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選擇
伯常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沉的哀傷，他緩緩起身，手中的水晶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不祥的紅光。
玩偶的身體在他面前化為紅色的粒子回到了水晶中。
伯常的心中沒有波瀾，吳可可走到伯常的身邊，她的語氣中帶著關切和不安：“伯常？你......沒事吧？”
伯常轉過頭，目光平靜地望向吳可可：“這應該是我問你才對，我剛才殺了一個人。”
伯常的聲音沒有起伏，就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一般。
“這種事其實經常發生，兩個異能者的戰鬥，失敗方被殺死...這種事很正常.....”吳可可試圖用平淡的語氣來緩解緊張的氣氛。
伯常輕輕搖頭：“她早就死了。”
伯常的聲音低沉，充滿了一種說不出的哀愁，“她在接受核心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存在了。”
吳可可震驚地捂住了嘴，“那剛剛的...是怎麼回事？”
“剛剛的，不過是一個空洞的軀殼而已。”伯常深吸了一口氣，背對著吳可可，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可可對待敵人無需憐憫，那是對自已的殘忍，但你必須要認清，誰.......才是真正的敵人，以及.......那一刀揮出去的意義和代價。”
伯常的話語中帶著一種沉重，作為執行官，這種事並不會讓伯常感到什麼不適。
吳可可看著伯常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那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你的敵人呢？你會向我揮刀嗎？”
伯常的身體微微一僵，他沒有立刻回答，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說出：“.....我會。”
“你猶豫了。”這個答案中，卻包含了太多的猶豫，吳可可知道伯常的內心不願意發生那種事。
伯常轉過身，目光堅定地望向吳可可：“可可，真正可怕的，並不是這個世界奪走了多少人的性命，而是它讓多少人對生命的逝去習以為常，我....會殺了你，然後.....想辦法讓唯一真實的你再次存在。”
吳可可沒有再多說什麼，她緩步走到伯常身邊，輕柔地將他擁入懷中，就像安撫一個受傷的小孩。
她的手掌溫柔地拍打著伯常的後背 。
“你啊，真的一點都沒變。”吳可可的嘴角綻放出一個溫柔的笑容，那熟悉而親切的表情，她過去經常這樣安撫伯常的記憶。
她慢慢地鬆開了擁抱，將伯常的手輕輕放在自已的頭頂，讓他的手心感受著自已的髮絲。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期盼和不安，“你...還會離開嗎？”
“會。”伯常的回答簡潔而堅定。
吳可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那麼...你什麼時候離開呢？”
“不知道。”伯常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你還會回來嗎？”吳可可的聲音中充滿了期待。
“會。”伯常的回答沒有遲疑。
“如果...我是說如果...”吳可可的話語中帶著猶豫和擔憂，“如果我不在了......你可以不做傻事嗎？”
伯常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話語，“...我不會...”
但吳可可並沒有給他機會繼續說下去，“不...我知道你，你肯定會像以前一樣，做出一些傻事。我太瞭解你了。”
“.....不要死.....”伯常的話音剛落，他的周圍突然出現了一個黃黑色的黑洞，將他吞噬並傳送到了一個未知的地點。
“你...似乎並不感到意外？”一位白髮如雪的少女悠然地坐在高處，雙腿交疊，看著伯常。
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卻擁有一頭銀白色的長髮，宛如冬日裡的第一場雪，純淨而美麗。
她的容顏猶如精緻的瓷娃娃，沒有一絲瑕疵，透著一股不屬於這個年齡的神秘與高貴。
“我不認為一個小丫頭能做出什麼值得我警惕的事。”伯常面無表情，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
少女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玩味和深意，“攻擊性好強啊～，你....是什麼律者？”她的聲音輕柔。
伯常沉默了片刻，“那麼，你找我來此，是打算幹嘛？”伯常直截了當地問道，試圖透過少女的外表看到她的真實意圖。
少女從高處一步一步的向下走，每一腳都踏在生成的平臺上，她走到伯常面前，目光直視他的眼睛，伯常抬頭能看見對方今天穿的是粉色小熊款。
“你....認得出我？”少女不確定的問道。
伯常翻了個白眼，“別給我整沒用的，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白髮少女微微一笑，“更重要的事？是和吳可可一起彈琴說愛嗎？”
“曹初雪就是你的下場，御苑柔。”伯常拔出刀指著對方。
“噗！哈哈哈哈哈！”御苑柔突然捧腹大笑，“你還是這些年第一個敢叫我名字的人。”
笑聲戛然而止，御苑柔的眼神變得異常冰冷，“我不想和你打，因為....沒意義，我是來招募你的。”
“我拒絕。”
“嗯？”御苑柔的臉瞬間就垮了。
“我不管你處於什麼目的把我弄到這裡來，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不屑於和連律者核心都玩不明白的矮子為伍。”
“你這傢伙，老是用矮子來說人家，我已經長大咯～”
沒有理會御苑柔，伯常在身後用刀劃出了一個十字，轉身離去。
“哎呀呀確實很厲害呢，算了算了，留不住就是留不住，你可不要怪我呀～”
伯常的從裂隙中走了出來腳步一頓，目光瞬間鎖定在面前這位突然出現的銀髮女子身上。
他眼中閃過一絲警惕，手中的刀緊握，準備隨時應對可能的突發狀況。
女子面容絕美，面板白皙如玉，一頭銀髮如瀑布般垂落，幾乎掩蓋了她的整個身體。
她的雙眼緊閉，彷彿正在沉睡，但她的嘴唇卻輕輕蠕動，發出清晰的聲音。
“好久不見，又或者說...........初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