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浪只見無數樓梯飛快的從眼前掠過,一陣陣冷風侵襲臉龐,胃裡翻江倒海,隨後的白光更是閃得其眼淚橫飛。

徐浪半蹲在地上,湯湯水水的不明混合物從其口中噴流而出。周庸也癱坐在地大口喘著粗氣。

“看來,情況還算不錯。四隻小鬼能湊一桌麻將了。”王炎火看了看刀上播著的四個青面獠牙的嬰兒笑了笑。

“這東西,就是劉昊所遇見的那東西嗎?”徐浪看著王炎火手中的“羊肉串”問道。

“是,但不完全是。這東西叫鬼嬰,顏色越深,能力越強。襲擊昊哥的全身成黑紫色可自由編制幻術,而這種青色的充其量不過是個保安。”王炎火把那些鬼嬰一隻只擼下來丟給胡莉莉。

“路上當夜宵吧,老妹。”王炎火看了看周庸微微一笑。

胡莉莉邪笑著冷冷瞥了一眼王炎火和周庸,然後張開大嘴“嘎吱”一口撕下了鬼嬰的一條手臂。

“那個,胡大妹子。我什麼都沒看見。”周庸識相的轉過頭去。

“好了,別鬧了。我們快上五樓。”徐浪用冰冷的聲音打斷眾人。

福安樂教學樓第五層,一道密碼門前:

徐浪猛地向周庸伸出一隻手,周庸迅速將一支菸塞進他手裡。

徐浪扔掉手中的煙輕嘆一聲“咱倆合作了這麼久了,還是這麼不開竅!我要的是你的隨身電動刮鬍刀。”

“要我的刮鬍力幹什麼啊,浪哥。”雖然周庸嘴上這麼說但還是老實地將刮鬍刀遞給了徐浪。

“這種電子密碼鎖,只要在外界稍加電流使其短路,密碼就會重製……”徐浪邊說邊拆下刮鬍刀片,卸掉保護殼,將兩根鋼線懟進密碼鎖盒一側的孔洞。

隨著一陣電流的嘶嘶聲,螢幕再次亮了起來。徐浪輸入6個0後一把拉開門“然後,芝麻開門。”

四人踏進門就聽聞陣陣女孩的呻吟之聲,四周牆壁貼有粉紫色的曖昧燈帶。右側牆壁被分割成一個個工整的小房間。正前方擺有一張圓形鐵桌,桌上還有兩盒開了封的避孕套。

徐浪和王炎火見此一幕吃驚之餘,下意識的分別拉住了周庸和胡莉莉的手腕。

“別衝動,還沒找出幕後黑手。不要打草驚蛇。”徐浪轉頭對二人輕聲說。

四人來到一間擺有一雙鱷魚皮鞋的門前,對了一下眼神。

徐浪迅速按下門把手推開房門,其餘三人便一窩蜂的衝進房間。王炎火和周庸迅速捂住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的嘴將他控制在床上。胡莉莉把一臉木訥,懵圈的七八歲小女孩摟入懷中。

徐浪輕輕關上門,拍拍手來到中年男人身邊聲音雖小但語氣冰冷地問道“:我說看你穿的鞋應該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如果我讓他們放開你的嘴,你敢亂叫,我明天就把你的大頭照放到網上。”

“你們是記者,還是什麼……”中年男人聲音顫抖的說。

“還沒輪到你問問題。報上你們的參與人員數量和資訊。說出你們的組織人。”徐浪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張開嘴,周庸眼疾手快一巴掌捂住了他的嘴。

周庸佈滿血絲的雙眼睜的溜圓,根根青筋暴起,高高舉起右拳。

就在周庸的重拳準備落下之時卻被徐浪攔住“這樣會留下痕跡,用這個……”徐浪用一張枕巾蓋住中年男人的臉。

“你們沒帶水壺,對吧!”徐浪衝著一臉懵逼的眾人問道。

“那事情就簡單了。”徐浪戲謔一笑,解開褲子對著那枕巾就是一泡“黃金液體”。

周庸和王炎火也立刻會意紛紛上前,對著枕金獻出自己的“金色液體”。

“你……你們。這群瘋子,我要告你。你就等著……”中年男人瞪著徐浪說道

“老兄,你別搞錯。你在這裡幹了這麼多見不得光的事兒,還想去報官。就算你真敢報官,你有證據嗎!”徐浪手裡拿著錄音筆輕輕拍了拍中年人的臉。

徐浪捏著中年人的下巴邪笑說“:如果是平常,我會和你好好聊聊,直到你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但今天我心情不好,如果你再不說,我還有更刺激的玩法。”

