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給流夏三十萬兩面子錢之後,公賬上竟只剩下不到一萬兩白銀,紀漢佛的慈悲面孔驟然崩塌,怒喊,“賬房呢!還不快過來!”

賬房被拎來,紀漢佛把賬本扔到他面前,“我百川院十年來竟只有這三十萬兩銀子?上次那流夏討完賬就只剩下這些?”

“院主,屬下萬萬不敢撒謊,剛剛…那天外居派人說這百川院本就是李相夷門主的產業,他一手建立不說,地契房契都是李門主的,這一應的收支也都算是他的,您四位只算是打工,半分資產都未曾出過,所以他派另一位賬房先生算了您幾位這些年的開支,加加減減最後留下這一萬兩,說是今年結的工錢。”

白江鶉紀漢佛都有自己的私宅,規模還不小,被賬房先生狠狠扣了一筆。

紀漢佛臉色鐵青,看著這公賬上的銀錢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最後憋出一句,“這簡直欺人太甚!”

白江鶉太瞭解他,他肯定也就罵這一句便沒啥動作,更是不會帶人去尋小閻王讓他給個說法。

那能怎麼辦呢?他自己也是個慫蛋,小閻王那是誰?那是天下第一殺人不眨眼的職業殺手,他小命還要留著過日子,幹嘛給自己尋麻煩。

白江鶉有心無膽,紀漢佛無能狂怒,說白了,百川院只是一個李相夷名號下硬撐的空殼。

大批黑甲人清理乾淨了他們的物品,當然雲彼丘的屋子還未有人碰,這是卿謐吩咐的,不是說他在百川院內十年畫地為牢,那這些秘密又藏在哪裡?總不能被他一口吞到肚子裡。

“二位不妨回百川院瞧瞧,或許還能有意外之喜。”石水和雲彼丘,李蓮花和卿謐,四人相對而立,目光交匯之際皆是針鋒相對。

卿謐已經撕破臉,便看雲彼丘有沒有本事帶走他們了。

方小寶瞧著這雲彼丘氣不打一處來,不是說秉承李相夷的遺志?可作為好兄弟連當事人都看不出,還步步緊逼,還聽說這雲院主十年自守,是不是當年之事便與他有關?

他腦子轉得飛快,忽然聽到雲彼丘呼喊自己,“方多病,如果你今日執意幫他們二人,那便不再是百川院的弟子!”

笑話,李相夷還在這兒呢,百川院算什麼?方小寶摘下腰間的刑牌,端詳了一瞬就直接扔到雲彼丘面前,“這樣的刑探,不做也罷!還你就是。”

然後又屁顛顛跑到自家師父師孃身邊,想貼著富婆師孃走,又被李蓮花橫了一眼。

不跟就不跟嘛,那麼兇幹什麼!

雲彼丘和石水並沒有帶太多人,反觀何曉惠和卿謐的人手過多,硬碰硬的話他們討不到好處。

“撤!”識時務者為俊傑,雲彼丘深深地看了一眼二人,不情不願地滾回百川院。

不過等他回去就又是另一種光景。

李蓮花體內如今只有一分毒素,李蓮花渡給李雄一絲,剩下的又被卿謐渡走近兩分。

只剩下一點兒,她就能功成身退。

何曉惠邀請他們再去家裡坐坐,被二人婉拒,方小寶纏著何曉惠非要跟李蓮花走,何曉惠也放心把兒子交給他們,帶著人迴天機山莊去了。

方小寶的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單純的小孩子脾性不記仇,明明前兩日還嚷嚷著抓他們回去,現在又和狐狸精一般黏著他們二人。

“你們為何要把蓮花樓停這麼遠,累死本少爺了。”方小寶雙手交叉,背在腦袋後面,嘴裡還叼了一根狗尾巴草很是愜意。

李蓮花轉頭覷了一眼他胯間的傷,扔給他一瓶藥,“不疼嗎?臭小子整日就知道嬉皮笑臉,還不去上藥?”

方小寶呲著一口白牙跑進蓮花樓上藥,徒留二人停在蓮花樓門口。

“阿卿,現在覺得身體如何?”

李蓮花將她安置在床上,悉心蓋好被子,又去爐子上燒了些水熬著滋補的湯藥,想讓她多少恢復些元氣。

今日真是將他嚇到了。

他對於她這種情況心裡門兒清,但也不願再掙扎下去,李蓮花願意信她一次,毒渡走就渡走,若她死了,便去陪她。

卿謐知道他的想法,所以她主動提出來,“相夷,已經快十年,你不打算回雲隱山看看?這一個十年過去,你師孃還能有幾個十年,你師父也已經仙去多年,芩姨在雲隱山枯守十年,不妨看看眼前人…她很想你。”

對於師孃,李蓮花多年以來是逃避,他怕自己這副破敗身子被師孃瞧見,師孃又會心疼,之前更是命不久矣,再見師孃也只會給她徒增煩惱。

此時阿卿提出來的意思他知曉,她想用師孃牽絆住自己。

他隱下眼底的淚,笑著回答她,“好,我們馬上啟程雲隱山。”

“去哪裡?你們要去哪裡?帶我一個唄。”方小寶從二樓匆匆下來,聽他倆又要離開,便嚷嚷著想跟著一起走。

這樣也好,李蓮花上有老下有小,哪裡還捨得死。

“方小寶你去趕車,花花告訴他位置,別讓他跑偏了。”

趕車他也開心,有一種跟著師父師孃闖蕩江湖的感覺,方小寶抱著狐狸精跑去車轅那裡呼嚕著狐狸精的臉蛋,“咱哥倆就別打攪他們了,狐狸精陪我一起趕車!”

兩隻小狗負責起趕車的任務,屋內也是歲月靜好,卿謐未著半分裝飾,一頭青絲盡數披散在那裡,饒是進來喝水的方小寶也被師孃這出水芙蓉的容貌晃了眼。

緊接著就被李蓮花狠狠地敲了下腦袋,“臭小子看什麼呢!趕車去!”

方小寶吃痛的撫著腦袋,狗狗眼委屈地看著卿謐,脫口而出一句,“師孃你看他!”

此話一出三人皆是一愣,方小寶怕自己的話讓二人不舒服,連忙捂著嘴巴裝啞巴。

“嗯…師孃看見了,他為老不尊總是欺負你,我回來幫你欺負回去。”卿謐接下話茬,李蓮花忽的眼眸明亮,“你師孃若欺負回來,我便再欺負你。”

方小寶放下手,又抬起頭犟嘴,“那我就再告狀,告到你不敢打我為止。”

“那我就再打你,打你打到不敢告狀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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