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狐族有一種意念傳語之術,可隔萬里傳音於人,小子你都聽清楚了吧!”胡姐衝著張才通微微一笑。

張才通咬緊牙伸出被血水浸滿的右手按住木匣,那木框霎時變得躁動起來縫隙之間隱隱有血光透出。

一絲危險的氣息擾得所有人都心神不寧,王佛海以雁翎刀刀背拍飛兩個道人後向著危險氣息的發源地望去頓時瞳孔皺縮“不可能,這個氣息,不好……”

王佛海一腳正蹬踢開一位長老,一刀背轟飛一個道人,將一個道人壓在腳下並將背後的調羹放在他背上喝道“:停下,都別打了這氣息不對,你們都傻了嗎?”

張天師瞪大雙眼看向那被血紅色危險氣息包裹的張才通“怎麼會,這氣息和力量是……域。”

“這麼危險和血腥的氣息是一個人類能發出的。這個能力是術式展開。”胡姐的茶杯也從手中掉落在地。

“你們這些披著人皮的妖怪,我要將你們在此全部誅殺!”張才通一把拍碎了木匣從碎屑中撿起一把通體漆黑如墨寬面漢劍。

張才通緩緩從漆黑的劍鞘中拔出一柄劍身晶瑩如玉且有鏤空的北斗七星,而那劍鋒剛剛出鞘便被一層血色包裹。背後的一柄柄藍色光劍醉裂成點點藍色粉塵,粉塵在其斷掉的左手處凝結成一條嶄新的左手,隨即一灘血水以張才通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天空中烏雲蔽日,血染蒼穹。

忽然一位老者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拉著兩位道人猛地後撤,但為時已晚那老者的雙腿和那兩位道人的胸膛頓時便綻放出無數的血色玫瑰。

其餘眾人也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斬擊血灑長空,但好在沒有人受到致命傷。

“還好,趕上了!這種強度的域,這麼迅速的展開!”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五指被調羹頂上在起的五根鐵錐刺破,血液如五條小溪般匯聚於調羹中的水字之上。

胡姐和張天師的身上分別被一道赤紅色和靛藍色光芒包裹並未受到傷害。但看著被一分為二桌子和斷裂的牌匾兩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張天師憤然起身想要上前阻攔卻被胡姐一拳轟倒在地低聲輕笑“要不是為了那小子所謂的平衡,我絕對不會攔著你去死!”

說罷胡姐身形下壓幾乎和地面平行,膝蓋彎曲肌肉緊繃,一手撐地,一手逞爪抬起。

“胡姐,你別插手!這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兒,我一定會把他拉回來!”王佛海高聲大喊。

“夠了,張兄,快住手!我們所做的是為這個世界尋找一個平衡,而不是去漫無目的地殺戮。”王海左手將調羹平舉在胸前當作盾牌,一手持刀架於調羹之上。

張才通用自己那破爛的道袍將巳月那小巧的屍體包裹固定於背後將七星劍架於胸前低聲說道“:這盤棋根本不可能下成合棋,因為你們這群猴子來回算計,好勇鬥狠。這棋必須有一個勝者!”

“哎,說來說去還是要幹上一架,那來吧!術式展開,器域,五行遁甲!”隨著調羹轉動機械的碰撞聲王佛海和張才通迅速衝向對方。

紅白兩道氣息在練武場中央發生激烈碰撞,所產生的餘波將兩人腳下血紅的地面震了個稀碎。張才通持劍迎面直劈,王佛海持刀橫斬,兩人僵持在那大坑之中。

王佛海一記側踢想要打破僵局,張才通單手向下擋下這一記。但這不過是王佛海的緩兵之計,他持刀的手腕微微向下傾斜利用雁翎刀自身的弧度使張才通的劍向下滑落。

但王佛海並未趁勢對自己的摯友發動任何斬擊而是反手持刀以刀柄猛地撞向他的胸口。張才通見勢側身躲過並順著王佛海的攻擊之勢一劍斜劈在他的背部。可那劍砍在王佛海的後背卻並未出現一絲血跡反而發出了金屬碰撞之聲。

張才通和在場的眾人都是一陣驚詫,只見王佛海那後背的創口處竟顯現出調羹的烏黑的金屬色。王佛海抬手看向小臂上的調羹,正衝向自己的閃著微光的“金”字正緩緩移開。

王佛海來了個黑驢踢腿,右腳猛地蹬在張才通的劍身上拉開了距離。接著王佛海單手按在地西之上,瞬間由無數道家佩劍構成鎖鏈拴住了張才通的手腕。忽然張才通的身上血管根根暴出,“嘭”地一聲粗壯的鐵鏈竟齊齊崩斷。

