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西南側南書房,今天的劉啟身著黑色便服,手裡擺弄著幾份摺子。

不多會兒,宰相張錦年,兵部尚書郭如海,樞密院樞密使蘇青,御史大夫魏正,連刑部尚書範誠都來了。一眾大佬齊聚一堂。

“諸位,這地方都熟,自己找地方坐。今兒把大家叫來,兩件事。一、河西的戰事。二、蜀郡丟的東西。各位把這幾份摺子傳閱一下。”

眾人依次看完。

郭:“皇上,徐瑛的意思是守住沒有問題。而且戰損不大,等到入冬草原自會退守。老臣以為此法穩妥可行。”

劉啟看了眼蘇青,“皇上,只論戰略戰術,徐大將軍世代守國門身經百戰,目前看此法最佳。

只是如今河西之戰與前朝時大不同,前朝霍去疾是奇襲,各個擊破,速戰速決。如今,我們防線貫穿居延、張掖、武威,朔方,綿延千里。如此長的防線,光是每日守軍的吃喝用度就難以計量。如是今年入冬後退去,明年開春又來。豈不是被耍得團團轉。”

郭:“蘇小子,你我都是軍人。打仗就兩樣,一、怎麼打能贏。二、以最小的代價。至於其他那不是我兵部該管的事。”

蘇青笑著,:“哎呀,郭老大人,您是老將軍。您說得對!”

劉啟早已是習慣了這一老一少的交流方式。敲了敲一旁的桌子,椅子上張相兩眼微閉看著像打著瞌睡。

聽聲,知道該說話了:“我說啊,兩位大人。怎麼打仗你們是行家,你們有建議商量好了給皇上過目,直接送到涼州就行。但這錢糧,你們放心,我來安排。不能讓涼州又出人又出錢糧,徐瑛的摺子與其說是彙報戰況不如說是來要錢要糧的。”

劉啟:“行吧,這事先說到這兒。現在第二件事,軍備被劫,查的如何?”

範:“皇上,此案難辦?”

劉啟:“有意思了,我還是第一次從你口中聽到案子難辦。說說,諸位都聽聽。”

範:“一、事發是夜裡,押運是蜀郡府軍,將近百人。無一活口,連屍體都找不到。現場打掃得很乾淨。這樣的手法江湖中人幹不了。二、丟的是小型軍備機關都是戰場上用的。且市面上無法流通。”

範誠停住了,沒往下說。看著兵部尚書郭如海。

郭:“啊!不是,我明白了,範大人的意思是軍隊裡的人乾的?不可能,私自調集軍隊可是重罪。”

範誠低頭不語。

劉啟微微一笑,眼睛瞄了一眼旁邊的張錦年。“朕知道了,那就兵部和刑部一起查,我要知道是誰。”

最後看向從始至終一直沒說話的御史大夫魏正。

魏:“皇上,臣打仗、查案都不及在座諸位。只有一言:“草原從古至今都是大患,無論是打還是守,我等只能有一個聲音。涼州不是他涼王的涼州,是天下十三州之一。每一位涼州步卒都是我大齊子民,皇上是萬民的皇上,窩裡斗的事我見一樁辦一樁!”

劉啟擺手,“行吧,各位散了吧!”

半個時辰後,一位老人滿頭白髮,拄著拐慢慢進了書房。

劉啟起身攙扶。老人一甩手:“不可,皇上,老朽是歲數大了不是病了。”

看著老人坐好,劉啟:“老師,之前給您的西洋眼鏡如何?現在看書是否清楚些?”

“嗯,謝皇上。這小玩藝兒不錯。”

“老師,老百姓常說富不過三代,一代創業,二代守業,三代耗業,四代敗業。您說我會不會也這樣?”

“皇上慎言啊!老朽不知皇上為何有此一問,但自幼老夫手把手的教,皇上的天資本性別人不知道,老朽是知道的。皇上真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切莫妄自菲薄!”

