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半—

柳言酌靜靜地坐在事務所外,目光投向夜晚的彥城。月光灑在他身上,彷彿給他披上了一層銀紗。

彥城的夜晚,燈火輝煌。街燈猶如點點繁星,照亮了人們的歸途。高樓大廈的燈光閃爍著,與星空相互映襯,構成了一幅美麗的城市夜景圖。

柳言酌注視著街道上的行人。他們匆忙的身影在燈光下搖曳,彷彿是在為生活而奔波。誘人的香味撲鼻而來,男人看到了街邊遠處的小吃攤。

抬頭望向天空,星星點點閃爍著,像是無數雙眼睛注視著這個城,注視著他自己。

他知道,自己一直在等那個人。

男人努力地回憶著,那個人的模樣在記憶裡始終模糊不清。

然而,有一個畫面卻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那個人身著粉色長袍,坐在斬妖谷裡的槐樹樹幹上,為自己吹奏著笛曲。

那是一個寧靜的夜晚,微風輕拂著那個人的長髮,粉色長袍隨風飄動。他的笛聲婉轉悠揚,柳言酌靜靜地站在樹下,聆聽著那美妙的旋律。

音符如流水般湧入他的耳朵,他的心跳似乎與笛聲的節奏產生了奇妙的共鳴,彷彿所有的煩惱都被那悠揚的旋律帶走。

即使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千五百年,世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可柳言酌的心卻始終沒有改變。那一幕如同一顆永不磨滅的明珠,深深地鑲嵌在他的靈魂深處。

每當他閉上眼睛,回憶起那個人坐在槐樹樹幹上吹奏笛子的情景,心中都會湧起一股莫名的溫暖。歲月流轉,萬物變遷,但那一刻的美好永遠定格在他的記憶中。

對柳言酌來說,那個人的粉色長袍、長髮飄動的身影以及悠揚的笛聲,已經成為他生命中最珍貴的記憶。

無論時間如何流逝,這份記憶將永遠陪伴著他,成為他內心最柔軟的角落。

而柳言酌,也一直在等待那個人的身影。

不過王志和楊笑這兩個委託,一個是活屍,一個是妖族,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以前的委託基本上都是惡鬼害人,從來不會出現這種惡性的事件。

看來…彥城要變天了…

————

床上的顧寅艱難地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他感到身體異常疲憊,彷彿被千斤重擔壓垮了一般。

男人試圖坐起來,但身體卻像是灌滿了鉛,每一個動作都需要巨大的努力。他的肌肉痠痛,關節僵硬。

男人呻吟著,用手揉揉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他的思緒如同亂麻一般,難以集中。他努力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但記憶卻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飄忽不定。

顧寅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身體的疲憊讓他幾乎站立不穩。每走一步,都像是在沼澤中跋涉,艱難而緩慢。

他的腳步虛浮,感覺隨時都可能摔倒:

“柳老闆!”顧寅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向樓下走著。

男人來到一樓,目光穿過事務所的玻璃門,看到了一個寂寞的男人身影。

那是柳言酌,他獨自坐在門外的凳子上,頭髮靜靜地披在肩上,神情落寞,彷彿與周圍的世界格格不入。

柳言酌的身體微微向前傾著,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眼神漫無目的地遊離著。

男人站在原地,靜靜地觀察著柳言酌。他可以感受到柳言酌內心的孤獨和痛苦,那種無法言說的寂寞,彷彿是一個沉重的負擔,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顧寅邁開腳步,搬了個凳子走向柳言酌。

他在柳言酌身旁坐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給他一些安慰。

柳言酌轉過頭,看著男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怎麼了我的柳老闆?這回因為什麼啊?”顧寅關切問道。

“沒什麼。”

“你是不是又想起那個人了?”

“什麼人?”

“就是你總把我認錯成的那個人啊。”

“啊…”柳言酌既沒有否定也沒有承認。

看到柳言酌的情緒依然低落,顧寅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他站起身來,輕輕地拽住了柳言酌的手。

接觸的一瞬間,顧寅有些吃驚。

柳言酌的手冰冷得如同冬日裡的寒霜,觸碰的瞬間,彷彿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手的溫度沒有一絲溫暖的痕跡,冰冷的指尖猶如一根根冰針,刺痛著男人的面板。

隨後顧寅裝樣子笑了笑:

“走啊,本帥哥今天心情好,請你搓一頓夜宵?”

柳言酌抬起頭,看著顧寅的眼睛。他感受到了顧寅的手中傳遞來的溫度,彷彿一股暖流湧入了他的心田。

“嗯。”柳言酌笑了笑。

——

二人來到夜市,閒逛了許久。

柳言酌的手裡只有一串薯塔,而一旁的顧寅則左手拎著一大堆燒烤,右手還往嘴裡送著雞翅包飯,一副大快朵頤的模樣。

柳言酌看著顧寅的吃相,不禁露出了微笑。他覺得顧寅的這種豪爽和不拘小節的性格很是可愛,彷彿生活中的一切煩惱都能被他用美食和歡笑所化解。

“我建議柳老闆你,還是多笑笑。”顧寅一邊嚼著嘴裡的食物一邊說著。

“為什麼?”

“我喜歡看你笑,你笑起來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而且笑有益於身心健康。”

顧寅的眼神堅定而真誠,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將心中的想法和感受傾訴出來。

柳言酌原本正專注地品味著薯塔沙沙的口感,顧寅的話語突然打斷了他的思緒。

男人抬起頭嘴巴微張,目光與顧寅的交匯,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顧寅的坦率讓柳言酌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顧寅會如此直接地表達自己的內心。這種毫不掩飾的真誠讓柳言酌感到有些愣住,他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咋了?是我說錯了?”

