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雙手從兩個血洞中抽出,二步並作兩步衝向那北米倒地的方向。

“你夠了,快點閃開,我需要恢復體力,我要去幫我哥哥。”胡莉莉嗔怒叫道一手握拳正欲上前擊打廖天生。

“那個,莉莉姐,我覺得我們要留著他。我們現在處於敵暗我明的劣勢應該留著它,它的腦袋還算靈光,我們應該從它的口中得到我們想要的資訊!”廖天生一手勒住條黑繩子一腳踩在那行屍的臉上據理力爭。

“他現在很不妙,你知……”胡莉莉銀牙緊咬。

“還真是難得我的好妹妹終於想起要幫我了,我感覺都快哭出來了。”王炎火的聲音一下子打破了僵局。待其看到王炎火的身形和沾滿鮮血的雙臂,柳眉一擰迅速來到王炎火身前扶著他的右臂。

“哥,你怎麼,沒事吧!”胡莉莉一臉焦急聲音微微發顫。

“沒事,吶,給你的禮物。”說罷王炎火將一枚微微出著鈷藍色光芒的珠子塞到胡莉莉手中。

“這,這是……”迎著胡莉莉驚詫的目光王炎火簡直就是將得意寫在臉上“對,這就是那自毛雙頭怪中牛首的內丹。這是一種借屍養魂的法子,以屍養魂,以魂保屍的共生關係,雖然那牛智力不高但靈魂力量強大。有了這個你長出五尾應該是妥妥的。”

胡莉莉聽後迅速舉起手中的珠子就往嘴裡送卻被王炎火制止“我的笨蛋老妹,別激動,這力量需要時間吸收,得找一個安靜的地方。”

“那……這東西怎麼辦?”廖天生指著在腳下的行屍問道。

“額,就按你說的辦吧我們需要他所知道的一切。他的創造者的一切。”王炎火斬釘截鐵的說。

王炎火行三人將那具屍體拖到三樓並且固定在一個承重柱上。“所以要怎麼弄醒他。潑盆冷水嗎?”王炎火問道。

“那是軟骨散,聽說是根據華佗麻沸散改過來的,現在只有我家老爺子會配,這東西也好解。先幫看看那捆屍索綁緊沒有。”廖天生又開始在他的包裡翻找著。王炎火又來到那醜陋的行屍身後檢查那條漆黑中透有殷紅的粗大麻繩打成的八位元組。

“好了,就讓我們見證奇蹟吧。”言畢廖天生將一塊幽綠色玉石湊到行屍鼻前。

“嗷”的一聲響徹整個爛尾樓。“咔嚓,咔嚓”行屍銀牙來回磕碰,紅眼圓睜,長髮倒豎,身體奮力前傾妄圖掙脫,但見其背後的捆屍索在黑暗中隱隱泛起赤色光茫,隨後是一股股白色的清煙和類似輪胎燒焦般的惡臭。

這時蹲在行屍前的廖天生看著這驚險一幕打了個哈欠戲謔道“就憑你這微末道行的小行屍,也想掙脫我這甪養了八年黑狗血,六年的紅冠大公雞和陣年糯米做成的捆屍索。這繩子要是擦破一點我這望氣天官也不用幹了。”

“那,剩下的問話環節。”廖天生睜著黑溜溜的眼睛打量著王炎火和胡莉莉。

王炎火看著那正在不斷請求的黑眼睛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間“我,你開玩笑,我只殺鬼不會審問啊。”

“別看我,人家可是女孩子……這麼噁心的傢伙……”胡莉莉雙手掩鼻可愛的眨了眨眼睛。

就在幾個人來回扯皮的時候,一道深沉的聲音從暗處傳來“這事交給我吧!小子,你那有什麼能讓它感到疼痛的東西嗎?”

