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肯定能!如果你變壞了,我就偷偷把你綁了打一頓,一頓不行就兩頓,總能把你打好。”

“傅修善所擁有的一切都來自他爹,而你看起來一無所有,但你可以在未來創造價值。”

寧元諄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步英楠所說的話。

心中的鬱氣漸漸散開,他現在或許只會拖後腿,但以後……他一定能做一個有價值的人。

他回家後先悄悄看了眼娘,睡的很踏實,不像之前病的直咳嗽。

又去客房看了眼金弘望,這孩子睡的不是很踏實,抱著被子縮成一團。

倒也是個可憐人。

他以為自己會睡不著,沒想到躺下沒多久便睡著了。

只不過一整夜都在做噩夢,夢裡的步英楠渾身都是血。

她身邊有數不清的敵人,她一直在殺人。

而他除了在一旁乾著急,什麼忙都幫不上。

-

“你說你啊……哎,不行,我得去廟裡給你求個平安符,順便求個符水,讓你喝了去去晦氣。”

“可別,我怕沒被人砍死,結果被符水毒死。”

崔玖悅是京中貴女,昨日也來了文舒宴。

她一直在跟其他貴女周旋,都沒顧得上步英楠。

夜裡大多數貴女都因為身體乏了,早早離開了。

否則昨晚那麼大場面,不知道得死多少貴女。

“昨晚太慘了,死了好多人啊……”

她來的路上看到棺材鋪裡滿滿的都是人,都在買發喪要用的物品。

“暗殺者能以一敵十,面對那些文弱的書生,敵五十應該也沒問題。”

五十都是給書生面子了,殺他們跟切西瓜沒什麼區別。

“聽說活捉了一個,逃走了一個,你說這次暗殺是衝著誰來的?幕後有沒有主使啊?”

“這些應該不是我們該知道的事情,你要是真想知道就自己打聽一下,打聽到了也可以跟我說一下。”

步英楠動了動胳膊,嘖……還是會痛的。

“等會兒再去打聽,先說說你,你昨晚救了將軍夫人和將軍嫡子,這下在京中不怕被人欺負了。”

“我本來也不怕被人欺負……”

誰欺負她,她就打誰,總會打服的。

“好,就你最厲害行了吧,昨天見過那個杜元基了嗎?感覺如何?”

又是杜元基……

步英楠快對這仨字產生條件反射的抗拒了,她並不想跟這個人扯上任何關係。

“沒什麼感覺,我以後還是安心當個寡婦吧,別再給我介紹什麼男人了。”

她看過的男人夠多了,不需要再認識新的男人。

“步掌櫃,杜某方便進來嗎?”

崔玖悅衝她使眼色,她只覺得這人不應該姓杜,姓曹,曹操的曹。

“進來吧,我也在呢,沒什麼不方便的。”

步英楠默默地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自己的上半身。

只留一個腦袋在外面,假裝自己很虛弱。

希望他能少說兩句,趕緊滾蛋。

“冒昧前來打擾,還請崔二小姐,步掌櫃見諒。”

“嗯。”

都知道是打擾了還來?

他們昨天總共也沒說幾句話,這麼殷勤的過來肯定有問題。

俗話說得好,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她昨晚受了重傷,精神不濟,杜先生莫怪。”

崔玖悅和步英楠感觀不同,她覺得杜元基不管是從相貌還是其他,都算上佳的人選。

步英楠既然對寧元諄另眼相看,肯定也會喜歡杜元基這款。

與其等寧元諄一個不確定的未來,還不如撿個現成的。

“是杜某唐突,這是一株百年人參,當年是為我母親尋來的,結果她沒能等到……”

他神情哀傷,讓崔玖悅不由得替他難過。

“杜先生請節哀,你母親在天之靈,肯定也不希望你為她太過傷懷。”

“謝崔二小姐的寬慰。”

兩人你來我往,步英楠卻想到了寧元諄。

同樣是母親病重,寧元諄比他真誠多了,他演的成分過於重了。

三年的時間,足夠淡化一個人的存在。

如果他本身就沒那麼孝順的話,那就不只是淡化的問題了。

他提及母親,只是為了凸顯這根百年人參的重要性。

“謝過杜先生了,我有些睏乏了,玖悅,你送杜先生出去吧。”

她發現自己耐心真的不好,一點都演不下去了。

杜元基笑容有一瞬間的僵硬,但是很快又換回了笑臉。

“那就不打擾步掌櫃休息了。”

他把人參給了崔玖悅,崔玖悅客氣的把人送出門。

回頭說了句去園子裡轉轉,然後就走了。

這園子,崔玖悅除了參加文舒宴,從來沒有好好逛過。

今天難得借了步英楠的光,逛一下也沒什麼問題吧。

房間裡安靜下來,步英楠盯著桌子上的人參發愁。

百年的人參確實是個好東西,杜元基送這玩意兒來,肯定是有所圖。

她到底有什麼地方能幫到他?

“步姑娘?你醒了嗎?”

過了一小會兒,門口又有了動靜。

這次的聲音很熟悉。

“早就醒了,你怎麼來了?”

寧元諄不僅人來了,還帶了自己一大早起來燉的湯。

專門為她補身體,進門後把籃子放到桌子上,看到了那根人參。

“這人參是……”

“哦,剛才杜元基送來的,我正發愁呢,你說他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居然這麼大方。”

寧元諄突然覺得自己費心燉的湯不值一提了。

人參和廉價的湯,一般人都懂得如何取捨吧?

“你拿的什麼東西,我聞到香味了,給我嚐嚐。”

步英楠沒發現他的彆扭心思,慢慢坐了起來,也忘了自己就穿著裡衣,有些衣衫不整。

寧元諄幫她舀了一碗,不過沒有遞過去。

“你幹什麼?”

她眼巴巴的望著一碗湯,都盛好了為什麼不給她?

寧元諄找到她的外衫,走到床邊遞給她。

“你剛才就這樣見的杜元基嗎?”

“沒啊,我剛才在被子裡假裝虛弱,把他趕走了。”

他的彆扭小心思因為這句話煙消雲散,是啊,一般人懂得取捨,可她不是一般人。

“你傻樂什麼,趕緊把湯給我端過來!”

侍女低估了她的飯量,早飯就給吃了一丟丟,肚子還在唱空城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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