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男子叫胡洪瑞,在天師府是大師兄,就相當於呂子明在蜀山。王全安所展現的實力出乎意料的強大。自從老天師張衡在皇宮站在皇帝身側開始,天師府在江湖中還是第一次被人揍了無法還手。

反覆思量,收起滿身雷光。此前倒地的藍衣弟子在服用丹藥後,也能站立行走。朝著王全安拱手:“觀主,今日事我胡某記下了,我道門中人什麼時候和蜀山走得這麼近,這些事我自會和天師府說明。咱們來日方長!”

王全安淡然道:“宋先生受傷在我觀中調養,順帶做了教書先生已有月餘,觀裡上上下下皆是知曉。與道門、蜀山毫無關係。切莫憑空臆造。宋先生你說呢?”

宋玉:“觀主所言屬實。今日本是準備辭行啟程回蜀山了。可觀主不在,有道長來告知說有我觀弟子被打,我出手想著也是還了這份人情。”

胡洪瑞一聽,知道想往道門和蜀山門戶不同方向上抓希夷觀的把柄是行不通了。兩人說的滴水不漏,有理有據。搖頭作罷,經過宋玉身旁時,漫不經心回頭:“此次朝廷希望江湖人士也能為戰事出份力,各大門派均會遣弟子到北地,不知道你蜀山會叫何人前來!不過看你應是還不夠資格知曉此事,回蜀山好好練你的劍吧!不是每次都有貴人相助的!”

胡洪瑞離開。言語裡的譏諷宋玉倒沒太在意。倒是想起許久未見過蜀山的師兄們,心裡有些癢癢。

王全安拍了一下還立在原地傻樂的宋玉:“小子,我覺得你還是回蜀山的好。方才若是我不出手,你真動手,你以為真能勝了那個紫衣服的?”

宋玉想了想很是認真的說:“沒打過誰知道呢?”

王全安笑道:“人龍虎山比你蜀山,名頭、錢、材、物樣樣都只多不少。那紫衣至少修行了十年,你才幾年。你打得過你在蜀山的大師兄?”

宋玉想著呂子明,“斷水流”的一劍,連連搖頭。

王全安:“再告訴你件事,道家門派,穿什麼紫衣,金色的袍子你就躲遠點吧。藍、白、黃的還行。

行吧!等會兒收拾好東西就離開吧。咱們還會見面的!記住千萬別死在外面了!”

經此一事,王全安長久的擔憂還是發生了。整座道觀,錢財不缺,香火旺盛。弟子們安逸慣了。可一旦有修行門派上門挑釁,除了自己,其餘人幾乎就是毫無戰力可言。

從陳摶這位老祖到王全安這位觀主,皆推崇無為而治,淡泊名利。善於推衍,奇門八卦。潛移默化,觀中弟子也都不善與人對敵。道觀看著有名氣,香客也多,弟子也多。只有王全安自己清楚,太平盛世還好,一旦情勢有變,這希夷觀就是“大財主”,身子骨還“虛”。

此番,看似力保宋玉,更多是自保。蜀山也好,天師府也好,小打小鬧尚可。像胡洪瑞,宋玉這樣的弟子不能在希夷觀出事,這才是他直接出手鎮壓的緣由。

宋玉與金蘭兒回房收拾好包袱行李即刻便要離開。江湖有江湖的規矩,門戶有別,道門之間有嫌隙,外人不能插手。不然,就是太華山剩下的道觀也容不下希夷觀。

觀中響起鐘聲,意味著觀主有要事宣佈。只是恰巧宋玉在這時離開,倒是免去不少離別時的感傷。

金蘭兒邊走邊回頭望向學堂方向,一月的相處,金蘭兒難得有了玩伴。跨出大門時,宋玉也回頭望向學堂,做先生,哪怕只有一月。

“蘭兒,走了,咱們也該回家了!”

“嗯”

兩人走了沒幾步,身後傳來一串腳步聲。

學堂的所有孩子,一字排開,隱隱都紅著眼。雙手一拜

齊聲:“恭送先生!”

稚氣未脫,童聲童氣。可宋玉眼眶紅了!

回身,整理好衣襟,雙手做儒生禮,對著一幫孩子深深一拜。

“蜀山宋玉,謝謝!”

金蘭兒也學著宋玉:“金蘭兒,謝謝!”

北地郡

徐瑛為首居中,王叢山,陸錚,坐於右側,徐仁,徐義最末。另一邊俱是朔方、幷州的領兵之人。中央是一副巨大的沙盤。黃河呈“幾”字型,貫穿其中顯得極為醒目。

涼王節制三州,徐瑛未開口。其餘人均是盯著沙盤久久不語。

徐瑛:“咳咳!今日諸位都是帶兵的,我也是個粗人,叫你們來就是看看這沙盤。咱們丟了多少土地,多看看!然後,說說怎麼拿回來!各位暢所欲言,無論軍職高低,我能叫你們來就是想聽你們說,什麼話我都聽著!”

話音一落,王叢山就站了起來。

“咱們涼州來了十萬,朔方幷州怎麼也能湊十萬。草原、遼東最多也就十萬人左右,怕啥!直接幹他孃的!”

徐瑛看王叢山還想往下說,只得打斷:“王將軍,你想說的本王知曉了!”說完,瞪著王叢山。

意猶未盡的王叢山,也被瞪回了座位。

另一邊有人站起:“王爺,諸位。我們兵力佔優不假,可丟的幾處均是要害邊城,易守難攻。那些草原、遼東人自佔地以來,並未繼續南下,顯然是固守的意思。如今丟的城池已經是鐵板一塊,攻城戰,傷亡至少五比一,甚至十比一。”

徐瑛點頭:“說你的辦法?”

這人繼續:“王爺,真要攻城就再上書朝廷,增加兵力,舉全國之兵。方可戰而勝之。”

陸錚說話了:“聽將軍一席話,我是醍醐灌頂。不但如此,應叫皇上御駕親征,再來個百萬之眾,踏平北方直到白毛子都城。”

此前說話之人還未明白怎麼回事,已經有數位笑出了聲。

“若皇上御駕親征,把在座的諸位以及王爺置於何地?二十萬對十萬不敢打?還要百萬,有百萬之眾咱們還在這兒看什麼沙盤,平推即可!要什麼指揮?”

說話的叫羅成,原是雁門關守軍統領,只因不滿官府把雁門關對文人士子開放,被調防到北地郡。看似從邊關到內陸,可手裡兵卒均在雁門,孤身一人,有個副將的職位,有名無實。一位帶兵的將領,一旦手裡沒了軍隊,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徐瑛接到聖旨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朔方、幷州所有武將都篩查一遍,才有了今日羅成的出現。

北地郡東南不足百里,有一城名上城。是朔方糧倉所在,常年重兵佈防。此次江湖人士集結的地點也選在此處。

益州距離最近,唐門的大公子,唐寧兄長唐安來了。青城山大師兄楊梅之到了,峨眉更是妙音師太親至。

佛門,大悲寺大師兄行一,靈光寺大師兄能遠。

剩下的就是一些散修,和一些較小的江湖門派,如什麼魚龍幫,狂刀門之類。

上城倒是不算小城,可一下湧入如此多的江湖中人,除了商家店鋪笑逐顏開,本地人都有些惶恐,畢竟街上全是有武器傍身的,不然就是和尚、道士。

所有人都在等龍虎山的人,畢竟此次集會,不是透過朝廷下旨。是龍虎山以書信知會各大門派,以及江湖傳言。換而言之,龍虎山的人沒來,這酒席沒法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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