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 章 慢慢算賬（三）

錦華宮的書房中，商靈兒如坐針氈。

一方面是因為疼，商靈兒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聽到季文博讓她坐下，她就沒有猶豫直接走到了書桌對面椅子上坐下，而坐下的結果就是屁股剛剛碰到椅子，她就有一種想要立刻彈起來的衝動！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季文博問她的問題，“這兩年，她們到底一起做過什麼他們不讓做的事情？秦樓楚館怎麼回事兒？”

戒尺還放在書桌上季文博隨手可以拿到的地方，商靈兒哪裡敢隱瞞，一五一十地全部交代了個徹底。

錦華宮的書房，商靈兒吧啦吧啦地還在述說，華陽宮的寢殿，蘇婉婉也在睡夢中清醒了過來。

“唔～頭好疼！”蘇婉婉坐起身，伸手揉著太陽穴，腦子懵懵的，看來經過這兩年，酒量確實長進了，但和現代的她來比，還是差了太多。

“醒啦？”在蘇婉婉低頭思考之際，恢復一身龍袍的季凡宸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醒了！”蘇婉婉聽到季凡宸的聲音，沒有任何遲疑，本能地應了一聲。

“秦樓楚館裡好玩嗎？”季凡宸又問了一句，語氣聽不出任何異常。

“好玩兒呀！”蘇婉婉仍然保持著揉著太陽穴的動作，低著頭皺著眉頭閉著眼睛，口中的話似沒有經過大腦的閒聊。

“哦？那婉兒和我說說，怎麼個好玩兒法！”季凡宸龍袍一甩，直接坐在了蘇婉婉的床榻上。

也是這時，蘇婉婉才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再看看周圍的環境，想想剛剛說的話，揉著太陽穴的手直接頓住了，臉上的表情也是一瞬間凝固。

“完了！完了！她剛剛都說什麼？她是怎麼回宮的？怎麼想不起來了？”蘇婉婉的內心慌的一批，臉上的肌肉彷彿也被凍住了，想要動一下，卻扯出了一個比哭好難看的笑。

“說啊，婉兒繼續說，我聽著！”季凡宸的神情依然看不出喜怒，甚至似乎還因為蘇婉婉此刻呆萌的樣子，眉眼有了一丟丟弧度。

“阿宸，那個，我剛剛還在夢中沒有清醒，所以我……我那都是夢話，不可信的！”蘇婉婉絞盡腦汁也就想出這個一個牽強的理由。

“沒關係的，我看婉兒現在清醒了，那現在開始清醒地說就可以！”

啊啊啊啊，救命！為什麼這樣看上去臉色和語氣都很平靜的季凡宸，讓蘇婉婉感覺比暴怒的季凡宸更加嚇人呢，就是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沒有給蘇婉婉繼續狡辯的機會，季凡宸繼續說：“要不我讓慎刑司，把小桃和杏兒帶走去詢問詢問？”

威脅！赤裸裸地威脅！古往今來，慎刑司那都是進去了問不問得出來東西，都得掉半條命的地方，季凡宸這句話確實是打到了蘇婉婉的七寸之上。

“別別別，不用那麼麻煩，我說，我說！”蘇婉婉仔細觀察著季凡宸的表情，謹慎地挑了幾件她覺得最容易讓人接受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出意外的是，沒過一會兒，華陽宮的寢殿中也傳出來“啪啪啪啪啪”的某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