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居內部的人出了叛徒,卿謐便一個個排查,查來查去,查到了如方頭上。

本來卿謐是完全不肯相信的,是如方親口承認,卿謐的心一點點冷了下來。

如方是他從一個單子手裡救下來的,那時候的如方面黃肌瘦,膽小怯懦,連說話都細如蚊聲,他對自己說過,要忠心一輩子。

如方因為小棉客棧被金鴛盟的人威脅,便掩護金鴛盟的人混進了天外居。

卿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如方是想護住自己的員工而背叛自己。

如方被押在卿謐面前跪著,他沒有一刻不在後悔,畢竟這是救自己於水火,最信任自己的主上。

“主上,都是我的錯,是我背叛了天外居。”

畢竟是跟在自己身後兩年的屬下,但犯了錯事還是要受到懲罰,以儆效尤,不然門派裡的人都會效仿。

卿謐洗去他的記憶,用了傀儡符。

卿謐從來都不屑用這些,這算是她第一次這樣對自己身邊的人。

人總是有貪慾的,只有傀儡不會背叛反抗。

做完這些,卿謐癱在高座上,手也是無力垂下。

這人間除了李蓮花,她還有誰能相信?

她心裡還是不舒服,讓人把如方帶下去,先按門派規矩行事處罰,吃些苦頭便下放到一些小生意裡面。

處置和排查用了兩日多的時間,估摸著李蓮花已經到了普渡寺,卿謐連忙啟程,終於第三天早上到了普渡寺。

李蓮花說獅魂早已離開普渡寺,當年的書信是由喬婉娩收取,連釋放名單也是喬婉娩擬訂的。

無了看著面前陌生的人,不知道是誰,但不耽誤他嘮叨李蓮花。

“你啊你,我以為你這十年會經常回來,沒想到啊,李門主是真倔,統共回來兩次,聊兩句就走。

我寄的那些信,都喂到狗肚子裡了?”

他話又一頓,“其實不瞞你了,當年是卿謐施主將你撿回來送到我這裡療傷,她封了你九成內力就是想讓你不要任性妄為,以備不時之需,毒發之時靠這九成內力救命。

以後解毒了,你的內力還是從前的天下第一。

李門主怎麼就不懂卿謐施主的苦心呢?

可老衲看,你就算剩了這一成功力,都不願意閒著。

你這脈象雖然還算平穩,但老衲一眼就看出,這明明是有人給你續命!”

卿謐暗罵這老頭多嘴,沒想到多嘴的還在後面,“當年卿謐施主被家裡人叫走,委託我好好照顧你,三年前她又回來,說是被你扔在路邊,你說你啊!”

“被家裡人叫走?”李蓮花疑惑,“我與她認識十幾載,從沒聽說她有什麼家人。”

卿謐不敢插嘴,插嘴就要暴露,但好像不插嘴也得暴露,無了和尚說,“我記得,當年一個身著華服的男子曾過來尋找卿謐施主,但看打扮並不是大熙之人,我還聽到卿謐施主叫他的名字……”

“哎哎哎,大師,是不是口渴了,快喝點水。”

卿謐從門外竄出來,連忙打斷,她沒想到這無了知道這麼多,記性也好,這十年了還記得呢。

李蓮花繼續問,“那人叫什麼?”

“流夏。”

卿謐心虛用杯子遮住自己的臉,李蓮花把她杯子放下,“和尚,你看看,是不是這人?”

無了搖搖頭,“不是這位施主。”

“哎呀大師你記錯了,我就是那個流夏啊,這都十年過去了,我呢見老了,肯定不如十年前嫩。”

無了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記錯了,李蓮花心中有了思量,“和尚,你先去修行打坐教你的小和尚去吧,我和他有話講。”

無了出去,李蓮花送他出門後然後關上門,在卿謐面前坐下。

“老闆,要不要解釋一下?”

卿謐抬起眼睛,“解釋什麼?”

“解釋下這十年前和這十年後。”

李蓮花目光如炬,向來頹敗慵懶的眼神此時充滿威懾力。

看得卿謐一身雞皮疙瘩起來,她知道今天跑不掉了。

“花花,你早就知道是我了對嗎?”

李蓮花不否認,又聽卿謐說,“你第一次認出我是什麼時候?”

李蓮花指節敲一敲桌子,清脆的聲響像是砸在了卿謐心頭,“三年前,你給了狐狸精一隻雞。”

“這麼早?李蓮花,這麼多年你跟我裝傻啊。”

卿謐意識到自己被耍了,拍起桌子就質問李蓮花,“所以你什麼都知道,才在那天妙手空空假死的時候拉我下水?”

