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麥,你稍微冷靜一點……”

陳楮英輕輕扶住麥小麥顫抖個不停的雙肩,心疼地看著她。

她想告訴她這個陳鎮賢只是執念。

但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

到如今她才知道,麥小麥說陳鎮賢過幾天就回來,是永遠不會實現的事。

真正的陳鎮賢。

已經回不來了。

“離不離開的姑且不說,鎮賢大哥,你為什麼說那個乩童給我們的符紙是死符?那是什麼意思?”

蒲一永拿起趙機柱寫的,沾滿了墨點的黃紙,仔細看了又看。

但是真的看不出有什麼玄機。

感覺就是一個毛筆功底極其一般的人寫的。

他抬頭看了一眼被麥小麥抓得緊緊的陳鎮賢,陳鎮賢一臉沉默。

“還是我們直接去問那個乩童算了。”

“蒲一永你瘋了嗎?”

陳楮英聽到蒲一永的建議,兩隻眼睛睜得像銅鈴。

“萬一那個乩童真的有什麼奇奇怪怪的能力,到時候給我們一人寫一張報復我們怎麼辦?”

“總得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吧?”

曹光硯反倒贊成蒲一永的看法。

“假設他知道我遇見的是救過他的鎮賢大哥,還專門寫這麼一張符給我用來對付他,那不是很可怕嗎?”

“小麥,你怎麼看?”

陳楮英見兩人都想去找乩童,心裡不禁有些慌。

“鎮賢在這裡就好了,我誰也不找了。”

麥小麥依舊緊緊抱住陳鎮賢,輕輕搖了搖頭。

“小麥。”

陳鎮良用力把麥小麥從陳鎮賢身上拉開。

“我哥已經死了!他是沒有辦法陪在你身邊的!”

麥小麥怔怔地看著陳鎮良,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往下掉。

“你在說什麼呢?鎮賢明明就在這裡啊。”

麥小麥說完甩開了陳鎮良的手,繼續攬住陳鎮賢不放。

她把頭輕輕靠在陳鎮賢的肩上,用手輕輕撫摸著陳鎮賢的胸脯。

“鎮賢,只要你不離開我,你說什麼我都聽,好不好?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鎮賢大哥,小麥姐的情緒不能再受太大的刺激了,不然你先扶她上樓休息一下吧。”

曹光硯擔心麥小麥原本疑似創傷後應激障礙的症狀在大喜大悲的衝擊下進一步惡化,便建議陳鎮賢先帶麥小麥離開客廳,以防談話內容刺激到她。

“……怎麼聽起來像是你哥要離開小麥?”

看到麥小麥在陳鎮賢的攙扶下上了樓,陳楮英立馬狐疑地望向陳鎮良。

陳鎮良嘆了口氣,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當時我哥想跟小麥分手,小麥死活不同意。”

“什麼!?”

陳楮英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我們小麥哪裡不好了?你哥為什麼要分手?”

“因為小麥之前去醫院體檢,發現有多囊卵巢綜合症,醫生說這個症狀可能會影響生育。”

“那又怎麼樣呢?”

“因為我爸媽很傳統。”

陳鎮良嚥了一下口水。

“他們總是覺得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如果我哥和小麥結婚了沒有生小孩,會被村裡人笑話,所以逼著我哥一定要跟小麥分手。”

“我的天哪!”

陳楮英不敢置信地捂著雙頰。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思想!?”

“就是,這個社會現在這麼多元,按照你爸媽的想法,那些沒有小孩的家庭是不是都不該在這個社會存在了?”

曹光硯也覺得有點匪夷所思,他伸出手指數了數。

“那些丁克的,同性別的,甚至一方已經喪失生育能力的老少配家庭,很多照樣過得好好的。”

“我爸媽的思想就是這麼頑固,說服不了他們的。”

陳鎮良搖了搖頭。

“我哥又是出了名的大孝子,父母不同意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那隻能說明你哥不夠喜歡麥小麥了。”

蒲一永坐下來倒了杯水。

“還有你爸媽要是知道有林彥生之前那樣的生活模式,估計得吐血。”

“林彥生?”

陳鎮良皺起了眉頭,疑惑地看著蒲一永。

“哎呀那個不用管,不要岔題。”

陳楮英伸出手在陳鎮良眼睛前面揮了揮。

“你的意思是,你哥因為醫生說小麥可能不孕,所以聽從你爸媽的安排要跟小麥分手。然後呢?他們還沒分手,你哥就因為救那溺水的個小孩死掉了?”

“不是,我哥已經跟小麥提出分手,並且準備離開一段時間,等大家都冷靜下來再回來的。”

陳鎮良搓了搓手。

“其實說冷靜,就是希望小麥不要老惦記著他。”

“既然你哥都鐵了心要走了,為什麼還有執念留在這裡?好奇怪。”

蒲一永咕咚咕咚喝了一整杯水,感覺聽了這麼多還是沒搞清楚執念陳鎮賢的來源。

“我猜測。”

曹光硯拿了個杯子遞給蒲一永,示意他也幫自己倒杯水。

“出現在這裡的陳鎮賢大哥,很有可能是小麥姐的執念。”

“哈?”

陳楮英扭頭看著曹光硯,想知道他有什麼根據。

“鎮賢大哥自己也說了,他的出現,應該跟小麥姐有很大的關係。其實這也不難理解,小麥姐是非常不願意失去鎮賢大哥的。她首先遭受了分手的打擊,接著又得知鎮賢大哥去世的噩耗,在這麼大的衝擊下,在心裡虛構了一個跟自己還是戀人狀態的鎮賢大哥,同時遺忘了從分手到鎮賢大哥逝世那段時間的所有事情,並不是沒有可能的。”

“你是說她大腦宕機哦?還是像喝酒斷片一樣?”

蒲一永幫曹光硯、陳楮英和陳鎮良一人倒了一杯水。

“沒錯!”

曹光硯用讚賞的眼光看著蒲一永。

“就像喝酒斷片一樣,雖然當事人記不起來,但是在她斷片期間發生過的事,卻是真實存在的。”

“不過這件事,跟那個乩童又有什麼關係呢?”

陳楮英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麼陳鎮賢會知道乩童給光硯的紙符是死符?”

“因為他給小麥寫過類似的。”

陳鎮賢從過道走進客廳。

“哥,你把小麥怎麼樣了?”

陳鎮良往陳鎮賢身後看了看,沒有發現麥小麥的身影。

“她睡著了。”

陳鎮賢嘆了口氣。

“你是說,那個姓趙的小孩給麥小麥寫過死符?”

蒲一永又看了眼黃色的符紙。

“趙機柱給小麥寫的不是死符,是讓我回心轉意不要跟她分手的紙符。”

陳鎮賢的話,讓在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那你怎麼知道他給曹光硯的是死符?”

蒲一永用拇指和食指把黃色符紙捏起來晃了晃。

“是一個老太太告訴我的,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能看到我。她只跟我說,一定要阻止你,千萬不能讓你臨摹趙機柱寫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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