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看來通天道人那茬還沒搞乾淨啊,還有些什麼?”王炎火冷笑一聲說道。

“是模仿犯罪還是組織犯罪還有待確定。不過,我想這回應該會有定論。這是你要的資料……”徐浪從懷裡拿出一疊照片拍在桌子上說。

王炎火看著那照片中一個五層的標準長方體樓房頂上巨大的五個字“樂安福小學”又拿出手機看了看說道“:這可是一所公益學院,怎麼可能……”

“沒什麼不可能的,這所學校符合作人口買賣的所有條件:這學校所在的山村是一個空心村,村中多留守兒童和空巢老人。這些人一:沒有什反抗能力。二:沒有法律素養缺乏維權意識。三:天高皇帝遠,國家對這種地區的關注度不高。”徐浪分析完又抖開一張圖紙。

徐浪指著學校的建築圖紙中教學樓樓頂的一個空心隔斷說道“:這個設計圖上有這麼一個大約能容納半個成年人的間隔。這正常嗎?”

“有沒有可能是圖紙上的錯誤……”還未等王炎火說完徐浪冰冷平靜的聲音就將其打斷“不可能,這可是施工圖紙,算了,到了明天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

“那麼,你這是對我下的逐客令嗎。那我走……”王炎火拿著照片正欲轉身。

“那麼,你站在哪一邊呢?王炎火先生。”塗浪叫住王炎火問了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什麼?”

“如果……您的妹妹某一天出了什麼事。您是否還會站在……額,我們這一方。”徐浪把玩著一支圓柱狀的東西問道。

“你什麼意思!你這混球,我忍你很久了。”王炎火憤然轉身揪住徐浪的衣領。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我這麼問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確認在這個世代不會再出現一個“通天道人”。當然你也有權選擇不回答。”徐浪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波瀾。

“我清楚我幹這一行的底線,我始終是個人類。”王炎火聲音低沉的回答道。

看著王炎火離開房間徐浪撥動手中的圓柱體“我清楚幹這一行的底線……”王炎火的聲音在黑暗幽靜的房間中徘徊著。

“我不求你信任我,因為我不是劉昊。但我保證我會竭盡全力不會讓你成為另一個劉昊或通天道人。”徐浪將整個身子嵌進椅子,聲音很輕卻又重如千斤。

“啊,看來我是真的喝多了,我的頭好疼……”周庸一邊在床上打著滾一邊唸叨著。

“醒了,就趕緊收拾收拾,要出發了。看你這狀態,今天我開車。”王炎火看了眼手錶說道。

“再提醒你一遍,別和那個叫胡莉莉的女孩有太多瓜葛。”徐浪邊洗臉邊對周庸囑咐道。

“怎麼了浪哥,你羨慕嫉妒恨了。”周庸笑著調侃道。

“不,因為我能查到她的資訊少的可憐,我討厭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但我更討厭的是她從你口中獲得更多我們的資訊。”徐浪吐掉口中的泡沫一字一句的清晰說道。。

第二天清晨一輛東風日產的老舊麵包車便停在了易安居門前。

“五個小時的車程,且多為山路,胡小姐不會暈車吧?”周庸為胡莉莉開啟車門微笑說。

“我坐前排!”王炎火攔住開啟副駕駛車門的周庸。周庸轉頭看到徐浪點頭默許這才緩緩讓出副駕駛。

車裡放著輕鬆的經典音樂,但車前排卻如凜冽寒冬,王炎火和塗浪一聲不吭。車後排卻如炎炎夏日,胡莉莉和周庸聊的火熱。

下午一點,一輛麵包車輾過泥土和石子鋪成的盤山大道,擠出狹窄的小巷,一座座二層小樓參差不齊的分立於道路兩旁。一張張樸素蒼老的面龐和一輛輛老舊的三蹦子被徐浪收入眼中。

隨著車胎與地面的尖銳摩擦聲響起,麵包車穩穩的停在了樂安福小學的對面。

“呵,看來我們來對地方了。”徐浪輕揉太陽穴說道。

“怎麼這麼說,浪哥?”周庸不解的扇徐浪。

“你跟我去了那麼多案發現場,可觀察能力卻絲毫未有什麼長進吶。你是懂車的,好好看看這學校周圍停的都是些什麼車?”徐浪一巴掌拍到周庸的頭上問道。

“左邊的是一輛奧迪a6,左前方是大勞,再者是……這怎麼可能呢,在這個小山村這根本不應該呀!”周庸的瞳孔猛然放大看著校門附近的一輛輛豪車難以置通道。

“孺子可教也。那今天你就在這蹲點吧!記錄一那衣著奇特或行為可疑之人。記得一段時間之後,開著這車去轉幾圈……”未得徐浪交待完周庸就一把奪過鑰匙說道“:規矩我都懂,而且我還會去租一輛新車,避免引起懷疑。你開了一天的車了趕緊去休息吧。”

徐浪下車將兩個本子分別交給王炎火和胡莉莉“你們去四周觀察和記錄一下地形和攝像頭的數量及方位。”

胡莉莉接過本子問道“為什麼非要身紙,手機不行嗎?”