幾人尋聲看去,棕色風衣隨風咧咧作響,黑色禮帽被一隻大手壓下 ,那張太臉稜角分明,不用多說正是劉昊。

廖天生識象地捧出一串佛珠。“你們要不要回避下?”劉昊將佛珠纏在左手之上問道。見王炎火等人不做回答,劉昊也不再多言徑直走到了行屍跟前。

“我知道你能說話,來聊聊吧,話題是:你朋友的所在地和你們的目的。”劉昊帶著微笑直面行屍那腥臭,腐爛,流著哈喇子的巨口。

那行屍雙眼血紅,嘶吼咆哮。“砰”的一聲一條金色火線從劉昊手中的東西冒出,隨即那行屍的大腿上便如噴泉般噴出黑色的液體。廖天生看到那東西不由得瞪大雙眼結巴著“:槍……槍……我沒看錯吧?那是抬崖子炮。”

劉昊將臉貼到那行屍腐爛的臉龐低聲說道“這槍裡能裝七發子彈,且每發子彈都塞進進了福祿,這殺不死你。”隨後又是乾淨利落的一槍在行屍的右臂開了個窟窿,接著他將匕首又撥進那行屍右臂的窟窿攪動一圈“但我保證會讓你生不如死,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

“你是誰……你是……什麼……”那行屍發出一種尖銳如指甲刮黑板般。

“說我想知道的,不然我就是你的噩夢!”劉昊雙目圓睜一記勢大力沉的記左擺拳轟在那行屍的面龐,廖天生看著那行屍如同氣球般凹下,望著那凸出片片碎骨,他跑到了一邊乾嘔了起來。

“你的這位朋友可真是有趣!”胡莉莉看著這血腥的幕笑道。然後轉身走向陰影,不一會一個人便從陰影處的承重梁後飛了出來。

而王炎火卻只是平靜得看著癱倒在地連連求饒的北米說了一句“:安靜,無論你聽到什麼,看到什麼,現在都別說話。”

面對著黑洞洞的槍口,行屍的頭髮降了下來,從那變形的口腔中不斷擠出一連串詞語“:我說,我說……停下,求你了……停下。”

“我也不太清楚那……是那兒,那裡到處都是……樹,高大的紅杉樹,還有一排排被綁好的樹木……破爛的雙開大閘門。然後當我再睜開眼睛,就來到了這裡。我和阿天(那具雙頭白毛怪)負責確保貨物的安全和……收集人氣!”

“那你們的幕後黑手是誰?”劉昊平靜地字一頓地說。

“……我……我不能?不然我會形神俱滅的……啊!!!”行屍慘叫著那尖銳的聲音迫使王炎火等人捂緊雙耳。劉昊握緊手中的佛珠一拳接著一拳砸擊行屍的腿,直至那條腳從剛才的槍傷處裂開黑色液體飛濺而出覆蓋了劉昊的臉。

“說,不然我讓你連形神俱滅的機會都沒有。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劉昊滿臉漆黑語氣低沉如同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說……”“砰”的一聲隨著劉昊的逼問一顆子彈在那行屍的左臂開了個窟窿。

行屍連慘叫的一聲的機會都沒有一發子彈就射穿了行屍的左腿。劉昊左手為掌將那行屍的破臉壓至牆面“說……”。

行屍努力從嗓子中擠出了四個字“通天道人。”

此時某處陰暗之地,一口暗紅色,佈滿赤金鏽漬且佈滿了狀如繁星的奇怪符文的棺材前。

一個頭戴巨大蓑帽,身著黑紫色乾坤八卦道袍,瘦削如枯枝般的黑影正望著由煙霧形成的“投影布”。打量著那由行屍餘光印出的恐怖“鬼”臉輕嘆一聲“:好了,你的使命完成了,我的朋友!”

言罷黑影從寬大的袍袖中取出一張黃色紙人。“刺啦,刺啦”幾聲將其撕的粉碎。一股股渾濁無光的黑氣飄進大紅棺材。

那行屍的七竅中竟冒出滾滾黑煙,行屍悲嗚,哭嚎著“主人,我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不要,不要。”一道赤色火焰在他的哀嚎聲中將其覆蓋。幾息之間那兒就只剩一堆黑炭。

“通天道人,只不過是些邪門歪道罷了!”王炎火憤憤的咬著牙齒,一滴滴豆大的汗珠從其額頭滾落下來。但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是胡莉莉此情景擔心的將王炎火的右臂摟在懷中。

劉昊將匕首和槍械收入腰中沉吸一口氣目光堅毅地問道“:那此屍香蓮子都處理好了嗎?”