“我……我說,那今天這事兒。”中年男人渾身哆嗦著說。

“看你表現了,老兄。”徐浪拿著錄音筆在中年男人眼前晃了晃。

“是吳天中,是這個學校的校長。我們都是熟客,我們這些人都留下聯絡方式在那老傢伙的一個表格上。”中年男人語無倫次地說著。

“別說這些沒用的,你這蠢貨。那個校長的辦公室在哪?”王炎火一拳懟到中年男人的鼻子上,低聲惡狠狠地問道。

“在走廊盡頭的一個雙開門大屋。”中年男人吸溜著鼻血吭哧吭哧地說。

“很好,這東西我現在就還給你。閉好嘴在這兒待著。”徐浪把錄音筆丟給中年男人。

徐浪拉了拉一旁安慰小女孩的胡莉莉示意其走出去。

四人來到門外,周庸不耐煩地摟住徐浪的胳膊“浪哥,你瘋了。你竟然把那個小女孩和那個蠢貨留在那個房間。”

徐浪低頭看了看手錶說道“,時間到!”一道道白色煙霧從門縫飄出。

“靠,你竟然從問者老哥那兒拿到催眠瓦斯這種好東西。”周庸拍了拍徐浪的肩膀說道。

“就這一顆。只能委屈那小姑娘和那老變態安靜地待一晚了。”徐浪輕嘆一聲道。

四人緊走幾步便來到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雙開門前。

王炎火把左手輕輕地放在門把手上,胡莉莉表情凝重地把手搭在另一個門把上。兩人對了一個眼神,正欲開門之時。門內竟傳出一道蒼老的聲音“哈哈,年輕人都找到這兒了。為什麼遲遲不肯進來。”

王炎火立刻抽出唐刀做好戒備,胡莉莉也亮出利爪隨時準備出擊。

隨著背後傳來徐浪和周庸的一聲驚呼,四人如一個巨大的雪球般滾進了校長辦公室。

“呵呵,年輕人我且問你,通天道人可是你殺的。”一個滿頭白髮但身形硬朗的老人,從辦公桌前緩緩站起。

王炎火掃視了整個辦公室一眼,戴上了麒麟面具“對,他就是我殺的。看這一屋子的小鬼,你可真是為了迎接我做足了準備。”

“你這個老混蛋,竟然讓孩子做那種事。不可饒恕!!!”周庸衝著老人猛啐一口痰道,說完就向前踏出一步,都被徐浪攔下。

“什麼事?啊,小子,什麼事。是我出錢給這群山裡的窮小子建學校,還是我為這個破山村帶來了商業發展。當然他們付出點代價,我收取點利益不是天經地義嗎!”老人仰天狂笑。

“老瘋子,如若這是平常,我會把證據一一亮到你面前,細數你的罪惡。然後把你送進監獄。但現在我想打斷你的兩根骨頭。”徐浪抖了抖手腕說。

“哈哈哈,小子我們回到主題吧。你殺了我師父,那我就送你去陪他老人家吧。”隨著老人雙手合十。王炎火四人便被淒厲的哭嚎之聲混合著烈冽陰風包圍。

王炎火將兩張黃符和一片柳葉拋給周庸和徐浪“用柳葉擦過眼睛,黃符可以殺掉那些東西。”

說罷王炎火單腳踏地如離弦之箭般躍至半空,胡莉莉迅速下蹲單手摁住地面,徐浪雖然被身旁密密麻麻的鬼嬰嚇了一跳,但很快調整好狀態。立刻拉著周庸貼到胡莉莉背後,擺出一套有模有樣的搏擊架勢。

