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小村落的兩人,金蘭兒心裡掛念著小男孩很是不捨,情緒不高。宋玉最後與小男孩的話,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原本還想問問小男孩姓甚名誰。後來一想以後還能不能相遇未可知,當下的自己只能算是初窺修行門徑,也給不了什麼承諾,彼此留下些念想罷了。

沒想到一個小村落會遇見這樣的男孩。行程被耽擱,餘下的時間宋玉一定多得趕在天黑之前到下一次城鎮。

西北的天氣不比南方、巴蜀之地。夜晚荒郊野外,想露天,席地而眠,光是西北風,普通人就受不了。宋玉畢竟是修行之人無礙,可金蘭兒身子骨弱。

一路縱馬飛馳,等趕到城鎮,已過了飯點。看著臉色不大好的金蘭兒,宋玉:

“這路上是趕得急了些,咱們先去找個地方喝口熱湯,暖暖身子。”

按照小叔宋偉的說法,到陌生的地方,吃東西住店反而要去大的熱鬧的地方,價格高點不怕,但通常不會出亂子。出門在外平安最重要。

兩人來到鎮裡最大也是夜裡最亮堂的客棧。雖說飯點已過,大堂仍是人聲鼎沸,坐得滿滿當當。

兩人轉身就準備尋另一家,卻被一位小兒攔了下來。

這小兒打量了金蘭兒半晌。才開口:“兩位,有人給您留了位置”。說著指著窗邊空的一桌。

宋玉皺眉:“何人所留?”

小兒搖頭:“就一白衣公子,叫什麼我哪兒知道,只說留給一位青衣帶劍,和一金髮小姑娘,就是了。”

若是就宋玉孤身一人,早就轉身離開。哪有白佔的便宜。可看著身旁的金蘭兒,宋玉一時有些猶豫。

小兒也是心思活絡的人,繼續:“兩位,天色已晚,鎮裡就我們客棧最大,估計也就只有我們還有空房了!”

被人安排的感覺不舒服,可有了妹妹,就有點牽絆。

來到座位上,小二笑著:“兩位隨便點,隨便吃,有人替你結賬。”

從黃石鎮大漢的嘴裡到如今小二口中,宋玉數次聽到“公子”。本想著置之不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現在已經被安排著坐下吃飯了,躲不了。

宋玉:“小哥可否讓我見見此人?”

小二:“哎,那人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公子,我哪裡認識。就交代要照顧好您二位。”說完直奔後廚。

不多時,飯菜上桌。宋玉握著筷子遲遲未動。金蘭兒見著也沒動筷。

金蘭兒:“哥,怎麼不吃?飯菜有問題?”

宋玉這才夾起一筷子放在金蘭兒的碗裡。

“蘭兒。你說若是陌生人突然花錢給你做好吃的,你吃不吃?”

金蘭兒搖頭:“我從小家裡窮,沒人會拿吃的給我們,不知道。不過,餓肚子的時候,有吃的就不錯了,想那麼多幹啥?”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真是一語中的。宋玉看向金蘭兒。豎起大拇指,:“蘭兒,不錯!先吃飽了再說。”

這頓飯,尤其是金蘭兒吃得格外開心,看得出這一路把小姑娘折騰得夠嗆。宋玉雖說是修行者,但有美食當前,是人就得吃飯,哪怕修行高深者,最多也就能辟穀一段時間。至於,白日飛昇的高人,或者立地成佛的高僧還吃不吃五穀雜糧,人都已經不在人世間,也無從知曉了。至少,當世唯一的劍仙,蜀山李太玄,宋玉就和這位師同席吃過飯。

兩人吃過一陣。前幾日黃石鎮初見的大漢再次上前。

“公子,咱們又見面了。飯菜可還合胃口?”

宋玉點頭,“想必前幾日你說的公子和店小二口中所說的白衣公子是同一人吧?這一切都安排也都是你那位公子的意思吧!”

大漢:“正是。上回我就說過我家公子就喜歡結交江湖才俊,仗義疏財!……”

見大漢一提起主人就滿嘴跑火車,止不住。宋玉:“好了,飯我們吃得很好。該見見請我們吃飯的大善人了!”

