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是畜牲要吃草嗎？
她擦了一把汗，問阿步：“怎麼了？”
阿步小跑出去看了看，又跑回來高興地應：“是老夫人回來了呢。”
老夫人去別院休養三月有餘了。
記憶中，老夫人待喻勺若還是不錯的。
林竹唯收拾一番，道：“去看看老夫人吧。”
阿步有些為難：“少夫人，老夫人交代過，不許您過去打擾她呢。”
林竹唯淡淡道：“去吧，拿上我們新做的果凍。”
這次，老夫人出人意料的並沒有攔她。
入了正廳，林竹唯見到傅老夫人坐在正位上笑意盈盈。
左側下位坐著傅君言，還有幾個表兄妹。
老夫人笑意盈盈地正和傅君言說話。
“老夫人安好。”林竹唯曲膝作揖，恭敬問好。
老夫人有些意外，上下打量了林竹唯一番，微笑點頭：“來了？坐吧。”
林竹唯抬頭見到老夫人手裡的小食，有些意外，便示意阿步提著食盒，走到右側座位，坐了下來。
剛坐下，門口地上又投入一道身影。緊接著一個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是傅二少爺。
他拱手作揖，微笑解釋：“祖母，錢莊有點事，來晚了。”
“都處理好了？”傅老夫人問。
“是。祖母放心。”
傅老夫人沒再多問，只道：“那就好。”
林竹唯有些奇怪地看看傅二少爺。不知為何，她總感覺傅老夫人對待他，不若對待傅君言般熱情。
傅二少爺又轉頭向傅君言拱手：“大哥。”
傅君言只是淡淡點頭。
傅二少爺也不生氣，轉身見著林竹唯，笑容明顯了些：“嫂嫂好。”
林竹唯也笑著回應：“二爺安好。”
“禮風，你大哥給我送了些新鮮吃食，我瞧著不錯，你也來嚐嚐。”傅老夫人招呼道。
傅禮風見到食碟上圓圓糯糯，白白胖胖，裡面又鑲嵌著各色水果的兔子形狀小食，心裡甚是喜歡。輕咬一口，滑嫩爽口，甜而不膩。
傅禮風笑道：“這是什麼？這口感比冰鎮果子還好吃。”
坐在傅君言身側的表妹賀之藍，眼前一亮，率先開口：“這不是果凍嗎？最近大街小巷上都在傳，家裡小孩也愛吃，口感確實不錯。”
“果凍？”傅禮風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突然眸光一閃，有些激動地看向林竹唯，“嫂嫂，你真做出來了？”
“什麼真做出來了？這關她什麼事？”賀之藍旁邊坐著的是她妹妹賀玉嬌，穿著妖豔的大紅衣裙，說話聲音又尖又細。
傅禮風沒搭理她，看著林竹唯，捏了捏手感Q彈的小兔子，神色驚訝：“嫂嫂，這就是你說的果凍？”
現場所有人都被勾起了興趣，齊刷刷地看向林竹唯。就連傅君言也抿著嘴唇看了過來。
林竹唯微笑點點頭。阿步則顯得分外激動，眼裡閃著光，想要說話，見少夫人不出聲，只能又硬生生吞了回去。
賀玉嬌率先打破了沉默，頗有些不屑地尖著聲音叫：“嫂子，你莫不是真以為自己吃得多，就可以成為廚子了吧？飯菜這種東西，吃得再多也就是多些脂肪，想用它來補腦，還是勉強了些。”
這話就難聽了。
賀之藍有些慌亂地看了一眼老夫人，厲聲道：“玉嬌，不得對嫂子無禮！”
傅君言倒像看戲一樣，勾唇淺笑。
傅老夫人臉色有些不悅，道：“玉嬌，這是你對嫂子該有的態度嗎？”
反倒是林竹唯聽了，不怒反笑：“看來玉嬌小姐，平常都不吃飯呢。難道吃的是草嗎？呵，我還以為只有畜牲才吃草呢。”
此言一出，震驚了所有人。
這哪裡是以前的喻勺若能說出來的話？以前的她，多數時候瘋瘋癲癲，說話顛三倒四。再看現在的她，該得體的時候得體，該懟人的時候，卻寸步不讓，一句話能噎死人。
賀玉嬌被搶白一頓，臉色時白時綠的，難堪得很。她真想去撕爛她的嘴。
但這裡是傅家，容不得她撒野。她恨恨地咬著牙齒，怒目圓瞪：“喻勺若！你說誰是畜牲？”
林竹唯冷笑：“我說的是牆角趴著的那條狗呀，它吠起來真難聽。你千萬不要【對號入座】。”
“你！”眼看著賀玉嬌氣得就要撲上去。
傅老太太及時出聲：“好了！誰要吵吵都給我出去！”
林竹唯知趣地閉了嘴。
賀玉嬌再生氣，也不敢再有所動作。
賀之藍歉意道：“嫂嫂，我妹妹今天有失分寸，我代她道歉了，你別放心上。”
林竹唯頗有好感地點頭。
賀玉嬌不滿地看著賀之藍：“姐，她罵我，你還向著她！”
賀之藍拍拍她的手背，壓低聲音道：“這不是你先挑的事嗎？莫要惹了老夫人生氣。”
賀玉嬌不滿地努努嘴，廳裡又恢復了片刻的平靜。
傅老夫人道：“禮風，你說說這果凍是怎麼回事？”
傅禮風便簡單描述了一下，那天林竹唯跟他提起的事。
傅老夫人點頭，看向林竹唯的眼神裡多了一絲滿意。
“勺若，這真的是你做的？”
林竹唯笑著點頭，並吩咐啊步：“給老夫人送過去吧。”
“是。”阿步應著，便提了食盒放在老夫人的桌上，恭敬開啟。
依然是透明如玻璃珠的果凍。但這次的果凍，竟集齊了十二生肖，每個果凍內裡還包裹著一個同款的小果凍。
除此之外，每個果凍裡面竟還根據生肖的特性，用水果、鮮花、食材雕刻了相應的生肖愛吃的食物或者愛玩的玩具。
每個果凍都栩栩而生，竟自成一體。在場所有人都不無驚歎。就連滿臉不屑的賀玉嬌也忍不住勾著眼角看過去。
饒是傅老夫人見多識廣，也被這套果凍給迷住了。心下歡喜，便道：“這是什麼？”
“老夫人，這是果凍套娃。”林竹唯免不了有些沾沾自喜。
“好，甚好。”傅老夫人稱讚道。
傅老夫人讓在場眾人分食了果凍，竟發現不同的果凍，竟有不同酒香的味道。
除了傅君言安靜吃食不出聲，而賀玉嬌則一直冷著臉外，各人免不了又是稱讚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