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佝僂,殘破的黑影在迷霧覆蓋的森林中游離著,兩團幽藍色火焰從暗處猛然襲出,直中行屍頭部,兩隻行屍沒有燃燒,只是轟然倒地。王炎火從黑暗中急步衝出,一步跨過倒地的屍體

“該死,出事了,我得找到胡莉莉和劉昊!在陰氣這麼重,行屍橫行的地方。鬼知道會發生什麼!”王炎火心裡唸叨著。

忽然一道紫光在王炎火眼前迅速掠過,王炎火奮力將腿一轉及時剎車,接著陡然轉身向旁邊躲閃。“轟”的一聲王炎火剛才所處之地不過幾厘米便發生了爆炸。落葉如雪花般紛紛落下,鳥聲炸響,王炎火回頭一望:一棵樹木已被炸斷。“哈,哈,哈看來現在的斬鬼天罡真的已經衰落了,竟然只讓一個小娃娃來對付我。”一個空靈平靜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響起。

“給老子滾出來!你這旁門左道!本天罡今天就順應天道斬了你!”王炎火捏了一張福祿,黑眼球泛出點點藍光。

“不要再用你那破陽眼找我了,你這乳臭未乾的小鬼。”一個頭戴斗笠,身著紫黑色寬大道袍,身形修長的男人掛著一個戲謔的笑容。

王炎火將手中所持的福祿擲向他,福祿託手之時就閃出一道藍光如刀鋒一般切開迷霧和黑暗帶著一股勁風襲向男人的面門。男人不躲不閃只是舉起雙指輕輕一夾,那張疾馳的福祿就被他夾在指間。王炎火此時已經來到了男人面前一記弓步直拳轟出,就在王炎火竊喜得手時。只覺身側被什麼撞倒壓在地上,“嗷”的一聲壓住我的屍體張開了那充滿血腥惡臭。王炎火反應迅速單手擊顎,另一隻手伸出兩指點住行屍的眉心隨著王炎火口中低喝“第二令,斬鬼令,破!”那行屍就停下了動作倒在了王炎火身上。王炎火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

“小子,就這點本事!你和你爹可差遠了。我就讓你見識見識老夫為什麼被叫作通天道人。”說完男人雙指持著一張黑紫色的福祿在虛空中畫幾圈最後雙手“拍”的合在一起“千鬼拜我為天宗,萬屍跪我為戰將,萬屍操演之術!起!”

隨著術式施完男人騰空而起,立於漆黑蒼穹之上,然後一陣陣窸窸窣窣的挖土聲響起,一雙雙血紅色的眼睛從黑暗的森林中瞪著王炎火,一聲聲嘶吼使王炎火心驚。王炎火又從口袋中摸出兩張福祿包往四指做成拳套,奮力揮拳迎向距自己近的行屍,拳頭被一團蔚藍色光茫覆蓋,每一團都可以切碎黑暗,一拳擊退面前行屍,王炎火不戀戰抽身旋轉躲過身側行屍的撲擊並且借住腰腹之力,一記勢大力沉的擺拳擊飛身後襲來的行屍,弓步拉開以肩為盾猛地撞碎了右側那行屍腐朽的頭顱。

王炎火心裡清楚不可久戰,必須斬掉敵首。王炎火猛的抓起倒在地上的一具屍體以其為圓心掄轉起來想以此開道。可那些行屍數量太多加之屍體本就腐朽沒多久那手中的行屍就碎了。王炎火藉此空擋一腳猛踏地面,借力於撲咬的行屍掄圓了拳頭欲擊那隱藏於斗笠之下的面門。但一件黑色長褂竟憑空出現伸出一隻蒼白的大手接住了這勢大力沉的一拳,那強大的握力竟將王炎火的手握的嘎吱作響,四指上福祿的藍光竟變的明滅不定,王炎火見到那被長袍遮蓋的慘白如紙的臉,眉頭不禁皺成麻花心中暗道“麻煩了,是飛僵!”

