就睡著了,那位青壯於是上前和二人對話。

“我帶你們去吧。”

隔間裡堆著幾十把劍,管衡挨個摸了摸,這些在凡俗中都能稱得上是好劍了。

李魁看著也有些眼熱,若是這青壯不在,他恐怕是要偷拿一柄了。

“你這小子我以前有點印象,是以前劉四家的娃兒吧,可惜你爹孃都不在了,你也不怎麼說話,這王鐵匠脾氣差了些,不過你要是挺過去學得他的技藝,以後日子就好過了。”

“多謝李叔叔關心,王師傅待人還是可以的,您不必操心。”

“唉,村裡這麼多人來這裡學藝,到最後也就剩下了你一人,你可一定要堅持住,以後村裡打鐵的活計就只能靠你了。”

“我會努力的。”

李魁若有若無的說著,實際上他都不知道青壯的名字,想要打感情牌來拿到柄劍,可是這小子油鹽不進,不知道他是真不上道還是怎麼。

管衡左看看右看看,最後也是拿到了一柄滿意的劍,不過作為修行者,以後怕是很少會用到了。

“話說管衡少俠,你那劍到底如何,王鐵匠也是做了不少好劍了,他竟然說他的劍沒有你的好。”

“呵呵,我想王鐵匠他只是推辭之言而已,畢竟他有沒看過我的劍,怎麼能說他的劍比不過我那柄。”

說實話管衡聽到王鐵匠說的那句話時有些震驚,但他又不認為後者真有什麼神通,能知曉管衡的劍,這些劍雖好,但還比不上平鋒,即使是之前的凡鐵打造的。

“王師傅可沒有瞎說,一柄劍好到一定程度,長久攜帶會影響持有者的氣息,對於少俠這樣的年紀而言影響就更加深重,經驗老道的鑄劍人看到劍客,稍作分辨就可以不看劍光看人,就能知道這人的劍是怎麼樣的,劍飾人,人映劍,是有一定道理的。”

青壯的一席話讓管衡有種撥雲見日、豁然開朗的感覺,沒想到鑄劍一道有這樣的學問在,王鐵匠的鑄劍造詣還是挺高的。

“多謝閣下說明,讓我獲益不淺。”

“沒有什麼,我只是恰巧知道這些。”

“沒想到你這小子還真從鐵匠這裡學到了點東西,這王鐵匠願意教你?看來你要傳承他的衣缽了,他也算後繼有人。”

青壯連忙謙虛回應,說自己只是學了個皮毛,當徒弟這事還說不準。

管衡二人於是離開。

“王鐵匠已經虛弱成那個樣子了嗎?”

沒說幾句王鐵匠就睡著了,管衡看見他一直都沒離開椅子,而且氣息還有些急促,一個鐵匠不應該是這樣的。

“我也不清楚,前幾天還看見他打鐵來著,可是一點虛弱樣子都沒有,沒道理像今天這樣。”

管衡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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