“不笑就不笑吧,嘿嘿。”顧寅低著頭接著咬了一口雞翅包飯嚼著。

柳言酌的嘴角微微上揚,貌似顧寅的出現給他和事務所都增添了不少的樂趣。就是不知道顧寅的前世是一個怎樣的人……

“你……”還沒等柳言酌問起他想問的,顧寅就直接提著手裡的吃的奔往下一個攤位。

看著顧寅的背影,柳言酌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上了他的步伐。

——回到事務所後,吃飽喝足的顧寅直接倒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柳言酌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床上的男人。顧寅連鞋也沒脫,就這樣躺在床上昏睡過去了。他的臉色略顯蒼白,呼吸也很微弱,彷彿身體和靈魂都處於一種虛脫的狀態。

柳言酌意識到,可能是因為魂魄的離體,導致顧寅的神識還未完全恢復。也許是因為飢餓,顧寅才會醒來,如今吃飽後便再次昏睡了過去。

柳言酌小心地坐在床邊,緩緩低下身子將顧寅腳上的鞋子脫掉,然後將它們輕輕地放在地板上。

男人小心翼翼地從顧寅的身下拽出被子,生怕驚醒了他。他將被子緩緩地蓋在了顧寅的身上,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呵護一個珍貴的寶物。

熟睡的顧寅在臺燈的映照下,展現出一種別樣的美麗。他的臉龐在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柔和,宛如雕塑家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他的眉毛微微皺起,彷彿在夢中也思索著什麼重要的事情。緊閉的雙眼上,睫毛輕輕顫動。他的頭髮散亂在枕頭上,輕輕拂過他的額頭和臉頰,給人一種慵懶而隨性的感覺。

然而就在柳言酌為顧寅蓋好被子的瞬間,他忽然間注意到了顧寅右眉上的一道疤痕。那道疤痕還算明顯,但他之前完全沒有注意到。

柳言酌靜靜地凝視著他眉毛上的這道疤,心中湧起了一股熟悉的感覺。這道疤如同一道深深的刻痕,印刻在他的臉上,也似乎印刻在了男人的心中。

他努力地回憶著,試圖想起這股熟悉感的來源,但思緒卻像是被一層迷霧所籠罩,難以清晰地浮現。

隨後男人站起身來,輕輕地走到了床頭。他伸手將檯燈關上,房間裡瞬間陷入了一片寧靜的黑暗。

柳言酌沒有發出一絲聲響,他輕輕地離開了房間,小心翼翼地帶上了門。他希望顧寅能夠在安靜的環境中好好休息,恢復體力。

——

又睡了十二個小時的顧寅終於恢復了往日的活力,渾身也沒有疲憊的感覺了。

他興奮的坐起身,享受著陽光撒在自己身上的溫暖。只記得昨晚自己倒在床上直接睡覺了,難道這鞋是柳言酌幫自己脫的?

來到一樓,柳言酌躺在沙發上睡著。

顧寅轉過身看著二樓另一個一直緊鎖著的房間疑惑,那個房間沒有人,他明明可以去裡面睡覺,為什麼一直鎖著呢?

男人走到沙發邊一屁股坐了下去,柳言酌驚醒,隨後坐起身看著顧寅。

“你既然休息好了,那就不要打擾別人休息。”

“你是別人嗎?不是。”“你是我最最最最親愛的柳老闆啊!”

“我懷疑你有事和我說。”柳言酌揉了揉眼睛。

“柳老闆真是料事如神。”“嘿嘿…”顧寅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讓柳老闆陪我去爬山。”

“看來你真是休息好了。”隨後柳言酌站起身走到工作臺坐了下去。

柳言酌低著頭翻閱著桌上的各種資料,貌似在尋找著什麼。

“找什麼呢?”

“看看有沒有漏掉的委託。”

“你又要工作啊?”

“你不是要去爬山嗎?我看看有沒有漏掉的委託,如若沒有,我就陪你一起去。”

顧寅的身體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著,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歡快地蹦了下來:“YES!!”

“柳老闆您真是個大好人啊!”“好人有好報的,嘿嘿。”

顧寅高興地揮舞著手臂,他的身體語言表達著他內心的興奮和喜悅。他彷彿變成了一個孩子,無拘無束地釋放著自己的天性。

“顧寅,你不會有多動病症吧?”柳言酌的語氣有些疑惑。

“我這是激動,激動!”“能和柳老闆這樣的人物一起外出遊玩,我想想都激動!!”

“餓了,去做飯。”

“本帥哥收到!”

顧寅在廚房裡忙碌著,他手法嫻熟地切菜、烹調,將食材變成一道道美味的佳餚。

柳言酌在客廳裡翻閱著以往的委託檔案。他專注地閱讀著,時而沉思。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

當顧寅完成最後一道菜餚的烹飪,他滿意地看著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美食。香氣撲鼻,讓人垂涎欲滴。他走出廚房,呼喚著柳言酌。

柳言酌也放下手中以往的委託,起身來到餐桌前。他被桌上的美食所吸引,眼中閃爍著驚喜的光芒。兩人相對而坐,開始享受這頓豐盛的晚餐。

“應該沒有沒完成的委託了吧?”

“嗯,沒有。”

“那就好那就好~”ʕ ᵔᴥᵔ ʔ顧寅的笑容逐漸輕鬆。

——

第十六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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