胡莉莉指了指癱坐在地的金色樹杈問劉昊“這個你看要醜八怪要怎麼處理。”

劉昊看向北米剛要發問就被那“類人體”所做出的動作整不會了:

“師父在上,受徒兒齊北陽一拜!”黃金樹杈雙膝跪地衝著王炎火如雞奔碎米般連磕十餘個響頭口中激動大喊著。

三十,不,整整四十秒在那四個愣在原地四臉懵逼的人眼前溜過。“那什麼你先起來——你都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怎麼突然就給我磕頭。求饒也沒你這樣,不按套路出牌呀!”王炎火打破了尷尬衝著齊北陽伸出了手。

“俺都看見了,你幾招就打削掉了那怪物的腦袋。俺想跟你學習,俺想變的有出息!嘿嘿。”王炎火聽著齊北陽那誠懇的語氣,望著他那小眼中清澈的愚蠢。不由得捂著臉苦笑出聲。

“算了,你且待在這裡不要走動,我先去……”王炎火丟齊北陽轉身欲走之時,王炎火直接單膝跪地,冷汗如雨般從其額頭傾瀉而下:小腹巨痛於比,兩側肋骨如萬針穿刺,心臟彷彿停擺罷工,雙耳被嗡鳴聲和心臟的“砰,砰”聲填滿。

王炎火把抽出胡莉莉懷中的手並將其推開,他的身體已經抖如篩糠,聲音微弱發顫“:你們聽我說,除了胡莉莉之外其他人一定……要控制住……我,至少三天……一定……”

劉昊聽罷一個箭步來到王炎火身後一腳猛踏其後背,雙手將王炎火小臂反扣。此時王炎火眼中出現一位柔順黃色披肩,淺眉深目,鼻樑挺拔,稜角分明的貴公子……

隨著王炎火喉嚨中發出一聲低吼競“咔噠”一聲卸掉雙臂如彈簧般擊射而出,直接將齊北陽壓倒在地……

“什麼東西,溼溼滑滑的……”黑暗當中王炎火感受著右臂的溼潤心中想著,王炎火努力睜開雙眼:一抹溫暖的陽光秀過窗戶為我那雜亂無章的房間,順著石臂上那溼滑的感覺望去:一張可愛的鵝蛋臉帶著兩條如月牙般纖細的睫毛,黑長直的頭髮也爬在少女的背上沉睡著,一顆顆晶瑩的珍珠從那小巧自朱唇中滾出,落在王炎火的右臂之上。

“睡的這麼香,胡莉莉這妮子真是……”王炎火在心裡感嘆正欲閉上眼睛重睡。猛地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心中閃過,隨即驚坐而起中喃喃“:壞了,屍香蓮子……”

“行了,別擔心了,你沒來得及燒掉的那些以死人為土壤還未開放的蓮花。他們已經按著那廖家小子所說將那此屍體搬離陰陽逆衝之地,用右灰加朱沙裹了於中午12時燒了。”胡莉莉慵懶的睜開眼睛說。

胡莉莉又拿出手機舉到王炎火臉前笑了笑“:給你看點好康的!我能笑上一整年!”

看著手機裡的影片王炎火臉上佈滿黑線,下巴都掉到了地上。影片中:王炎火正將齊北陽壓在身下嘴對嘴做人工呼吸……

“刪了……快刪了!老子的初吻,竟然給了一個類人體。”王炎火嘴裡不斷的重複著這句話,還欲伸手去奪胡莉莉的手機。

胡莉莉小手一縮靈巧的躲過王炎火的手笑的更開心了“:什麼類人體,你這可算撿到寶了,他可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生的極陰之體,不僅彌補了你動用第五式所失去的陰陽之氣還任勞任怨的……”

“師孃,洗澡水燒好了,今天還用和師父一起洗澡嗎?”一道嘹亮的聲音隨著一樅黑褐色“草坪”(頭髮)飄進屋裡。

“你說什麼,你這混球,還我清白!”王炎火猛地從床上跳起一腳幹在了齊北陽的小腹。

胡莉莉立刻跟了上去一把抱住王炎火的腰將王炎火攔下解釋道“:這也是為平衡你體內的陰陽之力而出的下下策,再說你昏過去的兩天他也一直寸步不離的照顧你。”

