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楊雲強冷冷一笑,旋即一腳油門踩到底,寶馬咆哮著衝向前方。

在這之前,他一直都是壓制著車速的,唯恐突然的急停急剎,會撞傷關隆鼎的大腦。

這個白痴,他還有大用,可不能現在就讓他一命嗚呼了!

足足過了十好幾分鐘,關隆鼎才終於從極度恐慌中回過神,趕緊努力控制著顫抖不止的雙手,艱難蓋上了禮盒蓋子。

“嘔——”

可關隆鼎還是被這滲人的人頭給噁心到了,完全不受控制的劇烈嘔吐起來。

嘔得撕心裂肺,吐得滿身都是,直接連苦膽都給吐出來了。

“停車,快停車。”

剛剛止住嘔吐,關隆鼎就忍不住大聲叫喊起來。

“閉嘴,你再敢廢話半句,老子馬上滅了你。”

楊雲強冷冷瞪了眼關隆鼎,然後便繼續狂飆前行。

萬般無奈的關隆鼎,只好脫下上衣,手忙腳亂的擦掉髒兮兮的嘔吐物,然後趕緊坐到車窗另一邊。

一路上,關隆鼎都在呆呆看著窗外,心底充斥著濃濃的懼意和深深的絕望。

省城離東海不過兩百多公里而已,急速狂飆一個多小時後,東海就已遙遙在望了。

楊雲強這才終於減慢車速,但卻又一巴掌拍暈了關隆鼎。

而後,他便拿出手機,撥通了鍾敬勤的電話。

“楊先生。”

看清來電號碼,鍾敬勤先是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然後趕緊手忙腳亂接通電話,畢恭畢敬喊道。

這個狠人,他可是萬萬招惹不起的,哪怕清湖幫已經舉幫投靠了東海教父關駝子。

“你想不想當東海底下教父?”

楊雲強開門見山,沉聲問道。

楊雲強之言,讓鍾敬勤情不自禁的一怔,然後便悄然浮上滿臉貪婪之色。

如果是別人這麼問他,他肯定還果斷否認,以免萬一傳到關駝子耳中,讓他吃不了了兜著走。

但楊雲強的恐怖戰力,他可是親眼所見的。

如果問他,整個東海,誰有本事滅掉關駝子,扶持他做東海教父,他會毫不猶豫回答楊雲強。

但鍾敬勤卻也十分清楚,天上是不會掉餡餅的。

鍾敬勤趕緊誠惶誠恐,畢恭畢敬說道,“鄙人愚鈍……”

“就是字面意思。”

楊雲強打斷鍾敬勤,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機會只有一次,你若沒這個狗膽,我馬上就找其他人。”

“謝謝楊先生的抬愛,鄙人一定唯楊先生之命是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鍾敬勤心一橫,咬牙說道。

富貴險中求!

既然已經踏上了江湖路,誰不想成為一方霸主?

而另外一點,同樣也至關重要。

張八指死後,張千安和張千和兄弟,就一直在聯手排斥他,欲霸佔幫中大權。

長此下去,他遲早會被張家兄弟排擠出清湖幫,而一旦失去清湖幫副幫主的身份,他就只剩死路一條了。

為了富貴,更為了活命,他都別無選擇。

“很好,我待會就先扶持你坐上清湖幫龍頭寶座,如果你的後續表現讓我滿意,我自然會幫你滅掉其他競爭對手,扶持你做東海教父。”

楊雲強點了點頭,淡漠說道,“作為條件,你馬上去給我準備幾樣東西……”

……

磐龍會所,八樓包間。

徹夜未眠的張八指等人,全都滿眼血絲,但所有人卻仍舊沒有半點睡意。

“紙包不知火,通知關家吧。”

黃映富將半截香菸狠狠摁滅在菸灰缸中,聲音沙啞說道。

僅僅只是大半個晚上,他都已經幹掉四包煙,喉嚨和支氣管全都在火燒火燎的痛。

“再等等吧,過了十二點還沒訊息的話,再告訴關家也不遲,但我們一定要統一好說辭才行。”

關駝子深深吸了口氣,無奈說道。

“爸,我們何不裝做一無所知,權當顧老沒有來過磐龍會所,這樣不就怪不到我們頭上了嗎?”

關隆浩忍不住提議說道。

“顧老早就向三爺彙報過情況,三爺親自給我打過電話,讓我務必通力配合顧老,要不然,又何須你多言。”

關駝子搖了搖頭,說道。

“關哥,那你覺得我們該怎麼說好?”

黃映富又點上一根香菸,深深吸了一口,問道。

“前面實話實話,但後面卻必須得說,我們及時展開追擊,可那個王八蛋的車技實在太好,我們傾巢而出,圍追堵截,可還是被他逃脫了,你覺得呢?”

