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千和故作鎮定的注視下,楊雲強終於緩緩拿下了口罩和帽子。

“是你——”

看到楊雲強面容的瞬間,張千和便完全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哆嗦,只覺一股冰寒透骨的涼意,順著背脊直衝腦門。

“你不是堅持要看清我的面容嗎?怎麼,現在又不想看了?”

楊雲強捧起茶杯,喝了口熱茶,戲謔問道,“張副幫主覺得,我應該是嶽東會的說客?還是海運盟的間人呀?”

“您……您說笑了。”

張千和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口水,誠惶誠恐說道。

楊雲強又手指著平放在沙發上的關隆鼎,一臉玩味問道,“這個人是我抓來的,張副幫主還要檢查嗎?”

“不……不敢。”

張千和趕緊連連搖頭,額頭上都已經佈滿了豆大的汗珠。

如果早知是這個煞神臨門,他早就有多遠躲多遠了,哪裡還敢上來自尋死路呀?

“你是清湖幫的軍師,對吧?”

楊雲強直接懶得再管張千和,扭頭看著張千安問道。

“是……是的,楊先生有……有何指示?”

張千安何嘗不是滿頭大汗,面無血色。

就算他智商超群,滿肚子花花腸子又能如何?

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勞!

“軍師就是軍師,果然更有眼色,呵呵。”

楊雲強戲謔看了眼張千安,然後面色一沉,冷冷說道,“我給你們兩個選擇:一、你們聯手幹掉張千和,奉鍾敬勤為尊;二、我把你們全部幹掉,強推鍾敬勤為清湖幫新任幫主。”

“楊先生,饒命呀。”

楊雲強的話語剛落,張千和就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哀求說道,“我願意奉鍾副幫主為尊,以後對鍾副幫主唯命是從,若有違背,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呵呵。”

楊雲強冷冷一笑,對張千和的哀求無動於衷。

張千和是張八指的堂弟,他跟張八指一起出道,從最底層的小混混做起,清湖幫能有今天,他居功至偉。

換句話說,他可沒少做惡事,楊雲強殺他,可半點都沒冤枉他。

“求求您,饒了我吧,求求您……”

張千和仍在不斷磕頭,苦苦哀求,根本升不起半點反抗之念。

“都不動手,那就是集體選擇後者了?”

楊雲強終於開口了,但聲音卻已驟然變冷,讓張千安等人又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楊雲強的狂猛和兇悍,他們可都是親眼目睹過的。

就連古恆強那樣的絕頂強者,也都被他打爆頭顱,變成無頭屍體。

如果楊雲強鐵了心要殺他們,何其簡單輕鬆?

清湖會所總經理葛安雄,率先承受不住心裡壓力,猛地抄起菸灰缸,朝著張千和的腦袋重重砸了下去。

張千和頓時就被砸的頭破血流,額頭也重重撞在地板上,撞的皮開肉綻,眼冒金星,整個大腦也都是暈暈乎乎的。

“你……”

張千安頓時就急了,但另外四人卻都已一擁而上,對著張千和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葛安雄同樣不敢閒著,隨即便也加入了圍毆隊伍。

他們全都毫不懷疑,若是他們敢不聽話,楊雲強真的會將他們全部當場格殺。

跟自己的小命比起來,忠誠能值幾個錢?

在楊雲強的注視下,沒人敢偷女幹耍滑,手下留情。

張千和根本無力反抗,他唯一能做的,便是雙手抱頭,儘量減少致命傷害。

“砰砰砰……”

葛安雄等人的攻擊,雨點般落在張千和身上。

很快,張千和的口鼻中就都往外湧出鮮血,但楊雲強不喊停,卻就沒人敢停止攻擊。

張千和的鮮血越湧越多,力氣也在不斷地流失著,他抱著頭顱的雙手很快也就無力鬆開,耷拉在血泊中,眼看就要徹底活不成了。

“行了。”

楊雲強終於擺了擺手,淡漠說道。

葛安雄等人這才終於敢停止攻擊,都像乖孫子一樣站在旁邊。

看著渾身都被鮮血染紅,一動不動倒在血泊中的張千和,張千安不禁滿臉絕望,悽然一笑。

江湖路,不歸路。

他們的兄弟末日來了!

“你想怎麼處置傢伙?我要聽實話。”

楊雲強又手指著張千安,淡漠說道。

“殺!”

鍾敬勤沉吟兩秒,終於咬牙說道。

論心智,論手段——

全幫上下,都沒人是張千安的對手,張千安一日不死,他的幫主之位就都會受到威脅。

“那就殺了吧。”

楊雲強衝葛安雄等人擺了擺手,說道。

五人對視一眼,再度一擁而上,對著張千安又是一陣拳打腳踢。

楊雲強冷眼旁觀,淡漠如水。

張千安是清湖幫的軍師,清湖幫做過的惡事,幾乎都跟他脫不了關係,殺他就更加沒有冤枉他。

張千安很快便也是進氣少出氣多,眼看就要活不成了。

“行了。”

楊雲強再次擺了擺手,喊停葛安雄等人,漫不經心問道,“從今天開始,鍾敬勤就是你們的新任幫主,你們沒意見吧?”

