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火與百鬼愁相約於晚上八點下班以後到出事小區的門前見面,待幾人走後王炎火從床㡳下拉出一個大木箱,整理著箱中雜亂的物件對胡莉莉說道“:今天晚上你要來嗎?”

“竟然主動請我出手,你怕了老哥,真是遜吶。”胡莉莉呵呵一笑。

“我怕了,笑話。只是想讓你活動一下筋骨,順便看場好戲,你麻溜地給我回個話。”王炎火拍了拍胡莉莉的頭說道。

“好吧,正好出去活動活動。不過,我要你收入的一半。”胡莉莉眯起眼睛嘴巴彎成了月牙。

“呵呵,我的就是你的,咱倆誰跟誰。別說一半,全給你都成。”王炎火一臉諂媚。

傍晚8點,烏雲遮日,天地變成了一個巨硯臺……

王炎火和胡莉莉看著眼前的陽光花園小區大門前的一幕驚呆了:小區門口一群老頭坐著馬紮,成一字排開,手裡整齊劃一地舉著一部手機。每個老頭的目光鋒利地彷彿可以切開夜幕。

胡莉莉看了看那一條可怕的“風景線”又看了看王炎火兩雙大眼睛彷彿在說“:老哥,你去問問。”但卻只能看到王炎火鋒利的下顎線,胡莉莉也只得推了推王炎火。

王炎火搖了搖頭走向那群老大爺,老大媽。剛掏出根香菸要遞給其中一個老人。那個老人就猛地向後撒癱坐在地,嘴角抽搐著“哎呦,哎呦,我的屁股,你這年輕人怎麼推我一個老人家!!!”

其餘的老人見勢就湊上來舉著手機“咔咔咔”一頓猛拍中,你一句我一句地質問和責罵著。

“哈……”王炎火被這群老人的這波操作給整不會了,只發出了一個哈字就沒有後文了。

此時王炎火如入汪洋般手足無措,大腦也被無數的嗡嗡聲包圍如同也被投入了汪洋一片空白。

胡莉莉被那群由老人組成人牆隔離在外面。這場騷動就像滾雪球般越滾越大,直到一個女聲從遠處傳來如同一枚子彈一般射爆了這團雪球“:好了,各位我是警長柳雪,不是拆遷隊的。請各位住手那是我們的特殊顧問,我們是來查案的。”

“那我們的房子怎麼辦呢,你們這些警察是不是應該給我們一個說法。”一個大媽雙手叉腰胸脯一挺瞪著柳雪不滿地問道。

“查案,那我們的案子怎麼辦啊!我們的房子就因為一個城市翻新計劃給拆了,補償呢……什麼時候發呀。”一個老人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附和道。

“那個……我,這不是我的專業,但我會向上面反應……”現在可好又有一個女人陷入了口水的汪洋。

就在柳雪被幹懵的時候只覺手腕一疼,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她拉出了這片一望無際的口水汪洋。

“別磨嘰了你們就算說破了天,他們也聽不進去一句話。因為這是他們的一種策略……”百鬼愁邊說邊帶著四人來到了一個偏僻的鐵皮牆附近。

“什麼……”聽著王炎火天真的發問,百鬼愁無奈一笑“你還真是吐洋吐森坡呀,一看就知道沒有遭受過社會的毒打。”

“這種老舊小區多是中老年人居住,是一定會被時代淘汰,對這喜歡落地生根的中老年人來說……所以為了對付這群釘子戶,一些大老闆會鑽發展的空子釆用騙拆或強拆……”說完百鬼愁看了看那些鐵皮牆。

聽到這兒,王炎火三人都愣在原地不置一詞。

“所以我們要怎麼進去?”胡莉莉雙手插在胸前不耐煩地問道。

百鬼愁輕鬆地拉開了身旁的一塊鐵板作了個“請”的手勢,四人依次進入院內。

院內碎石瓦礫散落在坑坑窪窪的……“道路”之上,一些房屋已經被拆的個七零八落,鋼筋鐵骨無力地袒露在牆外,一扇扇視窗長著黑洞洞的大嘴……

百鬼愁邁著自信的步伐在前引路,很快便來到了事發地。

“額,我們是要先去目擊者那瞭解情況,對吧。”百鬼愁問道。

“實際上,我們早就做過詢問筆錄了……”柳雪翻著手機回答道。

王炎火則一把按下柳雪的手機打斷道“:作為解決靈異事件的專家,我可不相信你們所謂的可笑筆錄,我相信眼見為實。”

