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驚愕地望著姚半仙:“清眉道人是自殺?”

姚半仙搖搖頭:“他是被那泥鬼給殺死的。我在他屍體上看到了和三水身上一樣的紅斑,看來師兄也中招了。”

阿木疑惑:“三水身上的紅斑?”

姚半仙睜大雙眼瞟了瞟阿木,心想阿木和他一起照顧尹三水幾天,為的就是這紅斑的事。他竟然什麼都忘記了?

“哎!”從牆角突然閃出林美嬌的影子,她盯著阿木嘆了口氣,“看來你真的是失憶了,我還以為是裝的!”

“好好的我為什麼要裝失憶?”阿木無奈地說,“我的記憶真的停留在沁水村,之後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不記得更好!”姚半仙也跟著嘆了口氣,“回來以後發生的事更煩,今年真是流年不利,這戲班不如就這樣解散算了。”

“不行!”

阿木和林美嬌同時喊了出來,又尷尬地相互對望一眼。

姚半仙驚訝:“為什麼?我算過了,今年流年不利,戲班發生了這麼多事,屠班主又這樣,戲班的人心都散了。”

阿木連忙解釋道:“戲班散了,我們吃土啊?姚師傅您是存了不少私房錢吧?我們可不一樣。我,素茹姐他們一家子,麗華她們一家子,三水,楊小娣等哪些不是靠著這戲班過日子?”

阿木心裡尋思他好不容易剛爬上小生的位置,怎麼能讓戲班說散就散呢?

林美嬌也跟著說出她反對的原因:“姚師傅,你唱了這麼久的戲應該知道意外總是有的,陳家口和沁水村這麼兇險,不也都沒事嗎?”

“怎麼沒事呢?我師兄都死了。”姚半仙又傷心地嘆了口氣。

“清眉道人死了大家都很傷心,我更加心痛。”林美嬌故意說她的心痛,頓了下觀察阿木的反應,想試試他到底是真的失憶還是假的失憶。

如果阿木沒有失憶,他應該知道她和清眉道人的一夜情緣,一聽她說“心痛”自然會有別樣的反應,但她卻發現阿木呆若木頭,連眼皮都沒有多翻一下,看來是真的失憶了。

她心裡難免又有點失落,繼續說道:“但是姚師傅,清眉道人的出事反倒是在戲班沒有開唱的情況下發生,這不能算在戲班上。

你如果因為是你們四個在公園搭臺唱小戲而引出鬼妃,那就更與戲班無關,只能說唱戲這行就是邪,如果怕的話,不是該解散戲班,而是永遠退出這一行!”

林美嬌的伶牙俐齒讓姚半仙無言以駁。不過這正中他下懷。

他是戲班裡除了屠班主之外,彩金分得最多的人,看著戲班這半死不活,心裡暗自焦急,心想用激將法刺激一下屠班主,若是不成的話,乾脆就另外選個人當班主。

姚半仙假裝又痛惜地嗟嘆了聲:“我在戲班這麼多年,已經將它當成自己的家,就算家裡發生再大的事,我也不想讓它散啊!……”

“嗯!”阿木深感贊同,激動地點了點頭。

林美嬌看阿木感動得熱淚盈眶,兩眼睜得大大看著姚半仙,心裡罵道:傻逼,姚半仙可是老狐狸來著,說幾句煽情的話就把你感動得這樣。

我他媽一個大美人,為了你攤上這戲班的破事,你卻像塊木頭一樣沒有知覺的。

姚半仙趁機裝出哽咽:“可是眼見屠班主現在身體欠安,無暇過問戲班的事,大家也沒有什麼收入,我聽說德順等幾個戲班已經開始在接洽我們的人,想將他們挖走。這樣下去,用不了幾天,戲班肯定會散的。”

林美嬌也聽過了風言風語,她笑了笑:“不就是一個錢的事嗎?其它戲班也都是有戲唱才有彩金分,我們戲班就開個先例,沒戲唱的話也有底薪拿。”

阿木和姚半仙驚訝地望著林美嬌:“沒戲唱也有底薪拿?哪裡來的底薪?”

林美嬌拍著胸口說道:“找我林美嬌還不行嗎?老孃大不了將這些年的積蓄賠上了。”

姚半仙知道林美嬌有錢,假意推脫道:“那怎麼行呢?不能讓你虧錢啊!”

林美嬌搖頭笑道:“姚師傅,你千萬不要誤會。如果有戲唱,這部分錢還是要在彩金里扣的,我林美嬌也只是替大家承擔這部分的風險,讓大家的生活壓力不用那麼大。”

姚半仙雖然有點小失望,依舊深感贊同:“那也是不錯的。既然薪水的問題都解決了,不如趁機對戲班進行一次企業化的改革吧?”

“企業化改革?”阿木和林美嬌又同時驚訝地望著姚半仙。

姚半仙趁機說出了他躊躇幾天的想法:“比如誰拉到了戲唱給他獎勵,比如班主也跟選舉一樣,一屆又一屆的,由戲班裡成員投票……倒是我那一票肯定投給美嬌你!”

