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傢伙……”奎因持刀單膝跪地呼吸沉重,看著王炎火身上騰起的縷縷白煙喝問道。

“我叫焱炢,就是你們的所說火麒麟。”焱炢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這具身體還真是孱弱啊!”

“那你這位……”奎因緩緩起身,應龍殘刀擋在身前。刀身之上的血糟閃出隱隱紅光“看來,這位魂靈兄臺可以與我這把刀相呼應。”

“不是呼應,而是反擊!”話音落下“王炎火”就已經來到了奎因的身前,奎因下意識的抬刀卻被焱炢一把按下“後生,別緊張。我只是跟你這把刀有點過節,和你無關!”

奎因全身用力,側身後仰欲奪其刀。但那刀在焱炢手中猶如生根未動一絲一毫。

“如果你是一個術士我說不定還會畏懼你手中的這把破刀,但很可惜你是一個武夫。”話畢焱炢簡簡單單地打出一記直拳,轟擊在殘刀之上,殘刀霎時化為無數碎片。

奎因被這巨大的力量掀翻在地,一時只覺心跳如鼓,冷汗直冒,四肢力量彷彿被抽空,根本就無力站起。

“好了,我的事完了,你可以走了後生。”焱炢俯視著跌坐在地的奎因冷冷地輕蔑一笑。

“喂!我說你這老登,別擅自插手我的事,滾出我的腦袋!”王炎火那清亮的嗓音驟然從其身體中傳出。

忽然“王炎火”的一隻右手猛地抓住額頭的犄角向下拉扯。

“你想要回你這羸弱的身體好好說就行!我又不是不給你……”隨著焱炢那蒼老的聲音落下王炎火身上那奇怪的符文消去,額頭上的犄角脫落,氣勢也驟然減弱。

王炎火將馬尾刀丟給站在一旁驚駭不已的奎因“來吧,我現在的身體已經是極限了,不可能再使用任何的術式。”

“為什麼?為什麼要捨棄那強大的力量?”奎因雙手持刀擺好架勢。

“因為那不是我!”王炎火提刀與奎因對峙著“而我答應過我妹妹會去找她。”

王炎火衝殺至奎因身前掄刀豎劈,奎因雙臂發力欲將王炎火掀飛,王炎火微微一笑迅速轉身收刀解力,轉身之時唐刀向後刺出,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合成。

奎因踉蹌後退,捂著受傷的腹部貼靠於牆壁之上。王炎火奮然轉身將唐刀擲出,奎因的眼中的寒芒逐漸放大。鮮血墜落地面發響亮的“啪嗒”聲。

“你只是個打手,我之前確實想要殺死你。”王炎火依然保持著擲刀的姿勢“但我不是通天道人也不是你……”說完王炎火力竭倒地。

奎因回過神來按住額頭左側的傷口,大口喘著粗氣,看向擦傷自己額頭的半截刀身沒入牆壁的唐刀。一些他本該忘卻和封存的記憶在眼前閃爍。

“刀,只需要有一面開刃就好!如果刀開雙刃就會砍傷自己。”一個肌肉如刀刻劍削一般,頭戴一副眼罩的中年人手持一把明晃晃的馬尾刀看著眼前的兩個少年鄭重說道。

“拜託,那為什麼不直接把刀鑄成劍嘞,老爸。”一個身材偏瘦的少年天真的接話了。

中年人的臉色立刻沉下來,目光冰冷,聲音低沉道“這是老祖宗留下的真理,是我們“奎”字刀客的命運。”

一旁一個身材偏壯的少年私底下悄悄地扯了一下偏瘦的少年的衣襟。

“好了,奎嶺你跟我去學奎門三刀的第二式。”中年男人對一旁偏壯的少年說道。

接著中年男人將目光轉到那個偏瘦的少年冷哼一聲“奎因,繼續去練關節握刀。”

偏瘦的少年慘然一笑,走到一面牆壁旁將牆壁上掛著的一雙裝滿沙土木桶平舉在胸前,馬步扎穩,後背挺直與牆相貼而不相靠。傭人上前將兩根扁擔分別放在奎因的小臂和大臂之上,兩根木棍卡在他的咯吱窩裡。最後六枚雞蛋被分別放在兩根扁擔的兩端和膕窩之內。這個動作奎因要保持三個小時,