五分鐘後:

王炎火終於平靜下來但臉還是拉了下來“:謝謝你,照顧我!但是至於收徒這事……”

胡莉莉清了清嗓子嬌滴滴的說“哥哥,你看他已經叫人家師孃呢……”她說完還手裡嘚瑟的搖了搖手機。

“沒——問——題。”王炎火手搭在齊北陽肩上冷笑著加大了下壓的力度。齊北陽剎時戴上了痛苦面具。

“你的黃毛怎麼變成屎褐色了。”王炎火望著齊北陽的頭髮問出了這個扣人心絃的問題。

“什麼屎褐色……什麼,哎呦,真沒見識這叫暗褐色是我家偶像傑哥的招牌髮型。”齊北陽硬氣的回懟道。

“我要給你們當嚮導,我要回家,一定不能讓母親擔心,那頭金髮太惹眼,不能襯托出我絕帥的容顏……”齊北陽咧嘴一笑還不忘自信地撥拉一下自己的寸頭。

“這頭型就正常多了,這次行動可一定得低調多了。”劉昊走進房間看著齊北陽的頭髮讚許道。

“那可不……怎麼說我也是村裡的一霸……”劉昊將還在吹牛皮的齊北陽推出了屋。

劉昊看了一眼呆坐在床的王炎火開啟手機說道“:我之前從警局拿出來的是一堆有關奇怪圖騰的邪教殺人案卷宗,結合那隻行屍的口供,更加使我堅定一點:七年前那三起連環殺人案的發生地就是那個紅杉樹木場,而那行屍就是當時的死者。”

劉昊開啟手機的高德地圖中的3D數字模型接著,手指其中一棟被樹木堆成的小山包圍著的四層小樓說道“:現在這裡已經荒廢了,由於一系列商務問題那裡現在產房還在,且很少有人會去到那裡。這是那木場以前的樣子。告訴你個小技巧在那個年代影象大都是曲影象採集車拍攝的,而且並沒有被現在的實時資料。”

“所以你找了一個類人體嚮導,你會將他拖入危險當中。你知道嗎!”

“那是他自己舉薦的,那是他老家,他會是一個好向導,這會讓我們更加低調。我只是把當作門的鑰匙……”劉昊拍了拍王炎火的肩膀。

劉昊轉身開啟門“:對了,他一直想要拜你為師,目標就是想要證明自己,簡直可笑的像個孩子……我知道你想保護他但拋開他並不能解決問題!”

王炎火,劉昊,胡莉莉,廖天生,齊北陽一行五人開了一輛租來的九成新速騰浩浩蕩蕩的開進了——紅林村。很貼切的名字因為這裡是H市唯一出產紅杉樹山產地,但隨著環保政策的出臺和市場的競爭而使紅杉村的紅杉木業衰弱。

“能不能,請你們假裝成我的下屬?”按著齊北陽的指揮在一個牆體發黃的,院牆大面積的牆皮脫落的小脘旁停下,散了一波煙懇求道。

“你扮成老闆,再加上你雙親的傳播還是會引起人們的眼球。不仿裝成你的小弟認你作大哥。”劉昊思索刻提出了意見。

齊北陽整了整衣領,擼了擼頭髮長長地撥出一口氣說道“:沒問題!”

“咚,咚,咚”雨點般的敲門聲如禮炮所在不大的院中響起。不出片刻一個面板黝黑,眼光明亮,雙臂強健有力的婦女拉開了黑色的雙開大門。

但當婦人看到站在面前的年少時,一層溼潤的薄膜將其眼睛包裹聲音顫抖的說“:兒子,你……”

“媽,我——回——來——了!”齊北陽抱緊了眼前的婦人。

“媽,這是我小弟……”齊北陽驕傲的做了介紹。

“是同事。”劉昊打斷道“:我們是來釆風的新媒體人。我叫劉昊是司機兼攝影師,這位是編輯叫廖天生,這位是保鏢名為王炎火,至於這位小姐……”

胡莉莉跳上來挽住齊北陽的胳膊微笑著打招呼“:阿姨好我叫胡莉莉,是北陽的哥哥的女朋友。她成功的將話題從我們的工作上轉到男女朋友之事,避免了硬編下去漏餡白情況……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