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唯擦了一把汗珠,眸裡閃過感激。

想起賈老頭對她幾乎是傾囊相授,他身份一直是個謎,但待她卻是一心一意的好。

她心裡也認定這會是她一輩子都要孝順的親人。

來不及多想了,林竹唯抓住軟劍,身子用力往前躬,讓自已能夠抓住凸出來的石塊。

穩住了身子,她便拔出軟劍和小刀子,再靠著刀子扎進崖壁裡,以攀崖的姿勢一步步登上去。

林竹唯原本下墜得就不多,所以她很快便爬了上來。

她坐下來擦了一把汗,戰鬥了一番確實有些累,剛調整一下坐姿打算好好歇息一番,卻猛地感到一股殺氣在逼近。

她瞳孔驟縮,立即警戒起來,緊盯著前方蟀蟀響的灌木叢。

一雙泛著幽光的眼睛從灌木叢裡冒出來,目光兇狠又犀利。

竟是一頭龐大的老虎!

林竹唯不禁繃直了身子,暗叫不好。

這頭猛虎怎麼好死不死,偏偏這個時候出現了?

她體力尚未完全恢復,來不及猶豫,她趕緊從袖袋裡掏出一瓶定神丸和補氣丸,扔了兩顆進嘴裡。

這是賈老頭親自研製的,短時間內能幫她恢復八成的身體戰鬥力。

果然,不一會林竹唯便感到周身舒爽,力氣在逐漸恢復。

她握緊手裡的軟劍,緊緊盯著眼前的這頭龐然大物。

老虎也在上下打量著她,在確保這個人類並不具備攻擊性後,它立馬進行了攻擊——

它一躍而起,張著血盆大口直撲林竹唯的頭部。

林竹唯趕緊提劍應對,像個地鑽一般旋身往前鑽去。

她希望能夠像對公狼一樣,把老虎最脆弱的肚皮先給割開。

只可惜,這頭猛虎可聰明多了,它在撲過來的同時,竟直接伸出前爪把林竹唯的軟劍一抓,那十厘米長的利爪鋒利無比,竟把軟劍牢牢握在了它的腳上。

它發出恐怖的咆哮聲,把利劍往它的身邊拽,林竹唯感到一股強大的勁,直直把她給拽了過去。

她渾身一冷,暗叫不好,趕緊鬆開利劍,旋身一轉,在地上連連轉了幾圈,險險避過老虎的血盆大口。

林竹唯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但已是來不及,只感到一陣凌厲的殺氣從背後襲來,她後背便感到一陣火辣辣地疼。