張才通的速度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就在王佛海眨眼之際便已經來到了我的面前揚手就是一記上挑劍。

王佛海雖然倒飛出去幾十米但那沉重的金屬撞擊聲宣告了剛才的致命一擊無效。就在王佛海倒下的地方一朵朵鮮紅豔麗的蒲公英衝破血紅的地面綻放開來。隨著微風的吹承載它們的種子飄滿了整個訓練場。

張才通後腿發力如炮彈一般射向正扶著雁翎刀顫顫巍巍站起的王佛海,然後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因為王佛海的腦袋劃出了一個生命的弧線落在了地上。

但不知怎得地面上伸出無數藤條將張才通困成了棕子,王佛海從一旁茂密的蒲公英叢中探出頭來。看到劇烈抖動的棕子就地一滾保持安全距離。他看了看小臂上的調羹,閃爍著微光的“木”字正在機械的響聲中離自己去。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在“木”字域中變出蒲公英嗎!因為它們數量極多所以決不能一概而論。並且無論它們飄向哪裡都會銘記自己繁衍生息的本心。”王佛海衝著棕子吼道。

棕子停止了抖動冷笑道“:呵呵,你們都是一個樣,都把我當成武器卻可以大義凜然地高談闊論。這一切都是你們算記好的,從那次我從宴會回來後,你派了蛇妖跟我相處。使我漸漸接受你的理論。又將她的藏身之地告訴了道家人。”

“然後發生今天這一戰,不管是我殺穿道家還是我被道家人聯合斬殺,都能大大的削弱道家的力量!而我也要感謝你,因為……”

“你讓我有了選擇的權力,我才是持劍之人!”話音剛落藤蔓轟的炸開,張才通舉刀半躍至空中壓上全身的力量,豎劈而下。

王佛海見些難以躲閃只得抬起左手的調羹。“哐當”一聲響徹整個練武場除了胡姐和張天師之外所有人都痛苦地捂緊雙耳。

王佛海後退數十步,定睛一看自己小臂上的調羹已經只剩下了一半。

王佛海擦了擦嘴角溢位的鮮血又看了看僅剩下的“土”和“火”兩字說道“看來你我都到了極限,那我們就憑接下來的一招分出勝負吧。”

“既分勝負,也辨生死!”張才通說完便雙手持劍掩住面目,口頌咒語,腳踏七星步蓄力大招。

王佛海將刀立於地面,右手沿著刀刃猛地一劃,鮮血順著刀身凹槽流過,接著他將手中的鮮血擦滿剩下的半個調羹。

一柱香後張才通猛地睜開雙眼,口中怒喝一聲“天師七星平邪祟,逢鬼必殺,遇妖即斬……”持劍衝向王佛海,而在張才通的背後一道道赤色光芒如同螢火蟲般匯聚起來,構成一個若隱若現的赤金色巨人。

王佛海將雁翎刀在頭頂上一轉,鮮血在空中畫出一個工整的圓圈,隨即將剩下的半片調羹扔向張才通。王佛海雙腿盤坐在地,雙手豎起兩指,交疊在一起,低聲念訣。

“隕星,墜!!!”血紅色的天空被火焰點燃,巨大的破空之聲再次將眾人的耳朵震得生疼,有些甚至被震得七竅淌血。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胡姐和張天師在內都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一顆寬度有六人合抱的巨大隕石砸向一個手持七星劍的巨。

“七星破厄斬!!!”巨人怒吼著持劍硬劈隕石。

“該死,看來我得出手了,不然本姑娘的東西可就要被毀了。”胡姐咬牙狼拍一下大腿。

“術式展開,術域,業火地獄!”隨著胡姐一聲嬌喝,整個練武場的地面滲出道道鮮紅如血的火焰。天空中的血色烏雲轉為漆黑,道道湛藍色電弧在烏雲中跳躍。

湛藍色電弧承載著鮮紅色的火焰縈繞在胡姐周身。她緩緩伸出雙手,分別接住襲向彼此地攻擊。

在胡姐的纖纖玉手接觸隕石的瞬間藍紅色的能量如同蛛網般包裹滲透進隕石,那藍紅色的能量接觸到赤金巨人之時,便像冰糖入水般混入赤金色巨人體內。不過幾息那赤金色巨人便像糖人一樣融化坍塌。

