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卿謐除了隨時接上笛飛聲甩來的幾招,還要去看房間多出的蛇蟲鼠蟻蜈蚣蟑螂,以及香囊茶杯飯菜裡的劇毒。

她將所有毒物趁夜打包扔進角麗譙的房間,拽著笛飛聲聽角麗譙的慘叫,“尊上大人,心疼嗎?”

“有病…”

笛飛聲拂開她拉著自已袖子的手,直接一掌震碎木門,角麗譙本以為他是來拯救自已的,卻不曾想他是來了結自已。

“來人,把角麗譙廢了武功關進大牢,雪公血婆還有角麗譙的手下重刑拷問,勢必要他們吐出東西。”

這兩日卿謐帶他尋了不少角麗譙的罪證,特別是之前暴斃而亡的女弟子,幾乎都是角麗譙所為,他還發現角麗譙與別的幫派有所勾結。

背叛自已,是笛飛聲萬萬不能忍耐的。

他大刀闊斧改革,卿謐便躲在自已院子裡不出門,藥魔被她拎來,幾張符貼在他身上,直接將藥魔洗腦。

要保護李相夷,不能害他。

李相夷雖日日酉時去天機山莊教方小寶武功,但廚子做的點心遠不如卿謐,幾日都不曾見到人,心裡空落落的,他最近胃口都不太好,精神也不太足。

在他第七十三次嘆息後方小寶終於忍不住喚他,“師父,你這兩天到底是怎麼了?老是唉聲嘆氣的,四顧門有什麼事嗎?”

“無事。”

“師父,我小姨說了,你這是害了相思病。”

何曉鳳前幾日見了這聲名遠揚的天下第一,雖然心動但覺得自已沒戲,所以蹭了外甥的光,偶爾能和他聊上幾句。

“你小姨淨胡扯,我能相思誰?”

方小寶靈光一閃,腦子裡浮現一個身影,但他卻說了另一人,“那許是我說錯了,喬姑娘不就是師父的心上人,她就在四顧門,你又如何會得相思病。”

李相夷聽到方小寶這樣說,微微蹙眉卻沒有反駁。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好像不該是這樣的。

“師父,他們說,報恩可以以身相許,卿姐姐是我的恩人,我可以長大娶她嗎?”

“大白天做什麼白日夢。”

李相夷又靠到樹上去,手枕在後腦,嘴裡叼了一根狗尾巴草,“方小寶,你又躲懶,快繼續練劍。”

方小寶那番話多少讓他心裡有了個疙瘩,他好像害了相思,卻不是阿娩。

這些日子他過的有些無聊,四顧門招了不少弟子,門內事務都被分掉,他手裡也只有那姑娘給的任務。

萬聖道…好像的確有些神秘。

他總覺得還缺了些什麼,他在天機山莊吃飽下山時給肚子打圈消化,差點被新長出的毛竹給絆倒,他才想起來最近少了什麼。

笛飛聲最近怎麼沒來纏著自已比武?

吊著他胃口也是李相夷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樂趣,逗木頭玩兒很有意思的。

山不就我我便就山,李相夷拎著少師跑到金鴛盟,平時笛飛聲會在金鴛盟山腳的瀑布練武,他聽見刀風罡烈的聲音,正邁步上前,又聽到有些熟悉的女聲,“阿飛,你刀法這兩日又精進不少。”

李相夷循聲望去,泉邊巨石上站著一位紅衣少女,並非他之前熟知的角麗譙,是委託他查案的那位李卿姑娘。

少師劍柄被他緊緊握在掌中,直到手攥到發白,少年才意識到自已的失態。

可姑娘坐在那裡,側頭託著腮一直看著笛飛聲,嬌憨可愛,還不住地指點笛飛聲的動作,顯然是熟識。

他道不清自已是何感受,但自已意識過來時自已已經闖進那番天地,笛飛聲和姑娘都停下來看著自已,他還看到姑娘眼中的微微震驚不解。

這是嫌自已多餘嗎?

無名怒火在心頭燃起,少師在他手裡挽了個劍花便背到身後,語氣也莫名冷淡,“倒不知二位是熟客,還以為李姑娘是江湖遊醫,是我目光短淺。”

他在發什麼神經?

笛飛聲將大刀收回背後,躍到岸邊與卿謐站在一處,兩人身上的紅衣襯得他們像新婚夫妻。

反而今日李相夷未穿紅衣短打,而是穿了白衣,界限分明,就像是兩個世界的存在。

卿謐表示這是工作制服,金鴛盟偏愛赤黑。

“李相夷?你來是想比武嗎?不過最近我沒有工夫和你比,阿卿說我刀法有瑕疵,待我重新完善再與你比試。”

一個阿飛一個阿卿,叫的好生親熱!

李相夷話裡話外帶刺,“原來李姑娘不止懂醫術還習武,笛盟主倒有福氣,可憐了小寶整日望穿秋水盼著一人回去。”

“李門主這話我可不愛聽,吾乃金鴛盟聖女,小寶的病本就是我能力範圍,從未打算在天機山莊久待。”

卿謐想到他那句‘阿娩’也是渾身不適,話聊著聊著就針鋒相對起來,笛飛聲再傻也看出他們之間莫名的氛圍。

“阿卿,你剛剛不還說餓,先回去用膳。”笛飛聲輕輕拽了下卿謐袖子,惱怒的姑娘白了一眼來找茬的李相夷,直接踏著輕功回了金鴛盟。

笛飛聲是真的惹不起這位姑奶奶。

他看著仍在發呆的李相夷,客套了一句,“李門主也來吃點兒?”

“恭敬不如從命。”

他未料到李相夷真會來,所以在頂著卿謐要吃了他的眼神,他將李相夷順利帶到了飯桌前。

無顏眨眨眼,發現自已沒看錯人,又撇頭看見心情不爽的聖女…

算了,如今金鴛盟上下都知道,惹盟主不惹聖女,他還是滾吧。

李相夷本來低頭看到都是自已愛吃的,他還想著何時金鴛盟也瞭解了自已的口味,但小氣聖女直接讓人把所有的菜換成了又麻又辣的蜀地菜。

她甚至不和他們一起,伴著落日餘暉進了一間房,沒多會兒又進了內殿。

還是笛飛聲嗅到了一絲粥香,“走,去裡面,她做了好吃的。”

“不是你…你不是沒味覺嗎?”

“她給我治好了。”

李相夷持續臉臭,他隨著笛飛聲進屋,那姑娘已經不在,桌子上是她還未用過的粥菜。

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將其分食乾淨,等卿謐出來只剩下乾淨的鍋碗。

她嫌棄粥太燙,趁這時候沐浴更衣,也不過是一柱香的功夫,怎麼東西就沒了?

“笛飛聲!李相夷!你們死定了!”

“李相夷快跑!”笛飛聲一把把他拽走,再晚一步就要被揍得鼻青臉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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