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弦心裡又悲又恨,卻不敢表露,她連忙磕頭,一個勁地認錯道歉。

此時,盛流芳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挨著胡小弦跪下。

盛流芳同情胡姨娘的境遇,也有心化解盛錦程的敵意,況且胡小弦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把她牽扯進來,也算是一種善意的保護,如此想著,也該替她們講講情。

胡小弦看向她,眼裡滿是不解。簫思凌也是一愣:護院並未看清送盛錦程回去的究竟是誰,如果這丫頭也參與其中,那可是一石二鳥的好機會。

於是,簫思凌假裝吃驚:“流芳,你這是幹什麼?”盛母也不明就裡,出聲詢問起緣由。

盛流芳並未回答,反倒發問:“祖母,有詩云‘天高夜氣嚴,列宿森就位,大星光相射,小星鬧若沸’,孫女以前一直想不明白,星就是星,靜靜地掛在天上,怎麼會相射,又怎麼會鬧騰呢?”

盛老夫人年輕時是出了名的才女,對詩詞歌賦都頗有研究,只是嫁做人婦後再無閒情逸致,等到想撿起來時,周遭卻鮮有人能一起品鑑了。

如今盛流芳一問,盛母被勾起了興趣,她爽快地解釋道:“你說它靜,肯定是不曾細細看過,這天上的星星,可沒有一顆是不動的,大星宿列陣,小星辰拱襯,這詩寫的正是繁星閃爍,相互輝映的樂趣,把那星星說的跟小孩子一樣,正應了活潑鬧騰的景。”

盛流芳隨即應:“錦程也是這樣說的,他才思敏捷,頗有心得體會。”

盛母看著盛流芳,眼裡有一抹意味深長:“錦程和你......約好觀星?”

盛流芳不敢咬定,只得回:“也沒有邀約,就是昨晚剛巧碰上了。閒聊中剛好看到了樹上的酸棗,便搖下來了幾顆解饞。”而後不忘吹捧幾句:“聽您講詩豁然開朗,您真是全天下最厲害的祖母!”

盛母以前只覺得盛流芳落落大方,舉止得體,如今看來,也有些活潑靈氣。

她故意板起臉:“少來哄我這個老太太,你們兩個就這麼一聲不響地跑出去,也忒沒規矩,況且詩詞歌賦錦程看看也就罷了,你最該沉下心來看正經東西。”

盛流芳眨巴了兩下大眼睛:“祖母,我是最近才聽來了幾首詩,知其大略,不甚了了,說來也怪,我一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心裡就堵得難受,像是被小猴子抓著,一直惦記。”

盛母嘴角微揚:“做學問都是這樣過來的,你能有求知的心思,也算是入了門了。”

簫思凌可不管什麼星辰奇景、大略了了,她只聽出來,這事要被盛流芳糊弄過去。

蕭思凌隨即發難:“錦程是男孩子,淘氣一些就罷了,流芳你個女兒家,怎好一起胡鬧?總歸是深夜時分,姑且不論德行妥否,萬一有個磕碰驚嚇,也是後怕的。就說錦程這次吧,還不是因為貿然跑出去才傷到了腳,自個兒遭罪不說,學業也耽誤了,咱們可是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若是家教不嚴傳了出去家,必會威嚴有失啊。”

盛流芳日日都來請安,能感覺到盛母極有才情、極重孝道,她賭祖母欣賞求知若渴的孩子、疼愛懂事孝順的後輩,這才打定了講情的主意。

無奈蕭姨娘不依不饒,還搬出家風禮數,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盛流芳做出深刻反思的樣子:“姨娘教訓的極是,今後再不敢了。”

盛母瞥了簫思凌一眼,悶悶地開口:“你說的是啊,我若是不重罰他們,就是個敗壞家風的老糊塗了。”

簫思凌隱隱察覺盛母不高興,但仍是不想放過打壓嫡女庶子的好機會:“府裡上下皆知老夫人愛護後輩,愛之深責之切的道理,我們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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