王炎火等人不多時就來到4號樓602室的對門。柳雪上前敲門,不一會一道女聲連綿不斷的咒罵聲便從門的另一邊傳來“你們這群天殺的拆遷佬,還敢回來?你信不信我和你們拼命……”

門縫中探出一隻噙滿淚水,被紅血絲包圍的眼睛。

“徐大娘,您好!我們不是拆遷辦的,關於對面那家的不尋常我們想再找你瞭解一下情況。”柳雪露出一個標誌性的溫暖笑容。

“嘎吱”一聲房門被一箇中老婦人開啟,但看著身後的王炎火和胡莉莉婦人還是沒有放下握在手中的菜刀。

“那個,大娘你別激動,這位小哥是我找來的助手,我們今天就是來徹底除了這個禍害的,還請您配合一下老夫的工作……”百鬼愁撥開王炎火和胡莉莉將那張醜臉湊到徐大娘面前說道。

“啊,原來是百大師,快快請進!”徐大娘立刻變了副嘴臉迎眾人進了屋。

王炎火打量著這雜亂的小房間:牆皮泛黃脫落,客廳傢俱老舊,客廳與臥室之間反有的幾步路瓷磚甚至還有幾處開裂,整個屋子僅有幾盞昏黃的燭火照明。

“啊,那什麼,百大師,那群強拆的混混為了逼我們搬家給我們斷水斷電……我這兒也沒什麼好招待您的,還望您見諒。”徐大娘揣來三杯水說道。

“他們竟然做到了這種地步,你們為什麼不去報官把他們送上法庭呢?”柳雪握緊簽字筆咬牙問道。

“小姑娘,我們這座小區本來都是些老人沒有多少錢,就算大家湊錢自發請律師去打這種官司,時間長不說,我們這些沒錢沒勢的平民百姓怎麼可能告的贏。”徐大娘怒拍大腿滿臉苦澀道。

“我看……我們還是聊正事吧……”王炎火打斷道。

還未等王炎火說完內屋忽然傳出一個男人的慘叫,徐大娘聽到這聲慘叫後臉色驟然一凝,撇下眾人三步並作兩步衝進內屋。

大約十分鐘後,男聲逐漸平靜下來,徐大娘才雙手沾血地來到眾人面前“啊,各位同志,不好意思,我兒子前幾天想要去找開發商理論的時候被打斷了腿,剛才是換藥才弄成這樣。”

王炎火的眼珠滴溜一轉輕輕拍了拍桌子說道“:沒事的,老大娘,您直接說說對門發生的怪事就好。”

“好吧,事情發生在這位小姑娘來詢問的五天前,那日……”徐大娘一臉愁容地搖頭道。

那日我家男人隨各位住戶一起抵抗拆遷隊,那日歸家已是半夜十二點,走過對面的房門的時候只覺渾身發冷,回頭觀望,只見:602號室的門縫中飄出一團團白色煙霧。我男人本就膽大見了這一幕並未過於害怕,反而將眼睛湊到602號門的貓眼,裡面漆黑一片但卻傳來了如同手指撓紙板的沙沙聲。

就在我男人覺得無趣,剛轉頭欲走之際一隻佈滿血絲,沒有眼白的可怕眼睛正惡狠狠地的著他彷彿要把他整個吃掉似的。他就那麼被嚇得呆立在原地不知過多久,直到門把手發出“咔噠”一聲才回過神來匆忙地拉開家門跑回來。

王炎火聽完後摸了摸下巴,眉頭微微皺起,思索了好一陣,直到胡莉莉的小手在他眼前微微晃動才回過神來。

“好了,現在是22點半。我們現在就去拜會拜會那邪乎602號吧。”王炎火看了看破牆上的掛鐘說道。

“哎哎,小夥子,你可千萬別亂來,602房間裡那東西可兇得很吶!就連百鬼愁,百道長都是全乎著進去,半條著出來的……再說。”徐大娘迅速起身用滿是鮮血的手掌拉住王炎火的大臂 。