幸好賈老頭日常對她的訓練嚴苛得很,讓她的身手已是在一般高手之上,所以在老虎抓到她的後背的同時,她就地旋身一轉,避開了它更多的攻擊。

同時,她手中一揚,一些白色的粉末便遮擋住了老虎的視線。

猛虎非常非常生氣,它想不到這個渺小的人類,竟然能接二連三地躲開它的攻擊。

它昂頭朝天憤怒地咆哮一聲,驚得林中的飛禽走獸四散逃走。

林竹唯就是靠著這點時間,掏出一瓶綠色液體,倒在刀鋒上。

這是她研製的毒藥,毒性極猛,對付這頭猛虎,不在話下。

加之那些白色粉末可以麻痺老虎的神經,延緩它的速度,對林竹唯接下來的刺殺幫助甚多。

她今天身上帶的藥量本身不多,幸好剛才碰到餓狼,沒有一時衝動使用了,否則現在死無葬身之地的便是她了。

白色粉末散去,老虎已經氣得雙眼猩紅,像失去理智一般朝著林竹唯猛撲過去。

只可惜它速度慢了一大半,便不再是林竹唯恐懼的物件。

她雙眸如劍,側身飛去,朝著老虎的身子一刺,一道血痕便清晰可見。

老虎憤怒地咆哮,只想把這個人類女娃子踩在腳下,碾死。

只可惜它一次次的猛撲,都只是換來一次次的刀傷,一刀比一刀凌厲。

大概十來下後,老虎轟然倒地,吊著雙眼喘著粗氣,苟延殘喘。

林竹唯趕緊對著再無反撲之力的老虎跑過去,換了那把沒淬毒的鑌鐵小刀,對著它的肚皮狠狠一劃。

她速度之快,在老虎神志尚清醒的時候,便開膛破肚,把它的膽給割了下來。

若待毒藥入肺腑臟了它的內臟,這顆虎膽便沒用了。

幸好一切還來得及。

血淋淋的虎膽被取下。猛虎也嚥了氣。

林竹唯從衣服上撕下布條,包住虎膽,可惜地看了一眼老虎,才轉身離去。

若不是那塊虎皮上太多傷口,還沾了毒,剝下來能賣不少銀兩呢。

林竹唯隨意在衣服上擦了一把血跡,緊趕慢趕回到獵殺野豬的地方。

當時為了對付野豬,她把竹簍掛在了樹幹上,得先回去取。

地上是一大灘令人作嘔的血跡,以及野豬被啃撕得觸目驚心的屍體。

母狼吃飽喝足後,果然咬斷了繩子,跑得不見蹤影了。

幸好跑了,否則以她現在的體力,恐怕對付不了它。

林竹唯來不及細想,趕緊爬上樹幹,取了竹簍,扔了虎膽進去,便趕緊下山去了。

看天色,她今天是遲了。

也不知道孫管家會不會已經走了。

再說回孫管家這邊。

其實他對林竹唯這個小姑娘的話,打心眼裡就不相信。

但是兩人分開後,孫管家又問了不少獵戶和藥鋪,都沒人敢接這個單子。

殷家給出的銀兩雖然誘人,但是這可是“大蟲”,誰有這個本事跑得過它?莫不要為了銀兩連命都丟了。

孫管家無奈之下,只能回去稟告殷家大公子殷荀恆。

殷荀恆俊秀的臉上,露出絲絲焦慮和擔憂,大夫說了,若再找不到新鮮的虎膽,祖父恐怕撐不過五天。

孫管家看他這副模樣,有些於心不忍,雖覺得方謬無比,但還是如實相告:“大公子,倒是有一位姑娘給我提過,約我今天去買虎膽。”

“你怎麼不早說?”殷荀恆責怪道,心裡重新燃起了希望。

孫管家臉色為難:“大公子,那姑娘不過十五六歲的年齡,瘦瘦弱弱的,老奴覺得她不過是在消遣我們罷了。”

“你又怎能如此以貌取人?如今無論真假,我都必須去求證。”殷荀恆說著,便站起來:“約在哪裡交易?”

“約在妙仁堂附近的集市。”

現如今殷荀恆與孫管家已經在這裡等了半個多時辰,林竹唯卻還不見蹤影。

孫管家被自家公子訓了一頓,原本心裡就不高興,再看林竹唯沒有出現,心裡便認定她不過是一個滿嘴謊話的丫頭罷了。

他臉色十分不悅,走近殷荀恆的馬車:“大公子,你看我們都等了那麼久,那小姑娘也沒出現。不過是騙我們罷了。我們要不要先回去?”

殷荀恆滿臉失望,不甘心地看了一眼巷子,才無奈地點點頭:“回去吧。”

孫管家應著是,便走上前坐上馬伕的位置,牽起馬繩,噠噠噠地回去了。

馬車剛走到殷府門口,便聽到一記清亮的女聲響起:“孫管家。”

孫管家猛地轉頭,瞳孔縮,整個人都有些待著了:“姑……姑娘?”

林竹唯點著頭,從殷府旁邊的巷子走出來。

她剛到約定的地點,便看到孫管家上了馬車離開,她便抄了近路,穿梭在巷子裡,截了過來。

殷荀恆聽到孫管家的話,正疑惑不解,便撩起車簾子看去。

卻見到一個衣衫襤褸,渾身是血,還揹著個竹簍的小姑娘,直立在馬車旁。

她瘦瘦弱弱的,臉色也是髒髒兮兮的,似是毫不起眼。

但偏偏那雙精神閃爍的眼,像是一潭發著綠光的深湖,深深地吸引住了殷荀恆。

林竹唯解下竹簍,從裡面掏出一團血淋淋的布,上面還在嘀嗒地流著血水。

她遞給孫管家,淡淡道:“虎膽。”

孫管家嚇了一跳,沒敢接過來。

殷荀恆臉色微變,從馬車上下來,沉聲提醒:“孫管家!”

他這才反應過來,戰戰兢兢地把那灘血包接了過來。

孫管家實在想不到,眼前這個滿身是血的小姑娘,竟然真的去殺了一頭老虎!

這是多少大老爺們都不敢做的事情!

這小姑娘莫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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