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姨點頭:“今年雨水充足,收成好,種植的人又多。很多籽瓜賣不出去爛在了地裡。”

眼看籽瓜季節就要過去了,瓜農正愁著這批瓜賣不出去,本錢收不回來,怕不是又要虧上一年。

沒想到這個時候,突然有人要大量收購籽瓜,瓜農見狀紛紛圍了上來推銷自己的籽瓜。

別說還價,他們原就打算有人肯收,多少錢都給賤賣了,否則爛在了地裡,還得費功夫收拾。

沒想到阿木他們出價還算合理,沒有趁火打劫,令他們甚是感動,紛紛幫忙收割裝卸。所以收瓜的時辰,又硬生生縮短了大半天。

對他們的做法,林竹唯很是贊同,說道:“穀賤傷農。你們做得很好,趁機打劫不是君子所為。”

得了主家讚賞,他們自是激動萬分,阿木更是雙目閃爍,迸發感激和興奮,表示馬上就要上路拉貨。

林竹唯笑著拍拍阿木的肩膀:“路上小心些,不需要太趕,累了便和小時好好歇歇。”

阿木和小時感激地點頭,看著林竹唯真誠的臉,心裡的想法越發堅定。

出了門,小時還瞥見阿木偷偷抹了一把眼淚。

同樣的,阿木他們沒做停歇,很快便拉了滿滿一車籽瓜回來。

隨後的五天,林竹唯都讓阿木帶著小時一起出門收瓜。

林竹唯看著滿院子的籽瓜,便招呼所有人一起坐下來,說說笑笑,飽吃了一頓。

另外,她還讓人給幾個鄰居送了一些過去。

所謂遠親不如近鄰嘛,處好關係總是沒錯的。

接下來,便是開始製造瓜子的第一步了。

林竹唯讓雪姨和另一個老嬤嬤妙嬸,一起將這些籽瓜劈開來,阿木和小時則幫忙將黑溜溜又飽滿的瓜籽挖出來,鋪在天井晾曬。

滿園的瓜瓢吃不完,扔了也浪費,雪姨便提議買一些雞鴨回來餵養,大了又可以拿去賣錢。

他們的行動力極強。說幹就幹,阿木和小時很快就去砍了一些竹子回來,在院子門口的空地圍成了一個養雞場。

雪姨和妙嬸則花了一百文買了五十個小雞崽回來。

令林竹唯意外的是,雪姨和妙嬸竟然還會利用瓜皮醃製鹹菜。

她們直說等鹹菜醃製好,又可以賣錢。

那個興奮勁讓她們馬上動起手來。只見她們將瓜皮洗乾淨,切成條,裝進罐子裡,撒上鹽,又密封好,便只等鹹菜出爐了。

見到他們井井有條打理著清園,林竹唯便放心讓他們自己處理,她則回去幫錢任安準備宣發資料。

錢任安對林竹唯極度信任,予取予給。沒多久整個會溪城便掛滿了林竹唯設計的海報,並且幾乎人手一份宣傳單。

整個會溪城都沸騰了,街頭巷尾都在討論著這場盛大的活動。甚至有人迫不及待就跑去錢氏綢緞莊問個究竟。

當錢任安看到門前設定的“活動諮詢處”,不得不感嘆林竹唯的神機妙算。

明顯的分流,既不會阻礙到錢氏綢緞莊做生意,又能引流這些諮詢完的客人進店選購。

活動尚未開始,錢氏綢緞莊收益已經非常可觀。

“傅兄,嫂夫人真是經商高手,難得的人才。以前的那些流言蜚語都是怎麼傳出來的?”

錢任安趴在福喜樓二樓西廂房的視窗,看著對面,自家的綢緞莊門口排起的“長龍”,感嘆不已。

傅君言從視窗望去,人群沸騰,個個情緒高漲,還有不識字的,拿著宣傳單左顧右盼,興奮地找附近識字的人幫忙念念。

他面色淡然,心裡的疑惑卻不比錢任安少。

而此刻的林竹唯,則正帶著阿步和阿木,在街上“視察”,她需要看看這裡有什麼好的小食,她好根據需要安排接下來的工作。

突然,一輛馬車在前方受了驚,衝著林竹唯一行人就直直衝過來。

林竹唯心下大驚。身後就是一個小攤貨架,根本避無可避。

阿木反應極快,在馬車衝上來的時候,一把推開林竹唯,自己則伸手拉住馬匹韁繩。

加之車伕嚇破了膽,也趕緊用力拉扯,馬匹受驚之下,大聲廝鳴,前蹄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最後拖著阿木就往相反的方向奔跑。

阿木雙手拼命拽住韁繩,雙腳則在地上被狠狠拖拽著,很快磨破了皮,滲出血來,痛得他呲牙咧嘴,慘樣百出。

幸好,街邊的攤位小販見狀,紛紛將自己的貨架急急忙忙推向路中間,很快便在路見堆起了一道“圍牆。”

馬匹終於停了下來。

“少夫人!”走在前邊,手裡提著東西的阿步,嚇得扔了東西,就奔到林竹唯的面前。

剛才阿木一推,她站立不穩,跌下來的時候連帶拽跌了身後的貨架,正好壓在她的腿上。

阿步在路人的幫助下,趕緊將貨架搬了起來,見了林竹唯腿上流著血,瞬間便紅了眼:“少夫人,你受傷了!”

林竹唯咬咬牙,在阿步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顧不得自己,跛著腳一瘸一瘸地走向阿木。

“阿木!”

幸虧了他!否則今天自己恐怕要交代在這裡。

“阿步,你去把阿木扶起來,不用管我。我沒事。”

阿木狀況不太好,雙手勒出了血,雙腳也破了皮,披頭散髮,很是狼狽。

不過,他那張滿是血痕的臉,遠遠地就努力對著林竹唯擠出了一個狼狽的笑。

讓林竹唯的心都狠狠疼了起來。

車伕被嚇破了膽,呆呆地坐著,雙目空洞地看著他們。

車內響起一道嬌俏的怒聲:“許午,馬車都不會趕!你是個飯桶嗎?!”

還沒走到阿木身邊的林竹唯,聽到聲音抬頭望去,身子僵了僵。

是錢月初。

錢月初扶正了一下頭飾,才從馬車裡探出頭來,一臉不悅。她掃了一眼周圍竊竊私語的人群,只想趕緊離開。便不悅道:“許午,怎麼回事?”

馬車伕冷靜下來,趕緊回道:“小姐,馬車剛才受驚,突然狂奔起,剛才小的已經控制住了。”

“有沒有人受傷?”錢月初掃了一下狼狽的現場,冷聲問。

“有個小哥,不小心被馬車拖拽了一段路,受傷了。”

錢月初皺眉看向阿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衣著寒酸,眼裡不免有些不屑。

她掏出一錠銀子,扔在阿木的面前:“趕緊拿去看病吧。”

阿木臉色發白,抿著唇不說話。他乞食的時候,早就習慣了這些有錢人的做派。

人群發出“噓”聲一片。

錢月初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又見阿木不說話,便冷聲道:“怎麼?還嫌少嗎?又沒傷著性命。這點小傷,拿去看病,綽綽有餘。許午,走吧。”

“他若傷著性命,我必讓你一命還一命。”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讓錢月初猛地止住了踏入車廂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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