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還是小瞧了卿謐的戰鬥力,她腳踹笛飛聲拳打李相夷,等混戰結束,李相夷和笛飛聲齜牙咧嘴揉捏著被揍痛的部位。

他終於知道為何笛飛聲對她言聽計從,如今怕是金鴛盟上下都惹不起她。二人皆未還手,所以李相夷並不知道這姑娘的戰力,但她打完人又開始趕人。

可他們絲毫沒有想過為何自已會心甘情願被這個姑娘揍一頓。

“李門主以後無事不要再來,省得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笛飛聲,若敢再帶他進來,你也滾。”

兩個大男人被關在門外,李相夷對著笛飛聲的胸口捶了一拳,“你們倆到底誰是盟主?倒反天罡。”

“她要是想當也不是不行。”本來建立金鴛盟就是順手,若有人接班他求之不得。

笛飛聲又恢復原來生人勿近的樣子,但不知道李相夷如何招惹了她,“為何她對你橫眉冷對,你之前跟她結怨了?”

“吃她幾塊糕點不至於如此…她委託我去查萬聖道,現在還沒查出什麼有用的東西。”

笛飛聲對這話題沒興趣,看夜色星子寂寥,一輪彎月也朦朦朧朧看不真切,他回頭看向緊關著門的院子,眼珠又轉了轉。

“不對,跟我來。”

李相夷跟著笛飛聲爬上樹,又上了屋頂,果然看見卿謐正在借酒消愁。

她左手拿著一個銀製青蓮發冠,呆呆地盯了許久,不知想到何事,嘴角勾起,笑得十分滿足。

李相夷卻看得心中一慟,飛速下了屋頂倉皇離開。笛飛聲也被帶得情緒低落,似乎被他們影響,也默默下了屋頂。

卿謐沒有出現在李相夷面前,她一邊躲著他,一邊在為他的以後掃清障礙。

藥魔和角麗譙已經處理好,業火子痋和母痋皆被她扔回蟲族,如今只剩下單孤刀和四顧門那些心腹之患。

卿謐到這方世界滿打滿算也有一個月,她並未時時待在金鴛盟,只騎著一匹馬故地重遊一番,將之前與李蓮花的回憶又走了一遍。

往後不會有李蓮花,只有天下第一李相夷,所以本屬於李蓮花的路,就讓她來走。

李蓮花再也不會苦了。

當李相夷第一次燃起信煙時,她還在東方青冢的蓮池採蓮,東方青冢說花配美人,所以很是大方讓她選一朵自已喜歡的。

卿謐一眼便選中當年自已得到的那朵,花瓣粉白,只尖尖處透著胭脂般的紅潤。

李相夷見到的便是粉白襦裙的女子,手裡攜的清蓮讓他彷彿瞧見了花神下凡。

“李姑娘,我今日是來給你萬聖道的訊息。”李相夷將信件遞出去,卿謐當場就給他拆開,看了內容又將其燒掉。

“李門主只查到這些?倒不值我的一顆夜明珠。”

半點關鍵資訊都沒有查到,連封磬的身家也無知無覺,淨是些口水話。

“姑娘心中本就有答案,何必再委託我來查?”

聽他這樣說,卿謐微微一笑,眸子半眯著去看他,“李門主明明查到了卻不願意與我透露,也沒什麼誠意可言。不知道李門主查到的訊息,是不是連自已都無法相信?”

“你還知道什麼?”

“我知道的,恐怕李門主不但不願意聽,萬一還惱羞成怒想取了我的性命,我得不償失啊…”

李相夷與卿謐四目相對,他總覺得卿謐望向自已的眼神帶了些悲傷,卻又堅毅得讓人摸不清頭腦。

“你說的是我師兄?還是彼丘?亦或是紫矜?”

角麗譙被處置後雲彼丘消沉了許久,他並非看不出來,但他也對雲彼丘有了戒備心思。師兄與萬聖道有聯絡,萬聖道與南胤有牽扯,關係網亂成一團。

“其他人也就罷了,你師兄一事,你去問你的師父師孃更為妥帖,他們會告訴你答案的。”

卿謐不習慣與李相夷這樣對話,他總會與記憶裡的粘人精重合,但內心總有一道聲音在提醒自已,他不是他。

不論是哪個世界的李相夷,她都不會冷眼旁觀,也決不會見他再一次身中劇毒命不久矣。

喬婉娩若在這方世界能讓他有個圓滿的人生,他究竟喜歡誰已經不重要了。

她不過是殘缺靈魂誤入此地,她給不了李相夷想要的,也不能賭這副身體的未來。

無能為力鞭長莫及,她能做的也只有防患於未然。

恐怕本來的自已失了靈魂和神識惹了不少人擔心,她還要回去請罪。

李相夷回雲隱山詢問,漆木山夫婦不知他從何而來的訊息,卻也並未隱瞞,只把當年之事說給李相夷聽。

他還在房間找到了單孤刀的木匣子,樁樁件件聯絡起來,仍是氣急攻心吐了血。

江湖上傳出李相夷與單孤刀決裂一事,單孤刀攜部分手下投奔萬聖道,與四顧門不死不休。

李相夷自此性情變了幾分,整日出公務把自已沉浸之中,對任何事情都沒了興趣。

他又坐在書房裡,喬婉娩端了李相夷愛吃的紅豆圓子,面前的人頭都不曾抬一下。

“相夷,你又何必為難自已的身子?”

李相夷這才抬頭,強扯一抹笑容,“阿娩,你不必為我操勞。”

“相夷,後山的桃花開的正好,不如明日我們去看看?若能釀些桃花酒也是好的。”

他下意識想要拒絕,但看到喬婉娩期盼的眼神和最近幾日自已對她的冷落,他還是點頭,“好。”

但他怎麼都沒有料想到卿謐和笛飛聲在此,她已經取了許多花瓣,看著也是要釀桃花酒。

“二位,好巧。”李相夷率先出聲打招呼,笛飛聲回應,“好巧。”

身側姑娘彷彿並未看見自已,繼續悶頭採花瓣,也沒有做出任何回答。

雖與前世李相夷為自已用內力催生桃花不同,但卿謐仍是介意這完全不同的存在,她起身走向笛飛聲,“阿飛,我們走吧。”

“李姑娘如今是連話都不願多說一句?我李相夷何時得罪過姑娘?”李相夷發覺自已的情緒總是被她牽著走,可他身側還站著喬婉娩,他不想自已是個薄情寡義之人。

“相夷,有話好好說,別嚇著這位姑娘。”喬婉娩拉住李相夷的胳膊,試圖緩解緊張的氛圍。

“我夫君不喜我與陌生男子講話,這可足夠?”

這話重重砸在李相夷心頭,“你有夫君?笛飛聲,你們成婚了?”

“她夫君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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