王炎火另一隻手立刻從口袋中扔出三張福祿,福祿接觸到空氣就燃燒起來,飛僵被這突如其來的亮光一晃,手頭一鬆王炎火掙脫開來就地一滾解掉了從空中落下的衝擊力看著其佘兩團火球在空中炸開王炎火嘴角掛上一抺笑意。

“哈,哈,哈,怎麼!你這通天道人只會躲在這群死屍身後,跟個蛆似的,還敢自稱通天道人!”王炎火想借此激怒通天道人讓他露出破綻。

那飛僵如導彈般砸向王炎火,王炎火就地一記驢打滾輕鬆躲過,飛僵砸中地面濺起漫天塵土。王炎火趁著飛塵將兩張福祿貼在飛僵的胸口和小腿,然後又過上福祿拳套向著行屍突擊而去與飛僵拉開距離。

那飛僵立在原地不知所措起來。“好小子,用這陰地的陰士隱掉自己的氣息,用以自身陽氣驅動的福祿攪亂飛僵對氣息的判斷。不過……”通天道人冷笑一聲。

“等等,再拖一會兒,只要再拖一會兒……”王炎火正在砍瓜切菜般的在行屍群中上下翻飛,忽然被一陣斷斷續續且沙啞的女聲打斷了“王……炎……火,救……救……我……”王炎火看到那行屍不由的呼吸加重,瞳孔驟縮,渾身一怔:那女行屍身上披著一件破破爛爛的警服,身上的面板還並未開始腐爛,呈健康的小麥色,幹練的短髮只剩下一半了,另一半血肉模糊。

“柳雪!怎麼會……”王炎火聲音顫抖地喃南道。但隨後在柳雪身後立起來的幾具行屍使得王炎火只覺眼前一黑,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因為那先後立起來的幾具屍體分別是:老闆娘,齊北陽,柯龍,柯虎和徐海辛。

“怎麼說,斬鬼天罡,這些行屍,你熟悉嗎?好好履行你的職責吧!斬殺他們,維護天道吧!”通天道人嘲笑般的衝著王炎火喝道。那飛僵感受到了王炎火所洩露的陽氣和恐懼,懸空而起舉起那尖銳如刀的指甲向王炎火衝來。一個行屍在王炎火失神際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猛地回過了神看到了正在飛襲而來的飛僵借勢趴下,感受著身後的血腥味和勁風王炎火倒吸一口涼氣喝道“天罡八令,第一令:天罡令,第三令:焚鬼令,起!”

“轟”的一聲飛僵被蔚藍色火焰包裹哀嚎著化為一團火球將柳雪他們撞了個粉碎。王炎火看著他們的斷肢殘骸,緊咬貝齒又摸出三張福祿擲向通天道人,但只有一張命中其餘兩張又在空中炸開,待煙霧散去通天道人那可惡的臉上仍掛著一絲邪笑。不過隨著漆黑的天空中閃過一道紫茫和“轟隆”一聲巨響那笑臉就僵住了。王炎火高舉一張黃色福祿聲嘶力竭地喝道“去死吧!混蛋!天雷滾滾聽號令,陰陽決斷證清明。轟神劈鬼正人間,神鬼盡散!”通天道人再次樂了“以前幾次那幾道火符是借冷熱空氣逆衝,引發降雨,想用人火陽雷,引動天雷。一次性既破陣又轟殺我。不過你能下得去手嗎?”

“哥,我,敗了,救救我!”一道虛弱,顫抖且是王炎火最不想聽到的女聲從黑暗中響起,胡莉莉被那飛僵蒼白手扼住咽喉如拎小雞般提在半空。王炎火停下了唸誦,單腿跪倒在地,口中一股微甜銅臭的液體從喉嚨傳遍整個口腔。“噗”的一聲一團暗紅色血跡從他口中噴出。

“你這混蛋,你放開她……”王炎火彷彿渾身的力量被抽乾,只能無奈的怒罵著。

“哈,哈,斬鬼天罡你要謝射我呀,我幫你抓來了一隻五尾妖狐。快快用你的五雷令轟了她,正人間天道啊!”通天道人降落到胡莉莉身旁玩弄著一條尾巴聲音放柔略帶譏笑道。

“別耍花花腸子了,老混蛋,怎麼樣才能放過她!”王炎火聲音低沉的說道。

“很簡單,一命換一命,斬鬼天罡,一命換一命!”通天道人得意的狂笑道!雨水伴隨著道道響亮的炸雷為他慶賀著。

“你……贏……了,放了我妹妹!”王炎火將手中的福祿放下。

眾行屍一擁而上對著王炎火又抓又咬。通天道人忽然了躲到行屍背後用手掩往口鼻猛的咳嗽一陣,攤開手掌是一團鮮血“該死,鬼嬰被幹掉了!那只是個普通人……不過只要除掉傳說中的斬鬼天罡,他也不足為慮……”

就在通天道人移開目光的一瞬,一道紅光如同黑夜裡的流星不受雨水影響,將那群圍著王炎火撕咬啃食的行屍撞碎燒焦。待紅光停在王炎火面前,王炎火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裡如復讀機般唸叨著那纖細窈窕,且衣衫破爛,滿身汙泥的背影的名字——胡莉莉。