這大漢本就是來請宋玉。宋玉應允,自然是欣然帶路。出了客棧,拐個彎,一座大院,從外看不出有何不同。

大漢輕叩三下,院門開啟。

正房,左右兩把椅子坐著白衣少年與紅衣老者。中央一大暖爐,桌上擺放著茶具還冒著熱氣。牆邊分別放置著兩處香爐,青煙嫋嫋。

走近正房,帶路的大漢躬身退去。

見著宋玉,白衣少年起身抱拳:“公子請坐,這位小姑娘也請坐”

金蘭兒未動看向宋玉,宋玉輕輕點頭,落座。

少年抬起蒼白的手,往壺裡加滿水,倒了三杯,自己顯示一飲而盡,才開口:“喝吧,剛沏好的茶。比不上南方的茶香,但咱們西北的茶更有味道。”

宋玉:“茶道我不甚瞭解,怕掃了你的雅興。敢問從黃石鎮到這裡,不知你是何用意?”

白衣少年回頭看了一眼紅衣老者,回頭微微一笑:“劍修果然銳意進取。不是什麼人我都看得上,也不是什麼人我都會請他吃飯的。我也不繞彎子,我的朋友很多就是沒有修劍的,我也認識很多小姑娘但像令妹這般金髮小姑娘還第一次見。

公子不必多想,我就想交個朋友!”

說完,“啪、啪”拍手。屋外,來人遞上一小木盒。

白衣少年開啟,取出一晶瑩剔透的手鐲。“你我看著年紀相仿,你是劍修,我沒什麼東西送給你,不過給這位小妹妹倒是準備了個小玩意兒。這是西域上好的和田玉打磨而成,說不上價值連城,但帶著對身體有些好處。”

邊說合上盒子,推到金蘭兒跟前。

金蘭兒見狀,一把推了回去:“謝謝,這東西我不要。”

白衣少年也不惱,將玉手鐲握在手裡,邊說邊準備拉著金蘭兒的手,往上戴。:“我祖上是前朝長安京兆尹,如今我父親是長安城郡守。兩位若是前往長安城,何不收下禮物,咱們就算是朋友了,到了長安城一切我來安排。”

宋玉挑了挑眉,一伸手將金蘭兒拉在身後:“做生意都要講究個你情我願,沒有強買強賣的道理。更何況交朋友,你是喜歡以勢壓人?”

一手按在腰間“立蜀”劍柄上。若是往日,宋玉第一選擇是桃木劍,一是因為順手,而且畢竟是把木劍,沒開刃,動手也不至於害人性命。二是“立蜀”,透過之前的幻象,宋玉已然知曉其來歷,殺意太重。

可面對白衣少年,宋玉本能的握住“立蜀”。從走進屋子裡,一股無形的氣機,似有似無,從身邊劃過。不同於王叢山的陽剛,這股氣機顯得陰柔、詭異。

屋裡的白衣少年不是修行者,就只有那紅衣老人,看不透,宋玉不敢託大。平日,日夜養劍,如今握住“立蜀”讓他心中多的幾分底氣。

好在從始至終那老者一直靠在椅子上,不發一言。

白衣少年愣了一會兒,:“哈哈,兩位言重了。我嚴松什麼事都幹過,唯獨沒幹過強人所難之事,方才失禮,見諒!”

自顧倒上一杯茶。

自此,場面雖未徹底撕破,可當下已經沒有再坐下喝茶的必要。

宋玉抱拳:“嚴公子,你的心意我和我妹妹都已知曉。吃你頓飯,來日我有機會會補上,今日就先告辭!”

兩人離去,嚴松並未阻攔。

待兩人走後,嚴松身後紅衣老者才睜開滿是皺紋的眼皮:“那把劍有古怪!”

“不過,也就多費些手腳,公子可要哀家動手?”

嚴松搖頭:“王伯,方才我說的還真不是假話,罵我什麼都行。但對男人也好,女人也罷,我從未強迫任何人做任何事!這一路上也就這兩人還有趣,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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