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遊魂了大半個月,一句話都沒說過,所有人都在擔心阿木也廢了。

突然有一個晚上,林美嬌在陽臺上刷牙正準備睡覺,看見有個人影朝戲班走去。

屠班主在養身體,戲班又接二連三發生了這麼多事,好些日子沒人上戲班去了。

林美嬌甚是疑惑,她喊了兩聲老公。

可這屠班主跟他早就貌合神離,雖然不再整天呆在書房裡,但在她心裡已然成了廢物一般,怕是指望不上。

她只好隨手在陽臺上拿了件外套披在睡衣上,便朝戲班走去。

她擔心的是有人想在戲班偷東西或是搞破壞。本來古香古色在方圓百里是行業的老大,近期名聲卻有點臭了,傳聞其它戲班也在使壞心眼,打算落井下石打沉這個競爭對手。

林美嬌是個要強的人,最不能容忍有人踩到頭上。

再說這戲班裡還有阿木,沒了戲班,阿木就算活過來也都不知道幹什麼。她也不能更名正言順地接近阿木。

為了阿木,為了戲班,她絕不允許有人對戲班不利,所以方才在陽臺上看見有人深夜來戲班,便追了過來。

果然,她到戲班的時候,竟看見倉庫的門是開著的,但裡面的燈卻關著的。

她什麼都看不見,卻又好像聽到裡面有著鬼祟的聲響,頓時心怦怦直跳。

林美嬌從旁邊操起一根棍子,躡手躡腳走進倉庫,果然有個人影站在那裡。

那人影旁邊還有一雙閃閃發亮的眼睛,像是有個同夥蹲在他旁邊。

林美嬌嚇得差點無法呼吸,顫抖著雙手,握著棍子朝那道人影砸了下去。

“喵!”

那雙蹲著的眼睛突然朝林美嬌撲了起來,原來是一隻貓。

那隻貓朝林美嬌手上撲過去,衝出倉庫,便消失了。

林美嬌嚇得亂叫亂跳,手中的木棍亂揮一通,也不知道是不是打中了那道人影。那道人影突然倒地,發出嘭的一聲。

林美嬌看見那人影橫在地上,顫顫地忙跑過去開燈,只見倒在地上的是一個男人,背影有點單薄有點熟悉。

她試著伸腳踢了踢那男人的腳,見他一動不動,方才敢蹲下,輕輕轉過他的身子。

“阿木?”林美嬌驚呆了,昏迷在地上的男人竟是阿木。

可是一想起阿木在戲班的時候就是住在這裡的,他或許失魂遊蕩到這邊也不足為奇了。

林美嬌忙扔下棍子,抱起阿木,輕輕打著他的臉頰,一直呼喚他的名字。

可是阿木像是剛才被她給嚇得沒了魂魄一樣。林美嬌一想起阿木本來就活得七魂沒了六魂一樣,如今再被她嚇跑了一魂,那不是死定了?

她嚇得趕緊摳著她的人中,見她不醒,又趕緊掰開他的雙唇,用舌頭頂著他的上顎,使勁往裡面呼氣。

她聽人說,這樣就能將自己的魂魄借一個給阿木,讓他保著性命。

也不知道這個傳聞是真是假,只知道她吹了很久的氣,累得兩腮幫生疼,滿頭大汗的時候,阿木真的輕輕咳了一聲,微微地張開雙眼。

“阿木,你終於醒了?”林美嬌激動地抱著阿木的頭,淚水跟著滑落。

“師孃?”阿木迷迷糊糊,“我怎麼會在這裡?”

“師孃?”林美嬌怔了一下,歡呼道,“你認得我了?你終於會說話了?”

阿木深感疑惑:“我怎麼啦?我為什麼不會說話?”

林美嬌驚愕地望著他:“這幾天你都像是在夢遊,不管是白天黑夜都是一樣呆呆的不肯和人說話,別人叫你也不應,你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阿木微微皺起眉頭回憶,搖了搖頭:“我怎麼感覺記憶一片空白?”

林美嬌猜想這和那鬼妃肯定有關,忙問:“那三天你都上哪去了?那林藝馨的鬼魂對你做了什麼?”

阿木神色變得黯然,沉默不語。

林美嬌以為他不想說,便微笑道:“沒事,都過去了。人還好就一切都好!”