張才通和王佛海紛紛從口中吐出一口血霧躺倒在地。

“喂,小鬼,你醒醒,沒死透吧。不然可就不好玩了。”一群蟲子在我的臉上來回爬動,一道慵懶的女聲傳入我的耳朵。

我緩緩睜開眼睛想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擾我清夢。只見七條蓬鬆粗大的狐尾在我眼前靈動的搖曳著。

我摸著身上那毛茸茸地東西,想要起身檢視,可每根骨頭都疼地要命只能倒吸一口涼氣左右轉頭觀察周圍的環境。

那是一間破敗的小屋,只有一支蠟燭照明但在房屋的陰暗角落裡卻閃爍著點點綠光。

“呃,狐妖,是你。看來我還沒死……”我藉著昏黃的蠟火看著那窈窕的背影輕嘆道。

“喂,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很勇噢,以人類之力和天地之力對抗,如果不是本姑娘你早就死在了王佛海的隕星碾成灰了,還不快謝謝我。”胡姐轉過頭來抖了抖毛茸茸的狐耳,俏皮的臉上翹起一抹笑容。

“看來,我還是敗了和之前一樣……”我掙扎著想要坐起,但面板的巨大灼燒感和骨骼的劇痛使我又不得不躺下。

“我勸你小子別亂動,你之前的那一擊調動的是全身的陽氣和真氣,全身筋脈已經斷裂,武功和術式全廢了。”胡姐將一瓢紅色的液體澆了我一臉輕笑出聲。

“噢,這樣也挺好……”我心裡平靜如常地回道。

“喂,真的假的,這好像不太對吧!你怎麼不按套路出牌,並不絕望地大喊,或者憤怒的咆哮。”胡姐邊指揮道黑暗中的小狐狸繼續將那鮮紅的液體澆在我身上,邊用手支撐著腦袋說道。

“是嗎,讓你失望了……那我們就直奔主題吧……為什麼要救我一個廢物,想要從我這兒得到什麼?”我死死盯著胡姐那雙靈動的眼睛平靜地問道。

“得到什麼……你可真是會破壞氣氛。不過,我也不想和你多廢口舌。如果我告訴你我有辦法救活巳月,你感興趣嗎?”胡姐把臉湊到我面前面色凝重地問道。

只是這一句荒謬的話就把我早已平靜如水的心境攪了個天翻地覆。

“不……不可能,人死不能復生,你在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我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顫抖,頭上的汗珠不斷落下,牙齒咬的嘎吱作響。

“喲,這麼激動,看來你對我所說的話題很有興趣。”胡姐依然嬉笑說話。

“我雖然是隻妖怪但我最不屑的就是說謊,看看這個……”胡姐得意地拿出一本無名書在我面前晃了晃。

“什麼……”我終於忍著劇痛將胳膊伸出了鮮紅色的液體伸向那縹緲溫暖的希望。

可直到那雙“手”時……那不是手那是兩根如同枯樹的鬼爪。我急忙將雙手藏於鮮紅的液體之中。

“呵,不好意思,小鬼,你的左手是自己砍斷的,右手是被我的業火燒焦的。雖然有點簡陋但湊活著用吧!”胡姐撓了撓頭歉意地一笑。

“我不在乎,我想知道的是怎麼復活她,復活我的巳月!”我堅定地望著胡姐的眼睛回答道。

“那好啊,這書裡有一種以鬼樹養魂,以魂修身之術,但那需要很多人的鮮血和靈魂,嗯……而這書的撰寫者正是“天罡八令”的創造者袁天罡。不過,這可是本邪術。你這道家兵人……”

“我不是什麼道家兵人,他已經死了,死在了人類手中……現在只有黃才通,一個可以通天徹地,逆天改命之人。”我坐了起來……

“所以,你給我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讓我誇誇你嗎?好吧,劉昊你贏了,這文章寫得很好。”王炎火搖著手中的半杯啤酒回著劉昊的電話。

“別貧了,這次找你有三件事,其一:我想向你求證,那個混蛋給我看的東西有多少是真的。其二:我想讓你給這個故事一個結局。其三:我們在各個自媒體開設靈異專欄,你可以直接在那上面寫下你的都市傳說或除魔冒險什麼的,實在不會寫可以直接發給我……”張才通在電話那頭平靜地說。

“這個故事的結局,這個故事沒有結扃,在我的記憶裡關於通天道人只有一句話張兄,死於道門張府大騷動。所以結局……由我們來寫。”

“至於,你說的招編輯工資多少……”王炎火放下啤酒,望向窗外的夕陽。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