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盛流珠明顯沒了氣勢,搖枝眼珠一轉有了主意。她倒了滿滿幾杯茶水,用銀盤託著疾步走向幾人:“說了這許久,快來潤潤喉吧。”

搖枝在挨近桌邊時突然驚叫,不知怎麼搞的就一下子栽倒,她腳下雖顯無力,兩隻胳膊卻舉得老高,一時間茶杯滾落,茶水飛濺,盛流芳的畫作被打溼了一大片,紅的、粉的、綠的、紫的霎時暈染開來,各色顏料在紙上糊成了一團。

盛錦程心疼地揭起卷軸,氣得不得了:“你們太過分了,今年又算計到大姐姐身上來,待我去稟告祖母,咱們新賬老賬一起算。”

搖枝假裝無辜地哭求:“大小姐、錦程少爺息怒,我真的不是成心的,都怪我笨手笨腳,請二位息怒。”

聽得盛錦程要去告狀,盛流珠心裡打起了小鼓,畢竟是自己這邊有錯,搞不好祖母要怪罪的。

盛流珠又見搖枝苦苦哀求,心裡更加忐忑:“到底是搖枝失手了,我替她給你們賠個不是,總可以了吧。”

盛錦程冷冷道:“賠個不是就算了?能把畫作復原麼?我看你還是省點口舌,留到祖母跟前解釋吧。”說罷拿起畫卷就往外走。

盛流珠想不明白,往年盛錦程自己的東西被毀了,也不曾如此難纏,今年不過是別人的一幅畫,怎麼就不依不饒起來了。

眼下沒有胡小弦壓著,盛流珠只能向盛流芳服軟:“姐姐,是我們不對,我誠心誠意地向你道歉,你快說說盛錦程嘛。”

什麼叫變臉,盛流芳今日算是見識了。她攔了盛錦程:“祖母喜歡清淨,一點小事,沒必要去煩她。”

盛錦程還是氣:“大姐姐,縱然你寬厚待人,她們卻未必真的知錯。”

盛流芳安撫似的拍了拍盛錦程的肩膀:“聽我的,有話好說。”

盛流芳穩下了盛錦程,又親自給搖枝讓了座:“您是西院的老人,也算是我們的長輩呢,大可不必自責。”

搖枝有些錯愕,盛流珠小聲囁嚅道:“姐姐,你的意思是...不去告狀了?這事…...”

盛流芳平靜地回答:“到我這裡還要你們自己倒茶,原是我招呼不周;更何況,人都有大意的時候。”

盛錦程右手握拳,杵在腦門上,別過臉去不再言語,盛流珠則趕緊帶著搖枝溜走了。

兩個惹事的人走後,盛錦程忿忿不平道:“大姐姐,她們這種人就會欺軟怕硬,你不跟她們計較,她們還以為你怕了。而且好好的一幅賀壽圖就這麼毀了,實在太氣人了。”

盛流芳吩咐蕙蘭將茶杯的碎瓷片清走,再重新泡一壺茶來。

她又小心翼翼將剩下的顏料收好,依舊雲淡風輕:“謝謝你,錦程,謝謝你為我的事情出頭,謝謝你真心實意地對我好。”

盛錦程漸漸平靜,不好意思地低頭;“除了我娘,你也是這府裡唯一一個能跟我說知心話的人,我只恨她們一肚子壞水,不想你平白無故受委屈。”

盛流芳開口道:“以前我也愛生氣,靜塵師傅就開導我,生氣是最傷身的,若是自己想不開,別人就會幸災樂禍,與其荒廢時間懲罰自己,還不如想想接下來該怎麼做。”

盛錦程雖覺得有理,但也無可奈何:“眼下這畫作已毀,重畫也來不及了,除非另換禮物,再沒有別的辦法了。”

盛流芳回應道:“對呀,畫作已然毀了,無論吵鬧或是去告狀,它都無法復原了。祖母辦壽宴,最想看到的是家宅興旺、眾人和睦,咱們若是因為壽禮的事去惹她煩心,倒顯得不懂事了。”

盛錦程只剩一點擔心:“大姐姐,你說話向來很有道理,只是祖母壽辰將近,當下重新準備禮物,未免太倉促了。”

盛流芳讓他放心:“祖母什麼樣的好東西沒見過?咱們做小輩的,心意盡到就成了,她老人家不會怪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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