胡莉莉迅速轉身將王炎火抱起,化作一道火光突破屍群的包圍與飛僵拉開足夠的距離,胡莉莉將死屍一樣的王炎火輕靠在一棵樹上,避免雨水的沖刷。王炎火一個勁的咧開嘴傻笑,胡莉莉的臉上滑落了一顆顆透明的珍珠。她一把將王炎火從腋下架起,粉紅色柔軟的嘴唇輕輕貼在王炎火的嘴上,五條蓬鬆的狐尾包裹住王炎火受傷較重的地方,王炎火只覺一般清涼,微微腥氣的液體流入自己的口中,順著舌頭流入他那火辣辣,熱刺刺的喉嚨。一股粘稠,腥臭,苦澀的東西伴隨著那股微涼逆著喉嚨而上。王炎火瞳孔驟縮,含糊說道“胡莉,你瘋了!會屍毒入體的。你是狐妖,會受……”

王炎火還未沒完就“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地的黑色粘稠物。胡莉莉也咳出了一些穢物,但她立刻反手將一板黑色的藥丸扔進了王炎火的嘴裡“老哥,你給本姑娘看清楚了!他們到底是誰,看清楚!”

說罷胡莉莉終於頂不住了面色變得蒼白,嘴唇呈青紫色,身體微微顫抖著。當五條狐尾落下時王炎火身上重傷處的血液已止住。王炎火將胡莉莉護在懷裡用手沾了沾樹上渾著鮮血的雨水在地上構畫起來,那是一張福“福膽是一張福祿的中心,但這次他放棄了天罡敕令四字,直接用糾纏不清的鬼撰寫了“雷殺除邪”四字。福腳改為小篆天罡證名。隨著最後一筆落下通天道人那陰冷的聲音在他們在前方響起“我承認你帶進來的那群人確實都不是泛泛之輩,不過也快結束了!”

“是啊!快結束了。我知道背不起斬鬼天罡的職責和責任,受某人影響我以為我可以。但現在……我並不想替天行道,從始致中我學習這些奇術的目的只有一個——保護我身邊之人!”王炎火聲音微弱但堅定,目光卻沒有看通天道人,反而移向懷中的胡莉莉,憐愛地用手指輕輕抹掉胡莉莉臉上的淚痕。

“天罡八令:第一令天罡,第二令斬鬼,第三令焚鬼,第六令五雷。轟!”這幾個字如柳絮般從王炎火口中飛出,隨著這幾字飄落至地,天空中濃重的烏雲攜帶著一道道如利劍般的閃電聚集在一起猶如在漆黑的海面上掀起的水龍捲。閃電的白光照出了通天道人藏在斗笠底下那吃驚,憤怒的表情。飛僵也感受到了這天雷的威壓,身體微微發抖默默向後退去。通天道人將一張通體黑紫色撰有黃金色符文的福祿貼在身上,衝著那飛僵的指上猛拍一下大喝“給老子上,阻止他!“飛僵無奈只得如子彈一般擊躲而出。王炎火卻將這些置若罔聞,只是將懷中的胡莉莉抱得更緊了些。

王炎火緊閉雙目將頭貼到胡莉莉耳邊安慰道“哥哥,看清了——,看的一清二楚。哥保證不會讓你出一點事兒的!”

接著王炎火只覺耳膀響起嗚嗚的風聲和“轟隆”一聲的巨響之後,隨後除了“嗡嗡”聲什麼都聽不到了。

些時劉昊將匕首從一個瘦小男人的脖項上移開,望著天空中那黑色的烏雲被一道如同標槍,或如同利劍般的閃電劈開……愣在原地“:啊,看來我還沒醒……廖天生你怎麼看!”

“天雷,這麼大,這簡直是天地異相,這麼濃郁的陽氣……快,過去看看!可能,不,一定是炎火哥!”說完廖天生踏開腿衝著那天雷轟落之地飛奔而去,劉昊也緊隨其後。

兩人越是接近那地方,霧氣就越淡,燒焦氣味越濃。花草樹木遂漸由舒適的嫩綠色變成焦黑色……

“咳咳……該死,小鬼你是真不怕死啊!靈符反畫,借陰陽逆衝佔盡天時地利……連陰煞護體福都被擊穿了!”通天道人吐出一口鮮血從地上撿起一隻被烤成焦炭的右臂。王炎火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努力集中自己渙散的視線望向那狼狽不堪的通天道人走向他們。忽然通天道人向後猛地回頭看了一眼,便轉身向黑暗中遁去。

