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的臉上的大部分都是圓的，圓下巴，圓形蒜鼻頭，圓形小綠豆眼睛，就連兩道眉毛，也是很規則地往下彎，像是圓規畫出的兩道弧，那臉真是大圓圈裡套著一個個小圓圈呀！只見他的圓臉在月光下呈慘灰色，兩個顴骨尖尖地突了出來，兩眼愣愣地往上翻著，非常的可怕。
他的臉色陰沉得像是籠罩著一片烏雲，給人一種無法避免的不安感，給人一種冰冷的臉色，如同冰天雪地的石板一樣僵硬，毫無表情。
他的臉色如同灰雲般黯然無光。被憂傷籠罩的臉上，一片灰色的陰霾。看著他臉上那道深深的皺紋，彷彿歲月的流逝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灰色的痕跡。那一刻，他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彷彿失去了生氣。 灰暗的臉色如同死亡的陰影一般，籠罩著他的面龐。臉上帶著一絲灰黯，透露出深深的疲憊。
總之柱子最近的臉色確實難看。怎麼來形容呢？這麼說吧。
柱子的臉色很難看，像剛吃完狗屎一樣難看。
他把心裡所有的不快都寫在臉上一樣，而且這張難看的臉透露出心裡的所有秘密：貪婪、吝嗇、虛偽、傲慢無理，飛揚跋扈、趾高氣揚。他臉色陰鬱，眉頭緊皺，額角沁出豆大的汗珠，眼睛裡閃著憤怒和暴虐的精芒。他的臉色變得難看，陰沉下來，彷彿被寒霜打了的茄葉一樣，又黑又紫。看著他臉上那道深深的皺紋，彷彿歲月的流逝在他的臉上留下了灰色的痕跡。
柱子那一點小心思都被他臉色出賣了，他是一個心裡藏不住秘密的。這臉色讓在桌的客人都感覺到難受，甚至傳染，把和諧的氣氛弄的僵硬。
羅明端起酒杯說，“我先敬酒，謝謝大家的盛情款待，我先幹了，大家隨意。”然後他又倒上一杯酒繼續說“不管大家是否願意我還是要說的，我實在憋得難受，如果不說出來，我會爆炸的。”大家隨聲附和說“有什麼儘管說，沒有關係的。”羅明清了清嗓子說“有一種臉色，讓人看著就難受，好像我欠他錢一樣！拉拉著長臉夠十五人看半個月的。即使你當再大的官，哪怕是當縣長呢，我也不會求你幫助的。我不求你，我不用你，你的官再大跟我沒有一毛錢關係。”
柱子綠豆一般的圓眼睛，斜眼看了一眼羅明，心想他又沒有指名道姓說我，我也沒有必要和他急眼，也不能用語言去反駁，畢竟跟他不熟悉，他是李俊民引薦的朋友，只是今天在酒桌上認識的。
李俊民是柱子的大學同學。畢業後分配到柱子的臨縣，在梨樹鄉當副鄉長。上次李俊民陪同鄉長開車來柱子所在的縣裡辦事，可能是車手續不全（大概這臺車是走私車吧），被當地交警扣車。他們這次來透過當地的一個社會人羅明（外號大明子）把車要了出來。李俊民與他的鄉長為了答謝那個辦事人羅明， 特意安排了答謝酒宴。他忽然想起這裡還有個大學同學，就給柱子打電話，讓柱子參加。柱子沒有多想就答應參加酒宴。柱子雖然在機關工作，很少接觸社會人，隱約聽說過社會上有這麼個人，但不認識他。
其實，柱子沒有瞧不起任何人的意思，平時的臉上總是陰沉著，這個可能是他少年時經常捱罵捱打的原因吧，小時候柱子非常淘氣經常被父母打罵，所以長大了就總是陰沉著臉一副受氣的樣子，這個拉拉臉，凡是熟悉柱子的人都知道的。這次可能是柱子難看的臉色讓這位新朋友不爽了，可這絕不是柱子本人故意，因為，柱子很難偽裝，這種臉色是從小形成的，小時候經常受到打罵，很少得到關懷，很少得到關愛，所以這鐵青色的難看的臉就像一副面具永遠掛在柱子的臉上，這個標誌性的面具是很難改變的。羅明的三七嘎咕話著實讓柱子聽著刺耳，柱子的心裡的不痛快愈增，臉色愈難看。這頓飯吃的，讓柱子如翻江倒海一樣難受，讓柱子感到如同打翻姜醋瓶感到五味雜陳。柱子如坐針氈，好歹等到散席，柱子如在雲裡霧裡一般，他來到衛生間，對著馬桶，用手指一頓扣嗓子，把吃的東西都吐乾淨了。
在回來的家裡，二妮說，“今天你的臉上怎麼那麼難看？好像誰都欠你錢似的，好像整個世界的人都做了對不起你事情似的！”柱子苦笑地說，“別人不瞭解我，你還不瞭解我？我這個臭臉色就是這樣的，是多年形成的，改不過來了。其實，沒有對我的朋友有意見的事情。以後我儘量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