但今天有些不同,手中的沙桶變得越來越沉,原來是中年人命令傭人不斷將水加入沙桶。

“啊!很痛唉,老哥,你輕一點!”奎因疼得五官扭曲,不斷地倒吸涼氣。

“那還不是你自己作的,你自己非要去拿老爸最看重的傳統開玩笑。”奎嶺將草藥敷在奎因小臂之上青紫色的突起上。

“喂,下次還是安穩一點吧,別總說那麼不著邊際的話。”奎嶺微笑著將手按在奎因的頭上說。

“喂,你不會真的相信那個死板老爹說的什麼命運和傳統吧!”奎因輕拍奎嶺的肩膀打趣道。

“不管那東西存不存在,我們都要像敬畏父親一般敬畏它們不是嗎。”奎因在奎嶺的大臂上輕輕一擰。

“喂,我說你……”奎因如彈簧一般撲向奎嶺。

“算了,你就好好在這兒躺著等我吧!我一會回來再和你說道說道。”奎嶺一個腦瓜崩彈在奎因額頭。

“哥……”奎因一把扯住奎嶺的衣袖“哥,這次的馬賊有點邪乎……你能不能……”奎因一臉焦急道。

“放心,我們加入維合隊就是吃這口飯的。”奎嶺甩開奎因的手“你老哥我一定會平安回來地!”

“是啊,老哥從來沒有食言過!!!”直到那一天,那一次本不該發生的戰鬥。

三年後,奎家大宅:

奎因雙手持馬尾刀飛身下劈,奎嶺手持一根木棍輕鬆轉身,木棍點在馬尾刀上。

重心前壓的奎因只覺雙手被刀身傳來的力量帶偏,僅是一個踉蹌的功夫奎嶺的木棍就重重的抽在了奎因後背之上。

“哎呦,我去!混蛋老哥你公報私仇!這局不算。”奎因坐在地上撒嬌道。

“叫你不長記性,誰讓你在試探你的對手時使出幅度這麼大直線攻擊。”奎嶺拉起倒在地上的奎因“就算是直線攻擊也要給自己留有餘地,不然直線的一側受到攻擊時就會破壞你的平衡。”

奎嶺又一個腦瓜崩彈在他的額頭上“:如果對手不是我,空門大開的你早就死了。”

“到時候你握著的可是三把刀,可以用擲刀的方法試探對手或為自己贏得搏殺之機。”奎嶺將一碗水遞給奎因。

“我又不是你,哪有你那麼強的控刀術!”奎因將水一飲而盡不滿道。

“那就動動你的腦袋,我都彈了你這麼時間了。你怎麼就是不開殼?”說完奎嶺又一個腦瓜崩彈在他的額頭上。

“我遲早會被你彈傻的。”奎因摸著額頭嗔怒道。

這日下午,奎因和奎嶺又一次被中年人叫到演武場。

“這次的比試將決定你們當中誰可以成為下一任奎家家主。”

不待奎因出言吐槽,中年人就甩袖轉身拋下一句“開打吧!”

這次的奎嶺失去了往日的冷靜和謙讓,駕刀快速衝向奎因。奎因慌忙地抬刀格擋“哥哥,你幹什麼?”

堪堪擋下奎嶺斬擊的奎因後背已被冷汗浸溼,奎嶺低聲冷笑“終於……終於啊!終於到這一天了。”奎嶺陡然仰天狂笑“我愚蠢的弟弟啊!你我的兄弟遊戲就到此為止了,我要成為奎家最強的存在!”

奎因雙目圓睜吃驚地愣在原地,奎嶺絲毫不不在乎奎因的狀況,腦袋一轉重心放低,一瞬便來到了奎因身前“喂,給我拿出全力來!”

奎嶺的一聲大喝將奎因從震驚中找回現實,奎因迅速將刀身扭轉擋在胸前。

但奎嶺那巨大的力量將硬生生地將馬尾刀劈斷,奎因被轟飛出去砸在院牆之上。奎因只覺五臟翻滾,喉嚨一甜咳出一口鮮血。

“來呀,快起來呀,我的弟弟不然你會死的。”奎嶺的步伐陡然加速襲向奎因。

見奎嶺來勢洶湧,直接躲避根本就不可能“那麼只能……拖慢他!”奎因想至此處奮然將第二把刀擲出。

奎嶺看著迎面襲來的馬尾刀微微一笑驟然揮手彈開馬尾刀。但就是這停頓的幾秒給了奎因翻身躲避的機會。

奎因藉著奎嶺的空擋單手擊其側肋,右手一翻馬尾刀就被根若隱若現的絲線牽引著收入手中。奎因持刀抬手正欲下劈,手腕就被一個硬物擊打,奎因的手腕一疼手中馬尾刀掉落在地。

“這不是你的全力!!!”奎嶺並未趁機揮刀襲擊奎因,只是一記正蹬踹在奎因小腹將他擊倒“拿起你的刀!我不想從一個廢物的手中得到奎家。”

