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京,給他取了名,入了宗室的玉碟。

就算是過了明路。

從此,他就是安陽王世子,李燚。

“原來如此,”越娘不禁感慨,“你們兩個倒是有緣分,竟是全了各自的親緣。”

也怪不得他說是她送他的。

這李燚,就是她親手交給他的呀。

李錄聞言也是淺淺一笑,沒說的是,他從來不覺得這是他與李燚之間的緣分。

在動心要把這孩子留下的那一刻,他的心裡卻另有想法。

他覺得,這孩子或許能成為再與她相見的契機。

這是她留給他的“信物”。

以後,就算是惦記著那孩子能不能活也該會回來人間看看的吧。

他真的是這樣想的。

可是,又是十年光陰過。

她沒有出現。

他的人生好像自打及冠後就一直處於一種等待之中。

命運給他設定了一個又一個任務。

不是尋人就是等人。

二十載,過得可真快。

“你還沒見過那孩子吧,他都長大了,”李錄想起這茬,“如今也十五了,是個小少年了。”

今日一早,他就回了府。

李燚也被人從宮裡送回了家。

可是不知為什麼,這孩子身體卻不怎麼結實。

他去看的時候,李燚還在睡著,問了下人才知道,好像是又生病了。

“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落下了病根,燚兒的身子骨不大好,今早我看他,臉色也蒼白得很……”

他不說,越娘也要問他這個。

“李錄,”她的語氣是難得的嚴肅。

“你就沒懷疑過,李燚的身體為何總是這麼弱嗎?”

“他一人留在京城,你就如此放心?”

李錄不解,“什麼?”

燚兒身子弱不是從小落下的病根嗎?

這一點,皇兄也與他說過。

所以,他才沒有將李燚帶在身邊,而是把他留在了京城。

精細養著是為他的身體考慮。

總比和他在邊關受苦好些。

“在京城,有下人伺候,他也能得到最好的醫治。再說,還有皇兄看顧著……”

“不是的。”

越娘算是聽明白了。

就說他為什麼會把一個孩子扔在這裡不管不顧。

原來還是皇上搞的鬼。

“李燚過得一點都不好,”她說的話算是撕破了這皇室兄弟二人的最後一層遮羞布。

“他根本就沒有受小時病症的影響,身體康健極了。”

“可他為什麼總是病懨懨的呢,因為你的皇兄。”

“你最信任的皇兄!”

“他為了延年益壽,抓李燚來放血做引,每月皆如此。”

“你說,這樣的養法,李燚還如何身體健康得起來?”

李錄明明每一字都聽得清楚,卻好像怎麼也不能理解。

腦中嗡嗡的,好像被人當頭打了一棒。

“不是,我是為了他好才……皇兄為何……”

他被這一真相沖擊的有些無措。

那麼高健的一個人,腿都有些軟了。

扶了扶一旁的窗架,看向她,“李燚可還有救?”

幸好。

越娘心裡一鬆。

幸好他問得是李燚。

剛才,她還在想,畢竟兄弟情深,打斷骨頭還連著筋。

若是他不相信怎麼辦。

若是他並不在意李燚怎麼辦。

好在,他還是那個她認識的李錄。

真好,有種她的眼光絕不會有錯的開心。

“有救,”她反而面上還好了許多,甚至微微上揚了嘴角。

“他沒事了,昨夜我使了些辦法,他今日不是就被送回家了。”

“我聽他們說,只要斷了那放血的法子,日後不久,他就能痊癒了。”

年少力壯的,恢復的也快。

才要放下心,就又被她話裡的內容提了起來。

“他們是誰?”

“你的皇兄,和……”她頓住,另一個人,她始終不知道名字,“和一個道士。”

“你如何聽到的?”

他繼續追問。

“怎麼?懷疑我說假話啊。”

她開玩笑。

“當然不是,”他急忙解釋,“我只是在想,皇兄生性謹慎,怎會如此疏忽,還叫你聽到了。”

“我不是一般人嘛,這你知道的。”

“可……”

可是她現在的確只是普通人罷了。

“可是什麼?”

“可是我已經沒有……”

“可是什麼,朕也想知道啊,皇后。”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從外進來的人打斷了。

是皇上。

該死,她失了靈力後,反應都慢了。

連他的靠近都無法感知到。

只是,為何沒有人傳報呢?

這個問題,在看到皇上背後默默站著的婉兒時,得到了答案。

啊,被背主了。

南國君主的手可真長啊,既伸到了北國去監視曹語收,還能收買了她自小跟著的貼身宮女。

那麼,她從昨夜到現在做的一切,豈不都暴露了?

真是小瞧了這些凡人啊。

怨不得她們兩個敘舊如此之久,都沒等來她要等的人。

原來早早就到了。

“皇弟,不是說回府了嗎,怎麼還出現在了朕的後宮呢?”

此時的李覽才是他真正的樣子。

眼裡都是城府,深意濃濃,沒有半點昨夜初見的溫良。

“皇兄不也說醉了要回去休息嗎,怎得也來了?”

李錄看著倒還算鎮定,波瀾不驚。

只是垂在兩側的手慢慢收緊,方才顯露出幾分他此時的不安。

現在這種局面。

他們是劣勢一方。李覽不合時宜地笑出了聲,看向他們兩個的眼裡沒有任何溫度。

好像在看兩個將死之人。

“皇弟是不是有些分不清身處何時何地啊,這是朕的地界兒,朕哪裡去不得,還要與你交代嗎?”

“不若,這皇位你也要試試嗎?”

李錄回得雲淡風輕,相比李覽的陰暗,他直白許多。

“臣弟並無此意。”

“好一個並無此意,”皇上轉身。

“唰——”

抽出右側侍衛腰上的佩劍。

“不要嘴上這麼說,皇兄這麼多年汲汲營營,多疑慣了。

“你的話,朕不信。”

劍指著對面二人。

“動手比動嘴皮子可信得多。”

“來,你過來。”

“拿著這把劍,自刎了吧。”

輕飄飄一句話,卻惡毒得如臘月寒冬的西北風。

刮在心上,冷得叫人打哆嗦。

他的皇兄,叫他去死。

“或者,”陰惻惻的聲音響徹大殿。

“殺了她,換你自已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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