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清園,林竹唯對阿木簡單說了一下事情經過,便問道:“城裡的小乞丐,你都認識多少?”

“十有八九。”

阿木畢竟做乞丐的時間長,而且後來為了兜售,他還籠絡了大部分的小乞丐在旗下,儼然就是一個頗有規模的小團體。

林竹唯吩咐阿步取來筆墨紙硯,快速地勾畫出喻季堡的頭像,交給阿木。

“這是二十兩銀兩和畫像。你拿去給那些小兄弟分分,讓他們務必儘快幫我找到他。”林竹唯想了一下又道,“讓他們特別留意那些少人出入的地方。”

“是,少夫人,您放心。我馬上就去。”阿木揣好銀兩和畫像,便馬上奔了出去。

不過半個時辰,阿木便有了訊息回來。

“少夫人,一個時辰前,有人在田子巷見過小少爺,那個時候,他正在跟人起衝突。”

林竹唯皺著眉心:“人找到了嗎?”

阿木搖頭:“現在還沒找到。不過夫人請放心,我已經讓人集中起來,重點搜查附近的荒廢房屋。”

林竹唯便只能耐心等待。

又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阿木興奮來報:“少夫人,找到了!”

“在哪裡?趕緊帶我去!”

“是,少夫人跟我來。”

林竹唯跟著阿木駕著馬車,趕到陸角巷。

但巷子小馬車進不去,林竹唯便伸頭往前張望,只見巷子裡一個屋子前,三個穿著黑色護院服的人,正跟七八個小乞丐在對峙。

小乞丐背對著門口團團站立,臉上雖然都有些慌張,但依然壯著膽子守住門口,阻止黑衣護院進入。

邊上有個小乞丐眼尖見到了阿木,便咧嘴笑了,臉色一掃陰霾,高叫著跑過來:“阿木哥!”

其它小乞丐聽到叫喚,臉上的彷徨驚慌馬上消失殆盡,爭相在阿木面前表現,便個個換上了惡狠狠的表情,死死瞪著那三個黑衣護院,妄想以此嚇退他們。

“小五,人都還好嗎?”阿木擔心問。

小五拍著胸膛:“阿木哥,你就放心,有我們在,誰都帶不走他。”

阿木點頭,搬了小矮凳墊腳,讓林竹唯從馬車上下來。

林竹唯一下來,便急急地朝著屋子小跑了過去。

這邊屋子前,三個黑衣護院已經失去了耐性,拔刀準備驅趕小乞丐。

林竹唯見著雙方劍拔弩張,很是著急,便揚聲道:“住手!”

想不到另一道低沉的嗓音從巷子的另一頭,幾乎是同時響起:“住手!”

林竹唯詫異抬頭看去,是傅君言。

想不到他的動作竟如此迅速。

莫說她驚訝,傅君言同樣不遑多讓。

他打量著這群小乞丐,內心有些佩服林竹唯極強的反應能力,竟能在如此情況下,還能冷靜分析出可能存在的情況,並且這麼快就在短時間內便聚集到一批小乞丐幫她。

不得不說,她這步棋下得很聰明。

見了主子,三個護院自是收起了劍,站到一旁。

林竹唯也跟阿木說:“讓你的小兄弟先回去吧。帶他們去吃點好的,銀兩不夠回頭再跟我說。”

“夫人放心,夠的。那我們先走。”阿木揚手招呼他們道,“兄弟,撤!”

待阿木他們走遠,林竹唯看了一眼傅君言,顫抖著手推開了木門。

映入眼前的是,被捆綁了手腳和嘴巴的喻季堡。

林竹唯的心狠狠跳了一下,又狠狠落了回去。

幸好!沒性命之憂!

但當她看到喻季堡臉上身上的傷痕時,眼神開始變得陰戾狠毒。

很好!

竟然敢傷了她的人,那就要做好被十倍討回來的準備!