葛安雄等人趕緊連連點頭,誰都不敢有半點猶豫,自然也就更加不敢有任何意見和不滿了。

“謝謝楊先生,從此以後,清湖幫上下,唯楊先生之命是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鍾敬勤強壓著內心中的狂喜,畢恭畢敬,大聲表態。

“赴湯蹈火就不必了,但我有五條命令,你等必須無條件遵從,否則,我一定會親手覆滅清湖幫。”

楊雲強猛地坐直身軀,殺氣騰騰說道。

“請楊先生吩咐,我等一定謹遵楊先生之命。”

鍾敬勤趕緊彎腰一禮,信誓旦旦說道。

“一、不許觸碰毒品;二、不得跟境外勢力勾結;三、不許拐賣婦女兒童,不許逼良為娼,不許奸Y女性,違者,殺。”

楊雲強面色驟冷,聲音也變得冰寒刺骨,濃烈殺意隨即鋪天蓋地而出,讓鍾敬勤等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

“是。”

鍾敬勤等人趕緊大聲應答道,唯恐惹惱這尊殺神,被他當場拍死。

“四、不許偷盜搶劫,不許強取豪奪,不許做局詐騙;五、不許仗勢欺人,無故傷人。”

“——”

葛安雄等人頓時懵逼,全都情不自禁的看著鍾敬勤。

不碰毒品、不勾結境外勢力,不拐賣婦女兒童,這幾條,他們確實沒做過,以後自然也可以不做。

但逼良為娼和姦Y婦女的事情,他們卻都或多或少做過,好在,這種事情不會傷及利益根本,以後不做,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後面兩條規定,卻就實在太嚴苛了。

清湖幫有不少扒手,他們主要以偷為主,可真要被人戳破後,他們會時常做出明搶之舉。

不得偷盜搶劫,讓這些扒手幹什麼去?

清湖幫一直都在向轄區商戶收取保護費,耳他們又有哪個是心甘情願交錢的?

不許強取豪奪,豈非連保護費都不能收了?

清湖幫還有地下賭場,十賭九詐,若按楊雲強的規定,地下賭場的收入勢必也會一落千丈。

如此多的不許,整個清湖幫的收益直接會被攔斬掉一半,連養住下面的兄弟都難了。

最後一條,那就更扯了。

不仗勢欺人,不許傷人,那還叫黑澀會嗎?

難不成,也讓他們像普通市民一樣,遇到事情只耍嘴皮子不動手,實在不行,就乾脆報警處理?

鍾敬勤猶豫了一下,才終於硬著頭皮,欲言又止喊道,“楊先生……”

“先說斷後不亂,有話就說吧。”

楊雲強平靜說道。

“謝謝楊先生。”

鍾敬勤趕緊彎腰一禮,然後一臉惶恐說道,“清湖幫有扒手業務和地下賭場,還會像轄區商戶收取保護費,這些業務佔了清湖幫的一半收益,若是……若是……”

“扒手小偷,人人痛恨,收保護費,同樣也是如此,地下賭場,害的多少家庭家破人亡,更是要不得,這些業務,不要也罷。”

楊雲強正色說道。

“——”

鍾敬勤無奈看著葛安雄等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公然對抗楊雲強,他是萬萬不敢的;

可若真的聽從楊雲強的名利,完全放棄這些業務,清湖幫勢必分崩離析,實力銳減,遲早會被其他勢力徹底吞滅。

“從古至今,無論哪朝哪代,黑澀會都從來沒有被真正徹底消滅過,但你們的所作所為,只是最差勁最低等的,終將會被國家所不容,遲早是個死。”

“如果你們想活的長久一些,想把自己辛苦一輩子賺到的家當,順順利利留給你們的子女,那就最好從現在開始洗白自己。”

“賺錢的方式多種多樣,不一定非要做這些違法犯罪的事情,多開幾家會所,多弄幾個酒吧酒店,不就賺到這些錢了嗎?”

鍾敬勤再次硬著頭皮,無奈說道,“楊先生,我們不是不願意洗白,但我們根本不會做生意呀。”

葛安雄等人全都連連點頭,深表贊同。

“自己不會,可以請人呀,只要價格合適,還怕招不到合適的管理人才?你們混了這麼多年,不至於連這點起步資金都沒有吧?”

楊雲強看著六人,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錢我們能拿的出來,只是……”

鍾敬勤欲言又止說道。

楊雲強盯著六人,直白問道,“你們都怕做生意虧了,會血本無歸,是嗎?”

六人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

他們何嘗不知道,一直在這條路上走下去,遲早都是死路一條。

他們當然也想穿上西裝,漂白自己,但他們一直都是靠混黑吃飯,哪裡會做生意?

因此,縱使清湖幫都已經成立二十一年了,卻也都只有清湖會所這一個生意上的產業。

而且,清湖會所真正賺錢的部分,也還都是不合法的灰色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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