不久在通天道人回頭張望的地方閃出了兩個光點,那光點就像黑暗中的螢火蟲般迅速向王炎火和胡莉莉靠近。王炎火奮力瞪著那不迷放大的光亮,妄圖看清那隱藏於光茫背後的人影,耳邊的嗡嗡聲仍舊沒有停下,最後我進王炎火眼眶中的是兩張熟悉且佈滿汙漬的臉——劉昊和廖天生。他們的嘴張合著顯得十分焦急,但是在王炎火耳邊除了嗡嗡聲再無別的什麼。王炎火想說些什麼卻連張嘴的力會都沒有,他失去意識摟著胡莉莉縮成一團。

一束光穿過無盡的黑暗,如同一條枷鎖,如同一隻纖纖玉手……王炎火猛地睜開眼,撥開啟不斷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的手電筒“別拿那玩意晃我,我醒了……”

“好了,看來這陣已經破了。我們現在應該離那伐木場不遠了。”廖天生看了看手機又望了望周圍的的樹木說道。

“所以這一晚可真是漫長啊!我做了一個很長,很噁心的噩夢。姓廖那小子準備的黑丸子沒有用!我們一直都被那個通天道人牽著鼻子走!”

“那個怎麼能怪我的辟邪丹,那個可是原來紅眉起義軍親測好評的,我只是沒想到會有迷魂降和屍香蓮子的致人昏迷效果罷了,再說我這不是來救你們了嗎!”廖天生雙手一攤無奈道。

“你還有臉說我,你差點砍下我的腦袋。”廖天生指著劉昊抱怨道。

“行了,我向你道歉,當時我還以為我仍在做夢!”劉昊認真,誠懇的回答道。

“所以炎火哥你手搓了這麼個牛逼的大招,那個什麼通天道人的骨灰都被揚了吧!”廖天生看著周圍化為一片焦土問王炎火。

王炎火正蹲在胡莉莉身旁拿著水壺湊到她嘴邊,將清水一小口一小口的灌進她的口中“他還沒死,只是被天雷轟焦了左臂。”

“既然他受傷了,我們更應該趁熱打鐵,直接除了這禍害!”劉昊從背後取下一把由日本38大蓋攻裝的獵槍槍和把老古董——活門式單發步槍的代表,溫徹斯特1873“咔噠“幾聲拉開槍栓檢查著。

“我……不想幹了,我要帶胡莉莉回去!”王炎火低沉著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哥哥,這真是你想要的嗎?你……不是什麼好人,不是什麼天罡但卻是個愛管閒事兒的人。”胡莉莉睜開眼睛並用右手摩挲著王炎火的臉頰。

“現在你害得他受了那麼重的傷,他不會放過我們的。現在是你阻止噩夢成真的最佳時機,去吧!”胡莉莉的臉上掛了一絲微笑。

“可是,你……”王炎火握緊她那冰冷但柔軟的手。

“別擔心,我在這兒可以把屍毒逼出,沒事兒的,我總會找到你的,就像以前一樣……”胡莉莉用手指自己戳了戳心臟的位置。

王炎火用手輕拍了拍胡莉莉的頭,轉身走到了廖天生面前門道“:你那兒有硃砂和黑狗血嗎?”

“有,炎火哥,你要起福嗎?”廖天生在那大黑旅行包裡摸索出毛筆,黃紙,一小瓶硃砂兌了黑狗血遞到王炎火面前。

“要,但不用黃紙,直接往我身上畫。你來幫我,把這些符文畫到我背上。”王炎火開啟手中的一張畫有如同百萬只螞蟻的符文的照片。

“這有點像道家的聚氣和鍛體符,”王炎火邊畫邊問道。王炎火也拿著支毛筆在自己小臂上畫著“這是天罡八令的第一令,本來就是用來提升自己的陽氣和提升體能用的。”

“這是我師父將道家聚氣符與自家術式結合的產物,主要是用於保證我的行動能力和補充剛才消耗的氣的,好了,用上這個大既能讓我再挺上個兩小時。”王炎火畫完將筆一扔從地上站起。

“好了,我們走,直搗黃龍!”劉昊清點完裝備,將兩把大槍歸位。三人相視一眼,達成了某種默契,整齊劃一的踏出一步,擲地有聲,響徹山林。

“哼,沒關係,我還有後手,現在正好用上!”通天道人站在伐木場的一面牆前邪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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