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睡夢中的盛流芳被一陣叫嚷聲吵醒。只聽得外邊一聲高過一聲,大有不肯罷休的架勢。她輕嘆了一口氣,起身開始整理。

盈兒聽到聲響走進了屋內:“大小姐,時辰還早,不再略略躺會兒?”

盛流芳道:“看樣子有事發生,怕是睡不成了。”

盈兒搶過梳子給盛流芳梳頭:“剛才我仔細聽了半天,是蕭夫人在教訓院工呢。”

盛流芳“嗯”了一聲:“我也聽了,是責怪他們不夠盡心,壓壞了花草,弄折了樹枝。”

盈兒想起了盛流芳昨夜晚歸,擔心地問:“西院的大清早撒無名火,小姐,這回不會是衝著你吧?”

盛流芳有些心虛,深呼了兩口氣:“走吧,先去祖母那邊看看。”

盛流芳進得廳來,見胡小弦已然立在一邊。胡姨娘自知不受待見,除了被傳喚,幾乎不曾踏足過正院,想來若非盛錦程受傷該來稟明,她也不會出現在老夫人面前。

盛母明顯是睡得不好,一副沒精神的樣子,落座後就發了問:“今早外邊怎麼亂哄哄的?”

蕭思凌迫不及待地稟報:“老夫人有所不知,西牆角的幾棵棗樹有被人攀折的痕跡,連底下的紫草都被壓塌了一片,我怕是院工們偷懶疏於防範,家裡遭了賊,於是趕緊叫他們清點了一遍,萬幸並無損失。”

蕭思凌頓了一頓,繼續說道:“就是錦程的腳,偏巧昨夜擰了,讓人怪著急的。”

這世上還有敢偷相府的賊?盛母不消思索也知道,要緊的是蕭思凌的後半句。她幽幽嘆了口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角餘光掃過胡姨娘:“錦程正在宮裡伴讀,腿腳不便就得停學一陣子,胡氏,你也太不小心。”

胡小弦連忙回話:“錦程昨夜確實扭傷了腳,冰敷後已經消腫,看樣子很快就能恢復。”

“看樣子?你倒是長了能耐,何時學的瞧病?”盛母很不高興。

簫思凌抓住了機會接話:“已經叫人去請大夫了,老夫人儘管放心。”而後一臉嘲諷地對著胡小弦說:“妹妹呀,錦程不光是你的兒子,更是咱們相府唯一的男丁,容我說句不該說的,腳扭了是小,品行不端是大,你千萬要留心,莫讓他再做出不好的事情。”

簫思凌復又提及,盛母知道肯定是繞不開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簫思凌早就急不可耐:“回老夫人,今早檢視時,發現草叢附近有一些散亂的腳印,順著踩出的痕跡一路追查,正好到了錦程的住處,剛好又聽說他的腳扭了,我就叫了院工詢問,誰知聽說...…”

賣關子是簫思凌百用不厭的話術,盛母蹙眉:“聽說什麼?”

簫思凌似有為難:“哎呀,說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錦程正是貪玩的年紀,趁夜溜出去玩玩,也是常有的事情,以後胡妹妹可要叫個人陪著,一來遇事有個照應,再者也免得我們跟著受驚。”

“趁夜外出?還是常有的事情?”盛母看向胡小弦。

胡小弦低聲辯白:“一更三點後乃為夜禁,我們是知道的,錦程並沒有趁夜外出,還請老夫人明鑑。”

“你說錦程並沒有外出,那他的腳怎麼就擰了?後牆的腳印直通偏院,任誰看都是翻牆不成摔了下來。”蕭思凌開始咄咄逼人。

胡小弦只會急急地說沒有,盛老夫人頓時怒氣衝衝:“錦程是盛家的獨子,最應該品行端正,若是學了那些翻牆、夜逛之類不好的,豈不是有辱斯文?竟還說不是大事,你們是誠心要氣死我不成?”

簫思凌假裝驚慌,以帕掩口:“老夫人息怒,思凌失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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