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說樓上寫著201的雅間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

在上二樓的時候,他們被兩個看著像是護衛一樣的人攔住不讓他們上去。

那兩人說樓上是貴賓包廂,司月二人雖穿著不錯,但是這個城市裡富貴人家多的很,只有熟客才能上這二樓。

司月又把剛才的說詞講了一回,那二人便立刻諂媚的讓了位置。

“還是有權有勢好啊。”走出了兩個門童的視線,王樂成突然有些感慨。

司月認同的點點頭,心中卻想著別的。

這遊戲真不嚴謹,都不需要他們自證身份便放行了,看來在這遊戲世界裡面,謊言,會成為通關的利器。

二人到了二樓,見到二樓的規模佈景,倒是能理解為什麼直接帶非富即貴的人了。

一樓的環境已經很不錯,但是上了這二樓才知道什麼是富麗堂皇。

走廊邊上的花瓶價值千金,腳下踩著的地板像是大理石的,紋樣有些特殊。

二樓的走廊裡擺放了一個很大的留聲機,悠揚的旋律隨著轉動的碟片緩緩響起。

201的房門緊閉,王樂成剛要推門進去,司月卻一把拉住了他。

“你幹嘛?”

“不是你說要進去結交一下嗎?”

王樂成臉上的傻氣都要溢位來了,司月閉了閉眼,罵人的話被嚥了回去,她丟下王樂成傻站在201的門口,自已轉頭進了隔壁202的房間。

司月推門進去,入眼的房間也十分華麗,和她在梁府的時候差不多的屋子,只是裡面的光線氛圍添了絲絲旖旎。

司月走到和隔壁201相連的那一側牆壁前,把耳朵貼了上去。

這個年代還沒有隔音牆那些,只要不是刻意壓低聲音,這樣子把耳朵緊貼在牆上還是能聽見隔壁的人說話。

司月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關門,王樂成輕手輕腳的從外面進來,司月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繼續剛才的姿勢聽著隔壁的聲音。

王樂成看她這副偷聽的模樣,一臉恍然大悟,他趕緊把門關好,然後又從桌子邊上搬了一把椅子走到司月旁邊的位置坐下,然後學著她的樣子把耳朵貼在牆壁上。

“........”

司月看見他的動作突然直起腰,王樂成感覺到她的目光,疑惑的抬頭,見司月一直再看自已,心裡有點毛毛的,他壓低聲音問“怎麼了?”

司月的視線落在他屁股下面的椅子上,然後又看向那張傻里傻氣的臉。

這傻孩子在有些時候確實挺聰明的。

“你...你也要嗎?”王樂成現在基本已經能隱約摸懂司月的性格,他猶豫了一下說道“那我給你....再拿一個?”

司月挑了挑眉,王樂成很有眼色的又去搬了一把凳子過來。

隔壁傳過來的聲音有些雜亂,但是能聽見清晰說話聲的只有兩人,他們二人在那兒坐了半個多小時,那邊才說到重要話題上。

“你說這梁二最近真是轉型了,都不出來跟哥兒幾個喝酒了。”一個有些輕佻的男聲道。

“張大,你這可就不厚道了,別人過幾日便要成親了,這要讓快進門的美嬌娘知道了還不得跟他退親啊?”

一個略微有些陰柔的男人說完這話,隔壁突然傳來了一陣轟笑聲,聽聲音似乎有男有女。

輕佻男輕嘖了一聲有些羨慕的繼續說著“這梁二也真是好命,頭一個才死兩天,這麼快就有姑娘願意嫁給他。”

“話說你見過那姑娘嗎?到底有多漂亮能讓梁二這麼迫不及待。”

“鬼知道啊,我也沒見過。”

聽到這裡,王樂成興奮的抬頭望向司月,

“天吶……這個梁二少真敢啊,剛死老婆就另娶。”

王樂成的表情像極了村裡聽見驚天八卦的阿婆,但是這種時候他也沒忘記壓低聲音。

偷聽的姿勢很彆扭,剛聽一會司月就有些受不了,,她果斷的把這件重要的事情交給了王樂成這傻孩子,自已在一邊喝茶一邊等結果。

聽見王樂成這八卦的語氣,她喝了口茶有些好笑道:“羨慕了?”

