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下意識的想躲開,不過她的速度沒有步英楠快。

最終還是被摸了腦袋。

她小小的身體有些僵硬,這種感覺,她從未體會過。

“神仙姐姐,你為什麼摸我的頭?”

“因為看你可愛,你跟鄉長關係很好嗎?”

“鄉長……他很忙,沒跟我說過話。”

“他不是給你糧食了嗎?”

“我也不知道,那天家裡沒人,只有我在家幹活,他就把糧食給我了。”

所以,那些糧食不是單獨給芊芊的,而是給他們家的。

她再次觀察芊芊。

這孩子比正常的孩子都要消瘦,但卻健健康康的活到了現在。

“你清楚你爹平時都接觸什麼人嗎?有沒有外地人?”

“我爹經常跟外地人打交道,因為他有很多認識的人,可以透過他販賣食用鼠。”

“鼠疫最開始的時候,我爹還被很多人打了,現在別人不跟我們家來往就是怪他帶來的商販售賣的食用鼠有病。”

步英楠默默地拿出了一塊乾糧,芊芊懂事的跟倒豆子一樣,把她家的情況全說了。

她不笨,否則也不會一直活到現在,說不定早就被打死了。

“你今年多大了?”

“11歲。”

11歲的孩子看起來跟7歲差不多高,可想而知她在家裡過的是怎樣的生活。

步英楠先把人送到了寧元諄身邊,又返回她家,靜等她爹回來。

三個孩子可能是被嚇怕了,回房間躲著一直沒動靜。

到了深夜,刁田喝的醉醺醺的回家,走路七拐八拐。

進門後一腳踢翻了地上的水盆。

“死丫頭!衣裳怎麼沒洗完!給老子起來繼續洗!”

他吵吵嚷嚷的進了柴房,想把“偷懶”的芊芊踹起來繼續幹活。

只是進了柴房以後,他被人一腳踢飛,趴在地上。

起來的時候門牙掉了兩顆,鮮血糊了一臉。

“誰!拉個狗登西踢老子!”

步英楠順勢關上柴房的門,進門第一時間給他嘴裡塞了破抹布,然後把人綁了。

“嗚嗚……唔……嗚嗚嗚……”

“別嗚嗚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我拿了破抹布,你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否則……我不介意送你上路。”

刁田驚恐的點頭,她剛拿掉一點破抹布。

“救……唔……”

“既然你不想坦白,那我只能用上點手段了。”

接下來的五分鐘是他人生中到目前為止最灰暗的時間,身上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讓他奇怪的是,為什麼三個兒子沒有一個人出來救他?

這麼大的動靜,那三個小兔崽子不可能聽不見啊!

此時正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的三個兒子,滿腦子都是“這鬼叫的好慘啊!”

“現在願意說了嗎?”

刁田瘋狂點頭。

“你想聽什麼!只要我知道一定實話實說!”

“鼠疫和你有什麼關係?”

刁田眼珠子一轉,正準備撒謊,就見步英楠從菜板上拿起一把刀。

“動拳腳怪浪費體力的,還是用兵器比較順手,如果你敢撒謊,我不確定會先從哪裡下手……”

她拿著刀架到了男人最薄弱且自認為最珍貴的地方。

“反正你也有三個兒子了,沒了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別別別……我說!我都說!”

“我和刁圖,就是鄉長的小兒子,我們從小玩得很好,他離家出走很多年,這次回來做生意……”

在他口中,他成了一個幫助童年好朋友刁圖賣食用鼠,結果受牽連的無辜之人。

他利用自己在本地的人脈,迅速的開啟市場,讓婆娑鼠在鞍景鄉成為主流。

當他拿著豐厚的提成準備揮霍的時候,鼠患開始了。

大街小巷都是婆娑鼠,地裡的糧食也被嚯嚯乾淨了。

所有人都在想辦法殺老鼠,然後最可怕的鼠疫來了。

他從天堂跌落到地獄,家中的東西都被人搬走了大半,他也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那你就沒把他供出來?”

“咳咳,鄉長說了,只要我咬牙扛下來,等鼠疫過去了就給我一百兩銀子,我可以帶著三個兒子到其他的地方重新生活。”

“那你的女兒呢?”

“小丫頭片子而已,帶著是個累贅,隨便找人賣了,到時候有錢了直接買個丫鬟,比她管用。”

他一點愧疚都沒有,芊芊就像是一件物品,隨時可以買賣。

步英楠手中的菜刀蠢蠢欲動,恨不得直接砍死他。

“你今天有沒有幫鄉長傳遞過訊息?”

“啊?這你都知道了?他塞給我一張紙條和一錠銀子,讓我放到一個地方。”

這也是他今晚有錢出去喝酒的原因。

他喝的也不是正經的酒,而是花酒。

不管什麼時候都不缺做皮肉生意的人,尤其是現在活一天是一天。

有些家裡還有閒錢的男人,花錢更爽快了。

反正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死了,還不如及時行樂。

“你看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能放過我了嗎?”

刁田一臉的諂媚,揹負了那麼多條人命,他一點悔過之意都沒有。

甚至比正常人過的更加瀟灑自在,步英楠衝他燦爛一笑。

一聲震天的慘叫聲響起,別說三個孩子了,鄰居都被嚇醒了。

他家被孤立了,大半夜的也沒人來看。

直到早上三個兒子才發現,他們的爹被人切掉了關鍵部位。

由於大冬天沒人管,凍死在柴房了。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們共同的傭人芊芊不見了。

接下來只能靠他們自己生活了,未知的恐懼讓他們抱頭痛哭。

步英楠連夜回到鄉長家中,當晚拿著血淋淋的菜刀站在鄉長床頭。

她推了推熟睡中的鄉長,後者睜開眼看到這一幕,差點當場暈厥。

“別裝,死了那麼多人你都能睡得著,心臟應該挺強大的。”

“步……步姑娘,你這是怎麼了?”

鄉長勞累了一天,睡得好好的,大半夜被人這麼一嚇。

不生氣是假的,只是當鄉長多年,他習慣了遮掩自己的脾氣。

“沒怎麼,想跟你討論一下刁圖現在人在哪裡,我找他有點私事。”

聽到小兒子的名字,鄉長立刻意識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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