“我需要留一些紙質的材料握在手裡,而且,有時候土法子比高科技更安全可靠。”徐浪說完就徑直走向學校西南側。

晚上七點胡莉莉來到一個漆黑的豐田車前敲了敲駕駛室的車窗。

“喲,胡大妹子。果然只有你心疼我,今天晚上吃啥呀?”周庸開啟車窗衝著胡莉莉咧嘴一笑。

“呵呵,周庸哥哥今天的晚飯是東北名菜——豬肉燉粉條。”胡莉莉將一個盒飯遞給周庸歪頭一笑。

胡莉莉又將一瓶江小白遞給周庸,但周庸卻一把推回說道“蹲點呢,不能喝酒壞事。不過如果你能陪我聊聊天或許能起到和酒一樣的作用。”

“所以,徐浪哥哥是個什麼樣的人?”胡莉莉輕抿一口白酒問道。

“他是一塊堅冰不論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他很少與人產生交情基本上沒有朋友。他有些過於緊張和敏感,他從不用自己的手機打電話或者去繫結任何應用,快遞都是放在院外去親領。”周庸說到這兒習慣性的掏出煙向胡莉莉示意。

“你抽吧,沒關係的。”胡莉莉喝口酒說道。

周庸猛吸一口煙說道“他很可憐,他想要找人傾訴但他……只能用最偉大的偵探或一些俏皮話去掩飾。他生病了,他腦中的某種東西分泌的過少,這讓他在任何情況下都能保持冷靜,但在讓他變得可靠的同時也讓他痛苦不堪。”

“那,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胡莉莉追問道。

“我,我不想談這個……”周庸吐出一大口煙說道。

“我跟你說這些其實是希望,你可以和你哥說一聲。讓他放下對浪哥的懲戒,好好合作。”周庸輕嘆一聲說道。

“你既然告我這麼多,那本姑娘就回答一個你最在乎的問題。”胡莉莉呵呵一笑。

“算了,就讓你親眼看看吧。”胡莉莉拉開胸前的魯班鎖。明亮的燈光透過車窗照出了一個頭上立有兩隻毛色豔紅獸耳,尾椎後伸出四條蓬鬆狐尾的倩影。

周庸就那麼張著嘴如同右象一般坐在駕駛位,沒有發出任何驚懼的叫聲。

“喂,喂,喂。嚇傻了?我原來那麼可怕嗎?”胡莉莉伸出纖細的手在周庸面前晃了晃露出一個極難看的笑容。

“酷,獸耳娘,我就知道……這感覺實在是太棒了。”周庸很快回過神來大聲喊叫同時就舉起手機一頓猛拍。

胡莉莉眼疾手快地一手捂住周庸的嘴一手按下週庸的手機說“你瘋了,會引起懷疑的,把照片刪了。”

“這有什麼,現在很多cos都扮成這樣。很可愛,超可愛!能摸摸你的尾巴嗎?”儘管周庸的喉結飛快蠕動但口水還是不爭氣地從他的嘴角淌下。

經過三天對學校周圍的蹲點和調查,週五的時候四人又都齊聚在麵包車裡。

“經過這幾天的調查我們來簡單的梳理一下,然後今晚行動。”徐浪說到這兒清了清嗓子接著道“:我先來說說吧,我這幾天查了這個學校的電費並與H市其他學校做對比。發現這個學校就算與城市的學校相比都要高。而且這還不是一個寄宿制學校。”

“透過這幾天的蹲點,我發現這學校放學時間是下午六點半,然後會走出一些人大約是七點半應該是老師。之後就是一些零零散散的人而他們走出的時間為凌晨十二點至凌晨四點,而且大多數是些豪車的車主。”周庸將本子攤開給眾人看說道。

王炎火指著學校西北角的一個紅色圓圈說道“:這裡只有兩個攝像頭且位置設在路口兩側,而且牆頭不算高可以直接搭人梯上去。”