“再說,我們已經沒有錢再請道長了。我們已經沒有再待在這裡的必要了。”徐大娘看向內屋,王炎火看著徐大娘那雙閃著燭光的眼睛輕輕拍了拍她的雙手。

柳雪拿出一次性手套和鞋套,遞給眾人。

就在眾人依次走進602時,王炎火拉住了排在後面的胡莉莉,他對胡莉莉使了個眼色,然後扭頭看了看走在前面的百鬼愁。胡莉莉秒懂了他的意思輕哼一聲以作回應。

“那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柳雪一臉懵逼的看向王炎火。

王炎火徑直走向老舊的沙發剛欲坐下就被柳雪攔下“喂,這可是案發現場,你這麼做可是破壞現場,妨礙調查。”

“哎,你們這群官家人可真是麻煩,這可能就是老祖宗不願意和你們待在一起的原因。”王炎火雙手一攤,走到牆角邊靠牆坐下“等唄,等到正主出來為止。”

“現在大概還能睡一個小時,請各位好好休息,我先睡嘍!”王炎火毫不在意地用夾克的兜帽罩住面部。

午夜12點柳雪望著從空調中飄出了濃郁白煙,慌忙的將王炎火叫醒,卻並未看到百鬼愁那張老臉上滑落的冷汗,眼神中的慌亂。

王炎火悠哉地伸了個懶腰說道“看來要開工了……”

“既然是鬼嚇人,那就來看看誰更可怕吧!胡莉莉,上!”王炎火輕輕地將那張可怕的麒麟面具戴在面頰之上。

王炎火衝著其中一個破敗的內屋坦然走去。

“好了,我說二位人兄玩夠了吧。如果你們現在走出來,有可能會少受點罪。”王炎火走向一個破舊的單人床正聲說道。

回應王炎火的是床下的如同手指扣地板的“嘎吱”聲,還有從床㡳爬出來的扭曲怪影。

“好吧,那就……”還未待怪影完全爬出,王炎火立刻揪住怪影的脖頸將他從地上提起,還未待怪影掙扎三記直拳就已經轟到他的小腹之上。

那個怪影立刻如同蛆蟲一般蜷曲在地,可王炎火併未急於補刀,而是猛地抬起右臂擋在臉部右側。

木頭的斷裂聲隨著小臂上傳來的疼痛暴露了敵人的位置,王炎火的臉上浮現出一抺微笑,右手手腕一反五指成爪猛地一扣。

一個不規則的圓柱狀物件伴隨著溫熱的觸感,王炎火立刻轉身衝著身後的東西就是五個大逼兜。力道之大直接使那東西倒飛出屋去。

“哎呦……哎呦……哥,大哥你別打了,小得認錯了。”那個黑乎乎的東西在地上扭曲掙扎著。

“好了,你們是招了,那還有的一位……”隨著王炎火拿下面具呵呵一笑,廚房的玻璃門轟然破碎。

得煙霧散去,胡莉莉正趴在地上張嘴撕咬著什麼。柳雪雙手抱頭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燈泡“啊,這可是兇案現場,你,你們!”

“哎,我說小警察你,還是太年輕!用這個看……”王炎火將兩片柳葉遞給柳雪。

“怎麼樣,老傢伙汗流浹背了吧!”王炎火轉頭看向臉色煞白,一語不發的百鬼愁微微一笑。

“啊……怎,怎麼會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柳雪的一聲慘叫打破這黑暗小屋的寧靜。

王炎火立刻回頭衝著柳雪譏笑道“我說你也是和通天道人對過線的人,怎麼還能被個鬼魂嚇到。”

“好了,好了,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啊,老妹,連個小,額……老陰魂都不放過。我知道你很餓,但你先別餓。我們是來查案地不是嗎?”王炎火架住胡莉莉的雙臂把他和地上那個陰魂拉開。

胡莉莉站在一旁噘著嘴看著那個陰魂逐漸穩定下來:一個身形消瘦,滿面疲態,託著一條紅色長舌的老婦人緩緩站起身來。

“那,老家人,我該怎麼稱呼你呢。”王炎火問老婦人。

老婦人的嘴唇在動但聽到的只是些含糊不解音符。王炎火單手扶頭嘆了口氣說道“嗐,我待會兒再來問你吧!”

