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傅侯爺遠道而來,今天就是為了給你接風洗塵,朝政之事以後再說,來,喝酒。”軒轅峻率先舉起了杯子。

傅君言嘴角微冷,安靜喝酒。

一眾御用舞姬上場獻舞,打破了暖春殿微妙的尷尬氛圍。

幾曲舞罷,卻見門外款款走進一抹著粉色衣裙的麗影。

女子盈盈行禮:“父皇。”

“雪兒,辛苦你了。坐到父皇身邊來。”軒轅峻眉目帶笑,朝軒轅雪招手。

軒轅雪嘴角噙笑,坐在了軒轅峻身旁的矮桌前。

那灼熱的目光卻是徑直看向了傅君言,嬌滴滴道:“父皇,我這次能逃出生天,多虧了侯爺救兒臣一命。父皇可要替兒臣好好謝謝他。”

“這可得重重嘉賞。傅侯爺,你可想好要什麼賞賜了嗎?”軒轅峻喝著酒,神色喜悅。

傅君言臉色淡淡,斂眉喝酒,掩下眼裡的狠戾:“鹽礦。”

軒轅峻和軒轅雪的面色變了變。

“大膽!你竟敢窺視我朝的鹽礦!果真是找死!”

沈子君突然站起來,把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向地上,另一隻手卻摸向腰間。

下一刻,卻見一道黑影騰空躍起,沈子君的腰間一空,一把軟劍從他的腰間被抽出,繞成半圈,抵在他的脖頸前。

他身手竟強悍如斯!

在場的眾人莫不大驚失色。

喻川面具下的臉色冷峻,黑眸兇狠,只需傅君言一個眼神,沈子君便會血濺當場。

“你!你這個瘋子!”沈子君一下子便煞白了臉。

現時商盛國正被兩面夾攻,水深火熱,只有承鄢國才能為它解圍。

若喻川一個“不小心”折斷了這柄劍,又“不小心”剛好割斷了他的脖子,商盛國為了自保,這事只會不了了之!

而且這劍還是他自己的,他最多隻能落一個畏罪自戕的下場!

沈子君雙腿發軟,身下一熱,褂子便溼了一大片,一股異味在不算大的暖春殿顯得尤為濃烈。

有人捂住了鼻子,有人呲笑,有人冷眼旁觀……

軒轅峻一臉怒氣,卻隱忍不發。

傅君言臉色淡漠,斜靠在椅子上,悠閒地吃著珍珠葡萄,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而軒轅漫漫不經心把玩著酒杯,冷冷道:“沈子君,你赴宴竟帶佩劍上殿,莫不是嫌腦袋太重,不想要了?”

沈子君臉色慘白如紙,又不敢下跪,怕自己一不小心磕在軟劍上。

他只能抖著身子請罪:“軒轅漫,你血口噴人!皇上!我絕不是這個意思!請相信微臣!”

軒轅峻緊皺著眉頭,冷聲喝道:“滾下去!”

喻川這才把劍拿開。

“是是是!”沈子君嚇得哆哆嗦嗦,躬著身要退下去。

傅君言卻勾唇輕哼:“都道君無戲言,軒轅皇帝讓你滾下去。怎麼?你要抗旨不成?”

“你!”

沈子君簡直要氣瘋了,小心抬眸看看軒轅峻,卻見他一臉怒氣,一言不發怒瞪著他。

沈子君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來這罪是免不得了。

便只能跪在地上,把身子捲起來,在眾目睽睽下,一點點滾了出去……

眾人無不瞠目結舌,當然也有受沈家欺辱過的大臣,此刻只感到痛快淋漓。

直到滾到大殿之外,看不到眾人,沈子君才狼狽地站起來,氣得臉色又綠又黃。

他惡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咬牙切齒:“傅君言!我要殺了你!”

殿內,一時陷入沉默中。

卻聽軒轅漫站起來拱手:“皇兄,臣弟不勝酒力,先退下了。”

“退下吧。”軒轅峻臉色這才緩和些。

軒轅漫卻是轉身面向傅君言,淡淡道:“傅侯爺,你救了雪兒一命,我朝也一向知恩圖報,確實不應拂了你的意。只不過,鹽礦是我朝萬民之計,若把它隨意作為嘉賞之物,那豈不是對不起萬民?”

軒轅雪抿唇不語,眼神帶些哀求般看著傅君言。

軒轅漫:“況且雪兒向來把萬民看得比她自己還重要。你這又何嘗不是把雪兒置於不仁不義之地呢?”