“我們把車開過去,方便撤退。且需要有一個人在外接應。”徐浪看著幾個人的資料摸著下巴說。

胡莉莉敲了敲地圖上的教學樓說道“要查的話可以從這裡的第五層入手,我之前曾藉著夜色潛入過這學校,這層裝的竟然是電子密碼門。”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你怎麼……”聽到這兒徐浪單手支著頭苦笑說。

“回到正題,周庸留守車內負責接應!”徐浪表情恢復了嚴肅說道。

“喂,不是吧浪哥,人可不是這麼當的。這次你說什麼都別想讓我再窩在車裡了。”周庸回懟徐浪道。

“庸子,這次的行動不比往常,很危險,可能會出人命的。你必須待在車裡。”徐浪的聲音不容辯駁。

車外的“騷動”和喧鬧打破了幾人的爭論,透過反射膜車窗可以看到一群小學生如猛獸出籠般飛出校門。

“我們去問問當事人怎麼樣?”徐浪看著窗外的一個個小孩笑道。

“嘿,小朋友,你好。要吃巧克力嗎?”徐浪拿著三顆德芙巧克力蛋衝著一個身著鮮豔小紅襖,頭扎兩條馬尾辮的小姑娘和藹一笑道。

小女孩兩眼閃著渴望的光但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還是理智佔領了高地擺擺小手道“:叔叔,老師和奶奶都說不能吃陌生人的東西。”

“好好,小妹妹,你乾的非常好。喂,庸子你都拍下來了吧。”塗浪衝著身後舉著一臺微單的周庸揮了揮手。

“實話和你說吧,小妹妹。叔叔是電視臺的記者,我們是來錄節目的哦。想問你一些問題可以嗎?如果你答應的話,叔叔給你巧克力吃。”徐浪一也將巧克力蛋遞到小女孩手中同時按下藏在袖子裡的錄音筆。

徐浪經過幾個常規問題的鋪墊,終於轉向正題“:你們學校有什麼奇怪的人,發生過什麼奇怪的事兒嗎?”

那小女孩的臉上明顯露出一絲恐懼,眼光閃躲,身體甚至還有些微微顫抖,但頭卻搖得像撥浪鼓一般。

“哎,小莫。你在這兒幹嘛呢!這是你家長嗎?”一個身著綠色小襖的小女孩飛跑過來抱住雙馬尾的一條胳膊說,

但那綠襖小女孩的注意力全都被小莫手中的巧克力吸引了。

“小姑娘,想吃巧克力嗎?只要回答我們幾個問題就好。”徐浪說完將一顆巧克力蛋拋給綠襖小女孩。

聽了徐浪的問題後綠襖小女孩摸著小下巴思索片刻道“有一天,老師帶我們到學校的第五層去玩,那裡有一些叔叔說是要給我們檢查身體。還請我們喝了果汁,然後我就覺得頭和身體變得很輕像踩在雲上。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回到了教室,而且快到放學的時間了。”

“然後就只感覺肚子痛,拉的大便都是紅色的。好嚇人呢……”不待小女孩說完,就見周庸一把扔掉手中的微單低罵一聲“真TMD的是一群人渣。”喘著粗氣走向學校大門。

徐浪的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的扣住周庸的手腕,看著不知所措呆立在原地兩個小女孩說道“:那這件事兒,你們的家長知道嗎?”

小莫搖了搖頭但那綠衣小女孩卻點了點頭。徐浪輕咳兩聲又找出六顆巧克力蛋分給她們。

徐浪強行將周庸拖進麵包車。

“浪哥,你別攔著我,我要……”還沒等周庸說完徐浪就不耐煩地打斷他“不攔你,你能幹什麼,你清楚敵方的人員配置嗎!不攔你,讓你去打草驚蛇嗎!給我忍下來,忍到晚上。”