劉啟:“哎!還好有老師。許多人都覺得我有個好爺爺,好爹,不思進取才喜歡道家,準備修長生,不理朝政。這不,草原人就信了,敢打來了。但這我不擔心,可連我那幾個叔叔也有想法了,這才是最寒心的啊!”

“皇上,老朽如今已不在朝堂,斗膽一次。先皇太過仁慈,連逼宮的事都能忍。皇上當引以為戒。老朽別的不行,教書還行,國子監出來的門生還是能給老夫幾分薄面。”

劉啟看著老人,心中難得有些感激。自從當了這皇帝,劉啟就沒體會過有人會真心幫他。走哪兒都有人看著,處處是安排好的事,處處是不想見的人。

小時候在這南書房看他爺爺批閱奏摺,那時的他發誓一定要像爺爺一樣。如今如願成了皇帝,才發現每一道摺子上的“題”都那麼難。

不管答得如何,總有人罵 。大臣背後罵,老百姓也罵。很多時候,劉啟都覺得當皇子時候,人人都誇他像爺爺,誇他聰明有見地。一當皇帝,就沒人誇了。

涼州

武威城的王府中,涼王徐瑛根本就不在。偌大的王府就剩最小的女兒徐佳人。年方二八,徐瑛與兩個兒子對這最小的女兒關懷備至。從小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全都給安排上。

用徐瑛的話說,只要不是個喜歡舞刀弄槍的假小子,她喜歡幹什麼都行。結果也如他所願,小姑娘如今越發的楚楚動人。打仗不喜歡,但喜歡算賬,唯一的愛好居然是做小買賣!徐瑛本想盤個店鋪交給她打理,哪知小姑娘就喜歡擺地攤。

戰事一起只能作罷。

如今的戰勢,武威以北靠近格力沙漠修築烽燧,以沙土草木構築城牆。烽燧下設立軍營修邊塞。居延、張掖均依次修建大量烽燧,下設邊塞軍營。

徐瑛坐鎮武威軍營,長子徐仁守張掖,次子徐義守居延。

徐瑛:“伍先生,摺子到了。你估計朝廷會如何做?”

伍:“涼王放心,朝廷一定會給足夠的錢糧,只是要想其他的就別想了。打仗只能靠我們自己。”

徐瑛:“哈哈,先生多慮了。我從未想過會有什麼援軍。只要不使什麼絆子我就謝天謝地了。論戰力,我涼州怕過誰?”

伍先生是徐瑛請來教導子女的先生。中過舉人,荊州人。徐瑛覺得其人太過聰明,懂人心。這樣的人帶在身邊安全。

“先生,你說敢搶我東西的人是什麼人?”

“王爺,您這是明知故問啊!刑部估計已經派人查過了,這過去這麼久也沒個訊息。兩種可能,要麼查出來了,但沒告訴咱們。

不告訴我們,那也有兩種可能,一是就是皇上的意思,不過沒必要,皇上不想給咱們東西,何必要叫人送,送了又叫人劫?何必多此一舉。

二是,不是皇上的意思,那就是來頭極大,這十三州敢劫朝廷貨,就州刺史這個級別了。

當然也有可能,刑部沒查出來。這其實就說明只能是軍隊乾的。江湖門派在怎麼厲害,刑部總會有訊息。能指使軍隊的,您說有幾個人?”

徐瑛哈哈大笑。“你呀!哈哈,我明白為什麼你中舉後就不能再進一步了。以前有個叫楊修的就是這麼死的? 聰明死了!!”

伍:“別啊!王爺是您讓我說的。”

“報”

軍帳外,兩人走了進來。虎背熊腰滿面大鬍子的叫王叢山,個子相對高一點的叫陸錚。一個統領武卒,一個統領騎兵。

王:“大將軍,什麼時候可以打出去呀!這天天閒得蛋疼。”

陸:“大將軍,要不讓輕騎分散,出去溜達幾圈,確實憋得慌!”

兩人都是徐瑛的愛將。笑罵:“媽的,什麼時候輪到你們兩個小崽子對老子指手畫腳!

有氣給我憋著。還不能散了。

要打,就等著。現在我們是守方,身後是千萬老百姓。你急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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