阿木跟著樂呵呵地笑道:“師孃,我也投給你!”

林美嬌看穿姚半仙的心思,心裡罵道:你這老狐狸倒是想得美,我替你發工資,讓你當班主?

林美嬌微微笑了笑:“這事太複雜,改天再說吧。我還沒好好想過。”

“不復雜,一點也不復雜。”姚半仙掰著手指,“首先我們……”

林美嬌為了岔開他的話題,假裝走開接了個電話,回來便問道:“對了,姚師傅,我剛才好像聽你說清眉道人是被女鬼給害死的?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姚半仙雖然覺得有點錯愕,但還是被她成功地轉移了注意力。

“什麼事?跟我師兄的死有關嗎?”

“不知道有沒有關。那天我去找酒店找你師兄,黑暗中看見一個女人的背影從他的房間走出來,那人很想林藝琴。”林美嬌說著嘴角突然翻出一絲壞笑。

“如果那道背影不是屬於林藝琴的,那就是屬於你口中所說的那個溼泥鬼。你們最好去問她個清清楚楚,到底是她和清眉道人有染,還是那泥鬼?”

“師孃,你看到的一定是那泥鬼,不會是藝琴姐姐。”阿木突然插話道。

“哦?”林美嬌冷笑,“這麼相信你的藝琴姐?我說她可能和清眉道人有染,你不樂意了?”

阿木支吾:“我哪有?”

“你就有!”林美嬌突然聯想阿木會不會有了林藝琴故意裝失憶不認識她,越想越來氣,“現在誰還不知道你被她咬破皮的事?”

阿木一臉錯愕地瞅瞅林美嬌和姚半仙:“什麼咬破皮?我都不知道你說什麼?”

姚半仙在一邊聽得渾身尷尬,他見阿木一臉無辜,忙替他開脫:“美嬌,他已經失憶了,這麼害羞的事你就不要再提起了。

藝琴她也是照我師兄的吩咐,只是不知道我師兄怎麼會做出這麼糊塗的指示。可能他彌留之際神志不清,跟她開了個小玩笑。”

“一切都是那女人自己說的,誰知道她是不是怕丟人編的謊言?一定是這樣的,這臭不要臉的!”林美嬌在一邊罵道。

阿木更加茫然:“姚師傅,師孃,我真的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能把事情說清楚嗎?”

“你再裝!那天……”

林美嬌氣頭上剛要將那天阿木被林藝琴拐走的前因後果數落給他聽,卻被姚半仙給制止了。

姚半仙疑問:“阿木,你怎麼那麼確定那個背影是泥鬼的?”

“三水告訴我的,那泥鬼就是化作藝琴的姐樣子才讓他染上那怪病的。”

阿木剛說完,便發覺說錯話,正要捂著嘴巴,卻已經來不及。

姚半仙和林美嬌看出他有所隱瞞,嚴肅追著他問。

阿木只能對不住尹三水,將尹三水、朱厚彪和何文,徐權和林宏五個人在陳家口後山猥瑣了一“村婦”的事情如實交代了。

“那村婦就是那泥鬼。”阿木顫顫地說,“在陳家村的時候,那泥鬼就化作藝琴姐的樣子纏著三水。”

“這群混賬東西!”姚半仙啪的一巴掌打在茶桌上,“真是不知死活,竟然還想著殺人,他們遭報應不要緊,卻將這泥鬼引出陳家口,連累我師兄。”

“色字頭上一把刀!”林美嬌嘴角冷笑,“清眉道人要不是對林藝琴心存不軌,也不會中招!”

姚半仙暗中瞟了瞟林美嬌,心裡感嘆:師兄啊師兄,你真是到死都不改風流本性,才來這小城多久,將班主的老婆給搞了不說,還不放過我們的班花。

阿木繼續驚悚道:“連清眉道人都中了她的招,這泥鬼實在太兇太難應付了。三水是躲過了一劫,其它人恐怕就危險了。”

林美嬌突然睜大雙眼叫了起來:“我聽說戲班裡那個林宏,離開戲班不久後就發生了意外,整顆頭顱被車撞離了身子,死的時候渾身都是泥。這會不會有關?”

阿木點了點頭:“在沁水村聽到林宏出事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十有八九就是那泥鬼在復仇!”

“照這麼說朱厚彪和何文將會是下一個遇害的人?”林美嬌身子打了個寒顫,“說起這兩個人,好像有些日子沒見到他們了,會不會出事了?”

“糟了!”姚半仙突然驚呼,“阿木,你還記得上次我們去厚彪家找他當鼓手,他就像變了一個人,很古怪!我當時還在他身上看到了有點。難道他已經……?”

阿木心裡頓時噗通直跳。

說道突然變成古怪,他還想起了林坤龍和屠班主。

屠班主和林藝琴有著私情,最容易將泥鬼當成她。

眼前的林美嬌還不知道屠班主和林藝琴的事,阿木不敢對其它人說出他的猜測。

而林坤龍則早已神秘消失,在沁水村的時候,他就性情大變,秦麗華還指責他心裡、夢裡念著林藝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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