李蓮花抬起頭看她跳腳,反應平平,好像真的是故意的一般,卿謐更生氣,“那你還…故意和我睡一張床?”

這李蓮花就不承認了,“阿卿,這第一次我睡著了,是你抱我在你旁邊睡的,這第二次你情我願,後面的你不會不記得吧,可是你讓我做你的情人呢。”

“還特別兇,把我嘴唇都咬破了。”

卿謐臉上佈滿紅暈,“你!你就是故意的!登徒子!”

李蓮花握住她男身化出的骨節分明的白皙的手,用了點巧勁,把她輕輕一拉,整個人就被李蓮花擁在了懷裡。

“阿卿,這十年前到底怎麼回事?和尚說是你救了我,可我的印象裡,好像是海里的一個巨物。”

卿謐沒想到這人當時醒了一下,還看見自己真身了,她開始瘋狂思索如何把李蓮花騙過去,,“其實呢…我們家住在東海之內的蓬萊島上,與世隔絕,不問世事,還有些馴化海洋巨物的本領。”

“東海大戰之前我離開是因為家裡有人傳信,說我找的人已經回家了,所以我回去看,沒想到是被人耍了,就駕著一尾鯨回去,回來就看到你掉進海里,所以你沒看錯,那是一尾月白色的鯨。”

但卿謐細細觀察李蓮花的表情,看他果然不信,她另一隻手覆在李蓮花手背,一隻手騰出空牽住他的手,帶他到了東海。

兩人站在海邊,“我知道你不信,你且看著。”

卿謐喚起御水咒,用自身龍力吸引海洋動物前來。

李蓮花看她嘴裡唸唸有詞,隨著時間過去,海上翻出驚濤駭浪,有差不多十隻左右的鯨魚遊了過來,“你看。”

“要不我帶你騎一圈兒?”

李蓮花眼看著前面十幾頭龐然大物,瑟縮了一下,表示拒絕,“沒想到阿卿還有如此異能。”

卿謐舒了口氣,看來這是信了。

卿謐揮揮手,“你們回去吧,沒你們事兒了。”

從海底翻騰上來的鯨魚罵罵咧咧,又翻滾回去。

這不是耍魚嘛。

回到普渡寺,卿謐開始一一審問李蓮花,李蓮花在愛人面前只能乖乖回答,卿謐很滿意,這麼乖巧的李蓮花很少見的。

“阿卿,”李蓮花揉著卿謐的手,此時卿謐頭上的黑玉簪已經被李蓮花拔下來,卿謐也變回原來模樣,衣裙也變化成女裝。“剛剛無了和尚說,有人給我續命。”

“你是用什麼法子,說來聽聽?”

卿謐身子一僵,不知道怎麼說,“呃……那個…”

“阿卿最好不要誆我。”

“就是…內力啊,我還把我們家傳的能量續進你的心脈,你也能感受到不是嗎?加上你手腕的水靈珠釧,再加持我的內力,你現在至少還有兩年的壽命。”

李蓮花心疼地抱住卿謐,臉貼臉,觸碰到她溫潤的肌膚之後輕輕用唇蹭了蹭她的臉頰,錮著她腰的手收的更緊。

“阿卿,不要再浪費你的內力了,能陪你這些時間,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這人不是說他想活嗎?為何又在這裡說這種話,難道是想出爾反爾?

“喂,李蓮花,你的命是我的,我說讓你活多久你就要活多久,你不可以拒絕。

再說了,我這身內力本來對我沒什麼用處,能給你續命就是它最大的用處了。”

卿謐的雙手掐住了李蓮花的臉頰,兩片軟肉被她捏起來,李蓮花嘴巴嘟起來,煞是可愛。

當然,要忽略他悲慼的眼神。

李蓮花眼睛紅紅的,也不管臉頰被捏成什麼樣子,只盯著面前霸道的卿謐,“好,聽你的,你說活多久,就活多久。”

“命是你的,人也是你的。”

卿謐蹙起的眉終於舒展開,兩隻手從捏著他的臉頰變為貼在他臉上,微微用力,李蓮花的嘴巴就變圓了。

“花花,我想親一親你。”

李蓮花說不出話,畢竟嘴巴還在人家手裡,又聽卿謐說,“不說話就是預設咯。”

卿謐踮腳湊上去,本是輕輕一貼,李蓮花並不滿足這淺嘗輒止的親吻,一隻手從卿謐的腰上放下去,轉而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

“這麼多年過去,姐姐還是這般生疏。”

李蓮花雖然身嬌體弱,但他的嘴巴厲害得很,不但能說會道,還在海邊把卿謐吻成一灘春水,險些和海浪一同匯入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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