“不不不不……別胡說,我可是正經人家的孩子。”

隔壁的聲音還在繼續,司月輕輕指了指牆壁,讓他趕緊繼續,別錯過了細節,王樂成立刻收起八卦的心思,又爬回原位支著耳朵繼續去聽。

就這麼像做賊一樣的又聽了一會兒 ,隔壁的話題不知道怎麼就被扯到了旁的東西上,接下來聊的基本上都是和他們在查的這件事毫不相關的事情。

司月連著喝了幾壺茶,她都快喝吐了,隔壁的人才烏泱泱的離開。

在那些人走後,二人又在花樓轉了一圈,然後才動身離開這裡。

回去的路上已經快到中午,路邊還有不少的小攤販在擺攤,他們穿著格格不入的衣服走在一群穿著長衫旗袍大褂的人群中,彷彿亂入了什麼拍戲現場。

“你說梁府的女鬼,會不會就是梁二少爺的前妻”王樂成捏著下巴開始分析。“因為梁二少爺要娶新老婆所以才導致她冤魂不散的”

但是仔細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太可能,這麼快就讓他們找到女鬼的身份是不是太簡單了。

他實在想不通,感覺頭都痛了,思考這種事情實在是不適合他。

他轉頭用求助的目光望向司月,他自已似乎都沒有意識到,本來是要試探司月底細的他,在不知不覺間好像在被司月牽著鼻子走。

司月好像並沒有聽見他的話,她的目光落在路邊的攤販身上,表情有些嚴肅。

這是王樂成第一次看到她這種眼中半點笑意都沒有的眼神,有些.....有些可怕。

王樂成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是一個做紙紮人的小商販。

專門做死人生意的,怎麼會在這大街上販賣。

王樂成正覺得奇怪,司月突然冷冰冰的開口。

“哪個女鬼不是梁二少的前妻”

“若她想報復梁二少,應該昨晚就把他殺了吧。”

王樂成想了想,這麼說雖然對:“但是萬一女鬼是想先殺新娘呢?然後才是梁二少。”

這麼一說雖然也能說的通,但是有些牽強。

司月看向王樂成,她猶豫再三,還是沒忍住吐槽道:“那新娘呢?照你這麼說這個新娘已經死了。”

“........”

王樂成不想被當傻子,他繼續不死心的反駁“鬼也不是想殺人就殺人的,他們殺人是需要滿足殺人條件的。”

“哦?說來聽聽?”司月來了興趣。

她之前主觀意識認為鬼是無所不能的,如果在這個遊戲裡並不是,那麼倒是可以好好利用一下這種條件。

“我打個比方,比如這這種演繹本,玩家其實最怕的不是鬼,而是原住民,因為在演繹本里,玩家扮演的都不會是什麼重要角色,就像有仇報仇一樣,鬼第一報復物件絕對是傷害她的人。

司月想了一下這句話,她道:“那按你這麼說,我們只需要看鬼追著誰跑不就行了?”

“那哪兒行啊,”王樂成有些苦惱該怎麼解釋,司月連最基本的副本規則都不知道,一看就是新人,李哥好像不讓他透露太多東西給新人。

王樂成有些為難,只能含糊其辭道“鬼想殺人報仇,有時候還是很麻煩的,反正你慢慢就會懂了。”

王樂成逃避的目光實在明顯,司月都不忍心繼續逼問下去了。

這傻孩子嘴裡應該問不出來什麼東西了,司月決定放他一馬,她不再多言繼續向前走。

王樂成偷偷覦了司月一眼,見她不再追問,默默的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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