“忍有什麼用,你也只會讓我待在車裡。”周庸猛拍大腿咬牙道。

“既然如此,我們來投票吧。我同意周庸哥哥晚上參與行動。”胡莉莉舉起小手嘻嘻一笑道。

“不用投票了,你們贏了!庸子晚上你跟我們一起幹!我要讓這該死的學校徹底暴露在陽光之下!”徐浪從內兜摸出包煙,走出麵包車。

一輛麵包車緩緩開過樂安福小學的校門,繞了一個大圈,通進一泥土小道來到小學的西北角。

那裡的院牆之上並沒有鐵絲網一類的防護措施,且正對教學樓後方。周庸踩著引擎蓋奮力一躍輕鬆爬上牆頭,四肢用力調整在牆上的姿勢伸手去拉在引擎蓋上的徐浪。

徐浪雙手拉住周庸,口中如發劫機般嗡嗡作響,四肢都在用力甚至微微發抖,卻還是未能攀上屋頂。王炎火後退數十步,然後猛地加速,蹬蹬蹬三步踏上牆頭。

胡莉莉在徐浪屁股上輕輕一推,他才終於上了牆頭。胡莉莉只一個縱跳畫出一條優雅的弧線,雙手在叉腰自信地站上牆頭。

周庸看到這美麗的一幕痴笑幾聲,手上一鬆勁,徐浪和周庸二人便跌進校園。

“開啟干擾器,王炎火。”徐浪迅速起身低聲衝王炎火說道。

王炎火對徐浪翻了個白眼敲了敲腰間。

四人拉開一扇窗戶進入教學樓內,藉著走廊上的指示燈和手中的微光手電,四人陸續沿著樓梯走上四樓。

可當幾人順著樓梯想要上到五樓的時候,但抬頭一看大大的數字4依然懸掛在牆上。

“我靠,難道我這幾天在車上沒睡好,恍惚了。”周庸難以置信的擦了擦眼睛道。

“不對,不可能所有人同時出現幻覺,先別輕舉妄動。王炎火這什麼情況?”徐浪看了身邊的王炎火一眼。

“這不是鬼打牆,應該是某人布的幻境。”王炎火用柳葉開眼後對徐浪說。

“現在我要確定兩件事,進而破了這幻墳,你們願意幫忙嗎?”王炎火向徐浪伸出右手。

“我們現在有同一目標,所以我必定竭盡全力。”徐浪一把握住王炎火的手。

“首先,請你在這裡留下一個記號。這是為了幫我們確定這個幻境的終點在哪裡。然後我們要分成兩組,一組向上走,一組向下走。看看這東西的最大範圍。”

“啊,忘了說了。你們都注意點樓梯。”說完王炎火衝胡莉莉使了個眼色。胡莉莉會意後輕嘆一聲,隨即一腳猛踏樓梯邊緣,輕脆的響聲過後樓梯竟被齊齊切下一角。

“喂,開始之前拿上這個……”徐浪將兩團鋼絲球分別交給王炎火和周庸。

“我跟王炎火一組,你倆一組。”徐娘說完將兩根鐵絲打結後便帶著王炎火向樓下走去。

幾十秒後,王炎火從周庸的後背猛地一把按住他的肩膀。

“啊……”未待周庸叫出聲另一隻手就捂住了他的嘴。

“嗐,浪哥你真是嚇死我了。別在這種時候嚇我,我的小心臟噢。”周庸雙手按著胸口說。

“呵,別說了,一會兒你就要做空腹有氧了。”徐浪輕拍兩下週庸的肩膀。

“什麼,為什麼?”周庸攤手疑問道。

“你是真笨啊,我們分別從兩個相反的地方走上樓梯,然後我們又在這裡相遇。這說明什麼……”徐浪把小了好幾圈的鋼絲球扔給周庸。

“這是一個圓環。但這和我跑步有什麼關係。”眼看周庸仍不上道徐浪無奈的單手支頭。

“我來解釋吧,如果把你所在的空間比作一個電腦遊戲。你覺得它是實時演算的還是離線下載的?”王炎火看著周庸那一臉食屎的表情嘴角逐漸下移。

“從你們留下的記號和那塊缺了一角的樓梯可以得出這個幻境可以跟著我們的行動實時更新。這也就保證了幻境的真實性,但卻讓破解的方法變得非常簡單。”王炎火指著牆上的記號說。

“也就是說,只要我們可以增加遊戲的工作量,讓系統崩潰。”周庸高興的雙手一拍道。

“終於上道了。你和胡莉莉一組,我和王炎火一組。我們看看誰跑的快。”徐浪衝著周庸微微一笑。

“你的小身板跟得上人家的速度嗎。”胡莉莉一手成爪扣住牆面衝著周庸微微一笑。

“就你那破身板,可別死了。”王炎火一手架住徐浪的腰,一手從隨身的旅行袋中取出一把唐橫刀。

“拿好刀鞘,很貴的。”王炎火將刀鞘丟給徐浪,然後猛地將刀插進牆內。

周庸活動了下肩胛骨說“放心吧,大妹子。哥這身腱子肉可是練出來的。”

王炎火轉動刀柄,一道道藍紫色電弧包裹刀身。胡莉莉扭動手臂,微微紅光從其手心中閃起。

王炎火和胡莉莉相視一笑,分別向樓梯上下兩側飛奔而去。那潔白的牆面便如豆腐一般,被一紅一藍兩道能量轟了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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