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夫人冷冷掃視了地上跪著的滿兒和搖枝:“說吧,你倆幹得什麼勾當?”

搖枝早偷瞄了簫思凌和溫詡,深知處境不妙,她只好硬著頭皮搪塞:“奴婢只是惦記著大夫人,叫滿兒出來問問情況。”

素心攥緊了拳頭:“白天裡不能問,偏要等夜深?人前不能問,非得躲著人?角亭那地方偏,常年也不去幾個人,又不在一個院相處,你為何選了那地方,還如此關心我們夫人?”

搖枝眼珠亂轉,一時沒了主意。盛流芳強壓心中的怒火,慢慢引導著:“按理說,西院的陪房可沒有惦記別家夫人的道理,若是領了蕭姨娘的吩咐,倒還說得過去。”

搖枝下意識地接話:“正是,是我們夫人惦記著,叫我去問問。”

見簫思凌有些緊張,溫詡假意上前給她按肩膀,而後鎮靜地向搖枝說:“眼下東院裡緊忙活,夫人既為掌家,叫咱們過去幫幫忙也是合情合理,只是晚上有醫工候著,還有守夜的人伺候,你呀,向來愛瞎操心,怕是急糊塗吧。”

搖枝看見溫詡凌厲的眼神,嚥了口唾沫:“是呢,奴婢白天也過去了,見各人都忙活著,也沒伸上手,想著晚上肅靜了,好歹找人問個準話。至於角亭……是因為……是因為滿兒叫我過去,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你倒是推得乾淨!”素心一臉怒容。

“滿兒是我娘貼身服侍的人,你跟她很相熟嗎?”盛流芳死死盯著搖枝。

“正因滿兒貼身服侍,才能問得明白呀,府裡的丫鬟都是經我手裡分去各院的,任憑哪個我都認得。”搖枝只能如此回答。

“對哦。”盛流芳做出後知後覺的樣子:“所有丫鬟都是經你分配的,她們的賣身契還捏在你手裡,哪有不應問話的道理。”

搖枝心裡暗暗叫苦:這丫頭三言兩語就引出了自己脅迫的意思,這可如何是好。

“無論是購置東西亦或是添置人手,宗宗件件總歸要有人來處理,掌家夫人分身乏力,自然會委派些活計出去,不單是搖枝,各處的掌事也都有得忙呢,大夥不過是各司其責,做好份內的事情而已。”溫詡依舊不緊不慢地給簫思凌揉肩,手上略略使了些力。

簫思凌會意,穩了穩心神:“話說叫我們來是出了事?還請老夫人和老爺明示。”

盛老夫人剛要開口,盛流芳跪倒在地:“既是我請祖母和父親主持公道,就由我來告訟。”

盛明翰眯起了眼:小丫頭,有點脾氣。

見盛老夫人點頭,盛流芳開了口:“我母雖久臥病榻,但得的並非急症,三天前病情突然惡化,我便覺得事有蹊蹺,經暗中查探,竟是有人在她的藥膳中投毒。”

簫思凌假裝驚駭:“啊呦呦,竟有這等事?”

盛流芳心中憤然:“投毒的人就在這裡跪著,姨娘竟說不知?”

“這...…這..….”簫思凌最擅長演戲:“難不成你懷疑搖枝?她日日在西院伺候,斷無機會做這樣的事,大小姐你要搞清楚,可不能胡亂猜疑啊。”

“她確實沒有機會,但她可以指使別人。”盛流芳一字一頓,“滿兒親口招認,搖枝給了她一包黃色的粉末,讓她下在我母的膳食裡,可憐我娘服下後便口吐鮮血,至今仍是危急。”

“你越說我越迷糊了,搖枝一直本本分分的,有什麼理由指使滿兒害人?她們倆人只是見了一面,就惹得大小姐如此懷疑?”簫思凌不甘心地問。

滿兒鄭重地磕了一下頭:“我初時進府,搖枝對我很是關照,我只當自己運氣好,遇見了貴人。後來她找上了我,說只要我肯幫她做事,就助我們姐妹脫奴籍。我那時懵懵懂懂,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便回說只要能使上力,定是義不容辭的。”

滿兒說著說著就流下淚來:“後來我被分去了東院,搖枝交給我一包藥粉,讓我放在大夫人的茶飯裡。我起初驚恐地拒絕,搖枝便哄我說大夫人身子不好,蕭夫人特意尋得了專治體虛的偏方,只是她二人心有芥蒂,不能貿然送過去。搖枝後又再三保證,真的是蕭夫人有心向大夫人示好,等到時機一到,一切誤會自然解除,與我而言,亦是了不得的功績。”

簫思凌剛想打斷滿兒的話,盛流芳先聲奪人:“姨娘莫急,不妨先聽她說完。”

溫詡又壓了下簫思凌的肩膀,示意她先按兵不動。

滿兒繼續講起來:“我當時仍是心存疑慮,故而並未按她說的去做,哪料沒過多久,我姐姐就被叫去西院臨時當值。在她搬動花瓶時,其中一隻不知怎麼回事就碎了,搖枝說那是古董,價值連城,把我們姐妹賣了也賠不起。她單獨找上我,說要麼拿我姐姐送官,要麼替她們做事。我當時害怕極了,就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你個小賤人怪會編故事。”搖枝牙齒打顫,轉而向盛母和盛明翰磕頭:“這都是些鬼扯的話,萬萬不可相信!”

滿兒一口氣說完:“是不是鬼扯你心裡清楚,後來你變本加厲,不但每隔幾日就催我下藥,還在食材和藥方上做手腳,每每我下不去手時,你便以我姐姐的性命相逼,若非怕你加害於她,我斷不會昧著良心迫害大夫人!”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穿越異世界,我竟成了魔族餘孽

藍朋友

雲之羽:愛情這件小事

彩虹長老

太太心冷,商總追妻火葬場

愛吃茄子炒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