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 章 慢慢算賬（四）

蘇婉婉感覺，隨著她的講述，季凡宸的臉色變得越來越不妙，可她沒有辦法，這幾件事情已經是她可以想到後果最輕的了，她真的很想問一聲，這兩年秦樓楚館，做壞事兒的事情，到底是誰和季凡宸說的？

蘇婉婉說的速度越說越慢，聲音也越說越小，“事情大概就是這些！”蘇婉婉話落，卯足力氣找準了床尾的方向就想跳下床跑路，卻被季凡宸先一步抓住，直接摁趴在了床榻上。

“阿宸！阿宸！有話好好說！”這個姿勢對於蘇婉婉來說簡直不要太熟悉，可是畢竟自從季凡宸登基後也是有幾年沒有體會過了，所以蘇婉婉此刻只是趴著就感覺有些心慌。

“說什麼？說當朝皇后女扮男裝逛青樓還是說當朝皇后裝惡霸智鬥地痞無賴？說當朝皇后綁了太醫去強迫問診還是當朝皇后爬人屋頂去探聽機密？”季凡宸每說一句，手上的戒尺就會落下很多下。

“那我還不是為了做好事兒？”蘇婉婉特意選的都是幾件初衷和目的是好的，只是手段和實施過程不是那麼的光彩的事情，本意也是有狡辯的空間。

可出乎意料地是季凡宸完全沒給她狡辯的機會，戒尺落得跟雨點一樣快，每一下間距似乎都不過兩秒！蘇婉婉甚至有種季凡宸拿著把菜刀在剁肉餡兒的感覺。

“做好事兒可以不顧自身安全？做好事兒可以不顧皇后身份，你自己問問你的內心，你到底是為了做好事兒還是沒事兒找事兒？”蘇婉婉不說做好事兒還好，說完後，季凡宸的火氣徹底被挑了起來。

光是不顧自身安全這一項，就是季凡宸多次警告蘇婉婉，也是季凡宸最擔心的，更何況就算本沒有危險的事兒，誰都不能保證中途就沒個意外發生。

“唔～”戒尺的速度真的太快，蘇婉婉感覺已經不只是覆蓋了幾輪，現在的她，在季凡宸似乎又加重了些許力度下，再也沒有了狡辯的心思，雙手抓緊床單，眼淚似乎像是在和戒尺比拼下落速度一樣直往外噴。

而最主要的是，季凡宸說的一點兒錯都沒有，她們幾個做這些事情確實就是因為無聊，沒有後宮，沒有公婆，沒有束縛，她們除了開店，自然就是找些力所能及的樂子去做了。

只是沒想到她不說，季凡宸也能猜到。

“阿宸！嗚嗚嗚！受不住了，阿宸，我錯了，錯了！”蘇婉婉感覺她的屁股好像沒了，毫無意外，這是她至始至終捱過最重的一回。

當時在做這些事情時，她其實有想過被發現後的結果，可是那麼久沒有被發現，她們的膽子自然也就越來越大了。

沒想到，真的是沒想到，有一天會遇到把事情堆在一起被清算總賬的時候，啊啊啊啊啊，這誰受的了啊……

曦曦從聽到季凡宸把蘇婉婉帶回來的訊息之後，就一直密切關注著正殿那邊的動靜，尤其是剛剛，從開始聽到戒尺的聲音開始，她就已經從側殿悄悄地走了出來，踮著腳，側著耳朵，仔細聽著正殿內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