王炎火在空中持刀如筆在漆黑的畫布上勾畫著。接著空中霎時閃過數道湛藍色“月牙”,周圍慘嚎之聲隨即退卻大半。

隨著胡莉莉一聲大喝,一團團火焰以胡莉莉,徐浪,周庸為中心擴散開來,很快火海便吞沒了黑暗的辦公室。

老人微微擺了擺手,那空中的刀氣和地板上的火焰彷彿被按下了暫停鍵般停在厚地。

“這就是傳說中的天罡八令之中的斬鬼令和四尾赤狐的狐火。不過爾爾。”老人輕打響指,火焰和刀氣頃刻化為粒粒光點。

“不對勁,小心點,這地方……”王炎火回頭對胡莉莉叫道。

但卻為時已晚,徐浪和周庸的臉已經變成了黑紫色,雙手用力的在脖頸處抓撓著,口中矢能發出微弱的“咯咯”聲。王炎火反手將兩張黃符拍到徐浪和周庸的胸腔之上。兩人隨著一陣抽搐過後便癱倒在地。

王炎火冷哼一聲輕聲對胡莉莉說“:這是他的域,我會吸引他的注意力,你速度快,你一會直接衝過去。幾招放倒他,看看能不能破了他的域。”

胡莉莉剛屈膝下蹲擺出突擊架勢就見兩個身材佝僂的青面鬼嬰就已經摟住了他那兩條纖細白皙的小腿。王炎火剛欲扔出黃符幫胡莉莉破局,那一整隻手就被一個青面鬼嬰吞入口中。

未得王,胡兩人反應過來無數青面鬼嬰就像食人魚啃食大魚一般,把二人包裹成兩座小山。

老人眼見勝券在握,放下戒備來到周庸和徐浪身前準備補刀。徐浪大喝一聲“庸子,上!!!”

周庸和徐浪從地上奮力起身直接將老人撲倒在地。周庸剛舉拳就發現自己竟動彈不得。徐浪借勢衝著老人的臉上噴了什麼。老人慘叫著捂住雙眼滿地打滾。

忽然那兩座由鬼嬰組成的小山便轟的炸開。王炎火對著在地上滾來滾去的老人揮刀欲砍。

“哐當”一聲刀刃將地上的瓷磚劈了個粉碎。

“該死,我玩夠了。你們就等著變成肉泥吧。術式展開,現!鬼嬰蓋棺!”老人迅速從地上站起雙手努力在胸前擠壓著無形的事物。

整個房間的所有事物瞬間融入了四周的牆壁之內,白色的牆壁似被裝上的滑輪迅速向四人擠壓而來。王炎火撤掉身上僅剩的碎布片,身體的每寸面板包裹上了一層血紅色鱗甲。

胡莉莉銀牙緊咬亮出狐耳和狐尾“:老頭,你以為就憑你這破爛的域能留住我們。”

胡莉莉化作一道流光藉著地板及周圍擠壓而來的牆壁突破由無數鬼嬰組成的封鎖線飛快逼近老人。但老人卻絲毫不慌甚至還整理起了袖口,胡莉莉的指尖距老人的臉頰僅有幾毫米。

儘管她努力的伸長胳膊但依然無法移動分毫。胡莉莉轉頭看去,只見一隻碗口粗大的黝黑巨手抓住了自己那纖細的腰肢。

“胡莉莉!”王炎火的喝喊之聲在胡莉莉身後炸響,隨即兩道湛藍色火焰包裹的刀氣分別斬向了巨手和老人。巨手被輕鬆斬斷,但那斬向老人的刀氣,雖在接融到老人的一瞬就化為一團火焰將其覆蓋灼燒。

周庸和徐浪一左一右為王炎火分擾壓力,三人穩固且迅速靠近老人。王炎火在距老人不過兩米時躍起豎刀下劈,不出所料這勢大力沉的一擊被一股無形地力量格擋於分毫之外。

“愚蠢的小子,真不知道我師父怎麼會栽在你手上。”老人衝著王炎火不屑一笑。

“愚蠢?你確定?”王炎火朝著老人呵呵一笑,兩個黑影已經掠過老人衝著身後的虛空重重地揮出了拳頭。

在老人驚訝的目光之中一道火紅倩影閃到老人身前。

“老頭,看哪兒呢?”胡莉莉嘴角一挑,一拳轟出,直擊老人小腹。

周庸和徐浪卻在黑暗中的一聲淒厲慘叫聲中被彈飛數米,周圍無數的鬼嬰化為立刻齏粉。王炎火和胡莉莉對視一眼飛速後退來到徐浪和周庸身旁,攙起倆人。

“怎麼樣?打到那個老變態了嗎?”徐浪回過勁問王炎火。

王炎火看向身邊的胡莉莉問道“:從手感上來看,應該是打到了。不過,還是有一股力量幫他擋了一下。”