王炎火轉頭將百鬼愁摔在那兩個裝鬼的年青人身旁喝道“:孫子,你TM挺會玩啊!一個人轉兩份錢……”

“老夫……老夫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百鬼愁一臉無辜地坐在地上傻笑著。

“什麼,你還敢問……你這個。胡莉莉,你很餓,對吧,那兩個雜種歸你了。”王炎火指了指兩個畫著詭異妝容的青年說道。

胡莉莉十指的關節被按得啪啪作響,不時還伸出鮮紅的小舌頭舔舔嘴唇。

望著剛才那發瘋撕咬空氣的兇悍女人,兩人都抖如篩糠,不停得磕頭道歉。

王炎火走到兩人面前拎起一個滿臉是血的青年問道“你們聽著我不在乎你㐰姓甚名誰。我只想問你們兩個問題,你們給我好好回答——是誰派你們來的?那個老頭參沒參與你們這場滑稽的表演。”

“壯士饒命啊,是李老闆讓我們來的,他就是城市改造計劃的開發商之一。那個百大師說我們只要扮成鬼,然後他演道士,我們可以裝作大戰一翻,然後他只要承認他的失敗,勸各位釘子戶離開,我們就能完成李老闆的任務……還能……”

“還能得到那些可憐的釘子戶的血汗錢,你這混蛋……”王炎火大喝著一記重拳砸得百鬼愁鼻血直流。

“呵呵呵……哈哈哈……王炎火你還年輕,這很好,你還有時間和能力去決定善惡。但如果……如果你到了我這個年紀,當你需要錢但卻發現自己除了那些破道術和廢誓言就什麼都不會,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呢……昂,你會怎麼辦。你能怎麼辦!”百鬼愁的嘴在笑但眼睛卻在哭。

“拿著你最心愛的錢,滾吧!我不想再看見你。”王炎火低下頭低聲喝道。

“謝謝你,謝謝……”百鬼愁轉身標誌性的鞠躬並遞給王炎火兩個黑色的藥丸。

“滾……”王炎火接過黑色藥丸依舊喝罵著。

“你們兩個下回想個聰明的點子,別再扮鬼了。因為鬼如果沒有柳葉或牛眼淚開眼,人是看不見的。現在,也給老子滾!”在王炎火的一聲怒吼下兩人真地把自己窩成球滾出了屋子。

王炎火將那藥丸塞進口中竟也能說出那些奇怪的音符,並在房間四角點上四支香菸,再次與老婦人聊起天來。

“老婆婆,您姓甚名誰,那通報警電話電話是你打的吧?為何不去投胎轉世反而滯留在這破舊老屋中?”王炎火咕嚕咕嚕地說著。

“哎,莉莉你哥怎麼突然就會說那奇怪的音符了,他在那和那個怪異老太說什麼呢?”柳雪抱著胡莉莉的

胡莉莉一臉不屑地說道“他那說的是鬼話,人死超過七天過了頭七就會完全變成鬼,而這正是地府裡的官話,就像普通話一樣。”

“老哥用的是一種民間偏方,口含一爛塊泥為就可以暫時與鬼交流溝通。至於他在說什麼,你一會兒直接問他吧,我又沒收到好處,才不會當翻譯呢。”

終於十分鐘過去,四角的香菸也已燃盡。“好了,情況已經瞭解了。我跟你們說……”未等王炎火說完,樓外人們的喊叫聲,怒罵聲,哭嚎聲使三人不約而同望向了窗外。

外面一群人手持鋼管,水果刀,片砍,錘子,板凳,桌子扭打在一起。

“看來解釋要延後了,那個關於案發現場的事,你直接放在那倆個“精神小夥”身上吧。他們在那待了應該好幾天,到處都指紋,好解決吧警長!”王炎火看向柳雪說道。

還未等柳雪拿定主意王炎火就拍了拍她的肩膀接著道“:另外,你再幫我個忙!一會兒把我保釋出來。我手癢要發洩發洩……”說完王炎火便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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