她剛給阿木吹氣的時候本來就很熱,這會抱著阿木,覺得更熱了,便隨手脫去了外套。

她睡衣裡的風光驟然顯現,與阿木的雙眼成了咫尺之距。阿木不由得痴了。

林美嬌本沒有那衝動,見阿木雙眼發呆,媚笑道:“幹嘛那樣看著師孃?想聞師孃身上的味道啦?”

“沒!沒!”

阿木剛要站起身來掩飾自己的羞臊,卻被林美嬌一把拉下。

“壞蛋,你不想我,師孃可想你了!”林美嬌又一個媚笑,就在阿木臉上接連親了幾口,繼而雙唇相對,剎那心跳加速。

阿木正慢慢淪陷,陡然看見有道人影正朝倉庫慢慢走近。

阿木連忙掙脫開林美嬌的身子,慌張問道:“師孃,我門不是還在沁水村嗎?我怎麼會在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沁水村?那都是一個月前的事了。”林美嬌吃驚,“阿木,你怎麼啦?”

咳咳!

就在林美嬌想衝過去抱著阿木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兩聲悶咳。

還好是這兩聲悶咳讓林美嬌止住了自己的動作,她看見自己的丈夫屠班主一臉陰森地出現在燈光裡。

林美嬌心怦怦直跳,靈機一動,忙說:“老公,阿木好了,阿木好了。不過他好像失憶了!”

“阿木好了?”屠班主疑惑地望著阿木,“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班主,我也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們不是還在沁水村唱戲嗎?”阿木皺眉痛苦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你們都說我好了。我病了嗎?”

屠班主將信將疑:“你總算會說話了,不過這一個月來發生的事你確實像是不記得了。你還記得清眉道人嗎?他已經死了!”

“清眉道人?”阿木驚訝問,“那不是姚師傅的師兄嗎?我聽他說過。他死了?怎麼死的?”

林美嬌看阿木那茫然無知的樣子,心裡也焦急了。她心想阿木不會把我們兩人之間的事給忘了吧?難怪他剛才狠心地推開了我。

想想便有點黯然神傷。

“看來還沒好徹底!”屠班主回頭瞪著林美嬌,“你怎麼正巧也出現在這裡?還穿成這樣?想露給誰看呢?”

林美嬌連忙從旁邊撿起外套又披在睡衣外面,嬌嗔道:“我剛才準備睡覺,看見阿木像遊魂一樣走進倉庫,我喊你,你沒應我。我只有一個人來了。

我來的時候看他趴在地上,我想盡辦法救他,可能太熱了,一時不注意就將外套脫了。”

阿木連忙低頭恭敬道:“給師孃和班主惹麻煩了,真不好意思!”

屠班主剛在外面似乎看到他們兩個抱在一起,卻又不是很肯定,當下這般解釋他難於接受。

“是不是早就約好了?”屠班主冷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約好?約好什麼?”林美嬌戳著屠班主的胸口,“約好了偷男人是嗎?你這混蛋,我叫你一起來,你自己不肯,現在還敢冤枉我?

你看,我手上還被貓抓了一下,不信你可以去問問那隻貓啊,它可以作證!”

“貓?貓?”屠班主嚇得連連後退,他看到林美嬌手背的幾道抓痕,拔腿就奔。

林美嬌知道他最怕貓,尤其是上次被清眉道人做法,從肚子裡吐出幾隻貓崽之後,他一聽到貓字便嚇得發狂。所以,她故意用貓來刺激他。

她看見屠班主倉皇而逃,回頭一個媚笑,給了阿木一個飛吻,便追著屠班主去了。

都說阿木失憶了,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戲班裡的人便都不再問他那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從此以後,阿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經常會無緣無故發呆,像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但他卻似乎更上進了,整天都待在戲班裡,不是打掃就是煉戲,對林美嬌、秦麗華、李玉甚至是陳小幽都很冷淡,很陌生,彷彿他真的失憶,忘記了很多事情。

這天,姚半仙自帶茶葉到戲班找他泡茶。

一盞茶的功夫還沒到,姚半仙就嘆了幾口氣。

“姚師傅,怎麼啦?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姚半仙嘆氣道:“心中的苦惱不知道跟誰說,最後就只能到戲班來吐一下了。”

“到底什麼苦惱?”阿木問。

“昨天警察讓我去認領師兄的遺體安葬。我看到師兄的遺體才知道為什麼警察會找不到兇手。”

“為什麼呀?”阿木驚訝追問。

姚半仙左右環顧了一下,側頭在阿木耳邊輕言:“原來師兄不是被人殺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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