喻季堡見到林竹唯,眼淚瞬間就飆了出來,咬著布條,嗚嗚咽咽哭不出來。

林竹唯趕緊跑過去,幫他解開繩子。

“姐姐!姐夫!”嘴巴的布條被拿走,喻季堡哇一聲就大哭了起來。

傅君言有一瞬間,臉色從鐵青變得柔和,又很快恢復冷漠。

林竹唯則一把抱住喻季堡,柔聲安慰:“沒事了沒事了,姐姐在呢。”

她一邊哄著,一邊溫柔地輕拍他的背。

傅君言看著這一切,眼神也不由自主地變得柔和起來。

等喻季堡在她懷裡將委屈哭了出來,又偷偷用她的衣角擦了一把鼻涕。

林竹唯這才摸著他的頭,柔聲道:“小堡,我們回家。”

她扶著喻季堡想站起來。

但喻季堡卻痛呼一聲:“姐姐,我疼。”

林竹唯纖手一覆,細細幫他把起脈來,眉頭越來越緊鎖:喻季堡傷得不輕,除了渾身的外傷,還有不輕的內傷。

傅君言看著她的動作,眼底閃過一絲訝異。

“小堡,能走嗎?”當務之急是要先帶他回去。

喻季堡痛苦地搖搖頭,想不到一直站在旁邊未出聲的傅君言,突然彎腰,將喻季堡攔腰一把抱了起來,就往外走。

林竹唯大受震撼,他最近做的事,很是出乎她意料。

抱著喻季堡,走在前頭的傅君言只淡淡道:“坐我的馬車。沒那麼顛簸。”

林竹唯便點著頭,小碎步跟了上去。

喻季堡明顯受了驚嚇,在馬車上縮在傅君言的懷裡不肯下來。

林竹唯以為傅君言會不耐煩,想不到他竟也就由著他。

見她一直盯著他,傅君言便冷冷瞥了她一眼。

林竹唯識趣地收了眼光。

她也知道她現在一副“見鬼了”的表情,很不應該。

但,他的行為真的確實像“見鬼了”嘛!

見喻季堡在傅君言的懷裡逐漸冷靜下來,林竹唯便開始試探著問他一些問題。

“小堡,誰把你抓起來的?”

“是兩個男人。不對,是一個少爺,一個僕人。”

“少爺和僕人?”林竹唯皺眉,“那個少爺大概多大年紀?”

阿木回稟說,當他們找到那個荒廢的屋子時,綁他的人已經離開了,所以才沒逮到人。

“嗯………”喻季堡想了一下,“大概十來歲。比我高多了。對了,他臉上眼角處還長了一顆痣。”

“臉像你一樣圓圓的嗎?”

喻季堡搖頭:“才不是。他的臉瘦瘦的。對了,有點像上一次我們在街上看到的那個小泥人!”

林竹唯暗暗記了下來。

傅君言若有所思看她一眼。

林竹唯又道:“那他為何要抓了你?”

“他們在欺負一個女孩。”喻季堡努努嘴,“那個女孩子在喊非禮。我就跑過去讓他們住手。然後那個女孩就趁機跑了。”

“所以他們就嫌你多事,抓了你?”

喻季堡這個時候卻不出聲了,眼神有些閃躲,偷偷瞄了一眼林竹唯和傅君言。

“小堡,你做的是好事,不用怕,大膽說出來,有什麼事,姐姐幫你兜著。”末了,又怕他覺得自己說服力不夠,便強調一句,“你姐夫也會幫你兜著!”

傅君言抬眸看她,不由扯了扯唇角。

這女人,倒是挺會借勢。也沒問過自己同不同意,就不怕他揭了她老底。

林竹唯卻心虛地不敢看他。

喻季堡這才安下心來,低聲說:“那個少爺吩咐僕人抓了我,說我多管閒事,要我跪下來道歉,我從地上抄了一個碎瓦片紮了他一下。”

扎得好!

林竹唯暗暗叫妙,就差點拍掌稱快了。

“小堡,幹得不錯,有你姐夫的風範!”

林竹唯不禁對他豎起大拇指。

喻季堡奇怪地問:“姐姐,姐夫也扎過誰嗎?”

扎過她呀!

傅君言冷眼像箭一樣“咻”地射過來。

林竹唯後知後覺地趕緊打哈哈:“沒有沒有。我是說,你像你姐夫一樣果敢有魄力。”

傅君言像是十分滿意她的回答一樣,竟微微頷了頷首。

林竹唯不禁在心裡給他翻了個白眼。

像是怕他們擔憂一樣,喻季堡趕緊又加一句:“不過姐姐你放心,他沒死。那瓦片短短的,只有這麼長。”

他比劃了一下,那碎瓦片只有他一節手指長。

可惜了,換成刀子多好!

林竹唯遺憾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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