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江家給江以桉派的是經過特殊改造的防彈車,其車身結構堅固異常,能夠抵禦比普通車輛更強的衝擊。

但饒是如此,在如此猛烈的撞擊下,車內的情況也足以令人驚心動魄。

短暫的巨響過後是萬籟俱寂,時禮禮只覺得周圍的空氣彷彿被瞬間抽空,耳畔的喧囂瞬間消失,整個世界彷彿只剩下她那顆狂跳不止的心臟,在“撲通、撲通”地瘋狂敲擊著她的胸膛。

她努力睜開眼,朦朧中瞥見江以桉焦急的臉龐近在咫尺,他的薄唇在焦急地上下翕動,似乎正在呼喚她。她能感受到他輕輕拍打著她的臉頰,試圖將她從混沌中喚醒。

然而,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聽覺越來越混沌,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如此不真實,彷彿置身於一個荒誕的夢境之中。

她拼命想要逃離這個夢境,但身體卻彷彿被無形的力量束縛,無法動彈。直至某一刻,她的意識終於漸漸飄散,徹底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

時禮禮像是沉浸在一個漫長而深邃的夢境中,這一夢彷彿跨越了二十三年的時光。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發現時間僅過去了二十三天。

至於她是怎麼發現時間僅過去二十三天的,還要從五分鐘前說起。

那時,她的意識逐漸從夢境中抽離,隨後隱約聽到了周圍傳來熟悉的聲音。

“這都昏迷二十三天了,怎麼還沒醒?”一個略帶焦急的女聲傳入時禮禮耳中。

“醫生說生命體徵都正常。”另一個聲音相對冷靜些,但也透露出絲絲擔憂。

“狗屁正常,車上其他人什麼事都沒有,第二天就活蹦亂跳了,她怎麼會昏迷二十三天還醒不過來?”先前的聲音更加急躁。

時禮禮努力睜開眼睛,視線逐漸聚焦在面前的兩人的背影上。

“Edith……Ritter……”時禮禮虛弱地出聲。

戰帝思和時銳韜幾乎同時轉過身來,看到時禮禮,兩人臉上都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禮禮,你終於醒了!”戰帝思眼眶微微泛紅。

時銳韜則迅速走到床邊,開始檢查她的身體狀況。

“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話剛問出口,時銳韜頓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有些難以置信地問:“Suki……你剛剛叫我什麼?”

時禮禮蹙了下眉,疑惑道:“Ritter,怎麼了?難道要我叫你‘daddy’嗎?”

時銳韜和戰帝思皆是一驚。

時禮禮從來不叫他Ritter,叫他Ritter的只有蘇理禮……

難道她……恢復記憶了?

不等兩人再想下去,時禮禮又問:“你們怎麼回國了?”

時銳韜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已的聲音保持平穩:“你是誰?”

時禮禮眼睛一眨不眨,“你失憶了?”

時銳韜表情認真:“Suki,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時禮禮目光落到一旁的戰帝思臉上,唇角弧度輕微下壓,“Edith,Ritter他失憶了?”

戰帝思皺了皺眉,“對,他失憶了,你告訴他,你叫什麼名字?”

時禮禮輕嗤一聲,“好好,這麼玩兒是吧。”

下壓的唇角漸漸彎起,時禮禮冷靜道:“我叫蘇理禮。”

聞言,戰帝思和時銳韜對視一眼,眼中閃過同樣複雜的情緒。

時禮禮說完這句話後,似乎陷入了短暫的沉思。她閉上眼睛,似乎在努力回憶著過去的點點滴滴。

過了大約十秒鐘,她緩緩睜開眼睛,這才連線上之前的記憶。

戰帝思和時銳韜還在大眼瞪小眼,時禮禮苦笑了一下,率先開口:“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

聽到這話,戰帝思好似溺水者突然抓住了浮木,眸光閃爍,急切地問道:“你恢復記憶了是不是?”

時禮禮沒回答,目光微黯。

戰帝思追問:“Suki,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究竟怎麼了?有什麼事情說出來大家一起面對不行嗎?”

時銳韜扯了扯戰帝思的袖子,出聲道:“你別太激動,Suki她還是個病人。”

時禮禮蹙眉問:“我之前不是給過你一個隨身碟麼,你沒開啟看麼?”

戰帝思心虛地垂了下眸子,低聲道:“弄丟了……”

時禮禮嘆氣道:“我錯把自已當作《盛世》的女二號時禮禮了。”

“不是失憶?”戰帝思脫口而出問。

時禮禮搖頭,“是實驗副作用導致的精神錯亂,不是失憶,失憶是……是‘時禮禮’騙你們的,‘她’以為自已是穿越來的。”

戰帝思和時銳韜相視一眼,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竟然如此”的表情。

居然真的如江以桉猜測的那樣,Suki不是失憶,而是把自已當作了另一個人,以為自已是從古代穿越而來的。

時銳韜不得不服氣,心道:“這臭小子,不愧是A先生,果然聰明。”

默了片刻,時銳韜問:“現在可以告訴我們,你失憶之前究竟發現了什麼嗎?為什麼連我們都要瞞?”

回憶起往事,時禮禮鼻尖微微泛酸,閉眼道:“Ritter,我們都誤會爺爺了。”

時銳韜聽到這話,瞳孔微微收縮,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向他侵襲而來,緊接著緩了緩神,慢半拍道:“是沈懿嗎?”

時禮禮凝視著時銳韜那張看似平靜無波的臉龐,心知這只是他表面的掩飾,內心恐怕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雖然於心不忍,但有些話還是不得不說,有些真相必須面對。

沉默片刻後,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因為我基因優秀,她把我帶到'S‘實驗室,作為基因實驗的實驗體……”

時銳韜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幾乎是用盡全力在強撐住臉上的平和,時銳韜的手勁也比往常重了許多。

時禮禮的手腕很快被時銳韜抓出一道淺淺的紅痕,他這才陡然鬆開手,眼中閃過一絲懊悔。

其實,他心中早已有了猜測,只是不願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這個令人痛心的真相竟會從他和沈懿的親生女兒口中說出來。

時禮禮趕緊轉移話題:“剛剛聽你們的意思是我昏迷了二十多天?這二十多天有發生什麼嗎?那天的車禍又是什麼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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