傅君言看著他,眸底閃過一抹深思。

軒轅漫說完,朝他一拱手,便信步走了出去。

軒轅峻作為商盛國的皇帝,性子卻軟弱無能。

此刻他便也順著軒轅漫的話道:“傅侯爺,鹽礦一事,以後再說,今天就把酒言歡。上酒!”

宴會結束後,傅君言被安排在行宮外居住,當然還有暗哨跟蹤,那意味不言而喻。

傅君言冷笑,若他真要行動,哪怕是一整個軍隊的暗哨也未必能看到他的影子。

卻沒想到,第三天,卻收到軒轅漫的邀請,讓他過府一聚。

傅君言自是應約。

尚未入門,便聽到院裡傳來唱戲的聲音,再入門,便看到軒轅漫斜躺在榻子上,衣襟半開,露出白皙結實的胸肌來。

身旁還坐著一個妖豔的年輕男子,正柔柔地幫他捶著腿,見了傅君言這張絕色的臉,臉上有些醋意。

他故意伸手往軒轅漫裸著的胸膛摸了一把,挑釁般看著傅君言。

軒轅漫由著他撫摸,神情頗為享受。

真是個瘋子!大白天與個男人調情!

傅君言卻只感一陣噁心反胃。真恨不得剜了他那雙盯著人看的桃花眼。

“下去吧。”軒轅漫嘴角噙笑,看著傅君言,淡淡吩咐。

年輕男子不滿地嬌嗔:“王爺,您有了這個絕色美男子,就不要臣妾了嗎?他的技術可未必有我的好……”

軒轅漫調整了一下姿勢,看著傅君言,聲音慵懶帶著警告:“你可得小心,他可是承鄢國的傅侯爺,脾氣暴躁得很,小心他撕爛你的嘴。”

話語未落,一柄利劍飛來,直插他的喉頭,他嗚嗯一聲便倒地身亡。

軒轅漫臉色不變,拿起手帕將濺到衣角的血跡擦拭乾淨,才淡淡道:“傅侯爺,何必如此動怒。”

傅君言心緒確實很久沒有如此波動過了。

五年來,只有想起那個女人,才會讓自己感覺還活著。

他有些生厭,嘴角洩露出一絲譏諷,轉身便要離去。

“鹽礦。”

軒轅漫的話令他止住了腳步。

回眸,卻捕捉到軒轅漫眸裡些微的戲謔。

軒轅漫捻了一顆葡萄塞嘴裡,嘴角噙笑,拍拍身旁那個年輕男子原來坐的位置:“來,坐這裡。”

傅君言眸裡結了一層冰,眸底閃過肅殺。

軒轅漫甚感無趣,無視他的殺氣,語氣認真了些:“我朝的鹽礦有三個。但分屬兩人掌管。一個在沈衛東手上。還有兩個就在那天接你們的衛肅手上。”

傅君言直直看著他,看他臉上的戲謔,竟一時分辨不出他說的真假。

“衛肅是皇兄的人。”軒轅漫低笑。

“你不是嗎?”傅君言譏誚。

軒轅漫斂眉不語,用茶蓋輕點熱茶上的浮沫。

“沈衛東掌管的是岩鹽礦。年產八十萬斤有餘。位於烏雲山。”軒轅漫臉色平靜,似在試探,“如何?有了這個籌碼,你想到如何與皇兄交涉了嗎?”

傅君言挑了挑眉,表情難得地有了些許緩和。

“你說的,本侯爺自會去查證。”傅君言平靜道,“說吧,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軒轅漫正起身來,眼裡又起了玩味的笑意,勾著唇:“我想要你……”

傅君言臉色一凜,一柄小刀便脫手而出,直直射向他。

一抹暗影飛身過來擋在面前,長劍一伸,挑落了小刀,隨後又飛身離去。

來去無息。

是軒轅漫府裡的暗衛。

軒轅漫笑道,眉色清冷:“你這人,真無趣。”

傅君言冷冷看他一眼,轉身離去。

身後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傅侯爺,記住你欠我的人情。”

傅君言背影冷凜,頭也沒回。

軒轅漫重新倚回暖榻,把玩著手裡的石子,抬眸看著他的背影,斂下眼裡的狠戾和沉思。

“如何?”出了王爺府,傅君言突然問。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生活微微甜,我們終將為愛而活

綰一頭清雪

蓋今古

一訴情衷

城南尾樓

銘澤闕

原神:我成了提瓦特締造者?!

白逸不能安逸

毒液亂入刺殺小說家

月球上種冬瓜

萬界神王:從召喚天使開始

七情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