“啊,啊,我的手……”周庸捂住被鮮血浸滿的右手在地上疼的直打滾。

“徐浪,你的手……”未等王炎火說完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的徐浪打斷說“別管我,這個空間還沒有變回去,雖然那些鬼嬰沒了但牆壁還在收縮。這事……還沒完。先去確定那老傢伙的情況。”

王炎火轉頭看向牆壁,牆壁果然還在不斷向內收縮擠壓。目光一凝看向被鑲在牆中的老人,手中的唐刀寒光驟然一轉。

“別殺他,我還有很多事要問。再說你不是殺人犯,別讓自己高尚的靈魂沾上這畜生的血。”說完徐浪的臉又蒼白幾分,王炎火見狀迅速切下他外套的一角,夾著一張黃符為徐浪進行了簡單包紮。

然後就如離弦之箭般彈向老人,王炎火舉刀斜斬。一隻黑色巨手從老人身後的漆黑牆面猛地伸出,橫空握住刀刃。

王炎火借力起身飛起一腳踹在老人臉上,巨大的力量使他那蒼老扭由的五官都被壓進血裡。可王炎火心裡清楚這種程度的攻擊,在這老傢伙域中的特殊能力加持之下根本就不算什麼。

兩側牆壁順勢各刺出三根白晃晃的骨刺,襲向與巨手角力的王炎火。

王炎火以腰為軸調動全身每一塊肌肉,雙臂乘勢轉動,雙腿承接身上肌肉和旋轉的力猛地蹬出,再次命中老人的那張醜臉。一頓操作下來不僅幫王炎火脫離危險拉開距離,而且還旋掉了巨手的五根手指。

“該死,那小丫頭的力量比預想的強上不少,得速戰速決了!鬼嬰蓋棺,收!”老人胸前的雙手加快了擠壓的速度。

牆壁接收到了老人的訊號飛快擠向眾人。王炎火知蹺不能再一味衝鋒,橫刀抵住牆面。

“胡莉,這個域我已經摸清楚了,幫我爭取半分鐘!”王炎火扭頭對胡莉莉說道。

“真是個愛惹麻煩的笨蛋老哥,事後我可是要薪水的。”胡莉莉輕拍了一下王炎火的後背。

一道紅色流光閃過,一隻毛髮柔順,鮮紅,四爪漆黑如墨,額下與肚皮潔白似雪,四尾飄逸婉轉於空中的赤狐,呲牙炸毛橫擋在王炎火身前。

無數青面鬼嬰組成浪潮般撲向眾人。赤狐如一根紅色細針在牆壁,地板和屋頂組成的黑色絹布上左右遊離,上下起舞,撕碎一隻只鬼嬰。

隨著胡莉莉的一聲嗥叫,四隻赤狐憑空出現在胡莉莉身後,交替掩護向前推進陣線。

“可惡,本想利用域來壓縮空間限制他們的攻擊路徑。然後讓鬼嬰打他們啃食殆盡或壓成肉泥。但這該死的狐妖……”老人心中暗罵道。

一隻只黑色巨手不時從牆面伸出想要攔截和抓取在黑暗中翩翩起舞的赤狐。但總會被五隻赤狐靈巧躲開,如同夜空中的星星一般可望而不可及。

五隻赤狐同時來到老人面前,口中烈焰驟然噴出。保證那老人絕對避無可避。

一張猙獰的暗紅色鬼嬰巨臉,張開獠牙巨口接下全部火焰。四隻巨手藉著這個空檔,將五隻赤狐擒住。其中四隻赤狐化成了點點紅色光芒,胡莉莉被一隻巨手送往暗紅色鬼嬰巨臉的口中。胡莉莉拼命抖動著身軀掙扎著。

“就這種小事兒,也要本國師出手。我的術式落在你的手裡,真是丟本國師的臉。”一聲如同銼刀摩擦木頭的沙啞聲音,在黑暗中爆開。

老人聽到這沙啞聲音後瞳孔猛的一縮,這瞬的失神給了胡莉莉掙脫的機會。隨著聲音落下四團微藍色光球撕碎黑暗,把抓著胡莉莉的手和鬼臉撞了個稀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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