關駝子看著黃映富,認真反問道,

“顧老是關家的絕對核心,關家肯定會一查到底,以關家的能量,透過省裡的關係檢視東海警方的監控影片,並非什麼難事。”

“我們的確麻痺輕敵了,但那也是因為顧老的實力遠超那兩個混蛋,我們充分相信關家刀王的實力,才會後知後覺的。”

黃映富頓了頓,緩緩說道,“察覺到問題後,我們果斷採取補救措施,滿世界搜尋顧老的下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所以,我覺得就算實話實說,關家應該也不會太過為難我們。”

黃映富之言,讓關駝子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

關駝子當然知道顧盛罡在關家的地位,但他還是很自信,關家不至於對他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因此,真正讓關駝子感到為擔憂的,反倒不是糊弄關家的問題,而是顧盛罡到底能不能得救。

如果顧盛罡死了,他撒謊推責,絕對是最好的選擇。

他們已經做了力所能及的一切,關家也不能蠻不講理,無端降責。

而關家人的仇恨,也就自然而然的被轉移到了那兩個王八蛋身上。

但如果顧盛罡獲救了,那他的謊言可就要不攻自破了。

謊言相欺的罪責,可要遠遠超過懈怠輕敵。

“既然你我各執一詞,不如讓老周和老錢他們趕回來,大家投票決定,出了事情,大家共同承擔。”

關駝子沉吟幾秒,說道。

“這樣也好,免得真出了事情,需要承擔責任的時候,有人會心裡不服。”

黃映富點了點頭,說道。

……

十點半,楊雲強抵達清湖會所後門。

鍾敬勤早就帶著兩名心腹手下,早早等候在那裡,不斷伸長脖子四處張望。

“楊先生。”

楊雲強剛剛鑽出寶馬,鍾敬勤就小跑著迎了上去,將手裡的棉布床單畢恭畢敬遞給楊雲強。

楊雲強開啟寶馬後座,用床單將關隆鼎團團包裹起來,遞給鍾敬勤的兩名手下。

楊先生到底抓了誰呀,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看著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關隆浩,鍾敬勤不禁滿心疑惑,但楊雲強不說,他卻也不敢主動詢問。

做狗,就要有狗的覺悟!

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問的別問,好奇不僅能害死貓,一樣也能害死狗。

“你在前面帶路吧,別讓人看出我的身份。”

說完,楊雲強便又迅速帶上鴨舌帽和口罩,再次遮住了面容。

鍾敬勤趕緊昂首挺胸走在最前面,把楊雲強帶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楊先生,還需要鄙人做什麼?”

給楊雲強泡上熱茶後,鍾敬勤就又積極問道。

“砰砰……”

但還沒等楊雲強開口,急促的敲門聲卻就猛然響起。

“誰?”

鍾敬勤沉聲問道。

“我。”

張千安的聲音,讓鍾敬勤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讓他們進來好了,我正好幫你料理掉他們。”

楊雲強喝了口熱茶,淡漠說道。

“謝謝楊先生。”

鍾敬勤狂喜過望,趕忙衝楊雲強彎腰一禮,然後就大步走到門邊,親手開啟房門。

張千安和張千和一前一後走進辦公室,兩人身後緊跟著五名壯漢。

他們分別是地下賭場、地下賽車、轄區夜場,以及幫中扒手和收取保護費的負責人,外加清湖會所總經理。

這五個人,不僅掌握著清湖幫的八成人手,更掌握著清湖幫的經濟命脈。

如今,這五人都被張家兄弟掌控,他這個副幫主已是徒負虛名。

“我接到彙報,說鍾副幫主偷偷抓了一個人回來,我想知道,鍾副幫主到底抓了什麼人,為何要搞得如此神神秘秘?”

張千和開門見山,手指著被裹成粽子的關隆鼎,咄咄逼人問道。

“張兄是副幫主,鍾某也是副幫主,鍾某要做什麼,似乎還用不著向張副幫主彙報吧?”

鍾敬勤不冷不熱說道。

“清湖幫遭受重創,群龍無首,在這生死存亡關頭,大家有權相互監督,以防有人以權謀私,做出有損幫派利益,危機幫派安全之事來,大家說,是不是?”

張千和看著五大負責人,朗聲問道。

“是。”

五大負責人齊聲應答,態度再清楚不過了。

“為了讓大家放心,也為了整個幫派著想,還請鍾副幫主開啟床單,讓大家一看究竟吧。”

張千和緊盯著鍾敬勤,更加咄咄逼人說道。

“閣下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莫非閣下是嶽東會,亦或海運盟派來策反鍾副幫主的。”

不等鍾敬勤答覆,張千和便又手指著楊雲強,冷冷說道,“請閣下摘下口罩帽子,讓我等一窺真容,否則,可就別怪我等無禮了。”

“你確定要看我的真面目?”

楊雲強雙手捧著茶杯,輕輕吹拂著水面上漂浮的茶葉,漫不經心問道。

“閣下少故作神秘,張某可不是被嚇大的。”

張千和挺直胸膛,傲然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願吧。”

楊雲強緩緩放下茶杯,淡漠看著張千和。

楊雲強的這句話很輕很淡。

可不知怎麼地,張千和的心臟卻突然莫名狠狠顫了一下,彷彿這句話就像是晴空中陡然響起的霹靂。

但說出的話是潑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來的。

而且——

他還要努力爭取五名主要負責人的支援,一舉登上幫主大位,豈能被人隨意一嚇就慫比改口?

地下世界,血腥殘酷!

誰都不會支援一個膽小如鼠的慫比做幫主的!

張千和也顧不得心頭的不安,繼續挺直著胸膛,毫不示弱的盯著楊雲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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