“拿起你的刀,拿起來!”奎因看著奎嶺那流露著冰冷殺意的目光。

一股恨意和憤怒猛地湧上腦袋,奎因一個翻滾拿起掉在地上的馬尾刀也順便拉開距離。奎因咬牙從腰間抽出他的第三把馬尾刀。

奎因大喝一聲就衝向奎嶺,奎嶺微笑著舉刀迎向奎因。

就在兩軍將要交戰之際,奎因驟然對著奎嶺擲出一把馬尾刀,奎嶺微微閃身躲過馬尾刀。奎因的手腕一收,扯動細繩,馬尾刀在這突如其來的力迴轉,此時奎嶺已經來到奎因面前迅速揮刀。奎因急紅了眼在恐懼之下持刀前刺,鮮血將地面染紅。

“哇”的一聲奎嶺的口中吐出鮮血,舉刀的手停在奎因肩膀之上幾毫米停下,奎因雙手發抖不敢相信眼都發生的一切:奎因在憤怒之下前刺出的一刀沒入了奎嶺的前胸,飛旋迴來的馬尾刀刺入了奎嶺的後心。

“好吧,看來是你贏了呢!”奎嶺吐出一口鮮血笑著說“這麼多年了,你終於贏了我一回!”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躲開,以哥哥的身手……”兩行熱淚從奎因的瞼上滑落。

“如果我躲開了……你能保證可以穩穩地接住飛回來的刀嗎!”奎嶺抬手在奎因的額頭上輕彈。

“來人吶,快來人吶……我哥哥……”奎因早已泣不成聲,馬尾刀的刀柄如同燒熱的烙鐵般難以握緊。

“沒用的……刀只要一面開刃就好了。”奎嶺按住奎因抖若篩糠的手“你現在是一名真正的刀客了,刀就是你的命……你要握緊。”

“我殺了很多人,無論是劫富濟貧的傢伙,還是十惡不赦的惡魔……”奎因咳出一灘鮮血“咳咳,原來死也可以這麼平靜啊!”

奎嶺按著奎因的手緩緩坐下“別哭了,你我好久沒有這麼平靜地坐在一起……”奎嶺抹掉奎因臉上的淚水“以後可就沒機會了,家主……”

奎因哽咽著努力憋回奪眶欲出的眼淚“這回你還要說什麼……”

“命運……真是公平啊!”奎嶺將手掌按在奎因的肩膀上“你一定要敬畏命運!別那麼不著調。”

奎嶺地瞳孔放大,手掌無力地從奎因肩上滑落。

“真沒想到……最後贏得會是他!”中年男人面色陰沉,眼中的震驚之色無以復加。

“罷了,按著規矩來吧!”中年男人大手一揮結束了一場激烈的思想鬥爭。

在收拾奎嶺的遺物時:

奎因在奎嶺床下找到了一本《奎家刀譜》手抄本,上面還用紅筆做了詳盡解注與心得。

開遍第一頁“奎因,三刀之使用,關節握刀為之基,雙刀搏殺之時應以雙刀為主,第三刀之用不在於快而在於藏也。”

奎因晃了晃腦袋收回心神來,費力的拔下插在腦邊的唐刀,緩步走向倒在地上的王炎火。

“不好意思啊,捕快!我可不能讓你帶走我的員工。”一個身著黑色玫瑰旗袍,身材曼妙的女人從一旁的爛尾樓中滑出。

對,因為那個女人的下半身是一條墨綠色的肥碩蛇尾。而那女人的面部卻被一抺黑色薄紗遮擋。

她摘下頭髮上用於固定髮型的簪子在手中把玩著,悠悠開口道“:捕快,我勸你不要亂動。不然我可不敢保證小女子會對你做什麼。”

“萬妖盟的妖怪嗎?”奎因連忙把刀插在地上“無所謂,反正我拿這東西也只是為了回去交差。”

“啊,原來是這樣!那我這兒有更好的東西讓你交差。”說完美女蛇將一個黑布包裹著的球體拋給奎因。

“這是……”奎因看著黑布裡的王炎火人頭大吃一驚。

“別擔心,這是姐的蛇蛻,那些高層看不穿的。我敢打包票。”美女蛇輕笑一聲道。

“我勸你們萬妖盟最近還是低調一點吧。”奎因與美女蛇擦肩而過時留下這麼一句“最近維和隊正在嘗試與道家人爭取合作。”

美女蛇用尾巴將半死不活的王炎火捲起,將唐刀收入鞘中拿在右手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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